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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巨龙饲养后我成了团宠[重生]——未悄

时间:2023-11-16 09:35:46  作者:未悄
  想知道他怎么死的吗
  外世界, 大学礼堂。
  小温早就是炙手可热的女星,她24岁,站在二十和三十的中轴线, 正是最好的年华,既有偶像派的青春靓丽, 又有实力派的沉淀转型, 年纪轻轻斩下好几个金奖,档期通告密集得喘不上气。即便如此她还是从百忙之中抽出时间,来参加宁延年的毕业典礼。
  人生得二三知己足以,她、宁延年和季辞, 对彼此来说就是这样的存在。
  当初跳级上学的宁延年在高中时是小温的学长,实际上还要小一岁,23岁的他今天硕士研究生毕业, 手里拿了好几个理想的offer,即将进入新一茬的世界,人生从此乘风破浪。
  相比之下,他们之中最年长的季辞, 到了25岁,虽然有古生物研究员这个稳定的工作在, 心却总在龙类和人类之间的囫囵地带漂泊。
  换算时间, 许游进入秘境森林三个月了, 仍旧没有消息, 他没法心情不低落。朋友们都清楚他家发生的种种, 平凡的人类在龙类的斗争中连个车轮印都留不下来, 帮不了忙, 也因此更执意要他一定参加典礼, 换换地方, 散散心。
  几年前小温的电影首映式,是季辞和宁延年献花,这回轮到小温送给宁延年了,不得不伪装自己的女明星从帽子和墨镜底下露出笑容:“恭喜毕业呀,大学霸。”
  宁延年的硕士帽还没摘,集体合照一拍完就跑过来找他俩,掏出手机:“快快快,我们多拍几张!”
  季辞心知自己的情绪不该带给朋友们,尤其在对方如此重要的日子。画面中的他尽力在微笑,虽然怎么看怎么勉强。
  拍了好几张宁延年都不满意,转转眼睛,把手机交给小温,悄声让她三秒钟后按下快门,然后自己潜伏到季辞身后,以千钧一发之际用两边食指牵住季辞的脸颊向上提———
  喀嚓一声,照片里的季辞定格成了……也不知该算鬼脸还是笑脸,眼神里还带着几分吃惊。
  那模样太过滑稽,不禁小温咯咯直笑,就连季辞本人,也终于忍不住笑了出来。
  “这样才是我们颠倒众生的男神嘛。”宁延年夸张地叹了口气,继而认真地看着他,“不管发生了什么,只要你需要,一声令下,我们立刻赶到。”他挠了挠头发,有点儿不好意思,“虽然我也帮不上什么忙……好歹能逗你开心。”
  旁边的小温也柔声道:“我们都会在。”
  季辞望着友人明亮而诚挚的眼眸,弯了弯嘴角:“好。”
  他知道他们不需要他的道谢。
  可他也由衷地感谢过去的十余年里,有他们相伴身边。
  *
  白天在校园里,被耍宝的宁延年、跟着一唱一和的小温好不容易逗弄出的轻快氛围,回到家后荡然无存。
  城堡里空荡荡的,许游还是没有音讯,小舅和两个哥哥都不在,姐姐倒是在家,坐在客厅看曾被她诟病过太虚假的综艺节目,背景音里人工合成的嬉笑声听起来格外枯燥。
  季悦栀左手一袋芝士樱花味薯片,右手一桶摩卡、抹茶、海盐三合一口味的冰淇淋,龙类就是好,永远不需要为卡路里发愁,再胡吃海塞高热量,依旧是令人嫉妒的魔鬼身材。
  镜头里总是无比冷艳的前国际超模,正毫无形象地笑得前仰后合,叉着腿歪倒在沙发上,余光瞥见弟弟进门:“小辞回来啦。”
  年轻人闷闷地换了鞋:“嗯……”
  心再大也能发现幺弟的不对劲,季悦栀摁了暂停,转过身:“怎么了,心情不好吗?来吃点儿垃圾食品?”
  季辞摇摇头:“我想去睡一会儿,可能有点儿晕车。”
  今天加西亚跟着季淳出门了,是别的司机接送,车技没法比,城市回到森林怎么也得几个小时,季辞是个人类,人类总体弱多病,不舒服也正常。
  季悦栀没多想:“去吧,难受得厉害记得跟医生说。”
  “好。”
  *
  季辞回到房间,关上门,脱力地靠在门板上垂着头,慢慢呼出一口气。
  好安静。
  城市的灯红酒绿24小时不打烊,总有快节奏的噪音推着人往前奔跑。相比之下,森林就太静、太静了,尤其现在快要入冬,更是敛去了一切声息。
  冬天啊……
  去年大雪的清晨,他外出散步被埃隆掳走,一连串的灾祸接踵而至,平静的日子分崩离析。不知不觉,都过去一年了。
  他的小龙崽,也离开一年了。
  季辞的目光游弋,床上还盖着件许游洗净后收纳好的衬衫,这三个月里,他只有抱着它才能入睡,尽管上面的梨子香早就所剩无几。
  他走过去,刚把它的一角攥在手里,蓦地感到一阵钻心的痛楚,疼得叫他弯下了腰,幸好即时扶住床沿才不至于摔下去。
  怎么———难道是许游———
  不。不可能。无论是龙还是人,都没掌握心灵链接的本领,更不可能隔空感应到。
  是错觉。思虑过度的幻觉。
  季辞颓然躺下,嗅了嗅衬衫的味道,却只闻到虚无。他蜷起身闭上眼睛。
  还是睡一觉吧。睡着了就什么都不用烦心了。
  或许等睡醒,那人就回来了呢?捏住自己的鼻子轻笑,小懒虫,还睡呢,是不是趁我不在又瞎想东想西了吧?
  他多么希望睁开眼,能看到许游归来。
  *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白天过度忧虑的对象,到了晚上果然如约出现在梦境之中———只不过,是上辈子的那个NPC许游。
  季辞好久没梦见他了,这个沉默寡言的老实村民竟叫他有几分怀念,尽管被风沙吹的皲裂的面庞下面,藏着系统设定好的、不会被任何事件所打断的杀戮程序。
  那双如今总是饱含爱意的眼睛,像看陌生人一样望着他;那双抚摸、拥抱过他千万遍的双手,将在不久后的某天,举起死神的镰刀向他倾轧而来。
  的确,他们在那个世界里,不过是NPC和玩家的关系。他通关也好,葬身也罢,对许游不会任何影响,塔外倒计时结束,关卡一刷新,许游又要回到原点等待新的来客。
  他对别的玩家也会伪装出一副「铁汉柔情」吗?
  也会在危急关头救其他人于水火之中吗?
  也会让别人心动吗?
  会回应吗?
  梦中的季辞是个旁观者,哪怕清楚那个NPC与自己的伴侣并非同一个人,依旧产生了不合时宜的醋意。
  还没来得及自我安慰消化,梦境突兀地一百八十度大转弯,来到此生。
  那是一年多前,同样的冬日,他的小龙崽还没有离开,仍叫做簌簌,而不是耶利米;小家伙刚化人形,对什么都好奇。
  许游驱车几小时,带他们家最宝贝的这一大一小逛颇有风情的人类集市。他穿了厚厚的外套,把幼小的簌簌包裹在里面,拉开拉链只露出小脸蛋,到处张望。许游买了根糖葫芦,第一颗给季辞,自己再吃第二个,从没尝过山楂的龙崽扬起脸,眼神充满向往,口水都要流下来了。
  这一幕实在太过可爱,季辞拿出手机,喀嚓定格。
  有很长一段时间,这张照片都是他的手机壁纸,甚至于每次解锁想起当时的场景都忍不住会心一笑。
  *
  先是丑陋的欺骗,他和许游从往世的仇人走向今生的情人,再是温馨的日常,他们和簌簌从过去的家人成为现在的敌人,两个截然相反的梦境,两种大相径庭的走向,讲起来如同最荒诞的戏剧,居然都是真切地发生过的。
  季辞醒来,止不住心慌。
  他捂着胸口做了几次深呼吸,让过速的心跳重归于平静。
  外世界过去好几个月,其实在秘境森林里也不过短短几天。许游和卢修斯对埃隆的猎杀之日,必定掀起轩然大波,无论是此刻的森林,还是未来对龙届的影响。他区区人类,掺和不进巨龙的战争中。
  可是让他心安理得地在家待着,也很难做到。
  冰凉如水的月色从窗口漫进来,季辞打算下床倒杯水喝,找了圈拖鞋,发现被自己踢进床底了。他够了半天才把它们弄出来,再直起身,方才还明朗的房间里赫然伫立着一个黑影!
  这可是戒备森严的古堡,除了以前把自己当罗密欧的许游,还有什么人能闯进来?
  季辞的后背渗出冷汗,当他看清来人后,那种惊栗并未减少,反而化为进一步的瑟缩。
  “簌……耶利米。”
  他不想念出那个名字,仿佛玷污了记忆中的小孩。
  季辞不知道耶利米为什么会出现,这个房间是小龙崽长大的地方,窗口看得见外面,许游的车开过来,幼龙就会攀在窗台上拼命挥手,希望爸爸妈妈快点看见自己,有时候干脆直接飞下去;很多个季辞回家的晚上,都在床上给小孩儿讲过睡前故事。
  此刻对方一定不是来怀旧的。他恨他,恨季家的每一个亲手抛弃他的人,季辞再清楚不过。
  如霜似雪的少年从黑暗中走出来,浅色的眼睛冷淡。
  “跟我走吧。你也不想惊动他们,对吧?”
  *
  此刻,秘境森林。
  铂金色的雌龙从天而降,打破了森林毁于一旦的僵局。她缓缓落在地上,伪装成人身,长长的卷发披散,如同闪着银光的瀑布倾泻,美艳绝伦的容颜叫在场的许多目击者为之惊叹。
  伊迪丝·赫定?
  她并非在场的唯一纯血,可那种庄严、神圣同像个街头混混的卢修斯完全不同。后者赶过来,大惊失色:“姑姑?你怎么来了?”
  阿尔瑟和树精们紧随其后,方才大战一场,又被埃隆攫取过多的精力,女孩儿们的脸色看起来都不好,还是尽快调动力量输送给许游,帮他修复伤口。
  重新获得氧气的许游狼狈起身,比起雌龙为何干涉,他有更想知道的问题。A级皱起眉:“伊迪丝小姐,为什么你可以自由出入森林?”
  树精们都在这儿,谁有空为她编织防护层?若没有防护层,她是怎样在充满毒雾的密林中自由呼吸的?
  她的神情变了一变,还是稳住情绪:“季先生会解答的,但不是现在。眼下还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你们去做。”
  他察觉出端倪,联想起先前对季家家徽的一系列猜想,看来,龙类有某种方法可以自行出入森林,而不必借助豌豆藤的力量。
  蒲公英,秘境森林,两个贵族家,一定有着某种联系。
  *
  另一边正要毁天灭地的埃隆生生被截断,并无怒气,反而回到人身,充满兴味地打量着他们,毫不担心伊迪丝会加入敌手阵营。
  要是换个人,打断他的施法简直其罪可诛,但这是伊迪丝·赫定,不谈亲缘,她是他上位的令牌与最好的合作伙伴,多少还是该留点儿面子。
  伊迪丝的眉间满是沉甸甸的忧色,视线在几人间逡巡几圈:“你想知道你父亲是怎么死的吗?”她顿了顿,修改措辞,“你们的。”
  此话一出,四处哗然。赫定的前任家主,斯科特·赫定,就算他们没见过真面目,大名也是如雷贯耳,凶狠程度与现在的埃隆·赫定不相上下,儿子尚且是披着儒雅外皮的笑面虎,父亲可就是不折不扣的狠角色。
  就是这样的传说,却死在了三百年前。那场战争举世瞩目,却没多少人知晓内情,如今有个当事人准备揭秘,在场的各位自然是竖起耳朵听。
  然而被问询者反应不尽相同。
  卢修斯瞪大了眼睛。他于埃隆的呵护下长大,尽管天生残疾,不被看中,依旧是唯一的嫡子,荣华富贵半点不比旁人差。
  斯科特是他敬重的父亲,死于非命,他当然想知晓内情;
  至于埃隆,说实话,他真的不感兴趣。虽然是名义上的亲生父亲,可他从没见过他,没享受过一天父爱,斯科特·赫定于他而言,不过是个可利用的名号,是称王称霸的必要跳板。
  他并不担心伊迪丝是来拖延时间或者另有预谋,反正自己手握能够支配整个森林的能力,别说区区一个伊迪丝,就算是季淳来,也不在话下。
  听听,也无妨。
 
 
第一百一十一章 幕间(六)
  成为被瘾控制的怪物
  四百年前。
  别说缤纷的网络与即时通讯, 在连电都没有被发明出来的年代,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大小姐,日常里唯一的消遣就是看书。伊迪丝·赫定坐在窗台上, 外面风雨飘摇,她点了烛台, 翻着一本古老的卷轴, 安静地享用仅有自己一人存在的时刻。
  卷轴上写的都是古老的龙语,还用了最繁复的字体,读起来有些吃力。巨龙们越来越靠近人类社会,平时族群之间交流也会用人类的语言, 反倒是他们自己的语言很少使用了。
  她还好,近百年出生的小龙,恐怕长大以后都不会读龙语了。文化相融与留存还真是个值得研究的命题, 她见过不少人类的研究材料,可惜都是那种生物内部的差异,半个字都没提到龙。
  笃笃。
  敲门声打断了思绪,伊迪丝放下书, 抬起头。这个点了,女仆早该歇下, 会是谁呢?
  伊迪丝应了一声, 看见披着宝蓝色睡袍的赫定夫人捧着一盏将灭未灭的蜡烛小心走进来, 见她没睡, 松了口气:“没打扰到你吧?”
  嫂子对她说不上多亲近, 也不能说不好, 但这么大半夜来找她谈心, 破天荒头一次。
  伊迪丝摇摇头, 跳下窗台, 帮她把蜡烛放在桌上,把自己的那盏也拿来,并排放好,光源照亮小小一方:“怎么了?”
  摇曳的烛火下,娇生惯养几乎没受过磨难的赫定夫人,竟在垂泪:“伊迪,你去劝劝你哥……”
  *
  伊迪丝很惊讶,都能让她如此亲昵地唤自己了,一定是大事。
  不管是什么,劝说埃隆·赫定,可从来不在她的人生计划中。她面露难色:“我在这个家里,也从来没有发言权啊。为什么不问问别人?”
  她讲了几个名字,都是赫定家功高劳苦的长老,也是赫定的智囊团,真正掌实权之人。
  “他们做不到,否则我也不会来打扰你。我……我不知道该向谁求助了,只有你。”嫂子抓住她的手,眼瞳中透着惊惧与渴望,“伊迪,你是他唯一的妹妹,唯一的血亲。你们流着同样的血,这和任何其他关系都不一样。或许你说的话,他会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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