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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巨龙饲养后我成了团宠[重生]——未悄

时间:2023-11-16 09:35:46  作者:未悄
  木然如加西亚,听到这样的回答也无法不动容。
  所有的鸢尾花都低头看着他们,浅紫色的海洋中,他单膝点地,跪在季淳旁,抬起眼,大胆地僭越:“主人……”
  季淳并未诧异于他的举动,歪着头:“叫我什么?”
  “先生。”
  他满意地点点头:“嗯,这才对嘛。说吧,想说什么?”
  加西亚望着他明亮的眼睛,摇了摇头。他一直不是能言善道的类型,此刻也没什么要说的,只是想喊一喊他,听到对方鲜活的、生动的回应,确定他还在自己身边。
  加西亚原本应当受到重罚,但季淳拦住了。他不知道先生究竟是怎样据理力争才保住毫无地位的自己,也不想知道。
  他清楚的是,也许以前还有所保留,从今往后自己的忠诚,将百分之百交付。
  很小的时候加西亚就明白,自己生来是替季淳准备的「影」。
  现在,也可以毫不犹豫为了他而死。
  然而加西亚更想好好活下去,长久站在先生的身后,永远追随着「光」。
 
 
第一百二十九章 番外三
  季淳、加西亚与季霖泽
  一百年前, 良浦对外港口,旅店。
  小翠儿过了新年就十五岁了,原本跟着阿姊在私塾读书, 可自打两年前侵略者入境,一簇流弹要了先生的命, 私塾也散了, 爹也怕了,要她和阿姊回来帮着看店,哪儿也不去。
  在港口做生意是要左右逢源的,翠儿爹就是个很活络的人, 跟本国人也好外国人也罢,都聊得来,那几口最常用的招揽鸟语, 讲得比读过书的阿姊还地道。
  阿姊害羞,书念得好,往往在后面帮忙算账。小翠儿人机灵嘴甜,就在前台招揽客人。别看她才二七, 已经见识过不少人了,男女老少, 土的洋的, 形形色色, 一眼就能看出个七八分。
  最近天冷, 他们家虽然在外面的海港, 可里面的河容易结冰, 走货是淡季, 没多少客人, 过了子时更是寥寥。阿姊和爹都歇下了, 只有小翠儿和一个厨房的伙计守着。
  门口就她一人,小姑娘趴在台边儿上昏昏欲睡,想省点钱票,没开灯,只点了蜡烛。门窗都关得好好的,没有风,可烛影却猛地摇晃了下。
  小翠儿一睁眼,发现面前站着三个男人,个顶个的好看———诶不对,现在可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呀!明明没听见动静,他们是怎么进来的?
  这是要打尖还是打劫呢?女孩儿冷汗都要下来了,后悔没让伙计陪在前面,哆哆嗦嗦,也不知现在呼救阿爹能不能听见。
  “小姑娘,现在还有空房吗?”中间那个男人开口。
  他声音温润又好听,像块玉。小翠儿的神经放松了些,长得又好看,声音又好听,应该不会是坏人……吧?
  她颤颤巍巍:“有的,您……要几间?”
  “两间,都要单床。”
  “单床?”女孩儿不理解,他们仨个个比阿爹都高,怎么挤单床?
  她怕他们以为没房,解释道:“我们空的多。”
  “就按照他说的开吧。多少钱?”这回是旁边那个高些的,声线冷硬,看着也严肃。
  小翠儿最怕冷面的人了,有些发怵,缩了缩脖子给他们记账。
  *
  登记完以后,小翠儿拿着钥匙,领他们三个上楼。她刚才悄摸摸观察了他们一会儿,心里对仨人的身份有了大致画像。
  中间那个温柔的,看起来低调,但雪白的锦裘下面的里衣穿的是最最上好的绸缎。小翠儿虽然自个儿没有,可感兴趣,还去店里学习过,底料是好是坏、刺绣是优是劣,一眼就能看出来。
  别说最上好,就算是一般的缎子,往前几年还没那么稀罕,最近侵略者搜刮一空,阿爹用好些东西央求才留下阿姊出嫁时要穿的唯一一匹;这男人却能尖料子从头到脚,绝非一般的富家公子,应当是什么大家庭的。
  右边的,就刚才那个气势骇人的,披着黑色大氅,里面看不太清,但像军装,帽子也像,只不过小翠儿见了那么多人,还没分辨出他是哪个军,军衔胸章都被遮住了,不过看他那副贵气的模样,怎么也是个挺有份儿的长官。
  左边的从进来开始就没说过话,裹件黑色的风衣,拎着行李,也只有他拿着东西,有点儿像管家或者下人一类的;但小翠儿可没见过长这么好的下人,放在别人家,那都是富少爷的模样。
  就是这样迥然的三位,却是同行人。
  他们三个是什么关系呢?小翠儿想。
  不过她更好奇的是,他们一共仨,要怎么挤两张单床呀?
  刚才管家给她结账,小费快比房钱都高了,也不像缺钱的样子,为什么不开三间房呢?
  开完门锁,交了钥匙,她就该走了。可小丫头好奇心重,磨磨蹭蹭到了楼梯口,还是没忍住回头,看见那长官进了左边的房,富少爷和管家进了另一间。
  诶……
  好像怪怪的,又好像也没什么不合理。
  *
  小翠儿前一晚守夜,白天起得迟,醒来后看见阿姊在对账本,亲亲热热凑过去:“姊姊!”
  阿姊捋捋她翘起的头毛:“你呀,都是要出嫁的年纪了,怎么还毛毛躁躁的。”
  小丫头撅起嘴:“皇帝在时,才那么早出嫁呢!现在时代不同了,我要读书,到二十岁,再想着结不结婚。”
  阿姊看她温柔,目光又含着烟一样的哀伤。北方的战事一茬接一茬,他们家远房的叔伯都被征走了,也许很快就轮到这儿。动荡的年代里,谁都不知能不能好好活到明天,更别说五年以后的二十岁。
  但阿姊不想让她担心,笑道:“好,那等我们翠儿出嫁,姊姊一定给你绣最漂亮的鸳鸯。”
  姐妹俩讲了会儿小话,小翠儿发现阿姊脸色不对,一抬头,又跟昨天一样,看见那几个男人中的一个,毫无声息地出现在面前。
  是那个管家。
  一回生二回熟,这次小翠儿淡定许多:“先生,要什么呀?”
  管家蹙起眉,犹豫片刻,开口:“有没有早餐?”
  这还是小翠儿头一次听见他发声,似乎是不常说话的样子,他吐字有点慢,但也很好听。
  小翠儿还在发愣,阿姊拍了她一下,解围道:“有的,你去后厨看看,有什么他们都会做。”
  男人点点头算是致谢。
  他走了之后,阿姊嗔怪道:“你刚才发什么怔呢?”
  小翠儿不好意思地眨眨眼,又贴过来跟姊姊咬耳朵:“昨天夜里,来了三个客人,都是男的,他就是其中一个。他们要了两间房,单床。他和另一个住一间……姊姊你说,他们是什么关系呀?为什么要挤一间呢?他会睡地上,还是床上?要是床上,两个男人也……”
  越说越浑了,阿姊赶紧捂住她的嘴:“爹爹怎么教的来着,不准议论客人!”
  她放开以后,小翠儿吐了吐舌头:“好奇嘛。”
  阿姊瞪她:“再好奇也放肚子里。爹爹听见了,准揍你!”
  *
  小翠儿本以为这桩打探会持续到客人们离开,没想到第二日上午,那富家公子竟然主动来找她,说自个儿第一次来良浦,能不能带他们出去转转,小费管够。
  以前店里闲,小翠儿也干过向导的事儿,不要钱;现在更不能放过这八卦———不对,是挣钱的好机会。
  今天管家不在,只有公子爷和军爷两位。公子在前面逛,和小翠儿说话,军爷就只管跟在后面掏钱。
  小翠儿既想知道管家去了哪里,又想知道他们仨的身份,对什么都感兴趣,可谨遵阿姊教诲,又不敢随意说,只能挑了个最普通的:“先生,你们是哪里人呀?”
  结果就这么个问十人九人都能随口答的问题,富少爷却是唯一要保密的那个:“很远的地方。”
  小翠儿不甘心:“我这儿听过很多客人的来处呢,您说说,指不定我听过。”
  先生不答,眼睛倒是看见别的:“送你一件这个,好不好?”
  女孩子视线跟着转,看清了之后瞪大眼睛,那———那可是东街最好的衣铺子!以往一件量体裁衣的就顶她家一年的收入,更别说现在被敌人给征去了,普通老百姓,靠近点儿都不敢。
  小翠儿连连摆手:“不不不,不行不行……”
  先生和军爷对视一眼,后者摇摇头,又一种无奈又纵容的语气轻叹:“你呀。”
  先生冲他弯弯嘴角,然后用又轻、又不容拒绝的力道揽着小姑娘向店那儿走去。
  门口把守的兵一个个凶神恶煞,吓人的要命,小孩害怕地闭上眼,但没等来带着口音的凶巴巴问话,她捂着眼睛,从指缝里偷看,就看见军爷过去讲了几句话,那些一天到晚眼睛长在脑袋顶的洋兵子,竟然点头哈腰,脸上全是谄媚的笑,比装孙子还孙子。
  然后小翠儿生平第一次(也很有可能是最后一次),被以贵宾级的待遇邀请进店里,全程专人承接,想要什么拿什么。
  最后身上换了一套新,又提了好几袋子,女孩晕晕乎乎回不过来神,诚惶诚恐:“先生,这、这得多少钱?”
  “不要钱。”
  “真、真的?”
  “当然。店主跟我讲了,要全送给你。”
  小丫头说话直结巴:“为、为什么?”
  先生微微笑:“看你可爱呀。”
  小翠儿还没被人这么夸过,激动地两颊飞出两朵红晕,彻底把先前想问的问题抛之脑后。
  *
  她回了家,白拿别人这么多贵重东西,被阿爹好一顿教训。但先生用了什么办法劝住阿爹,没让她还。
  大人们的交情都很复杂,小翠儿搞不懂,也不打算去琢磨。
  三人住了一个月。临走时,小翠儿很舍不得。
  先生也挺喜欢她,有把她带在身边的意思。可阿姊和阿爹舍不得她,她也更舍不得他们,左思右想还是留下。
  送人送到码头最里面,再往前一步要掉海里了,小翠儿恋恋不舍攥着先生的衣角,眼泪在眼眶直打转:“要保重。”
  先生说:“你要好好长大,有机会,一定再去念书。”
  先生给他们留了不少钱,够她上学,够阿姊嫁人,够阿爹养老。阿爹总说,不知哪辈子修来的福气,能遇此善人。
  船要开了,先生最后一次同她挥手,转身向船舱走去,军爷给他披上锦裘,管家拎着箱子在后面跟着,一切都和初见那时差不多。
  可眼圈红得像小兔子似的翠儿,心情却大不同。
  她想,也不知这辈子,还能不能再见面。
  *
  他们走后的第三天,战争就爆发了,梦魇终于烧到了她脚下的土地。这回别说她家小小的旅店,整个良浦港都遭了殃。
  原来海上的大炮比陆地上的子弹还可怕,一炮轰过来,比雷响得多,阿爹苦心经营了二十年的小旅馆化为废墟。
  小翠儿哭着要去抢救里面的东西,被伙计拦腰抱住扛在肩上,跌跌撞撞跑。
  一家人东躲西藏,越往后,人越少,渐渐地只剩下姐妹俩和阿爹。流亡的日子不好过,第三个星期,已经没食物了,小翠儿正是长身体的年纪,本来饭量就大,这会儿已经饿昏了。
  洋兵子的枪指在爹的脑袋上,爹嗓子早就哑了:“没钱,真的没钱……”
  洋兵子就说,女儿抵给我们,也行。
  爹扑过来拦在他们面前:“我跟你们走,放过我女儿,放过她们……”
  洋兵子哪会儿要这么个面黄肌瘦的小老头呢?一把推开他,阿姊又要护着妹妹,又想去扶爹,却哪一个都做不到,被洋兵子绑起来扔进车里。
  小翠儿清醒了,吓得直哭,咬他们的手,被狠狠扇了一个巴掌,流了血,跟眼泪掺在一起。
  洋兵子怒了,不地不道地说她敬酒不吃吃罚酒,方才抵在爹脑袋上的枪,对准她的心口。
  翠儿闭上眼睛,她才十六岁,没嫁人,也没来得及上学,就要死了。
  她不想死的,但是没办法。
  *
  然而预想中的剧痛和冰冷都没有出现,她闭着眼睛也感到一阵烁然的金光闪过,然后身体一轻,耳边有风的声音。
  她哆哆嗦嗦睁开眼,发现自己在空中,两边是云。
  她死了吗?
  小翠儿低头,看见自己脚下……脚下是山峦起伏的脊背。
  这是什么?是什么!
  小翠儿转头,见到的竟是之前的那位客人!
  先生看起来跟之前没什么差别,温文尔雅,容光焕发。他关切地望着她,柔声道:“还好吧?”
  她一摸嘴角上的伤口,消失了,脑海里的一根弦颤了颤:“我阿爹和阿姊——”
  “他们没事,一会儿就醒。”
  先生侧身,让她瞧见他身后,阿姊和阿爹靠在一块儿,还都昏迷。
  小翠儿刚安下心来,转瞬又提起:“你、您是……我们现在……”
  先生竖起食指抵在唇边:“要保密哦。”
  她知道自己在空中,但不是天上飞的飞机,小心翼翼往下看去,好像……像是个巨大的鸟儿。
  这世上有这么大的鸟吗?翠儿不敢问,怕惊扰了什么秘密。
  先生在这儿,军爷和管家在哪里?她也不敢问。
  她悄眼看向先生,发现他的瞳孔不再是东方人类的黑色,也不大像西方,或者根本不似人类。
  铂金色的,细细一道竖线,像某种脊索动物。
  他的颈侧裸露出的皮肤,则被一层同样颜色的鳞片所覆盖。
  很难不让人想起……诸如龙之类传说中的神物。
  小翠儿难以置信地抖了抖,等再重新看过去,又是柔和的栗色瞳孔与洁白柔软的皮肤了。
  刚才,一定是自己眼花了吧?
  这世上怎么可能会有龙呢。
  *
  小翠儿睡了一觉,等到再醒来,不在天上,也没有什么龙,晃晃悠悠的,好像在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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