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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巨龙饲养后我成了团宠[重生]——未悄

时间:2023-11-16 09:35:46  作者:未悄
  他回去把这个好消息分享给少年,还给他改了个正式的名字,季霖泽,愿他如甘霖福泽,愿万物迎来新生。
  拥有了新名字和新身份的少年不再需要和仆从们一样叫他少爷,怎么称呼,还得好好想想。
  季淳凑近端详他:“要是我阿姐结了婚有孩子,也该像你这么大了———要不然,你就叫我舅舅吧,怎么样?”
  “不要。”
  “为什么?”
  莫名其妙就被占了辈分上的便宜,小孩不肯理睬。
  季淳难掩失落。阿姐忙于家族大事,一直没能婚配,没有子嗣,他的确想要把少年当成没有血缘关系的小外甥来看待。
  只可惜,往后七百年,都没听他叫过一次小舅。
  *
  十几岁的男孩子长得非常快,没两年季霖泽的个子就已经超过了季淳。
  巨龙的战争可不像人类那样以年为单位计算,少则数十年,多则几百年,收养季霖泽后的几年季家仍旧辗转于各地,寻找新的家乡。
  龙类各方面身体素质都远超过人类,还是有一个弱点,就是在不熟悉化形的情况下,人身的他们肢体协调度下降,面对龙形敌人的极速时难以躲闪。
  那像一个慢动作,季淳想。在季霖泽扑过来为他挡下敌人的埋伏时,周遭所有色彩都褪去,世界变得格外沉重且缓慢,只有人类涌出的鲜血惊心动魄,好似为黑白画像涂抹上高光。
  竟然明目张胆攻击贵族,这是何等的胆大包天!立刻有仆从扑向敌军,但季淳已经什么都听不到了。
  他几乎要被如此刺目的红扎伤,双手颤抖得不成样子:“霖泽……霖泽!!你看着我,不要闭上眼!”
  男孩———不,已经有了成年人的轮廓了,青年躺在他怀里,因痛楚紧紧蹙着眉。他胸口破了一个大洞,血液浸透了衣衫,连话都说不了,目光逐渐涣散,努力用口型安慰他:「没事。」
  光彩在那双漆黑的眸子中一点点黯淡下去,季淳握住他的手,从未如此近距离地感受到人类温暖而鲜活的生命在掌心中流失,他想说什么,想要哭泣,可木偶似的做不出任何反应,心脏仿佛跟他一起停止了跳动。
  季霖泽的呼吸从急促到平缓,再到完全消失,不过短短几分钟。
  “少爷……”旁边有人看不下去了,唤出称谓后又哽住,不知还能再说些什么。
  季淳像受到刺激似的突然起身,瞳孔失焦:“阿姐……我姐姐在哪里!”
  *
  季念云的记忆中,弟弟长到三百岁,从来没有如此激动、失措的时候。
  他早熟聪慧,沉静如水,举手投足间都是大家公子的风范,从不抱怨,反而总想着为自己和父母分忧。
  然而现在自己面前这个眼眶通红、头发蓬乱的季淳,更像年轻龙该有的样子……
  “姐姐……救救他吧……”季淳颤声道,“我不能、不能看着他死去。救救他吧?”
  季念云也很喜欢那个懂事的孩子,但人死不能复生,就算是她也无力回天:“且不说现在的条件找不到人类医生,就算医生、设备、环境一个不缺,也必须要在他尚有一口气时才能救回。现在他的心脏都停止跳动了,实在是……”
  “还有别的办法。”季淳一把抓住她的胳膊,眼神像换了一个人,“一定有别的办法,对吧?姐姐,我看过——”
  季念云脸色猛地一变:“你怎么知道!”
  季淳跪坐在她面前:“对不起,有一次扫除,我……没忍住翻了。”
  那本禁书连父母都不知道存在,是她很少的时候奶奶传给她的。上面流传着绝对秘密的方法,关于……如何将人类转化成龙。
  「原料」非常特殊,用一种名为「虬」的近龙形生物的骨制成。虬数百年才会孵化出一只,往往在极凶险之地,或许到死都不会被发现。
  家大业大的季家,恰好就有这么一根骨。她一直保留着,不为使用,只怕流入奸人之手。
  ——虬骨转化人类,九死一生是小事,更大的风险在于,就算复活,也不一定是龙,有可能是无法控制的怪物。
  季辞嗓音颤抖:“我会承担所有后果……如果他醒来,不再是我认识的那个他,我会……”他哽咽了,随即坚定道,“我会亲手了结。”
  季念云看着他伤心欲绝的神情,终究是心软了。
  此刻的季淳哪里能料到,自己的一意孤行,日后间接害死了姐姐。若季念云没有用虬骨转化季霖泽,斯科特也不会知晓,后来的一切冲突,都能避免。
  就算是食物链顶峰、强盛足以呼风唤雨的龙,也没有回溯时间的能力。他是大家长,不能为自己做过的任何决定后悔。
  哪怕选择题的每一项,都叫人如此痛彻心扉。
  *
  七百年后的某一日。
  季霖泽下楼时,季辞正坐在季越彭旁边看他写歌,时不时对旋律进行点评,虽然不太懂乐理知识,但是脸上崇拜的表情很专业。
  两个年轻人听见他的动静,一齐转过头打招呼:“大哥早上好。”
  “嗯。吃过早饭了?”
  季越彭被他揍得多了,一般不会主动搭话,是季辞回答的:“吃过啦,大哥要过来一起听吗?”
  “不了,你陪他吧,我要出去一趟,跟厨房说今天不用做我的份。”
  “好,大哥路上小心。”
  季辞答得乖巧。他今天穿的是浅蓝色衬衫,外面套了件奶白的羊绒衫,衬得整个人干净又柔软。
  人类来到季家时还是个小婴儿,路不会走,话不会说,成天哭得鼻子冒泡。在几个龙类的呵护下一天天长大,直到现在的十六岁,渐渐有了成熟的边角。
  季霖泽看见他,总会想起年少时与季淳惊艳的初遇。
  作为纯正的、基因天注定的人类,和可以随意更改人形外貌的龙类,季辞与季淳的长相并不相像。也许是因为季淳亲手养出来的,小孩儿和他有着如出一辙的淡定,和一些其他相似的气质。
  只不过小辞会喊一声大哥,有敬畏,也有毫不迟疑的依赖;那个人则微笑着唤他,霖泽,挟着穿透漫长岁月后的宁静与信任。
  季霖泽要做家族产业,打理很多公司,很忙,没什么空闲时间,也并不喜欢小孩子。唯独崽崽是个例外。他愿意帮着季淳把小小的人类抚养长大,希望崽崽能给季淳带来快乐。
  坐进车时季霖泽抑住西装的褶皱,下意识隔着布料碰一碰肋骨。那里不是他自己的,而是虬的。骨经过痛得仿佛灵魂和躯体重组无数次的融合,顺利移植进了他的体内,生长了几个世纪,雨打风吹,四季轮回,早就是他生命中的一部分。
  而他的生命,是季淳给予的。他将对他效忠一生。
 
 
第一百一十九章 前世情人3
  当初你为什么送走我
  后来, 当许游出发时,在回想起季淳说过的话之前,倒是先记起了季悦栀和季越彭听完故事后震惊万分的脸色。
  同为S级, 和季淳相比,这两位实在太年轻, 没经历过风雨, 从小到大都被宠着,性子也直,什么心情都写在脸上。
  他们当然早就知道季霖泽并非季家血脉,而是被季淳收养的。但这并不会动摇他在他们心目中的地位。
  可谁能想到, 敬重的大哥,曾经竟然是个彻头彻尾的人类?!
  瞥过小辈们精彩的神情,季淳道:“无论是秘密养着虬、留着虬骨, 还是私自将人类转化成同族,都是绝对、绝对不被允许的。救过霖泽之后,一直怕被发现,后来家姐同斯科特·埃隆交换了护心之鳞, 对方只知虬能够提高龙的血液纯度,不知其他;再后来家姐离世, 我以为这件事从此会被我和霖泽带进坟墓, 谁能想到……”
  谁能想到, 几百年后, 因果更替轮回, 又一次收养了人类, 又一次亲眼看着他死亡, 又一次需要虬来起死回生, 扭转命运。
  许游嗓音沙哑又颤栗:“为什么要瞒……”
  他说不下去了。
  季辞的保密对象并不仅仅他一个, 准确来说,小辞四年来都在独自研究,没向包括季淳在内的任何人求教。或许人类自己都没想过,如此离奇的想法,真的有可能做到;在此之前,季淳也不晓得小孩儿有过这种想法。
  人类意外踏上了正确的道路,无数个巧合组成了命定的必然。
  “在知道崽崽的「秘密」之后,我当然希望帮他完成这个心愿。但我不能告诉你,因为这种事情九死一生,不,他需要先死一遍。当年在救霖泽之前,我也无法预料后果,甚至已经做好了若他不是他,我就亲自杀了他的准备。崽崽不认为你会愿意放他去尝试这种办法,所以才要我保密。”
  季辞料想得没错,许游宁可选择他只能陪自己七八十年,也不会为了缥缈的可能性,让他赌下一刻生命终结。
  “当然,这件事是他留下的后手,在秘境森林里崽崽没有主观意愿去「自杀」,你大可放心,也无须愧疚没有保护好他。只是一种……阴差阳错。”
  “阴差阳错……吗……”许游低着头喃喃。
  见年轻的那一个如此失魂落魄,季淳轻叹,崽崽身上背负的与你有关的命运,又何止这一桩呢?
  已被埋藏二十多年、更加荒诞的秘密,还是等当事人亲自来告知吧。
  “崽崽和霖泽当年的情况还是有所不同的,所以他需要的不仅是虬骨。”季淳说,“我能替他搜集来别的,但虬骨———只有你能找到。”
  *
  极地,冰川之下。
  少年赤/.shen./裸./Ti蜷缩于几十米的厚厚冰层底,苍白得和冰块同一个颜色。他好似感觉不到冷,睁着眼睛望着面前一大群磷虾游过,卷起淡红色的风暴。旁边噗通一声,跳进来一只企鹅,岸上毛茸茸的身体现在油光水滑,箭一样向着鱼群弹射而去。远处好似有鲸的呜咽。
  极地的生物是他从前不曾见过的,有意思得很。他不需要进食也不需要睡眠,每天做个观众。
  在这儿呆久了,似乎呼吸和血液都被冰冻住,生命失去温度,变得绵长。
  龙是火属性的生物,虬是它们的近亲,同样不爱冰冷。他却在这里找到了久违的平静。
  他外表是个十八、十九岁的少年,实际上来到这个世界也才三年。但这三年里他经历了别人三十年、三百年都不可能有的动荡,从名字的变迁就能看出来。
  他不止一个名字。
  一开始,在那座郁郁葱葱的奇幻森林里,在高大的、直插云霄的豌豆藤绵亘千百里的根茎中,在暗无天日鲜少有人造访的那些年,他叫做「那颗蛋」。
  敬畏的,惊恐的,充满了各种猜测。他好似不祥之物,无人胆敢靠近半步。
  后来,光出现了,三个从未见过的两脚直立、无毛无羽的生物打开那扇门,其中最沉静的那个将他抱在怀中。
  Ma,他想。Ma是什么?他不知道。只觉得这个人,就应当被称作Ma。
  Ma带走了他,说,就叫簌簌吧。
  他有了第一个正儿八经的名字,簌簌。读起来沙沙作响,像春天万物抽长的声息,夏夜篝火配合着舞蹈的欢快鼓点,秋天自由自在的落叶,冬天轻飘飘坠下的雪花。
  他以为那就是家,然而很快他也不再是簌簌。
  海蓝色双眸的男人从天而降,握住他冰凉的小手,将哭泣的幼崽带回富丽堂皇的庄园重新饲养,用哀伤的先知为他命名,叫做耶利米。
  他还有了姓氏,赫定。他不再是季家的小簌簌,而是耶利米·赫定。
  现在,他连耶利米都不是了。
  没有名字,就没有归属。
  他是谁呢?有人知道吗?有没有人能告诉他?
  里三层外三层的虾群不回答,嬉戏的企鹅没理他,鲸群又远了,沉默的海水也不晓得。唯独冰原仍在,囚住他稚嫩的、还未发芽就已死去的心。
  *
  少年感到无趣,难得闭上眼睛睡了觉,却翻来覆去做着噩梦。
  一会儿梦到季辞和许游,一会儿是埃隆。他们把他抱在怀中疼惜地哄,筑好甜蜜安全的梦;又突然伸出双手扼住他的喉咙,要他顷刻灰飞烟灭。
  他猛地醒来,失魂落魄地望着四周无情的冰川,意识到世界上最爱他的人都已经离开了自己———彻底的。
  他们都死了。再也没有人会爱他。
  好冷。
  有没有人救救他?
  谁———谁来救救他———
  喀嚓。
  向来纹丝不动的冰层忽然出现了裂缝。就像他当初诞生于世一样,纹路之中,新的命运降临。
  冰山下面是很黑的,不透光,这时候突兀出现亮,刺得他眼睛酸痛。可惜在海里是不能流泪的。
  少年费劲地睁开眼,看清来客后愣住了。
  “爸爸……”
  将他推下悬崖的人,如今又在层叠的冻点之下握住他的双手。
  水里不能掉眼泪,幸好,也不能说话。所以他的心声,不会泄露给任何人。
  *
  身为一头巨龙,许游对于进入冰原这件事简直是全身心的抗拒,去一趟能要了半截命。但没办法,为了他的宝贝儿,天上下刀子也得敞开怀抱接着。
  现在许游窝在严严实实的科考站房子里(没错,这群精英人类哪里想得到,领头的那一个也是龙类),恨不得把所有防寒服都穿身上,才能缓解刚才深入零下几十度海水和冰层的锥心之寒。
  对面的小少年却只披着薄毯,连件衣服都没,抱着茶杯,热气袅袅上升,在眼前旋散开来。许游看不见他的表情。
  人类的皮肤在冻伤后会显出血管的红,但虬不一样,虬变得……透明。好像随时都会消失。
  少年被「打捞」出冰山后就一直缄默,低着头发呆,目光失焦。许游耐心地等待,并不急着告知来意,也不忍心说,我救你,是为了要你的命。
  他们的关系实际上处于非常尴尬的位置。
  一切的最开始,簌簌的到来是为了用银焰花救许游;
  后来龙崽出生,一大一小对彼此的感情,都是以季辞为中转站的爱屋及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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