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虫族之我被伴侣逼成战神(玄幻灵异)——小土豆咸饭

时间:2023-11-16 09:29:19  作者:小土豆咸饭
  这个雌虫疯狂杀人,毫无理由,毫无道理的杀人。在他被捕之前,仅有一张受害者冒死拍下的照片流传在警局内部。
  一只眼睛。
  镜头被巨大的刀锋整个遮挡住,蛛网状破碎弥漫到各个角落,雌虫的容貌因此变得支离破碎,唯独一只眼睛残余在斜上方,影影约约看见雌虫飞舞的眉眼,他的眉毛上扬,写着高兴,眼睛冷漠,眼睑下方是几串圆润的血珠。镜头边角,巨大的铺开的红色,是受害者呲开的血。
  随着沙曼云被捕获,这张眼睛特写迅速走红网络。
  无数人挑战与这只眼睛对视,却无一坚持。他们在社交平台大书特书自己感受到的一切:惶恐、惊惧、恶心,被蛇类触摸的黏腻、被刀刃拍打脸颊的刺骨、咽喉的紧张、胃部的抽搐。
  禅元统统感受不到。
  他只有兴奋。
  甚至无法言语自己在看见眼睛的瞬间,一种被猎手盯上的刺激感从尾椎一路爬上来,每根骨头轻轻地发生错位,在“咔擦”的瞬间,矫正带来的酸爽感贯彻全身。
  “我睡了他的雄子?!”
  这个念头仿若一盆冷水,将禅元浑身浇透,他看着沙曼云暴露在网络上的正面照,仔细看,从脸型到嘴角,从头发到眼睛。到最后,他不得不承认:
  恭俭良挑着他雌父和雄父最好看的地方长。
  杀人魔沙曼云,就是恭俭良的雌父。
  “我睡了他的雄子。”
  好刺激。
  不对。这简直是……做梦都不敢想的事情。
  禅元吞咽下口水,除了祈祷肚子里的虫蛋不是螳螂外,还额外祈祷沙曼云不要忽然从坟地里冲出来,把自己剁成数块。
  螳螂族对蝉族的不喜欢,通常表现在疯狂打压、暴力猎杀、各种形式的打压。他们骨子里充斥对冲动和直觉,与蝉族自诩的理智温吞形成鲜明对比。
  禅元悄悄将自己的查看记录删除,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坐回到恭俭良身边。雄虫已经和雄父聊了好一会,见雄父温格尔神色疲倦,恋恋不舍闭上嘴,依旧不舍得关闭视讯,宁可干坐着看雄父吃药休息。
  禅元在视讯底下,用手去碰恭俭良的手指。
  他先用手侧擦着恭俭良,又轻轻地翘起,用小拇指勾住恭俭良的小拇指。“干嘛。”恭俭良不解地挪开,“你碰我干什么。”
  “雄主。”禅元舌灿莲花,“我发现你太完美了。”
  恭俭良被恶心得不行,“神经病。”
  他还来不及挥舞拳头,禅元整个人贴上来,肚子直接贴在恭俭良拳头上,捧着恭俭良的脸嘬了两口。视讯里的雄父温格尔瞪大眼睛,休息也顾不上,目睹自己唯一的雄虫在光天化日下被他的雌君非礼。
  “你!干什么!”恭俭良努力掰开禅元的脸。他看着自己被嘬出一小块红皮的脸,有生以来对变态的认识提拔到了全新高度,“变态!变态!雄父,他平视不是这样的。”
  禅元特别高兴。
  一种破罐破摔,发现破罐藏着黄金的高兴。
  他一把压在恭俭良身上,贴着雄虫的耳朵悄声道:“沙曼云。”
  恭俭良腮帮子都鼓起来了。他眯着眼生着气,在视讯下面给禅元狠狠一拧,低下头道:“不准在雄父面前说。”
  禅元揪住恭俭良的小脸,再来一口。
  “走开!变态!变态!”
  “嘿嘿,雄主。你也不想雄父知道这件事吧。”
  “走开。你这个变态涩涩狂魔。”
  禅元不嘬了,改为贴脸亲。
  原来,实现小时候的梦想这么爽!禅元仗着虫蛋占尽便宜。他知道一旦关掉视讯,雄虫必然拔腿就跑,抓紧时间多亲两口。现在正是天时地利人和的绝佳好时机——至于和螳螂种结婚这件事情。
  恭俭良简直是上天按照他的愿望赐予给他的完美雄主。
  螳螂种也很好啊。
  简直完美符合他幻想中的全部元素,还带了一点种族禁忌的感觉。禅元对自己的接受能力很有把握,面对未来二十年共处,他迅速把种族原因全部排在个人享受之后。
  死亡不会迅速降临在我身上。
  至少还有一个月努力锻炼!禅元按住恭俭良的手,凑近啵啵雄虫逐渐惊慌的脸。
  “变态。走开。”
  “雄主的骂人话好没意思啊。”禅元笑嘻嘻道:“小兰花。”
  恭俭良怒而暴起,用手拍向禅元的脑袋。
  视讯里,传来温格尔轻轻的笑声。禅元心虚地握住恭俭良的手,闪躲恭俭良的粉拳。
  “序言。”他听见视讯里的温格尔阁下欣慰地说道:“看来,小兰花找到了喜欢自己的人。”
  有眼光。
  在被恭俭良锁喉前,禅元在心里对温格尔阁下竖起了大拇指。
  作者有话说:
  破罐破摔。
  ——*——感谢在2022-09-23 23:56:37~2022-09-24 22:42:00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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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六十二章 
  仗着这几天没事, 只要恭俭良和雄父打通讯,禅元就按计划执行自己的吃豆腐大计。多数时候,他坐在雄虫身后, 遮挡住其余人的视线, 手不安分地探索, 叫人想起一道名为“泥鳅豆腐”的料理。
  传言把泥鳅和豆腐放在一起, 小火慢炖,随着火力越来越旺盛, 泥鳅感觉燥热, 为寻求凉爽, 会不断地钻入豆腐深处, 最终溺死其中。
  如果在房间里打视讯, 禅元便会踢走恭俭良的鞋子,让雄虫不得不赤着脚或只穿袜子。而他笑眯眯坐在桌子对面,用脚一点一点往上撩雄虫的裤腿,或往下扒雄虫的袜子。
  竭力在雄父面前做个乖宝宝的恭俭良, 一定不希望雄父知道这些事情吧。
  任何事物一旦破罐破摔起来,往往会走向极端。
  禅元仔细罗列了自己与恭俭良之间的得失点。他确定自己想要利益最大化(占便宜)只能在雄虫和雄父打通讯的时段。而这段为非作歹的报应, 将会在生下虫蛋之后,全部返现到他自己身上。
  为此,禅元除了调戏和照顾雄虫外,全部时间都用在疯狂训练上。短短三天时间,他又把一个单项训练记录刷爆。
  而和家里通讯,也到了最后一天。
  “雄父。”恭俭良依依不舍看着视讯里的温格尔, 抱怨道:“早知道我就早点要崽崽。”
  这三天, 两人通讯时间都在八小时左右。禅元在意识到家里把自己通讯拉黑后, 慷慨贡献出自己的通讯次数, 换得雄虫稍稍的好脸色,行为举止越发变本加厉。
  “没关系。”视讯里雄父温格尔温和地叮嘱孩子生活上的事情,“和同僚们好好相处,不懂的事情要多问问雌君,知道吗?”
  恭俭良“嗯”了一声,在桌子下拍掉雌君禅元的咸猪手。
  那双手已经被打得红彤彤,却依旧不肯放过眼前的豆腐,贪婪不知足地向下钻,好像非得让自己成为活活溺死的泥鳅才知足。
  捏、揉、搓、夹……
  恭俭良“啪”一声打在禅元在的手臂上,他恶狠狠瞪着这个王八蛋,以及王八蛋最大的依仗——还在肚子里的小王八蛋。
  真该把这两个都宰了!恭俭良暗自下决心,如果孩子出来是个蝉或螳螂,他分分钟弄死他……不对,如果不是小蝴蝶,这两个都得死。他忍无可忍第三次将禅元的爪子拽出来,丢到一边。
  “小兰花?”视讯里,温格尔看不见小夫夫闹情绪,问道:“禅元也在吗?”
  “唉。雄父我在。”禅元叫得比小兰花还亲,他凑过来,亲切问候,鞍前马后,“雄父的话,我刚刚都听到了。雄主有任何不懂,我绝对会把他教明白。”
  他嘴巴上冠冕堂皇,手却不安分压在恭俭良的小腹上,沿着雄虫漂亮的人鱼线指指点点。
  温格尔看不见。
  视讯取景框有限。
  恭俭良也不想被雄父看到自己被欺负的样子,就连急红了眼,也不敢做大动作,只能在桌子底下用力踹禅元的裤子。
  殊不知,禅元早就不需要裤子这种东西了。
  “雄父放心。”禅元整个脸贴在恭俭良脸颊上,压得小雄虫脸扁扁的,“我最喜欢恭俭良了。”
  恭俭良是在受不住,抬起手抽了禅元脑壳两下,嫌弃地把雌虫推开。
  温格尔带着笑意看着他们两胡闹。这三天,他说了不少话,却不勉强自己,慢慢地像一涓溪流和自己的雄虫幼崽叙旧。
  第一天,他还会说叮嘱。
  第二天,他便开始说自己的近况,询问恭俭良的近况,仔细地叹起过去的事情。
  第三天,说得极为杂。恭俭良记不下来,禅元倒开了录像,除了第一天第一次通讯外,其余通讯一字不落全部拷贝到云端。
  他总觉得这东西能成为他占雄主便宜的好利器。
  恭俭良不知道第几次拍掉变态雌君的手,看着通讯时间最后的倒计时,恋恋不舍和雄父嘀咕,“雄父要好好吃饭,要好好睡觉……雄父要好好想我。我会回家的,雄父再见。”
  恭俭良大声道:“雄父再见。”
  温格尔也在笑,“雄父在家等小兰花。”他眼睛极具闪蝶种特色,闪烁着斑斓虹色,“小兰花再见。”
  骤然漆黑。
  恭俭良和禅元最后一次通讯机会用完了。
  雄虫憋起嘴,不开心地坐在原地。这三天,他与雄父说了无数次“再见”,却没有哪一次如这次让他伤心。禅元也不闹他,乖乖住手,坐在一边,安慰道:“后面还会建立通讯站,肯定还能和雄父通讯。”
  “真的吗?”恭俭良抬起头,鼻子红彤彤,眼角似乎有一丝水痕,他像才失去母乳的小兽,茫然地围着禅元转,“下一次通讯机会,你也会给我吧。”
  “给我留一次就好。”
  禅元这些天也不是没和家里联络过。
  无论是哪一个兄弟,都无情地将他这个蝉族背叛者拉黑。
  唯有他亲爱的雌父写了长长的一封解释信,委婉地在信中表示所有人都尊重禅元自己的选择,只不过家里还没办法接受禅元如此超前的观念。
  他在信中写道:“……亲爱的禅元,从小你就与其他孩子有一些不同……在你出生前,我信奉‘天性说’,认为人的天性天生如此,后天无法改造。你出生后,我迫切研究‘家庭环境说’,认为人的性格可以在良好的家庭环境中被塑造……显然我失败了。”
  “我的失败只是我的失败。从一个健全的社会人角度谈,你是成功的……希望你不要太欺负你的雄虫……在没见到那张脸之前,我觉得你至少能够伪装成一个符合蝉族主流的正常人……见到你的雄主之后,你放弃伪装,选择和他结婚。我反倒觉得太正常了……毕竟小时候,你就是这样……我会尊重你的选择。”
  “最后,暂时别和家里联系了。你雄父最近气疯了,家里对你和螳螂种结婚的事情下了封口令。毕竟家里没有人想被街区全部蝉笑话十年。”
  禅元详细阅读了这封信,觉得按照这封信上描述的内容判断,他的雄父和家里的雌君最起码要两年才能缓过来。
  第二期任务已经布置下来了,作为比三个月稍长一截的任务,预估任务将用时一年半。
  眼下口头分给雄主几个通讯机会也未尝不可,就当博好感也不亏本。
  至于一年半后,发生什么……那都再说。
  一年半能发生的事情实在太多了。
  恭俭良还没能走出通讯结束的难过,禅元便给他找了一部稍微温和的电影放着,出门给雄主打饭。一路上,和恭俭良类似发生“通讯结束后遗症”的军雌不在少数。敏感的一部分人甚至躲在拐角处和宿舍里偷偷擦眼泪。禅元走到后厨,正要和往常一样加糖,通讯突兀地响起。
  一个蝴蝶标志浮现在他的通讯页面中。
  禅元眼瞳收紧,对着不锈钢餐盘整理自己的仪表,确定没有大差错后,生呼吸,点开了通讯接通按钮。
  温格尔阁下捧着一杯花茶,坐在床上。他的面罩已经摘下来,看起来今天呼吸道稍微舒服一些,肩膀上铺着一条花色厚披巾。床头的花还是与恭俭良通话时的兰花,清秀雅致。
  “你好。禅元。”温格尔阁下微笑道:“请允许我长话短说。”
  他依旧咳嗽,轻微又频繁,但不再是病榻上纵容孩子的雄父,一股无声的威严穿透屏幕,压迫到禅元肩膀上,他甚至不敢看向温格尔的眼睛。那双弥漫着虹色的眼睛,像水一样温润弥漫进人心。
  明明人心最难测。
  “小兰花是我的孩子,他来到远征军是我准许的事情。”温格尔轻轻抿一口花茶,眯起眼,“你不需要揣测夜明珠闪蝶家的用意,我永远都不会伤害我的孩子。夜明珠闪蝶家下一任家主,小兰花的大哥也不会伤害他。”
  禅元心中一惊,整整三天,他没有在视讯面前暴露出自己对夜明珠闪蝶家的担忧:继承权、放逐之类的词汇。禅元一个都没有在温格尔阁下跟前提过。
  他是怎么知道?
  禅元抬起头,他直直撞入雄虫的眼眸。
  似笑非笑。
  “您要我照顾好他,对吗?”禅元斗胆提问道:“您应该知道恭俭良是怎样的雄虫。”
  “是的。”温格尔阁下大方承认道:“我已经尽力将他拘束在合法的范畴中,我……”他欲言又止,转化话题,“我希望有一个人能陪伴他,从年轻到年迈。”
  恭俭良是他唯一的雄虫孩子。
  不管温格尔再怎么宠爱他,都无法阻止孩子长大、结婚、生子、组建新的家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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