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渡桥(近代现代)——泥菩萨

时间:2023-11-16 09:48:22  作者:泥菩萨
  最后他都没力气迎合着刑济铎动了,软趴趴地由那男人掐腰猛撞,小爪子一下一下地挠刑济铎的锁骨和肩膀:“我受不住……哈啊……刑济铎你饶了我……明早,明早再接着行不行……”
  刑济铎翻身把他压在下面,疯狂地在他身上吮吻,身体力行地拒绝顾濡的请求。那可不,明早肯定也还要再吃一会的,哪能现在就给这耍小聪明的狐狸喊心软了。再说这求饶倒只更喊硬他的阳具还差不多,又骚又软的,光是甬道热情的吮吸和潮喷出来一大股一大股的爱液,便知道顾濡肯定没在真的拒绝,舒服得很呢。
  这夜翻来覆去地做了好几次,最后顾濡都站不稳,得叫刑济铎抱着洗澡清理。浴缸里他还在作乱,眼巴巴地咬了咬刑济铎的手臂,奶狗想引起人注意一样的:“叔叔,我肚子饿。”
  刑济铎叹了口气,给他用大毛巾裹襁褓抱出去,安放在饭厅椅子上。桌上的饭菜都还保持着原样没动,就是凉透了。刑济铎给全部收进冰箱里,然后又拿出一卷瑶柱面,随意地磕蛋下菜煮了一小锅给顾濡。
  顾濡可高兴了,少见地笑那么灿烂,眼睛都眯成月牙。吃得没点仪态,呼噜呼噜地,像是饿了好几天的小流浪狗被人递了盆吃的。照理说刑济铎是不会喜欢这样可以说是有些粗鲁的吃相,然而在顾濡身上他只觉得可爱,真是色令君昏。
  他吃着吃着还把锅给递过来,咬着筷子头问刑济铎要不要一点儿,但其实饿慌了的小家伙藏不住眼神里的“别要别要”。刑济铎伸手揉了一把那颗毛茸茸的脑袋,轻笑:“你吃。我不饿,吃过饭了才来的。”
  顾濡还犹豫了一会儿,最终还是把锅筷收回来,继续要埋头对付:“哎呀……那我白做了一桌子菜。其实你刚刚热一下桌上的不就好了,何必那么麻烦?”
  刑济铎托着腮欣赏顾濡吃东西:“没白做,明儿正正式式地摆上来,咱俩好好吃饭。今天晚了,给你煮个热乎的吃不好嘛。”
  顾濡嘴里塞满吃食,忙不迭地直点头,心想刑济铎这怎么弄得夫妻生活似的,这不才刚离婚就这样无缝。算了算了,他想怎么高兴就怎么高兴。
 
 
第十章 葱段肉银鲳
  毕业后的顾濡并未直接进入刑氏的总部工作,而是在同座城市的打理一间叫做“慧安”的子公司,专营药品与医疗。规模并不算太大,在庞大的刑氏财团里仅能算是一粒砂仁,弹弹指便能吹飞。倒不是没有能力往上做,只是顾濡不愿意明晃晃地占太多的份额,免得人多嘴杂。以往做开了的那些事情其实都还是照做的,刑氏里头的每串密码怕是他记得比刑济铎还要齐全。
  刑济铎其实想叫他取代苏玖的位置,作为他的贴身秘书,然而顾濡心底头觉得还是避嫌好。加上他本来同苏玖负责的并不是完全同样的事情,刑济铎这样指派又要重新调动,有没有这样一个职位名头对于他来说区别并不大。
  苏玖当然完全不知晓自己差点要丢掉饭碗的这件事情,但顾濡的出现分担掉了她一大批的工作,譬如如何善后刑济铎的一二三四五个情人,也不需要在老板心情不佳的时保姆一样地把文件送进去。
  因为她只要将顾濡塞进车子里丢到刑济铎的面前,或者将刑济铎往星碧水苑的小公寓一扔,次日便能把收获一个温和理智的完美上司。就如同暴怒凶残的雄狮被送到白兔子的手里,不知道也不想知道门后头发生了什么,然而再拎出来的时候就是毛发油光水滑,指甲牙齿修剪整齐磨尖,却又懒洋洋的驯服收锐而无害的大猫。
  顾濡依旧帮助着刑济铎处理大大小小的事情,只是自个也得管慧安,大多数时候都还是电子通讯工作,或者在家里进行处理,与刑济铎商量。今天去公司总部是因为得汇报,不过层级森严,他这样一个小小的子公司,就算是总裁,也没什么机会和必要和塔顶尖儿的刑董事长见面。
  刑济铎极少过问和插手慧安医疗公司的事情,至少这让顾濡多少有些感激他。他十分了解自己这位监护者的强占有欲与霸道本性,因此给予了顾濡完全独立的一耦事业对他而言实在有些惊讶。
  他汇报完以后在停车场接到苏玖的电话,刑济铎要见他。顾濡用个借口推脱了去,然后就驱车去了三院谈对口供销的事情。三院那头和他定了一批美国来的ECMO,在运输风险上纠结两周多了,还没敲下来合同。近期海关管得严,顾濡想着谈一谈把技术拿过来用国内的厂子做。
  临走以前他特意又去关照了一下刑济桉——顾濡过冷的性格导致他的朋友不多,刑济桉算是一个。他比顾濡小三岁,系刑老爷子老来风流的产物,跟随着他的母亲一直在外长大到十五岁才被认回来。
  还是因为刑济桉的母亲过世了,且家主刑济铎主动去找上门,刑济桉才认祖归宗。他倒没有顾濡这样不幸,单身母亲家境平庸但有足够的温暖和教育,来到刑家后好歹也是确实流着正统血脉的少爷。
  接回来刑济桉的时候,刑老爷子已经在病床上靠呼吸机续命。长兄如父,基本上刑济桉就是和顾濡一块被刑济铎负责着,只是他多少还是能感觉到兄长对于顾濡的态度是有些区别的,这种微妙的区别偶尔会令他产生抵触和不甘的情绪。
  他上高中开始,毕业的顾濡便开始着手辅佐他的兄长,一并着就接手了刑济桉的大小事务,包括开家长会和生活费一类的。刑济桉有时候会觉得他像是刑济铎和顾濡抚养的儿子,这个想法结合着顾濡沉静审阅他成绩单时那张好看的脸庞,叫自己有种起鸡皮疙瘩的感觉。
  刑济桉对于家产和翻涌并无多大兴趣,大抵这也是他和顾濡关系交好的缘由之一。他读了个医学院,现在刚好就在三院的骨科轮转。顾濡想来都来了,干脆去见一见,带刑济桉打个牙祭也好。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就和刑济桉只差了三岁,甚至体格长相都比刑济桉要稚气一些,但是总感觉差了一辈人儿似的。
  刑济桉听顾濡来了很高兴,立刻和同学调了个班,急匆匆地换了衣服就出去。顾濡开车带他去王品小厨吃西餐,在车上还纠结要不要打电话叫刑济铎也来,殊不知后排的刑济桉早就悄悄地给二哥通报了短信。
  顾濡问了问刑济桉在医院如何,缺不缺钱云云。他口味偏淡,喜欢吃中国菜,对牛排猪肘一类兴致缺缺,但刑济桉这个年纪的年轻医生不一样,高碳水的东西正是最需要的。
  刑济桉抱怨一样地问他:“顾濡哥,你什么时候回家看看啊?”
  顾濡慢吞吞地吃鸟食,腹诽道那是你家,又不是我家,再说去了也没人欢迎他:“我回不回去不都一样吗?”
  刑济桉不说话了,想可是您不回去,那二哥也不回去。二哥不在家,且不说大哥把家里弄得乌烟瘴气的,光是我现在都觉得烦躁。刑济铎年近不惑了还没个一男半女的,尤其是前几年还和蒋家的小姐离了婚,现在愈发愈有要把刑济桉提上来当继承人培养的趋势。
  可饶了他吧,刑济桉只想做个救死扶伤远离纷争的医生。
  不过他也知道顾濡在刑家的地位有些微妙尴尬,就不提这个有些不愉快的话题,岔开别的:“我们院最近进了个病人,家庭条件不是太好。他们家有个女儿想找一份小保姆之类的工作,补贴一下医疗费,咱们家有没有能安排的?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呢。”
  顾濡想了想,刑家这么大,多安排一个女佣倒不是什么难事,点头答应了下来,让刑济桉回去联络一下。刑济桉眼巴巴地又说,那既然你要处理这事情,干脆周末就回一趟家呗,也面试面试人家。
  顾濡忍不住笑了一下,最终答应了下来。
  一餐饭都快吃完了,刑济铎又突然出现,大爷一样地坐到顾濡旁边,也不打招呼,估摸着因为早上的事情不高兴。顾濡习惯了,拿起菜单点了刑济铎平时常吃的搭配,上来以后旁若无人地帮他拌汁切块。
  明明两个月多没见着影儿的人是刑济铎,电话没有,人也不来。顾濡想可能是在“蓝雉”找到新欢了,也兴许只是吃一味儿东西那么多年自然也会腻,但是刑济铎的心思,顾濡没办法猜到。他知道自己共情的能力本身就要差一点,更不要说遇上刑济铎这样帝王心深似海的老精怪。
  因此在刑济铎面前,顾濡都会条件反射地选择接受——这其实也是他唯一的选择,但并不代表他无限制地失去自我。在“接受”的这一条铁律之下,他会诚实地挥洒自己的欲望。
  刑济铎用鼻音跟顾濡道谢,一面吃一面开始盘查刑济桉。
  刑济桉没猜错,他的哥哥的确有把刑氏交给他的意思,毕竟刑济铎身边这位认定的唯一夫人不肯为他诞下继承人,那不是只好另寻他人了。
  刑济桉足够年轻聪明,脑子和心眼儿都门清,重点在于和顾濡关系好。刑济铎要将家族交给他,离了权也得保证顾濡的地位和待遇。刑济桉要做当家的话必然不会亏待顾濡。
  他们兄弟谈事也没有什么要避着顾濡的,甚至顾濡还能够添一两句建议。
  刑济铎一面觉得高兴,一面觉得无奈:如果当年顾濡腹中那个孩子还在,又或者顾濡松口答应了给他生一个,现在应该能让他真的享受标准凡常的家庭聚餐。不过当年费尽心思把刑济桉认回来也没亏,还捡了个现成大的,性质也差不多了。
  可惜济桉和他长得是一脉相承的刑家人的模样,如果他和顾濡有孩子,刑济铎其实希望能长得更像顾濡一些。
  吃完饭以后,刑济铎叫刑济桉开顾濡的车子回去,顾濡坐他的车子走。
  睡前顾濡跟刑济铎讲了他这周末要回一次刑家,刑济铎先是略带惊喜地“嗯”了一声,然后又皱眉,大概是担心顾濡又要在家人面前受委屈。
  顾濡轻描淡写地答:“没什么,我好歹也是在那里长大的。再说不都过去了,我没你想得那样脆弱。你把事情交给我来管,拿着权力,不就是让我狐假虎威的么?”
  刑济铎极其满意地抱着他亲了一下脸颊:“乖。”
  他就是也很喜欢顾濡这样有些冷峻高岭的模样,等于是顾濡拿着他的权力能够耀武扬威,对着别人不需要讨好卖笑,极大满足他作为丈夫的尊严与骄傲。
  顾濡驯服地别过头去回吻他,顺着男人的头发脖子脸颊一路抚摸下来:“济桉跟我抱怨了。那毕竟也是你的家,你总该回去看看的。”
  后半句不敢说,也不知道怎么组织。顾濡从未有过家,也不觉得未来能有幸会有一个家,刑济铎对他再好,给的东西足够多了,但是始终不是什么都能给,也不是顾濡能索求的。因此即便他知道刑济铎和家里关系不算好,但如何都是血浓于水,他羡慕的。没有的人常常都会盲目地叫拥有的人去珍惜,这是人之常情。
  刑济铎抱紧了顾濡,妥协道:“那你周五等我去接你下班。”
 
 
第十一章 不枉此情度鱼生
  刑济铎说好下午来,但午休的时间里接到了肖慕云的电话,说刑济铎现在还没从房间里出来,大概是不用等了。
  这座城市连着放射状外扩一大片地域上,超过半数的高档酒店和餐饮都是肖慕云做老板,蓝雉也是他开的一间高级消遣地儿。肖慕云也爱玩,当年甚至想过把顾濡挖过来蓝雉做少爷,结果整间精心修起来的店差点被刑济铎给砸得地基都不剩。
  他怎么知道顾濡是什么身份,毕竟刑济铎挑选的口味个个都偏向年轻单纯那一口的。肖慕云还不知道那都是照着顾濡来的,见了顾濡也只觉得是刑济铎万千情儿里的其中一个罢了,谁晓得是被藏起的正主儿总算出阁。
  这一群子弟聚在一起常喝花酒的,翻来覆去这么多年了,就真只有为数不多几个人知道顾濡,且有人还以为是不是已经都断了,毕竟小顾总看着自个过得也不错,而刑济铎今日合德明日飞燕也不是什么出奇的事情。
  他们还以为只是因为顾濡是养着方便的窝边草,之前碍于和蒋湘是夫妻,所以只能挨着近的吃,不敢放开手脚罢。现在离婚了,又还是那个三千弱水过百花丛的刑公子。
  有人和肖慕云打听,肖慕云拿乔地哼哼:“人家不一样,干净得很呢。刑济铎看都不让看一眼的,在云顶上雪峰里当仙女,还得偷了衣服才能留在人间,懂了吧?”
  神神秘秘的,反正肖慕云也是个人精,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的。他觉得顾濡这个人很有意思,连带着刑济铎这样威风八面的流氓也变得有趣。刑济铎这个人酒品非常好,喝醉了也不显样,要不是肖慕云多年狐朋狗友肯定辨认不出来。有一回来蓝雉,到散场了,肖慕云看出来刑济铎那模样就开不了车,打电话叫顾濡来。
  一般顾濡都会在外头等的,但那天人多,肖慕云没时间扶出去,随意就叫那个还趴在刑济铎身上的少爷代劳了。结果次日他就被告知自家的股票足跌三个点,飘绿了一整个星期——得,一查流水,刑氏在釜底抽薪打压股价呢。
  打电话兴师问罪,刑济铎倒还语气不善:“你那天让顾濡进来干什么?”
  肖慕云磨牙磨得咯咯响:“那不是每次都是他来的!不然叫谁?还叫蒋湘过来接?”
  刑济铎说出来的话叫他真大跌眼镜:“爱谁接都一样,就是不能叫小濡来!蒋湘就蒋湘!”
  肖慕云无语凝噎了,只能回去吩咐着蓝雉的一群小的们“富贵险中求”,离刑济铎这个疯子远点。并且在下一回又见到顾濡时差点起身脱口就是恭敬地一句刑长夫人您来找刑先生啦,他可规矩了,近期都没来这儿,来了也是我们带坏的可没做什么对不起您的事情。
  然而之所以觉得顾濡有意思,是因为肖慕云发现这件事真实不是顾濡吹了什么枕头风——他甚至主动地和肖慕云道歉,并且处理好了肖氏和刑氏生意上头的摩擦。刑济铎的独特经历叫他是个非常难捉摸心思的人,但肖慕云觉得一物总有一物降。他也算是和顾濡认识来往五六年了,可是真的不知道他是默认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地相敬如宾,还真的就是全然不在意刑济铎一点,一如他们调笑说刑氏的小顾总是冷进骨子里的高岭之花。
  果然,电话那边的人淡淡地“嗯”了一声就没了下文。也不知道是哪年开始的,好像是顾濡开始经营慧安医疗开始,若非肖慕云主动开口说刑济铎醉了,那顾濡就是表示知会一样,倒不会主动地过来去做唯一一个敢敲门的人——刑济铎有极其严重的起床气,因此这会儿肖慕云也不想去提醒他承诺过要去接顾濡下班的事情,
  顾濡挂了电话,照常地工作上班,提前把事情吩咐完了,到点就走人。刑济桉已经把那个小姑娘领了过来,小县城来的,挺清秀,看见顾濡立刻就九十度鞠了个躬连说谢谢恩人。顾濡心里哭笑不得,叫她不用这样,不过是打份工。刑济桉耸了耸肩,用眼神表示拦不住,自个刚刚也是这么受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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