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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是下！你再说一遍谁下？”殴冬葵拿着药拄追着宋离满诊所跑，老姜头带着他的老花镜看电脑，时不时地感慨为什么现在的女人长得都一样，他总是为分不清电视剧中的女一号和女二号而困扰。
诊所一点也不清静，萧衍倒没觉得这样有什么不好，不过汪战北不在，他还真有那么一点不得劲儿。但细算起来，从昨天到现在，也不过相处了一天半的时间，这么短的时间，正常来说还不足以养成某种习惯。
然而，萧衍看着边上还没有捣完的药钵微微出神。
几天过去，杨建成终究是没来诊所拿正骨水。
这正骨水里面其实就放了一点点灵草粉末，可以帮助杨建成骨折的手复位，但是萧衍不想太招眼，所以把价格开的稍微高了一点点，想着如果杨建成真是特别重视，急切地想要让自己的手恢复，稍微多花一点钱也可以，反正总是没有动手术那么贵，他就给了，但既然杨建成自己不接受，他也就没有必要做那烂好人。不用动手术就能完全恢复到和受伤之前一模一样，就是标价五千都不算贵的。
不过杨建成的手还是很快就恢复了，这速度已经非常惊人，再一次打响了小诊所的名气，来看病的人也越来越多。渐渐的，连周边的小区都知道，自助村有个小诊所，里面有个萧大夫，是个中医，虽然年轻但是医术却相当了得，最重要的是收费也不是像很多大中医医院那样贵得离谱，稍微多花点钱买成品药丸，还能省了自己熬制苦药汤子的时间，效果还更好。
现代社会本就有很多人崇尚中医，只是如今真正懂中医的人还是在少数，所以经常遇到骗局，而要去那种有保障的知名大医院，消费又不是寻常人能承受得起的。所以一听到自助村有个有真本事的中医，就都慕名而来。
大多数人在第一眼见到萧衍的时候都不大相信，谁让萧衍太年轻了，而且长得还这么好看，活像电视里的小明星，谁也不敢轻易相信这样的人居然懂中医，有那脾气不好的老大爷进来见着萧衍还说萧衍玩儿闹。
但萧衍都很好脾气地应对，只要真是来求医的，他都拿出最大的耐心，但如果是来凑热闹的，他也从不会给多好的脸色，直接让宋离和殴冬葵应付。
这一日，来了个漂亮的小姑娘，浓妆艳抹的，估计也就二十岁上下，还不一定有汪战北大。
小姑娘打扮得很新潮，脚上踩着的七厘米高跟鞋上还都是铆钉。萧衍一向对这种审美不敢恭维。
“这位小姐，请问哪里不舒服？”
小姑娘对萧衍的称呼明显很满意，越是这样的小姑娘越不喜欢别人往小了叫自己，要是叫“小妹妹”的话她绝对没什么好脸色。现在这个社会就是这样，年轻的可劲儿装成熟，年纪大的就喜欢往嫩了打扮。
“没哪不舒服，”小姑娘端着手臂，挺倨傲地说道，“你这里能修复处女膜吗？”
第18章 精辟总结
萧衍被问愣了，虽然他知道什么是“处女膜”，但这还是他到小世界后第一次从别人嘴里听到，还是这么个小姑娘的嘴里，并且是在这种情况下。
修真界比小世界还是相对保守一些，这种话，别说是正道女修，就是那些歪门邪道的，估计也不会就这样说出来。
萧衍轻咳一声，“抱歉，我们没有这项业务。”
小姑娘表情瞬间就垮了，“不是吧？地下黑诊所都能做的你们这做不了？我听说你们这还小有名气啊！吹的吧！”
“哎我说小妹妹，别在这闹事啊！”
殴冬葵迈着猫步走过来，往桌子上一靠，挺着傲人的胸部对着小姑娘的脸吹了个老大的泡泡，砰的一声爆了，还把小姑娘吓得往后一躲，害怕弄到自己脸上，骂骂咧咧地走了。
殴冬葵转头，“以后遇到这种小太妹就直接让我来，烫个头发穿个皮衣就以为自己是大姐大了！就是缺少社会的毒打！”
萧衍扑哧一声笑了，“你年轻的时候不也这样？”
殴冬葵震惊脸，“什么叫我年轻的时候？萧医生以为我现在多大？”
萧衍皱眉想了想，“半百了没？”
“萧医生！”
萧衍哈哈笑了两声，“跟你开玩笑呢，你这样一看就是二十出头，就是气质比刚刚那个小姑娘成熟得多。”
殴冬葵插口袋，“这还差不多。”
宋离欠抽地凑上来，“葵姐你这样逼着着萧医生说谎话良心就不会痛吗？”
殴冬葵啪的一声打掉宋离指着自己胸部的手，“滚犊子！”
宋离耸肩，指着殴冬葵的背影对萧衍做口型。
殴冬葵头也没回，却抬手对着宋离的方向比了中指。
宋离摊手，对萧衍说道：“看到没？这就是葵姐对我表达爱意的手势，多直白！”
萧衍摇头，他觉得宋离再这么作下去，早晚有一天会死在殴冬葵手上。
八点钟，关灯关门。
四人一起离开诊所。
从诊所到他们住的地方，慢慢悠悠走的话也就是五六分钟。
路灯昏暗，四人一边走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话最多的还是宋离和殴冬葵，萧衍大多数时候都是选择倾听，偶尔被问到会说上两句。老姜头则是选择性听得见，有些话题会被他自动屏蔽，不要问，问就是年纪大了耳朵不大好使了。
难得殴冬葵今天回去的路上没有吹泡泡，宋离还调侃他，是不是工资都被她包养小白脸所以连买泡泡糖的钱都没有了。
殴冬葵给了宋离一脚，转头问萧衍，“今天萧医生怎么没有加班搓药丸？往常萧医生不都是要自己一个人忙好一会才走？”
萧衍笑笑，“也不能每天都这么忙，适当要给自己放松休息。”
殴冬葵特别有深意地“哦”了一声，笑道：“是这样啊，我还以为是因为汪先生走了，萧医生觉得不大自在。”
老姜头恍惚，“汪先生走了？他不是在跟萧医生同居？为什么要走？闹别扭了？”
宋离挑眉，“你记错了，汪先生没有跟萧医生同居，他是萧医生的伤患，之前在我们诊所看过枪伤的，我们的第一笔收入就是汪先生贡献的。”
老姜头点头，一本正经地说道：“伤患也可以同居，只要他们想住一起不就行了？”
殴冬葵惊喜，“你也看出他们想住一起了是不是？白天看他们的黏糊劲儿我就觉得他们干脆住在一起算了，说不定天天住一块就没这么黏糊。我们这些单身的每天都要被喂狗粮。”
“哪有每天？”宋离修正，“也就是汪先生没来的时候萧医生思念着，来的时候注意着，走了之后惦记着，就这三个时间段。”
殴冬葵竖起大拇指，“精辟！”
萧衍无奈，“你们要是能把这股子八卦劲头放在事业上一定能取得成功。”
第19章 歪门邪道
没跟三人争辩，萧衍快走几步，先进了楼里。
诊所的生意可以说是蒸蒸日上，收费价格比较亲民，萧衍医术好，而且还有一点非常重要，就是萧衍长得好看，性格也特别温柔，脸上总是带着让人濡沐春风的笑意，用殴冬葵的话来形容，刚刚认识萧衍的时候对萧衍的评价就是精简的一句——春风化雨大总攻。这魅力常人实在难以抵挡。
不过殴冬葵现在比较迷年下攻。
来诊所看病的年轻男女，很多都是些不痛不痒的小毛病，这要是放在以前，别说上诊所，他们自己都不一定放在心上，但是如今，手上擦破个皮都要到诊所来上药，花个十几块钱也不贵，还能看看萧医生说上两句话，就觉得很值得。
然而没过多久，就出了一件特别让人烦心的事。
之前的诊所大夫叫余大辉，就是个二把刀的兽医，把诊所盘出去之后，就拿着钱到城里去了，说是想做点小本买卖。
可前不久，这个余大辉又回来了，跟萧衍说想把诊所给盘回去，还愿意在多加些钱，并且把萧衍用于简装修诊所的钱也都给报销。
殴冬葵他们特别担心萧衍会答应，所幸萧衍一口就拒绝了。
有脑子的人都能看的出来，这一定是余大辉在城里混得不咋样，然后又不知道从哪得知现在诊所的情况不错，所以就又打上了诊所的主意，想要回来自己做。
他想得倒是挺好，别人把他那已经死得挺透彻的诊所给救回来了，他就想捡现成的，哪有这么好的事？
不过被萧衍拒绝之后，这个余大辉也没有死心，而是直接在萧衍诊所的对面又开了一家诊所。刚营业的那两天搞什么开业大酬宾，很多常用药品都打折出售，还真让他赚到了不少人气。
而且余大辉也打听到了萧衍诊所里的药物价格，他便在门口立个牌子标价，同样效果的药都比萧衍那边便宜许多，最重要的是还有消费满多少能打折，还能办会员卡，到时候消费有积分，累积到多少积分就能换什么东西。
村子里的人大都喜欢贪小便宜，一时间余大辉的诊所生意相当火爆，而萧衍这边就冷清了许多。
殴冬葵看着很是气愤。
“这个地中海又回来祸祸人了！他就是个兽医，还不专业，居然又敢开诊所！”
“他不仅敢开，而且我看这回他还挺认真，”宋离冷冷说道，“我本来想举报他三无诊所，但结果一打听，他的诊所各种证件都齐全了，可能就是想到我们说不定会举报他，所以都提前准备好了。如果不是假证，那就说明他确实下了一番大功夫。”
“假证应该不可能，呀知道我们会怀疑，会举报，所有一定会是真的证书。”
“也不知道他是贿赂了哪里贪官，居然真给他办下来了！”殴冬葵对着垃圾桶啐了一口，很是不屑。
老姜头在电脑前玩儿扫雷，“这就是有钱能使鬼推磨，从我小时候这就是真理！”
殴冬葵咬着指甲，“可他哪来这么多钱？”
“除了萧医生之前盘下诊所的钱，其他的就肯定都是用些不入流的手段赚来的黑心钱，地中海又不是好人，谁知道走了什么歪门邪道！”
第20章 挑事儿
宋离三人讨论得热闹，萧衍却没多大反应，安安静静地搓自己的药丸，经过他的不懈努力，现在库存的药丸数量已经比较可观了，至少应该不会轻易出现断货的现象。
殴冬葵迈着猫步走过来，双臂撑在柜台上，“我说萧医生，你还这么淡定呢？地中海都把诊所给开到咱们门口了！”
“咱们又没把整个村子包下来，有谁要在村子里面开诊所那是人家的自由，咱们又不能干涉，生气也没用。”
“这不是有用没用的事儿，生气就是自然反应。再说，萧医生你就能眼睁睁看着那个地中海祸害那些人？地中海是个兽医，头疼脑热还不一定看得怎么样，别说其他问题。而且他要是给病人胡乱开药，那没事都有可能给吃出事儿来，咱们不能不管吧？”
萧衍停下手中的动作，“你想怎么管？堵在他的诊所门口不让病人进？还是站在路口，过一个人就拦着问他是不是要去余大辉的诊所？如果是的话就把人给强行拉回来？这不叫管，这叫扰乱社会治安，人家拿这一条到派出所去告你，你说不定就要在派出所喝两天茶。”
殴冬葵被萧衍说的一噎，这是她之前没有考虑周到，但就算现在考虑上了，她也觉得萧衍这种直接撒手不管的行为有点冷。
萧衍道：“余大辉的医术如何，你们知道，村里的人也知道，看看过去余大辉在的时候诊所的生意就一目了然。但就算这样，还是有那么多的人到余大辉的诊所去，什么原因？还不就是因为便宜？对于贪小便宜的人，你跟他讲再多余大辉诊所的不好，你真去诊所门口拦着，别人也只会认为你这是嫉妒余大辉诊所的生意好，人家该买卖该看看，还要背后说你的闲话。我不是怕费事，只是明知道费事之后也没有效果，就没有必要浪费自己的时间。那些人也清楚情况，还要那边那就是他们自己的选择，要为自己负责，我们也无能为力。”
殴冬葵听得一愣一愣的，她知道萧衍说的很有道理，在内心深处也是认同的，但面上还有有点难以置信。在她眼中，那么温和的萧医生应当也十分心软善良，看到这种现象即便不义愤填膺地表达自己的不满，也应该想办法采取实际行动阻止，但她怎么也没想到萧医生会选择袖手旁观。
殴冬葵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后就开始发呆。
宋离戳戳殴冬葵，“葵姐？想什么呢？”
殴冬葵有点恍惚地说道：“我只是觉得我一点都不了解萧医生。”
宋离挑眉，“怎么说？”
“咱们认识时间也不短了，我以为我已经了解萧医生的为人。萧医生在面对病患的时候那么有耐心，就算是脾气不好的病人，说话不中听，萧医生也从来没有发火，他认真对待每一个伤患，总是用最温和的笑意化解伤患的紧张和难过，这应该是一个温柔又善良的人啊！可是现在看到地中海在对面开诊所，坑蒙拐骗的，萧医生却没什么表示。我就突然觉得他好冷漠，好像我从来没有真正了解过他。”
宋离叹息一声，“有些人的好脾气确实是因为甚少走心罢了，可能萧医生也是这样的人，但是有什么关系？萧医生只是不喜欢多管闲事而已，又不能就说萧医生不善良。而且我真觉得这件事是你太感性了，萧医生说的不错，地中海证件齐全，开诊所也相当合理合法，咱们有什么立场阻止地中海？更重要的，萧医生说的对，地中海的水平什么情况，村里的人都知道，还坚持要去地中海那边，就是因为想占小便宜，对于这样的人，咱们都没有办法。人家自己的选择，真劝说还得以为是咱们想要赚他那仨瓜俩枣儿呢！”
老姜头突然插了一句——“做好人可以，但要有底线有原则，不能做烂好人。”
说完老姜头就不言语了，继续盯着电脑，也不知道刚刚那句话是从电视上学来的台词，还是就想对殴冬葵和宋离说的。
傍晚，有个肚子疼的年轻人进了诊所。
这可是今天的第一个客人，殴冬葵难得像个专业的前台接待那样面带微笑，招呼着人坐下来，还踢宋离让他去倒一杯水。
年轻人应该是刚到村子里没多久，瞧着还很面生。
“医生，您看看我什么情况，我这肚子都疼了老半天了，老这样我也上不了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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