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凶萌幼神成了现世团宠(穿越重生)——未悄

时间:2023-11-17 10:40:45  作者:未悄
  姜宵能进入这个绝对领域撒迦利亚并不觉得奇怪,虽然现在的罪恶之海是他只手遮天,但在最初,仍是神明划分出的区域。
  他刚刚豪情壮志同幼神宣称一通,大概被全知全能的神明陛下全都听到了耳朵里。
  他那时候说,「我永远不会爱任何人。」
  下一秒就看见了那双曾令他甘愿醉生梦死的蓝眼睛。
  恶魔莫名有点儿心虚。像被老师抓包的学生。
  他欲盖弥彰地清了清嗓子,松开手把眠礼一丢,重新用尾巴卷住小孩。
  微笑着看向神明:“怎么,陛下如此有自信,连帮手都不需要 ?”
  姜宵连蹙眉都没有,静静地望着他。
  从以前这个人就总是这样子,站定了再也找不出一丝烟云,好像偌大世间没什么能翻起波浪。
  哪怕自己再怎么作恶多端、机关算尽,好似在祂那里都是一场无伤大雅的玩笑,根本不值得多在意几分。
  撒迦利亚心头涌起说不清楚的倦怠。
  他忽然什么都不想做了。
  不想杀戮,不想夺权,不想把人神魔三界搅弄风云,甚至不想看到神误入红尘的表情——不,这个还是有点想的。
  他很累,想休息。
  这片海底的真空领域和神域法则完全一致,看起来白茫茫一无所有,其实随便怎么躺卧,都有凝固的空气支撑。
  于是魔鬼躺了下来,双手垫在脑后,翘着腿,睡午觉一般。
  尾巴垂下来晃啊晃,如同悠闲的猫。
  小眠礼也不怕,父神来了以后都没打算呼救和逃跑,在撒迦利亚身边安然待着。
  现在双手抱住恶魔的尾巴,随着摇晃的频率荡秋千似的,玩得还挺开心。
  撒迦利亚想躺着,他就躺下来了。
  撒迦利亚还想聊聊天。
  和难得一见的陛下,心平气和地说说话。随便说什么都行。
  不过让神明开口闲聊实在太难了,只能他主动。
  一如既往。
  “我听小殿下说,祂有一艘小小的船,是你送祂的。我看过。巧的是,这艘船恰好与我捏出的游轮一样。”撒迦利亚笑得很绅士,“为什么要剽窃我的创意,伟大的陛下?”
  能把小殿下、陛下这样的尊称讲得如此阴阳怪气,也就他了。
  “这艘船,是我的记忆。”姜宵的蓝眼睛看着他,无雨也无晴,好像在讲一个很普通的天气,“不是你的。”
  “什——!”撒迦利亚猛然坐起。
  尾巴剧烈一甩,差点没把幼神扔出去。
  魔鬼的尾巴和魔鬼简直是两个生物,脱离意志,温柔地卷住小神明,放在主人的腿边。
  眠礼非常自觉地爬上撒迦利亚的膝头,坐好,同他一起仰脸看向父神,很乖巧的样子。
  但撒迦利亚没空欣赏自己的父慈子孝。
  这艘巨大的飘浮游轮,是他最精心的杰作,哪怕在三岁小孩面前都要炫耀一番的那种。
  从构思到着手建造,每一个零部件,每一根桅杆,每一间舱房,都是他亲手缔造的。
  这是他的心血。
  结果姜宵竟然说,是虚假的?
  *
  神并非生来就是诸神之神,要经过历练,经过考核与磨砺。
  在祂成为诸神之神前,当然也有过称得上「年轻」的时候。
  在这样漫长的、尚未获得众生倾慕的岁月里,神曾经目睹过悲剧。
  一艘载着千万人的游轮覆灭,转瞬间,刷新了死亡记录。
  当然不是祂导致的,但与祂并非毫无关联。
  如果说神也曾犯过错,那么,这是最接近的一桩。
  是祂深埋心底的痛点。
  撒迦利亚认识姜宵时,距离这件事已经过去了很久很久,久到当初知情者都已经不在了,连传言都没有留下。
  他本没有机会追忆神的往昔,直到某次至深的交流,使得他们的记忆意外重叠共振,这才让他透过神明的眼睛看见了一切。
  神在成为神之前的孤寂。
  湮灭的感情。
  包括这艘早已无人问津的沉船。
  他们在那些连绵的颠倒的昼夜里有过数不清的共振,庞杂零乱到谁都分不清是谁的。
  于是,哪怕分离以后,他们仍然共享了太多东西,其中就有记忆与偏好。
  记忆比如这艘船。
  偏好比如“奥利尔”与“爱丽儿”这两个极为相似的名字。
  在与对方完全没有任何交集与联络的几百年里,这些交叠的东西依旧没有被遗忘,化作不同的形态伴在彼此身边。
  三百年前的事情,别说没出生、就连型都还没成的眠礼自然不会知道。
  作为当事人,姜宵和撒迦利亚却也只信自己窥见的部分。
  于是,三个人各执一块拼图,怎么也拼不成完整的图画。
  撒迦利亚猝不及防被刷新了固有的认知,久久无法回神。
  哪怕一直站在原地的姜宵向他走来,也没有任何动作。
  在很久以前,在撒迦利亚初见神明时,便跌入了这片浅蓝的冰封湖水中。
  此刻,湖水正朝他涌来。
  “撒迦利亚,”神明垂着眼睛,似乎还是相识数百年以来第一次叫他的名字,声音轻缓,“……你是不是爱我?”
  诸神之神很少会在句子结尾用上问号。
  神全知全能,不当有疑问。
  可祂听起来的确有微微的困惑,仿佛想知晓谜底,又仿佛只是想得到已知答案的复核。
  “……”
  撒迦利亚哪里想得到祂过来,讲得是这个。
  第一反应,眠礼不愧是姜宵亲生的,就连问问题的方式也一模一样。
  他愤怒而茫然——为什么每个人都觉得他「爱」神?
  明明是纯粹到不能更笃定的恨——为什么落在别人眼里竟然成了反义词?
  姜宵忽然捂住了眠礼的眼睛,同时倾身向前,碰了碰撒迦利亚的嘴唇。
  祂的低温偏低,而魔鬼的则很高。
  一片雪掉进了滚烫的沙漠。
  那是一个吻。
  明明是神垂怜世人的姿态,却不是落在额头上,而是代表着情与欲的唇。
  并不缱绻,也无妄念,甚至严谨得像个实验。
  但那仍然是一个吻。
  撒迦利亚怔在原地。
  他们有过很多夜晚,但从来没有接吻过,只有充满意味的吮吸与恶劣的撕咬。
  而这是一个吻。
  他的筹谋,他的报复,他为自我构建的血海深仇,他绵亘百年的刻骨铭心,在这个突如其来的吻里顷刻间星离云散,冰消瓦解。
  魔鬼反应过来,左手覆在神的手上,捂住幼神的眼睛,右手握住神纤细的脖颈将祂拉向自己。
  “撒迦利亚”一名的含义,「上帝心仪之人」。
  早在一切开始之前,便已注定。
  是咒语,也是誓言。
  *
  游轮上一共有多少仆从,恐怕连撒迦利亚本人都不清楚。
  维持船上机械基本运作的(即便它从不出发),厨房里的,打扫寥寥几件客房的,专门守卫的,清理海洋垃圾的,负责折磨犯人的,陪弥雅解闷的……
  若真召集起来,也是黑压压的大军。
  此刻,各行各业各司其职的黑影仆从们,在同一时间停下手里的动作。
  无论身在何处,他们抬头望向同一方向,在静止了数十秒后,从黑袍开始慢慢溶解,直到完全消弭。
  为罪恶之海、为地狱之主服务百年的使命,到此为止。
  撒迦利亚带着两位神明大人离开暗黑的海水,回到甲板上,看着仆从们一个接一个“死去”。
  他对黑影们并没有感情,就是有些说不上来的怅然。
  在罪恶之海的安宁日子,恐怕一去不复返了。
  接下来,他要回到地狱,穿梭于人间与神域,逍遥快活。
  “你儿子,”撒迦利亚扭头问,“跟你回神殿?”
  “不。”姜宵抚上眠礼的小肩膀,示意祂自己讲。
  小孩抬头瞅瞅父神,知道这是默认,很开心:“礼礼要去燦燦家哦~!”
  撒迦利亚有些诧异。
  他当然知道眠礼是住在那个人类家里的,可他本以为是小家伙自己离家出走,没想到是神的旨意。
  “现世有什么好?”撒迦利亚嗤笑,“人类是远比魔鬼更狡诈和险恶的生物。我不懂这么久以来你为何偏爱他们,以至于愿意让自己的儿子去那种地方。”
  哪怕眠礼并非他的孩子,
  姜宵并不认为自己“偏爱”人类,只不过和其他种族比起来,人类确实更加弱小,既无坚硬的盔甲,也无锋利的爪牙。
  祂是神,神要执掌万物均衡,要平等地给予每个种族自保的能力。
  然而这并不影响祂不信任人类。
  直到眠礼在现世待了足足半年,不仅没有看穿人类的本质,反而还喜欢上了这个物种。
  那个人类,不担心自己的安慰,宁可擅闯天牢也要找到眠礼。
  神在人类展示的回忆中,看到了一个与在神域里截然不同的神子。
  小神明的欢笑、眼泪、七情六欲五味杂陈,都是真的。
  是神所本不该拥有的。
  直到那时,姜宵才终于明白,卓燦和其他人类不能授予眠礼,但他们教会了眠礼如何去爱。
  不仅仅是一个虚无缥缈的字,更是如何表达,如何接受,如何付出。
  而这是无论祂、又或撒迦利亚,永远不可能给予眠礼的东西。
  这是祂同意卓燦把眠礼带去人间的原因,也是最难告知他人的部分,蜚蜚也好,奥利尔也罢,包括撒迦利亚,他们都不理解祂的决定。
  好在神也不需要说服谁。
  “好吧。”撒迦利亚难得有些孩子气的沮丧。“那你告诉我,眠礼的母神是谁?”
  神慢慢眨了下眼:“……不能说。”
  撒迦利亚:“……”
  都到这种时候了,还有什么可保密的?
  撒迦利亚说:“我不会伤害她的——我向你起誓。”
  还从来没有人获得过地狱之主的承诺。
  但神仍然拒绝了他。
  或许有朝一日撒迦利亚会知道眠礼的真实身份,或许地狱之主与神之子会来个感人至深的父子相认。
  但不是现在。
  撒迦利亚伸了个懒腰,并不急于一时。
  他有耐心去挖掘真相。
  神魔寿命无限,他们来日方长。
  撒迦利亚把眠礼的小卷毛揉得一团乱,然后抬头对着姜宵勾唇一笑:“亲爱的,你一个人会不会太寂寞?”
  没等回答,他冲祂做了个飞吻,并不转身,笑盈盈地望着祂,一直一直看向祂的眼底。
  然后堪称潇洒地向后纵身一跃,连点水花都没溅起,直直沉入永不止息沸腾的海底。
  “我会再来骚扰你的,宝贝儿……很快。”
  神与魔长久的拉扯与战争,得到某种休止符般的和解。
  却并不会至此终结。
  神布下的终极结界,罪恶之海,从此再无访客。
  唯有风吹起神明淡金的长发。
  祂眼眸深处的亘古未变的冰川,似乎有了一丝融化。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正文完结QWQ
 
 
第七十八章 从未觉得
  卓燦被撒迦利亚绑架来时, 是没有任何过渡的。
  上一秒还在办公室忙活,操心着新来的小助手到底能不能胜任工作,下一秒就扔进黑漆漆的落魄船舱, 世界出现了全新的纬度。
  他并没有像眠礼那样穿过大雾走进来的机会,所以不知道罪恶之海的外围是什么样子。
  现在他见到了。
  辛兹在酒窖里捧起他的动作有多么善解人意,被像袋垃圾一样随手扔到地上的卓燦就有多么狼狈。
  他顾不得疼,赶紧爬起来,拍拍身上的草屑,打量着周围。
  到处杂草丛生,连棵树都没有,方圆百里见不到一户人家、一点儿现代社会的影子。
  再远处就是雾了,白茫茫的, 把与世隔绝的这里严密地掩盖起来。
  也不知道地图上能不能显示出这块的位置来。
  总之就是一个字,格外荒凉。
  他转过头, 就傻住了。
  他刚才站的地方,此刻出现了一个和辛兹差不多高的……玻璃球?
  凶兽与黑豹姐弟都站在旁边往里看,卓燦瞅见黑乎乎的一片,也凑过去。
  每当卓燦以为自己不能更震惊的时候,总有东西能够刷新他麻木的认知。
  玻璃球分为上下两层, 下面是花里胡哨的黑, 上面倒是湛蓝湛蓝的, 看着很清透。
  连接黑与蓝的, 是一艘船。
  卓燦把脸贴到外侧玻璃上试图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惊讶地发现黑色是翻滚的海洋,蓝色是平静的天空, 船……就还是船。
  眼前这个巨大的水晶球, 如果他没猜错的话, 就是罪恶之海。
  他在这里面生活了多少天,见过船有多大,海有多大,很难相信其实自己就装在几米高的球里。
  那他们在里面的时候,又有多小?一粒米够不够衡量?
  爱丽儿和弥雅都还在愣神。
  说起来,是辛兹把他们扔出了结界,可实际上,无论是没有做出任何抵抗的自己,还是早就表明立场的主君大人——他们都已经不再属于这里。
  这么多年,第一次从这种视角看向赖以生存的罪恶之海,那种割裂与剥离感,是外人很难理解的。
  卓燦哆嗦了一下:“其实……这本来就只是个球吗?”
  果然这个世界是不能相信了。
  “那倒不是。”辛兹说,“你可以试试看把头钻进去。”
  卓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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