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2

被巨龙饲养后我成了团宠[重生]——未悄

时间:2023-11-16 09:35:46  作者:未悄
  “哎,看来小淳叔叔真的什么都没跟你说啊。”
  “什么意思。”
  “他让我来拿的啊。”
  “……”
  “当初小云阿姨想给他的来着,但小淳叔叔觉得自己反正退休了,用不上,所以就一起随葬了。他告诉我要是必要的话,可以去拿。”
  季淳究竟留了多少底牌,许游本以为搬卢修斯出山已经是足够危机的时刻了,没想到在那之后还有一环。
  埃隆·赫定一人就难对付到了这种程度吗?那他们对上现在由他统领的赫定家,究竟有几分胜算?
  卢修斯看出了他的愁云惨淡,反过来安慰:“别那么悲观,老弟。既然季先生愿意以打搅姐姐的清净为代价叫我寻找,说明一定很好用,或许是扭转战局的关键呢。”
  尽管许游认为他过于乐观,还是问:“到底是什么东西?”
  “就是个———等等!”卢修斯脸色骤变,“我感应到了!”
  他卷起袖子翻过手腕,半是人类皮肤、半是龙鳞的小臂上,赫然浮现出一团金色的印记。
  那光芒时而明亮,时而黯淡,犹如鲜活的生命在呼吸———奉纯血之命,它果真在召唤卢修斯!
 
 
第一百零二章 谁最难忘9
  谁都不希望熔浆淹没
  焦头烂额早六晚九一整个学期, 好不容易盼来暑假,夏天的晚上和好朋友、喜欢的人一起烧烤露营,大概是学生们最期待的事情。
  为了支持森林防火工作, 现在的烧烤都改用电器。没了明火,少了几分意境, 好在商家顺势而行推出仿真火苗的灯, 勉强能算了意思。几个帐篷都支好了,七八个少男少女围在一块儿,吃着烤串喝着啤酒饮料,抱怨抱怨学校和考试, 再进行露营的终极项目:讲鬼故事。
  其中有一个酒量不行,早就意识混沌,一个字都听不进去, 这时候靠在好友背上,仰头望着夜空醉醺醺地笑:“看!飞碟……嘿……嘿嘿……”
  喝多的人嗓门儿都大,那边正压低用气声缓缓铺垫呢,他这一嗓子顿时破坏了好不容易营造出来的紧张气氛, 扫兴得很,很多人都抱怨。
  被他靠着的那个赶紧打圆场:“大哥, 你喝了多少啊?”
  “我?我没……没喝多!”
  “没喝多哪儿来的飞碟啊!”
  那人浑然不觉, 痴痴看着:“不、不是灰机, 是……是鸟!好———大的鸟!”
  哪怕口齿都不清了, 他的表情过于神往, 连醉态都掩盖下去, 搞的清醒的人也忍不住抬头看。可夜空清朗, 只有星月, 哪儿来的什么飞机什么鸟。
  果然还是酒精臆想。
  同学无奈:“我的天, 快来个人,帮我把他拖进去吧!”
  醉鬼手脚软得像面条,路都不会走,可大脑还在认真运转。
  不是飞碟,是鸟,他看得很清楚。为什么大家都没看到?
  那只鸟好大好大来着,还是淡金色的,那么好看的鸟,速度可快了。
  对了,背上还有个人。
  可是人怎么能骑着鸟飞呢……
  他也想不通了,沾上软绵绵的枕头打起呼噜,彻底抛之脑后。
  *
  地上继续听鬼故事的孩子们,包括那个喝多的人自己都不会知道,千米高空之上,真的有一头打破他们世界观认知的远古生物刚刚飞过,与半遮半掩的月亮擦肩,拖曳出白金色的光路。
  当然,这位怪物本人也永远不会晓得,向来光芒万丈的自己被丢脸地认成了不明飞行物和鸟。
  季越彭停在某个高塔之上,背上载着的人不需要他助力,轻轻松松跳下,稳稳当当落地。季越彭想起二十年前带着几岁的季小辞出来玩儿的时候,从龙脊到地面太高,他得用尾巴先把小家伙裹住放下才行。
  两只手就能抱住的小东西,现在看起来都跟自己的人形外表年纪差不多了。还真是日月如梭。
  “总觉得你还是小孩儿呢,都这么大了。”他想了想,补充道,“虽然对龙来说还是很小啦……但在人类里,早就是大人了不是么?”
  季辞冲他笑了笑,就是看起来有些勉强。
  今天许游和卢修斯出去了,具体做什么,只有季淳清楚;季辞没打算阻止,他早就明白进程如洪流,不可能被按下暂停键,可被许游以「保护」的缘由单独撇在家,还是会忍不住去想,自己要不是人类就好了。
  当年,在许游遭到埃隆攻击昏迷后,他也这么惆怅过:若他也是龙的一个,不用S级、A级,哪怕是B,反正有自保能力就行,也不至于这般无能为力,什么忙都帮不上,还要他们分心照顾。
  但他知道无论是许游,还是季家的长辈,都不会愿意他这样想。在他们眼中,人类是柔弱却怀着无尽勇气与希望的奇妙生物。如同人类饲养猫狗宠物,在主和派的巨龙眼中,人类也是他们不能绝失去的重要伴侣物种。
  如今为了人类的存亡,这一派不惜与同胞开战,季辞不能让他们失望。
  看着幼弟郁郁寡欢的样子,季越彭心里也不好受。前路那么多,偏偏局势向着最惊险的一条拐去,人人都在漩涡中,自身难保。
  塔上风大,高处不胜寒,钢筋水泥相互贯穿,没那么好落脚。这两人却跟在松软河畔似的,找个横杠坐下来,还晃着腿,前无依后无靠,丝毫不怕一个不稳掉下去就是粉身碎骨。
  也就只有龙和龙养出的小崽子能心这么大了。
  *
  昨天不是云就是雨,阴沉沉的,没想到到了晚上居然还放晴了,头顶繁星闪烁,视野也好,看得见远处灯火璀璨,人类在亲手搭建出的城市中各司其职地忙碌。
  夏夜晚风捎来一丝清凉,灯火汇聚而成的河在他们脚下流淌。
  季越彭□□,双手撑在中间,感叹道:“我也看了这儿几百年了,看着它一点点明亮、利落起来,还挺有感情的。我过去的职业,现在的朋友,那些好玩儿的人类,都住在里面。我不希望———或者说,谁都不希望它被熔浆淹没吧。”
  作为季家血缘意义上的幼子,他出生时,龙类大战已经走到尾声,母亲的生命和舅舅的隐忍换来了还算长久的和平。可以说季越彭长大以来就没见过战场。
  但想一想也知道,一旦赫定家打起来,最先波及的是无辜的人类和城市,今夜乐园,明朝炼狱。
  他真的不想看到那一幕发生。
  “其实刚才还在回想过去。以前的家还在,你还没长大的时候,每次吃过晚饭带你出去飞几圈散散心,你都开心得不得了。本来……本来以为,簌簌可以让我重温这一刻。”
  提到这个导火索似的名字,季越彭瞥了眼旁边人,见后者没什么特别的反应,才接着说下去:“其实他也……也没错,对吧。算算看,他还不到四岁呢,也太小了。可是我们也都没有错,怪就怪埃隆·哈瑞斯的野心膨胀到要把所有人都卷进去。”
  “是啊。”
  季越彭捏了捏鼻梁,感觉有些词穷:“总之,你不要怪自己。不用反驳,我还不了解你么?肯定早就自责了。”
  “……”兄长说得没错,季辞的确将一连串的悲剧归结于自己。
  若不是自己,许游就不会认识季家;
  三年前的新年夜,许游也不会为了保护他受到埃隆的袭击,进入假死状态;
  季辞也就不用进入秘境森林,寻找救命的银焰花;
  就不会遇见豌豆树精,把那颗怎么看怎么怪异的龙蛋带回来;
  没有簌簌,埃隆就不会起了夺走虬的贪念;
  ……
  ——或许他不是命中注定的「因」,可就这么阴差阳错,结出了沉重到难以承受的「果」。
  季越彭看他那个纠结的小模样就猜到弟弟走进纠结的死胡同了,大咧咧搂过季辞,让弟弟靠在自己肩膀上:“你可是我们全家的宝贝。谁要欺负你,我第一个揍得他满地找牙!”
  季辞被他晃得有点儿紧张,怕摔下去,可又相信哥哥总能保护自己,心脏坐了个过山车,忧愁反倒消散不少,忍不住轻轻笑起来:“谢谢你,哥。”
  *
  兄弟俩回到家,就见仆人神色闪烁,说先生好像心情不太好。
  季越彭皱眉:“怎么了?”
  仆人瞅瞅这个再瞅瞅那个,欲言又止:“加西亚先生和霖泽少爷都出门了,先生……自己在露台赏月。”
  左膀右臂去做事,难得有空间时间,听起来挺风雅,可在仆人口中,成了「心情不太好」。这些龙从季念云那会儿就跟着季家了,几百年的日夜陪伴,对季淳的熟悉程度已经到了即便没有言语,也能感知空气中的漠然。
  如果他们说季淳情绪不佳,那么一定有问题。
  季辞正要去露台看看,抬腿却发现季越彭没跟上来,疑惑道:“小哥你不去吗?”
  “哎,这个……”季越彭抓了抓头发,为难道,“我不太会安慰人,尤其是小舅。以前有好几次……呃,反正弄出了反效果,被大哥揍了。”
  季辞眨眨眼,很难想象这个画面。
  他自个从小到大都是全家人的开心果,什么都不用做,只要在那儿甜甜地叫一声小舅,季淳看到他就会有笑容。
  季越彭见他一脸不解,有点儿酸,毕竟二三十年前家里还没有季小辞、他还是这个家最小的时候,也没这么受宠过。
  或许是自己过于调皮捣蛋了。
  不过那酸也就短短一瞬,毕竟谁能不喜欢小辞呢?
  他捧起弟弟的脸,捏成包子状:“总而言之,言而总之,还是崽崽你出马吧,我就先回屋,不给小舅碍眼了。”
  说完,季越彭脚底抹油溜之大吉。
  *
  季辞摇了摇头,这个小哥哥虽然比自己大了几百岁,但有时候心性跟小孩儿似的。他去厨房拿了点小舅喜欢吃的东西,没让仆人跟着,独自去了露台。
  曾经的旧古堡也有个大露台,上面布置成花园,装满了季淳亲手栽种的植物,姹紫嫣红,争奇斗艳,每一株都用了他几年、几十年的时间精心料理,最后被那场大火毁得干干净净。
  现在这个新的,没有复原,而是打造成了类似泳池的样子,只不过中央有一方下陷的浮岛,零星地点着灯,四周澄澈的水面飘着蜡烛,如梦似幻。
  季淳就坐在中间,没赏月,也没做什么,安安静静闭着眼睛,并非睡觉。要说的话,跟打坐差不多。
  也许活得太久,看的东西太多,承载过负荷,就更需要超脱尘世的凝望。
  季辞一时间拿不定主意要不要去打扰他,季淳却先开了口:“崽崽回来啦。”
  和小时候一模一样,无数次他跟着季越彭夜间飞行回来以后,小舅都这么问一句,崽崽回来啦,玩得开不开心?
  他没有回头,也没睁开眼,季辞想,那么,是嗅到自己的气味,还是感觉到空气中不同寻常的波动?
  小舅温雅随和,看起来通透又纯粹,好似一眼望得到底的清泉。但季辞明白,那是深不可及的古井,水面之下,一定藏着许多许多秘密。
  有谁知晓他的全部呢?加西亚?季霖泽?死去的季念云?
  或者谁都不可以。
  季辞走过漂浮的脚踏,把手里的瓷盘递给他:“我带了点心。”
  每一样都是他爱吃的,季淳揉了揉小辞的头发:“谢谢。”
  季辞在他旁边盘腿坐下来:“小舅在做什么?”
  季淳换了个姿势,笑微微地:“让我猜猜,是不是有人告诉我你,我心情不好?”
  “嗯……”
  “也不算心情不好,只不过最近要想的东西有点儿多。不用担心。”
  “好。”
  小舅说没事,那就是没事。季辞清楚以自己的能力也不可能真的为他分忧,能在宁静的夜晚陪伴一段时间就很好。他反身趴在浮池的边缘,弯腰去捞那些水面上飘飘荡荡的蜡烛船。
  “小辞。”
  “嗯?”
  “其实我一直有个问题想问你。”
  季辞没在意,还在尽力伸长胳膊,就差一点儿了:“什么?”
  季淳思索了几秒钟:“你是不是……不是我们这个世界的人?”
  *
  季辞一惊,重心不稳差点倒栽下去,还好纯血的反应速度极快,龙尾霎时间缠住他的腰把人拽过来。
  季辞心脏砰砰直跳,一半因为方才的惊险,一半因为小舅的话,叫他措不及防。
  这几年一方面要忙研究,一方面为了簌簌的事焦头烂额,他已经好久没有想起和前世有关的事情了,都快忘了自己是背了两世命运的人。
  他25了,重生到这个世界二十来年,自以为掩饰得极好,从来,从来没有一个人看出什么破绽,问他你从哪里来。
  更何况好好过日子,谁会想到人能活两遍呢?要不是发生在他身上,他也不可能相信。
  季辞掩饰地理了理衣服上的褶皱,低着头,不敢和小舅对视:“您为什么……这么觉得?”
  季淳静静地望着他:“你二十五了,对吧?你比我小了一千岁还不止。在我眼里,你就只是个小婴儿。但你的目光有时候沉得惊心。我自认养育你的过程,还算细心,你看小栀和越彭,他们比你大几百岁,却比你要……唔,单纯?或者说轻松?”
  季辞哑然。
  就算连着上辈子一起算,他也就活了小四十年,二姐和小哥都三五百岁了,难道自己在小舅眼中比他们还要老成?
  季淳接着说下去:“我也曾考虑过别的可能,比如,会不会是人类和龙不一样,想得更多。后来我见了很多人类,有年轻些的,也有在人类法则中算得上长寿的,只有一种人和你相似,那就是经历过———或者说接近过死亡。”
  他说得没错,季辞想,自己的确是因为死过一次,才能谈得上重生。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