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凶萌幼神成了现世团宠(穿越重生)——未悄

时间:2023-11-17 10:40:45  作者:未悄
  辛兹没跟他废话,直接摁着他的后脑勺往硬邦邦的玻璃上撞——
  咦。
  并不痛。
  卓燦战战兢兢睁开眼,呼吸一滞。
  毫无阻碍地“钻”过玻璃层以后,他似乎回到了普通的视角,看见黑漆漆的广袤海洋与远处漂浮着的庞大船只,都是原始的比例。
  字面上的身临其境叫他后背发麻。
  那种地方可不想再回去了,卓燦又缩了回来。
  左右看看,还好,没被抛下。
  就在他又围着转了几圈、想凭借着严谨的工作态度研究一下玻璃球的构造时,另一件事发生了。
  下半球的黑,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变淡。
  罪恶之海……正在消失。
  卓燦吃惊地看了看辛兹,又看了看黑豹姐弟,然而他们同样眉头紧皱。
  没有人能回答他的问题。
  从外面看是看不出什么头绪的,卓燦眼一闭心一横,又钻了进去。
  耳边呼啸的风声和咆哮的海浪混杂成震耳欲聋的交响曲,卓燦颤颤巍巍睁开眼,悚然看见面前所有海水正以同样的速度向天空飞溅——几乎是下了一场逆向的大雨。
  天空需要落多久的雨才能形成海洋,他不知道。
  可按照目前的速度,要不了多久,它们就会全部回到天空。
  如果说这辈子能看到什么壮丽的奇观,那么,亲眼见证一片黑色的、沸腾的汪洋蒸发到完全干涸,或许就是其中之一吧。
  看着任何一种生命渐渐消逝、且无力阻止,都是令人揪心的体验。
  哪怕是一片海。
  卓燦离开玻璃球。
  他想到一个问题。
  “他们……”卓燦本来想说一家三口,实在觉得别扭,又改口,“他们仨,不是还在里面么?难道也一起消失了?”
  辛兹倒不担心:“阿宵和小东西已经走啦。”
  “我怎么没看见?”
  爱丽儿用那种“你个人类懂个锤子”的眼神瞥了他一眼。
  ……为什么每天都要被这些魔怪们种族歧视啊。
  卓燦好想回家。
  不过他注意到,辛兹只说了眠礼和姜宵。
  “那……撒迦利亚呢?他没有出来?”
  弥雅捧着脸,一脸哀伤:“主君大人不会有事的。”
  行踪不定的恶魔的去向,又有谁能知晓呢。
  黑色只剩下一半了。
  辛兹打了个哈气:“我的任务都完成了,那我就回去睡觉啦。很高兴认识你们,没什么事的话,以后都不要见了。”
  被认识的几人:“……”
  辛兹晃了晃身躯,半透明的身体里装着的葡萄酒液看起来也减少了很多。
  看来这家伙走了一路喝了一路。
  卓燦真诚道:“谢谢你。”
  “谢我干啥?我也不是来帮你的。”
  “我知道。不过还是,嗯,谢啦。”
  辛兹很少和人类打交道,颇为惊奇。
  它低头看着对它来说很迷你的人类:“阿宵能把小东西交给你照顾,一定是非常信任了。好好对祂,有什么闪失,就算我不睡觉了也会去找你的,燦卓。”
  “……是卓燦。”
  辛兹摇头晃脑,似乎仍徜徉在微醺中。
  草莓味的粉红色大果冻一步步挪进雾气里,直到被吞没了身影。
  卓燦收回视线,看着海水快要见底的玻璃球:“那我们呢?我们要怎么回去?”
  这里看起来不像能叫到出租车的地方啊。他暗自想了个冷笑话。
  “往东一直走,穿过雾气就到了。”爱丽儿说,“没有什么‘我们’,你是你,各走各路。”
  “你们不去——”
  对哦,姐弟俩可是豹豹啊。
  爱丽儿回到兽身:“走了,弥雅。”
  “我……”
  小少年欲言又止。
  澄黄的眼睛时不时瞄向卓燦。
  这个眼神卓燦已经很熟悉了,在眠礼想吃什么、想要抱抱、又不想主动讲的时候,也是这样瞄他,要人类主动一点。
  怎么在哪儿都是奶爸的命啊,卑微小卓叹气。
  “有什么想法?”他冲弥雅温和地笑了笑,“没关系,可以说的。”
  男孩的眼睛亮亮的,像个灯泡:“我想……看看‘嘉嘉’是什么样子的。”
  *
  骑着灵豹的速度比人类自己走路要快多了,卓燦甚至还没来记得多回头看一眼消融的大玻璃球,姐弟俩已然穿过了浓雾。
  他们彻底离开了罪恶之海。
  鸣笛、发动机、喇叭、交谈声……
  属于人间的声响一下子淹没了他们。
  卓燦从未觉得现世的喧嚣叫人如此怀念。
  他突然想起黑豹姐弟俩还是豹身,就算回到人形,过于异域风情的长相与几乎没什么布料的打扮也一定会引起围观——
  回头一看,爱丽儿已经换上了小裙子,戴着遮阳帽;弥雅的T恤则耀武扬威地画了个金钱豹,卡了个同样金灿灿的棒球帽。
  姐弟俩都卡着超大的墨镜,遮住过于鲜明的黄色眼镜。
  看起来倒是很潮流模特的样子。
  卓燦:“……”
  这个变装速度好像在哪里见过吧。
  想起弥雅在为他们找“漏洞”时曾经也想过和外界有关的东西,看来他们在这里几百年,并不是完全与世隔绝。
  卓燦想办法联系上了卢颂。
  蜚蜚已经通知过卢颂,卓燦要离开一段时间。
  然而爱人失联并不是“被通知”就可以解决的事。
  他急匆匆赶来时,看到那张日思夜想的脸庞,竟有点恍若隔世的酸楚。
  卢颂下了车,风衣吹得哗啦作响。
  一步步向卓燦走来,两边街道像电影一样成为了虚景,眼里只有对方。
  卓燦见到他,好像长久以来背负的重量终于有了地方依靠。
  膝盖一软,昏了过去。
  他知道有人会及时接住他。
  卢颂把男友打横抱起来,尽管并不清楚卓燦这段时间都经历了什么,但很明显瘦了不少。
  他心疼之余,看向方才站在卓燦后面的两个人。
  怎么看都和周遭格格不入。
  卢颂谨慎但礼貌:“请问你们是……”
  灵豹顾名思义,有通灵能力,类似于小主神的读心术。
  爱丽儿感知得到这个人和卓燦交情颇深(直白点说,他们身上有对方的味道),并且也知道眠礼的内幕,并不瞒着:“我弟弟要来见一个人。见完我们就走。”
  她说这话时摁着弥雅的肩膀,不仅是讲给卢颂听,更是对弟弟的警告。
  ‘别想在这里多留恋——人间可不是我们该待的地方。’
  卢颂皱眉:“谁?”
  弥雅清了清嗓子:“‘嘉嘉’。”
  卢颂有些惊讶。
  本以为是来见什么了不得的大人物,没想到……是个小朋友。
  卓燦在车开到一半时就醒来了,本想直奔陶家,被卢颂劝了回去:也不照镜子看看自己不修边幅且万分憔悴的样子,去了恐怕得把别人吓一跳。
  他听话地带着黑豹姐弟回家,住了一晚。
  夜里迷迷糊糊醒来去厕所路上,瞄见盘踞在冰箱和书柜顶上两只大豹子,差点没把柔弱的人类心脏病吓出来。
  ——这种事是卓燦不会告诉任何人的。
  *
  第二天,卓燦重新收拾了下自己,卢颂替姐弟俩买了套更加……呃,低调点的衣服,一行人按照弥雅的要求去了陶家。
  男孩也就五岁,却已经经历了好几次与小伙伴的别离,不可谓不折腾。
  他原本在客厅陪妹妹玩儿,陶绵会走路了,也会讲话了,指着客厅:“猫猫!”
  “哪里有猫……”男孩一扭头,看见来客。
  据说婴儿能看见许多不存在的东西,这种能力会随着年龄增长逐渐消失。
  比如陶绵还能依稀看出爱丽儿和弥雅的“真身”,陶映嘉已经做不到了。
  不过没关系,陶映嘉看见卓燦,眼里就只有卓燦。
  他兴冲冲跑过来,眼睛都亮了:“小卓哥哥!是礼礼回来了吗?”
  那种无比期待的眼神实在是很难让人讲出一个“不”字。
  然而事实无法更改,卓燦只能打碎小朋友的希望:“还没有。”
  孩子黯淡下去。
  卢颂摸摸他的头发:“不过很快就会回来了。”
  “真的吗?”
  “我保——不,小卓哥哥保证。”
  卓燦:“?”
  陶映嘉欲盖弥彰地揉了揉眼睛,恢复了往常的淡定:“小卓哥哥是不是见过祂了?”
  这句倒是可以大胆承认:“是的。”
  卓燦从口袋里拿出个小东西,放在陶映嘉的掌心:“小礼让我把这个交给你哦。”
  男孩张开手,看见一个小小的兔耳朵胸针。
  那是他们在幼托班,闵老师给每个小朋友发了不同形状,为了在换下统一制服时不会混淆,有小动物,也有花朵和卡通形象。
  眠礼的是小兔子,而陶映嘉的是小熊。
  正好和陶妈妈给他们买的睡衣一样。
  这的确是只有眠礼才拥有的东西,是孩子们辨认彼此的记号。
  男孩确信了大人的话,吸了吸鼻子:“好,我等祂。”
  “你就是‘嘉嘉吗?”
  陶映嘉抬起头,看到个比自己高出一截的……黑皮肤的小少年。
  对方的眼睛藏在墨镜后,可陶映嘉感觉得到他的目光很不客气。
  陶映嘉自然而然有了戒心:“你是谁?”
  “我是……”他顿了顿,“你管我是谁。”
  陶映嘉:“?”
  少年撇撇嘴:“眠小礼成天就把你挂嘴上,我还以为多厉害呢。不就是个人类的小屁孩嘛。”
  陶映嘉:“……”
  这个人到底是来干嘛的啊!
  可是。
  “你为什么叫祂眠小礼?”
  “嘿我想叫祂什么就叫什么,你管得着吗。祂对我也有专属称呼呢。”
  ……
  卓燦在旁边很没心没肺地哈哈大笑。
  尽管小神仙本人并不在,围绕着祂展开的修罗场,大火却已经熊熊燃烧起来了。
  小朋友之间的友谊,确实很神奇呢。
  *
  罪恶之海按照规划消散,地狱之主结束了“刑期”,拍拍屁..gu一走了之,继续去新世界浪荡。
  但姜宵不能像他那么潇洒。
  几百年前撒迦利亚留下的烂摊子是祂来收拾,几百年后,依旧没有改变。
  如果祂不是神,早就在叹气了。
  眠礼乖乖地在旁边观摩。
  父神怎样布施,怎样治理,怎样将一切重新打理得井井有条,怎样创造出崭新的、平和的时空来。
  原来小时候生气于父神不陪自己的时候,是在忙这些事情。
  千百年后,这些事情,也会交到祂的手中。
  这时候的幼神并不会想,自己到了那个时候还能不能分出时间陪自己的孩子玩儿。
  祂想的是,要是父神做完工作还能陪陪自己,就更好啦。
  一切结束以后,眠礼并没有立刻去人间,而是先跟着父神回了神域。
  事实上神并未执意要祂回来,可小孩儿似乎从这一次的“绑架”经历中体会到了什么不一样的东西,很想再多亲近一些父神。
  姜宵没有说好,也没有说不好,抬起手碰了碰孩子柔软的头发。
  那对神而言,已经是最接近喜爱与亲昵的动作。
  对眠礼来说已经足够。
  就算是诸神之神也是要工作的,祂连休息时间都没有,立刻回到岗位上。
  眠礼也没有缠着父神,有大鹏带祂出去玩儿。
  不久前的场景再一次复刻,他们飞过了神域的许多地方,在眠礼抛开“成见”以后,小孩才发现,原来这里也很美丽。
  就算有一天不得不再次回来,要长久地待在父神的身边,祂也不会再感到抗拒。
  他们不知不觉来到冰霜森林附近。
  特大漩涡依旧在逆时针旋转,永不止息。
  “燦燦上次,是不是在这里?”
  “上次是什么时候?我不知道啊。”
  卡布卡别的不一定行,但装傻这套绝对玩得溜。
  眠礼也不纠结,抱着它的脖子蹭了蹭:“什么人,在海里?”
  这个问题问得很抽象。
  但卡布卡听懂了。
  眠礼想说的是,什么样的犯人是关进天牢里的,又是犯下怎样罪行的,才会被封印进罪恶之海。
  若想糊弄地回答也很简单:重罪在海里。
  但小殿下并不是一个可以在这个问题上糊弄的对象——毕竟海里关着的那位,是祂的亲生父亲。
  事实上,地狱之主是唯一一个被神明罚至罪海的存在。
  毕竟除了他,还有谁能这么狗胆包天,对神做出那种事来。
  如果对方可以学会苦中作乐,起码证明在这一点上,自己对陛下来说是独一无二的特别。
  不过,真想亲眼见一见小殿下的生父啊……
  怎么什么好事儿都落在蜚蜚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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