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虫族之我被伴侣逼成战神(玄幻灵异)——小土豆咸饭

时间:2023-11-16 09:29:19  作者:小土豆咸饭
  提姆稍头疼起来,柏厄斯就掏出准备好的清亮软膏,用手指帮提姆按揉穴位缓解疼痛。
  “提么,我帮你梳头吧。”
  替换期的旧发会等新发长出来后掉落。
  偏偏有一部分顽固者,会和新发纠缠在一起。这也是多数蜻蜓种最苦恼的时候,他们要用宽齿梳先把头发梳顺,再用篦子把夹杂在里面的碎发和失去活性的感受器挑出来,给新长好的感受器留下空间。
  提姆直接拒绝。
  他喜欢力所能及,可又耐不住柏厄斯眼巴巴的眼神,用宽齿梳整理一遍后,允许小孩拿宽齿梳再梳两下,过过瘾。
  “轻一点。”
  柏厄斯还叫扑棱时,就是个力气极大的孩子。提姆不止一次看见他和弟弟支棱打架,两个小雌虫拳脚相对,把对方往死里打,满头是血,指甲缝隙里都是肉。
  从那一刻开始,提姆便知道有些基因里的东西是不会变的。
  柏厄斯永远是恭俭良的孩子。
  他生来就有凶性。
  有些东西,你不给他,他反而会来劲,死死盯着,非要咬一口,咔吱咔吱咬断对手的骨头——哪怕自己浑身遍体鳞伤也不松口。
  (二十四)
  梳头,就这样成为柏厄斯与提姆最亲密的日常活动。
  柏厄斯从最开始的宽齿梳,到篦子,再到后期洗头、吹干,全流程包揽。他总坐在提姆身后,动作轻柔,把座位与梳子上的旧发收纳在小袋子里,绝不叫提姆发现。
  虽然柏厄斯猜测,提姆发现也懒得说。
  但他享受这种偷偷摸摸,在禁忌边缘来回蹦跶的感觉。
  他把那些旧发碎发一根一根整理好,用专门的无味柔顺剂清洗吹干,定期给它们做护理。
  等提姆“替换期”结束时,柏厄斯也收获了近一小把的旧发。
  “我要去交换学习。”提姆毫无征兆地提起这件事情,“通讯会慢。你想要什么学习资料?”
  (二十五)
  提姆就这样走了,交换学习半年。
  他执行力向来不错,因为学籍比柏厄斯高一层,柏厄斯想追也追不上,只能眼巴巴看着他离开,这段时间辛苦付出和暧昧气氛瞬间消失。
  气坏了的柏厄斯,只有围观禅让追安静屡战屡败、温夜作业写不出痛哭流涕,才能心灵平静。
  不过,他也不太想回家,
  一看见雌父和雄父腻歪,他坏水咕咕往外冒,忍不住和雄父八卦“雌父在军部似乎雄虫缘不错”,并省略掉雄虫都是军雄的事情。
  恭俭良怎么经得住这种撩拨?他呼呼上前跟禅元就这个事情纠缠不清三个月,醋得禅元满脸幸福,直呼“我没有”“我真的没有”。
  柏厄斯看他们玩得开心,如鲠在喉。
  于是,他把自己的“吃到提姆”的事情分享给弟弟禅让,愉悦观赏禅让嫉妒发狂的表情。当然,他是绝对不会说自己吃到后被人继续当幼崽对待的事情。
  直到几十年后,幺弟温夜都成年,一窝接着一窝生崽崽;禅让在挨打中迎来了自己的雄虫。弟弟的孩子们都满屋子乱爬,可以上战场对轰了。
  柏厄斯都没能第二次爬上提姆的床。
  (二十六)
  情场失利,职场顺利。
  柏厄斯比他弟弟禅让升职还要快一点。他是天才,又不是禅让那种臭脸狂躁天才,人情关系玩得一点都不比禅元差,八面玲珑到军部和反派军都觉得他是自己人。
  至于,他到底是哪边的?
  只有柏厄斯自己知道。
  【提么叔叔,最近小心。】
  【嗯。你也小心】
  【叔叔,这是反叛军最近的布局『压缩包』】
  【收到。】
  柏厄斯坐在深空机甲里,往上翻翻,又往下翻翻,愣是没找到超过一行字的回复。
  他想了想,把自己屁股下的鸭鸭揪出来,拍照发过去。
  【叔叔QWQ。鸭鸭的屁股瘪了。】
  三分钟后。
  提姆发来了消息。
  【什么?屁股瘪了?你是不是坐在他身上了。柏厄斯,你不可以这么对待鸭鸭。他身上的衣服都是前天的了!我不是给你寄过去新的鸭鸭衣服了吗?这可是鸭鸭。你要好好对待他。】
  柏厄斯狠狠掐住玩具鸭鸭的脖子,低声道:“你这个小妖精。”
  提姆补发十张照片,还发了一条严肃的指控。
  【你是不是喜欢别的玩偶了?你要是不喜欢鸭鸭,可以快递回来,我都养了一只鸭鸭,不在意再养一只。】
  柏厄斯眯着眼睛,点开那些照片。
  扑面而来是穿着指挥官衣服的鸭鸭、穿着蕾丝小裤袜的鸭鸭、穿着婚礼服饰带小捧花的鸭鸭、穿着兔儿连帽衣的鸭鸭……满眼都是那只该死的鸭子玩偶!
  能和提姆鸭子玩偶衣橱相比的,只剩下禅元建立的恭俭良衣橱。
  这两个换装控!
  雌父还会看中提姆设计的漂亮鸭鸭衣服,改版后做成雄虫版,拿去给雄父穿!
  柏厄斯越想越不爽,拿起行军图琢磨一会儿,决定今天晚上再叨一下雌父禅元所在的军团。
  (二十七)
  孽子的行动力可以参考恭俭良。
  禅元还蹲在地上教育新兵如何挖野菜,在野外快速干饱饭,听到这消息脑袋嗡响了一下,爬起来带着一群人屁滚尿流收拾家当,空隙间还不忘把半截野菜挖出来塞包里。
  “臭小子一定是故意的。”禅元恨得牙痒痒,对三子抱怨道:“上。把你哥揍一顿。”
  温夜点点头,去了。
  没能回来。
  禅元等得心都要烧起来,差点把孽子通讯拉回来时,温夜打通讯过来,开心和雌父报喜。
  “雌父,哥哥说你等会也过来。他让我先去吃饭。”
  禅元深吸一口气,“你信了?”
  “啊。”温夜无辜趴在通讯前,嘀咕,“哥哥说,他在这边卧底。雌父,哥哥之前还回家看雄父。他说等会就带我回家……”面对禅元愈发犀利的目光,温夜终于感觉到不对劲,声音都快消失了,“哥哥不是好人吗?”
  禅元:“你瞪大你的眼睛看看,他是不是!!”
  几句话就给糊弄过去了?几句话啊!
  你忘了小时候跟皮球一样,被你两个哥哥踹来踹去吗?
  “等等。你说他要回家?”禅元激灵道:“你让他等着,我回去打不死他!”
  (二十八)
  打死是不可能打死的。
  柏厄斯压根就不可能让弟弟温夜回去给自己添堵。他反手让自己那堆侄子近卫队给温夜洗洗脑,自己快速回家找到雄父,一顿滑跪道歉后把刚破壳的亲子抱回来。
  顺便拐走了弟弟禅让的雄虫。
  大概是为数不多的兄弟情在作祟,柏厄斯还是和禅让知会一声,发条短信。
  【弟弟,你的雄虫借我用下。】
  (二十九)
  禅元扑了个空。
  禅让也扑了个空。
  恭俭良打哈欠,看着脚边两个打滚的痛苦蝉,补了一个哈欠。
  “你们干嘛。扑棱那么忙,回来看看我不行吗?”恭俭良明目张胆偏心,“哼。扑棱好久才回来,还把崽崽抱走了。”
  他辛苦孵蛋十个月才孵出来的小雌虫。
  恭俭良想到这里,嘴巴憋起来,缠着禅元道:“扑棱什么时候结束卧底啊。他在反叛军那好辛苦啊。崽崽也在那里。”
  禅元一整个惊讶住了,“什么卧底?他怎么卧底了?他就是叛军啊。”
  禅让更是暴跳如雷,“他叛军就叛军,拐我的雄虫干什么?”
  “你闭嘴。白玉快被你烦死了,扑棱带他散散心怎么了。反正扑棱脑域打开了,精神力格斗比你好多了。”恭俭良继续偏心,为长子找补,“扑棱怎么会是叛军呢?雄虫协会难道站在叛军那边了?”
  禅元已经懒得解释了。
  事情比他想得还严重,柏厄斯这个孽子似乎撒了一个弥天大谎!
  “我现在联系军部。”禅元刚点开通讯,新闻弹窗上来一拳重击。
  提姆被俘了。
  (三十)
  军部内部紧急核对情报。
  他们惊讶发现,百分之八十的人觉得柏厄斯是自己派去反叛军的卧底,百分之二十的人则完全不知道柏厄斯投敌,他们连卧底这一步都没到,各个以为柏厄斯是自己人。
  前段时间还亲昵地给这孩子送去武器和粮食。
  禅元看着那盘条顺溜的物资清单,脑门突突疼,“你们都没看见我被他打得嗷嗷乱跑吗?你们都没看见吗?”
  同僚惭愧,“我还以为你们父子在演戏。”
  禅元怒而拍桌,“谁演戏上重型武器啊!”
  同僚鼓起勇气,“这不是演给反叛军看嘛,演得真一点。”
  禅元掐自己的命门续口气。
  ——柏厄斯这恶毒的小崽子!自己是不是得感谢他没有拐走恭俭良!
  (三十一)
  柏厄斯当然不会拐走雄父啦。他可是孝顺好雌子,婉拒把雄父这种不定时炸弹放在自己的营地里。
  带走自己的幼崽是为了更好培养继承人。
  带走弟弟的雄虫是为了保证幼崽接下来两年的精神触角喂养。
  弟弟的婚内生活?
  笑死,禅让都没结婚,有什么婚内生活?就算有,和自己又有什么关系?
  柏厄斯娴熟拉黑弟弟的连环脏话,给雄虫白玉端上点心和茶点,嘘寒问暖,成功收获白玉满级好感。
  “想去哪里玩,就去哪里玩。”柏厄斯保证道:“我保证禅让不出现在你面前,你好好散心,不要拘谨。”
  余下两个也很好安排。
  柏厄斯直接让幺弟骨肉团聚,一大群小崽子足够他们雌父苦恼大半天了。而怀里这个还在吃奶的真崽崽,完全不懂事,听到雌父的声音就扭头看着柏厄斯。
  还在蛋里,柏厄斯就锲而不舍每日打电话给雄父,他一个人硬和虫蛋沟通两小时,从读故事书到算数学题,再到基础理科一百问,最后发展成“雌父爱你”。
  小崽崽对雌父的声音可熟悉了。
  柏厄斯走到哪里,他的小眼珠子就转到哪里。
  柏厄斯很满意自己的教育硕果,给孩子取了个小名“乖乖”,暗示他在战争期间乖乖听话,不要乱跑。
  “雌父要去处理战俘了。”
  乖乖崽坐在白玉的怀里,对雌父点头。他手有点忙,既要抱着雌虫崽专用大奶瓶,又想圈住比他还大一些的鸭鸭玩具,脑袋都不知道放在哪里。
  还是白玉轻轻扶住他,满足这孩子既要又要的想法。
  柏厄斯忍不住蹲下,刮刮他的鼻子,“小贪吃。”幼崽更来劲了,用力嘬奶瓶,发出“呼砸砸”的干饭声音。见柏厄斯又要走,他慌忙拔出奶嘴,口水都来不及擦,要把奶瓶递给雌父。
  “啊。啊呼。”
  柏厄斯能怎么办呢?
  他蹲下来好声好气哄崽崽,“不行哦。雌父要去看叔叔,叔叔不吃饭,雌父心都快碎了。”
  乖崽崽不懂,乖崽崽满眼都是雌父。
  柏厄斯没办法,抱着他又哄了一会儿,带着一身奶味匆匆前往收押地点。
  提姆还在等着他。
 
 
第三百零一章 扑棱爱情故事(4)
  (三十二)
  柏厄斯已经不知道怎么面对提姆了。
  要说真拿战犯那一套对待提姆, 他不舍得,上级也说没必要(除了禅元, 上级都觉得没必要);可要说真的不管提姆,让他在整个营地里到处乱跑,柏厄斯又担心对方会影响自己的战功。
  他和提姆叔叔一直没有断过联系。
  可要说上一次实打实见面,还是前几天战场上拳脚相对,揍得彼此乌青眼黑的时候。
  柏厄斯琢磨自己是不是要去道歉,学着雌父好声好气和伴侣说话。
  可惜。
  他想得太美了。
  进收押点,他就被提姆套着麻袋打了一顿,麻利溜丢到外面去。
  “叔叔。我也是有苦衷啊……”
  “滚。”
  (三十三)
  柏厄斯真滚了。
  他一滚就是十天半个月,专心事业, 专心养崽,没事就喜欢把乖乖崽抱在膝盖上,捏捏他的小屁股,小翅膀,对他进行知识灌输。
  “雌雌会说了吗?”
  小乖乖笑嘻嘻, 抱着奶瓶又紧挨着鸭鸭玩具, 和雌父“呀”了一声。
  柏厄斯也不着急, 用手指戳他的小肚子, 戳得乖乖崽犯困打哈欠,翻肚皮压住玩具鸭鸭,一口气睡扁鸭鸭。
  柏厄斯轻轻给他盖上小被子, 感叹养崽哪里有雄父说得这么麻烦呢?
  这不是很好带吗?吃完睡,睡完吃,不闹也不吵。
  多好。
  “雌父应该消气了吧。”柏厄斯先是尝试给禅元发消息, 确认自己还在黑名单里后,出门看看提姆叔叔怎么样。
  五分钟后, 他装作自己什么都没看到,打电话问自己的近卫队侄子们。
  “谁让你们送沙袋进去的。”
  正在和雌父互相练习格斗的憨憨侄子们面面相觑。
  “不可以吗?”
  “不是说,提姆义祖要什么,我们都可以送吗?”
  柏厄斯:“我说过很多次,不要自己创造词汇,义祖太奇怪了!”
  叫他叔叔,叫提姆爷爷,搞得中老年黄昏恋一样。柏厄斯按掰指头算,虫族年龄里自己都还算青壮年呢,哪里有这种怪里怪气的年迈感!
  “哎?”温夜漂亮愚蠢的脸蛋出现在通讯里,他无辜看着大哥,嘴角还有没擦干净的饼干屑,“那要叫爷爷吗?义爷爷?”
  柏厄斯:“你给我闭嘴。等会我来收拾你。现在。告诉我,谁送的沙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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