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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谬之敌(玄幻灵异)——星坠

时间:2023-11-16 09:38:01  作者:星坠
  “真的还是假的?”傅闻安的拇指抵在红痕上,抹了一下没抹掉,还惹得谢敏轻吸了口气。
  “你没事吧?我会装病?装给你看?我图什么?”谢敏猛地收脚,心里不快,又伸腿踹了傅闻安一脚。
  “图我背你回去?”傅闻安冷笑一声,他本是呛人的态度,结果过了一秒,好似察觉某种异样的情绪,又或者回忆起了某件事,脸立刻黑了不少。
  谢敏想到什么,古怪地瞧着傅闻安。“傅闻安,你该不会是上次背我回去的时候,瞒了我什么吧?”
  傅闻安眼神漂移,咬了一下后牙槽,腮帮的肌肉一收,这是他有事不愿说时最明显的表情。
  “我需要瞒你?”傅闻安冷声反问。
  谢敏摸了摸下巴,“那你现在背我回去?”
  “休想。”傅闻安一哂。
  各怀鬼胎的两个人拧干上衣,湿漉漉地出了大楼。
  街上花灯如旧,摊贩云集,热闹中却透着与先前不同的紧张感。走在路上,谢敏不时便能捕捉到无数从暗处投来的审视目光。
  “刚才播报的意思,我们是第一个通关了,然后触发了倒计时机制?可考试说明里没提倒计时。”谢敏低声道。
  “考试说明里也没规定明确考试时间,现在看来,大概率是采用以首次通关为起点,进行倒计时的考试模式。所以对其他考生来说,考试已经变成了全面的剿灭战。”傅闻安道。
  “自己无法通关就破坏别人的通关进度?的确,规则里没提不许互殴。播报还提到我们有通关奖励,你觉得是什么?”谢敏兴致勃勃。
  “学分、武器、实业评定证书和钱,无外乎这些。”傅闻安顿了一秒,偏头看着谢敏期待的表情。“如果能选择,你会要什么?”
  “一场半小时之久的烟火大会。”谢敏神气地道。
  “不可能,单是强烈的空气污染,学校就不会允许。”傅闻安冷冷泼水。
  “哈,如果不行,我就要一台火箭炮。”
  “做什么用?”
  “炸死你。”
  “……”
  谢敏想了一百种烟火大会的发射方式。
  然后,他遇到了坎坷。
  “烟火大会?”
  白发卷毛的教务处老师一吹胡子,老教授在考务办落位的宠物店里踱步,一条棕色泰迪犬叼着他的裤腿,在他走步时来回滑行。
  为了领取首位通关奖励,谢敏和傅闻安按照通讯器指示的路线,绕了三条街才来到了这家宠物店。
  然而进来的第二秒,就被告知除了他们本应有的学分,额外准备好的假日海滩双人三日游旅行券和一人一次“什么都能实现”愿望券都不能给他们了。
  “所以,为什么?我们明明是第一个过关的。”谢敏一拍桌案,文件翻飞,他表情狰狞,瞪起眼睛:“我要一个说法!”
  “是吗?说法?谢敏,请问本场考试哪一条规定写了,考生可以携带爆破用具入场?”
  老教授的胡子一下飞起,看了眼谢敏,又看了眼傅闻安,语气莫名嘲讽:“还是两个,反装甲爆破弹,炸学校已经不能满足你们了吗?这么急着要炸街区了??”
  谢敏瞪起眼珠子,他深吸一口气,又一拍桌案。
  然后,麻利收拾好桌子上散乱的文件,捋齐老教授翻飞的胡子,拉着傅闻安拔腿就跑。
  跑了一条街,谢敏停下,烦躁地踹了一下垃圾桶。
  傅闻安倚在墙边,瞧着谢敏。
  两人对视了一眼。
  “因为你,教务处才知道。”
  “都怪你,烟火大会没了。”
  一阵沉默。
  “怪我?”
  “怨我?”
  又一阵沉默。
  “我不是为了救你?”
  “要不是为了救你。”
  沉默过后。
  “……”
  “操。”
  谢敏坐在街角躺椅上,随手抓起读物亭里的报纸盖在脸上,烦躁地驱赶身边的alpha:“滚开,别烦我。”
  傅闻安垂眸,油印的灰色报纸首版印着当红女歌星的艳照,对方将脸藏在下面,手臂搭着椅背,一副生无可恋的颓废模样。
  他环视四周,看到了什么,紧接着离开。
  脚步声渐渐远去,唯有廊间笙歌。
  脚步声又近了,随之而来的是呲呲的花火声。
  谢敏把脸上的报纸拿下来,一抬眼,看到了一支飞散着白色小火星的仙女棒。
  傅闻安站在他面前,一手抱着十几盒仙女棒,一手捻着正点燃的一支,在谢敏面前垂头。
  他的目光有些晦暗,却直直落在谢敏的脸上,一刻不移。
  街角,拿仙女棒画爱心的谢敏:“所以,你从哪弄的仙女棒?”
  傅闻安(留谢敏学号进行赊账的alpha):“买的。”
 
 
第21章 
  “上校,你在想什么?”
  比过去更深沉的嗓音宛如一只手,将谢敏从回忆里扯了出来。
  他眨动眼睫,不动声色地收回思绪,执政官正站在他面前,手里提着装金鱼的袋子,对他开口。
  “执政官连别人想什么都要过问?”谢敏不带感情地回了一句。
  他身边的姜琪显然又发现了什么有意思的东西,但碍于面子不好直说,眼睛却总往另一边瞟。
  那是一种即兴飙车游戏,黑白格旗迎风招展,身材火爆的女郎坐在机车上,媚眼抛得飞起。另一群头染七彩色的小子围成一团,嬉笑打骂。
  “你要玩?”谢敏凑过去,对姜琪说。
  陈石兴致勃勃,徐里随便,姜琪摩拳擦掌,听到谢敏质疑的语气,姜琪立刻叉腰:“长官,信不信我能拿第一?”
  “信。”谢敏笃定地点头,继而转头,看向傅闻安:“事先说好,我绝不邀请你。”
  “平庸廉价的生理刺激,即便你邀请,我也不打算尝试。”傅闻安兴致缺缺,他冷淡地扫过喧闹的飙车族,视线在火红的机车上短暂停留。
  “生理刺激,你的措辞一向耐人寻味。那么,执政官,你觉得什么刺激更符合你的兴趣?”谢敏一哂,轻佻地抱臂,略带捉弄。
  被愚弄的执政官面不改色,只静静地凝视着谢敏,他的气势如此迫人,令谢敏不适地蹙起眉来。
  “原来也有你不想回答的问题。”谢敏偏过头,讽刺了一句。
  “我没有义务告知一切,当然,如果你肯更详细地解释你在装甲仓库的举动,我可能会考虑向你透露更多。”傅闻安道。
  “你总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谢敏一个漂亮的假笑,加快脚步。
  众人来到一片开阔的场地,南桥一巷外,机车的轰鸣声如猛兽低吼,手拿指示旗的发令员站在赛道中央,用货箱隔开的赛道设置了不少障碍物,乍一看,确实像样。
  谢敏率先入场,他抱着头盔,锐利视线投向终点,深黑色机车刻着火焰纹路,他散漫地撩了下半长的发。
  与谢敏比试的小黄毛吹了声流氓哨,胸膛的纹身从衣领处露出一截,一个丰艳的女人坐在他的后座上,搂着小黄毛的腰。
  “哥哥,要加油哦~”女人软着声音,又朝谢敏抛了个媚眼。
  可惜谢敏没看到。
  他一只脚踩在机车的踏板上,如悠闲的猫科动物,解开一粒扣子,而后抬眸,视线从眼帘下投出,暧昧又戏谑地落在傅闻安身上。
  没人知道这意味什么。
  傅闻安却迎着谢敏的挑衅,神色依旧。
  引擎的低吼越来越响亮,谢敏拧了拧车把,不再与傅闻安对弈,但出乎他的意料,傅闻安突然走了过来。
  然后,后座一沉。
  谢敏一愣,有人伸手,圈住了他的腰。
  Alpha的气息比曾经感受过的每一次都要热烈。
  “我该叫你,哥哥?”对方深沉的嗓音破开机车的响声,直抵谢敏耳根。
  傅闻安坐得并不近,也许是谢敏下意识往前了些,他们之间有点空隙。
  但手臂的收紧让这安全距离荡然无存,也令信息素的攀附再无阻碍。
  “打住,别恶心我。”谢敏呵了一声,比赛即将开始。
  “你刚才可不是这么表示的。”傅闻安向后一仰,松开手,但也没有下去的意思。
  “说谎都不打草稿的吗?”谢敏转头,瞪了傅闻安一眼。
  “我从不说谎。”傅闻安道。
  “因为你只说对你有利的话,你擅于将虚伪作为生存原则,执政官。”谢敏冷笑,令旗一挥,灯光大亮,群情沸腾,机车如开闸猛水,悍然向前方冲去。
  剥离枷锁,谢敏如他的机车一般,凶悍而疯狂。机车在道路上拖出长尾,身后对手的车追来,前方车道灯光熄灭,两束白光游走追逐,谢敏笑了一下,突然在一个狭窄的转角甩尾。
  惯性使然,后座的傅闻安几乎要被甩出去,他一手抓紧车侧方的防护杆,淡然得连呼吸都没错一下。
  车体在赛道灯杆即将碰到傅闻安的一瞬间猛然下压,轮胎摩擦时的刺耳尖啸持续几秒,身后的机车前超,谢敏却突然一转车头,宛如炮弹,一下将对方撞出十米远。
  机车转了两圈,而后嚣张地一顿,扬长而去。
  谢敏的心情很好——机车像小黑鸟,恣意地晃悠在独属于他的道路上。
  “上校,你撞人的技术很娴熟。”身后传来一个讨厌鬼的声音。
  谢敏拔高语调:“撞人?别说的那么难听好吗,我运用遵守游戏规则。”
  “恩。”傅闻安低低地应了一声,没再接话。
  安分得让谢敏心生诧异。
  过了一会,快跑到终点的谢敏回了下头,隔着头盔,傅闻安并不能看清他的表情,但他隐约觉得,谢敏想说什么。
  但最终,谢敏没说。
  谢敏不会告诉傅闻安,在那个人吃人的封控区里,子弹和机车,是最常见的屠戮工具。
  游戏结束,傅闻安拎着他新得的小金鱼光荣退场,整日无所事事的特工与日理万机的执政官不同,后者为了安斯图尔宵衣旰食,堪称政界楷模。
  归途,谢敏难得沉默,他似在思考什么,回到基地,姜琪拿着最新投递的信件到办公室,发觉谢敏正半坐在飘窗旁,无声看月亮。
  他看起来有些落寞,仿佛周身空气凝固成一团,隔出旁人无法靠近的领域。月光将谢敏的面容笼罩,他头发拢起,侧着看,下颌的线条利落清晰。
  “长官,与执政官的见面令你不高兴了吗?”姜琪站在门口,她不敢向前,怯怯地道,门外的走廊灯将她的身影拉得很长。
  谢敏转过头,搭在膝盖上的手一勾,意味不明地盯着姜琪。“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独自看月亮的人,心情多半不好。”姜琪扁了扁嘴。
  谢敏脸上的淡然裂开,眼里露出很浅的笑意:“谁告诉你的歪理?语文试卷上的阅读理解吗?那东西纯纯害人的。”
  “长官,我语文考过满分的。”姜琪松了口气,她走过去,将信件放在谢敏面前,郑重鞠躬。“对不起,如果不是我提议,长官今晚会有个好心情。”
  谢敏沉默地看着自己的副官用最标准的姿态向他道歉,有许多人都曾向他道歉,有的得到了原谅,有的将忏悔带进坟墓。
  “姜琪,你会为蚂蚁的死亡而哭泣吗?”谢敏淡淡地问。
  姜琪愣了一下,她思考几秒,认真道:“长官,这个问题有假设吗?我是说,如果是我养的蚂蚁,我一定会哭泣。”
  “与你无关。”谢敏回应。
  “那一定不会。”姜琪立刻道。
  “如果是人呢?”谢敏又问。
  姜琪的瞳孔一颤,她攥紧拳,哑口无言。
  谢敏用一种轻松的叙述语调,缓慢地,仿佛在阐释与自己毫不相关的故事:“总有人会冠冕堂皇地寻找理由为自己的罪开脱,这种人大多时候心安理得,只是有时,也会在某个瞬间,感到一点点愧疚。”
  “所以,长官是在愧疚吗?”姜琪反问。
  “……”谢敏看了姜琪一眼,“我只是想到了一个……同事。”
  “同事?”姜琪眨眨眼。
  “我杀了他,为了……我们未竟的事业与共同的秘密。”谢敏笑了一下,不知怎的,姜琪觉得谢敏的笑容有些嘲弄。
  “这种事我做太多了,所以与其说愧疚,不如说感慨。感慨自己又失去了一位同事,毕竟这年头,干我们这行的人可不是谁都能爬到高位。”谢敏道。
  “长官是在说,前……”姜琪想到唐兴的名字,最终没敢说出来——确实很忌讳。
  谢敏挑了下眉,语气上扬:“恩……你可以这么理解。”
  “但长官也说过,是为了共同的目标吧,长官一定是有难处才选择这么做,所以……”姜琪连忙道,她刚开口,就被谢敏打断。
  “副官,将新的信件拿给我。”
  “……好的。”姜琪乖乖闭上嘴。
  谢敏已经不想听她的安慰了。
  谢敏迅速浏览了信件,无非是某位大臣邀请他共进晚餐,将军的女儿通过非法渠道寄来的表白信,军械协会发来的拍卖会邀请函和……【安斯新闻报】的内定文稿。
  “明天发行的新闻报纸?”谢敏摊开报纸,头版是傅闻安视察某个科技高校的图片,被特工直接略过,他正疑惑新闻报给他邮递报纸的意图,翻到第二页,当即明了。
  第二版上,文章洋洋洒洒有理有据,大肆批判矿头山的垄断行为,并将前段时间会上提到的矿石贸易开放政策与港口开放大写特写,大有昭告天下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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