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虫族之我被伴侣逼成战神(玄幻灵异)——小土豆咸饭

时间:2023-11-16 09:29:19  作者:小土豆咸饭
  白玉没有反应,小雪斯有些好奇,边把自己藏在雄父身后,边冒出半个脑袋,睁大眼睛看着军雄费鲁利。
  费鲁利忍不住摸摸幼崽的脑袋。
  “随便挑。这么大的房子我一个人也住不下。”
  白玉还是没有反应。
  最后,费鲁利做主把采光通风最好的位置给白玉。因为害怕白玉想不开做出什么傻事,他购置一大堆安全用具,装在窗户下、楼层下。
  恭俭良兴致冲冲带着一串幼崽过来时,设备已经安好了。
  “我今天要住你这里。”
  “行啊。”
  “崽也要。”
  军雄费鲁利看一眼后面那一串,笑起来,“这么多。我不做饭哦。”
  恭俭良一想到能看到小雄虫,心情棒极了。他道:“没关系!我来我来!”他兴致勃勃在费鲁利家厨房捣鼓一下午,最终被费鲁利拽出来,强行点了外卖。
  “他怎么样?”
  “不太好。”军雄费鲁利举例,“比你当年还要糟糕一点。”
  “他会杀人吗?”
  “那不会。他都不一定会动。”
  两人说完,上楼看了看白玉,又看了看雄虫幼崽,谁都不敢贸然动静,送完吃的就出来了。倒是那几个小雌虫,一直很闹腾,跟着祖父去看了小雄虫,咕噜咕噜冒悄悄话。
  “是之前那个。”
  “他真的好小哦。”
  “他不吃饭吗?不能和我们一起玩吗?”
  和长辈们不同,幼崽们额外喜欢趴在门口悄悄探头。小雪斯背对着他们,他们叽叽喳喳;小雪斯紧张拉上被子把自己整个藏起来,他们叽叽喳喳;小雪斯躲在雄父怀里,屁股对着门口,他们还在叽叽喳喳。
  “他的屁屁好可爱哦。可以亲亲吗?”
  “不可以对雄虫这么说。”
  “为什么?我们还是小孩子呀。”
  几个雌虫崽思考,啥也没想明白。他们有点像雌父的迟钝,又有点雄父的散漫,一窝玩久了性子也相似起来。
  除了夜明珠闪蝶种的老六。
  恭俭良喊崽从不按照年龄,他只按照家里大小排序。
  老六代表这个崽是目前住在家里的第六个。如果全家一起聚餐,十几个幼崽围坐在一起,还会出现大老六和小老六,分别代表上一批里的老六,和这一批的老六。
  小夜明珠喜欢当“老六”,一众哥哥里他也最喜欢“大老六”。
  面对呆呆兄弟们的讨论,他双手叉腰朗声道:“怕什么。我们只是亲亲他,又不是和他结婚。”
  雌虫兄弟们如梦初醒。
  “对哦。”
  “雌父雄父也没有结婚。但他们可以亲亲。”
  “祖祖们结婚了呢……结婚要打架,我有点怕怕。”
  小夜明珠大手一挥,“所以,我们可以亲亲,但不会和他结婚。”
  他才说完,就被一只手抓住,丢到边上。其余崽也被利落地轻踢道边上。禅让整理下自己杂乱的便装,推开门走进去,把小雄虫抱出来。
  关门。
  房间里传来一阵响动。
  小雪斯和一众雌虫幼崽面面相觑。
  前面还说要亲的小夜明珠第一个嚎叫起来,“祖祖!祖猪猪——叔叔爬窗户啊呜呜呜呜,叔叔还丢我啊啊呜呜呜呜。”
  (六十七)
  禅让爬墙翻上来找白玉。
  他语言都还没组织好。
  恭俭良抄起消防斧连着砍七八下,冲进去把人拽出来,丢出去,一气呵成。
  小雪斯吓坏了,啪啪掉眼泪,没啥哭声,嘴巴大张着不断喘气。雌虫幼崽们如临大敌,还是小夜明珠想起雄父的招式,琢磨这找根破叶子,叼在嘴里,吊儿郎当跑去哄雄虫。
  小雪斯哭得更厉害了。
  “你来干什么?”恭俭良问道:“我警告你啊,不许把人送回实验室!这里有费鲁利,不会让寄生体靠近的。”
  禅让不说话。
  他看上去精神不太好,被禅元揍过的地方还涂着膏药。作为“蜕壳”能力的拥有者,他也不是什么病痛都用“蜕壳”解决的。
  恭俭良道:“支棱?”
  禅让不说话。
  他其实也没什么过激行为,纯粹是站在原地看着白玉。恭俭良拽他出来时,他也不反抗,顺其自然极了。
  似乎,他真的只是来看看白玉一样。
  许久,恭俭良都快不耐烦时,禅让开口了,“雄父,雌父真的没有把你锁起来吗?”
  (六十八)
  一个人吃饭,远没有两个人抢着吃香。
  禅让是家中老二。他生来有一个光芒无比的哥哥,什么好东西都是年长的哥哥拿走一份,余下的再给他一份。
  穿的。吃的。住的。用的。
  安静也是。
  至于雄父雌父的爱,禅让觉得自己和哥哥都是吃这对夫夫的剩饭。
  雄父只关注雌父,正如雌父都是在照顾好雄父后,才来照顾他们。
  “想要一个只属于我的存在,很难吗?”禅让低语道:“听说雌父把雄父锁起来过!我为什么不可以?我为什么不可以!”
  (六十九)
  恭俭良出手把禅让送进医院。
  白玉没有任何反应。
  他还没有从最后一场凌迟般的爱事中走出,痛苦迫使他沉溺在虚幻中,肢体开始变得漂浮。他的世界除了自己唯一的雄子外,什么都不重要。
  禅让是最不重要的存在。
  只要不提及。
  白玉完全不愿意记起这个人。
  他不知道日子是怎么过去的,恍惚间感觉小雪斯吹气球般胖起,不再像从前隔手。楼下那位他不知道名字的漂亮雄虫,常给他带一些蝉族特色点心;其余还有收养他的好心军雄,鼓励他去楼下多走走,转头招呼自己好几个床伴一起修整花园;中途还来过一个浑身金子似的贵族雄虫,他嘀嘀咕咕好一会儿,带医生上来,生气得眉毛都飞起来。
  禅让在他的世界里消失了三个月。
  白玉终于能够呼吸了。
  他和小雪斯还不会说话,但已经可以牵着手走出房间。恭俭良总爱放养一大群幼崽在大厅;费鲁利便使唤雌虫崽们给自己递上保养油,每日擦拭自己的宝贝盾牌。
  “你下来了!”小夜明珠可喜欢小雪斯了。
  他前些天同年长的哥哥们吹牛,说自己亲到了雄虫,遭到哥哥们的无情嘲笑,说他毛都没长齐,就开始想雄虫。
  小夜明珠闪蝶气得翅膀都乱了,见到小雪斯下来,非要恭俭良给他们拍亲亲照。
  他这边纠缠恭俭良。厨房里,休假回来的翡翠玉家老三温夜正忙活呢,幼崽们胡乱跑跑这里,饿了就到雌父面前张开嘴,无声表演“雌父我饿”的戏码。
  温夜一个一个定点投喂,发现锅里的肉都给这群大半小子,渣都不剩,打通讯叫雅格多买点菜回来。
  巧了。
  雅格在门口遇到了禅让。
  彼时这位穿一件基因库常服,斯文极了。
  军雄雅格低头看看自己胸口九十九朵应季鲜花,左两大包蔬菜,右两大包肉,背上还背着一包米,活像个潇洒的逃荒人,憨憨咧嘴一笑。
  “哎呀,二舅哥怎么好意思让你出来接我呢。”
  禅让不是很想承憨货的亲。
  可他近三个月自己左右琢磨不清楚“喜欢”“情感”的分量,身上痒得厉害,有没有什么毛病。思来想去,学着列了表格逐项排查,最终觉得问题与白玉相关。
  因为白玉,他和雌父雄父闹得不开心。
  因为白玉,他唯一的雄虫幼崽不待见他。
  因为白玉,他这三个月浑身都使不上力,胸口总闷口恶气,实验似乎也频频出了差错。
  这都是因为白玉。
  禅让的目光落在那一大束鲜花上,幽幽道:“你就是这样追到我弟弟的?”
  “是啊。”雅格可骄傲了,牛逼吹了几十年都不腻歪,“当然。这招可是我求爱的必杀技。”
  禅让一言难尽看着雅格装这个逼。
  军雄先是抽出一朵花,叼在嘴巴上,骨头歪了一半般歪在门口。随后敲敲门,在温夜出现那会儿扑上去,鲜花骚话一应俱全。
  温夜后退一步,应激反应给了雅格一拳。
  夫夫两就这么从热身开始腻歪起来了。
  禅让低头看看自己的腰,怎么也想象不出自己为了求爱把腰扭成这个样子。可是他想到自己这段时间的不正常,又古怪想要看看白玉一眼,和对方稍稍说两句。
  “算了。”禅让低声冷笑,“我就委屈自己一次。”
  他返程买了雅格同款鲜花,蛰伏在白玉近一个月偏爱的小窗台下,安静等待雄虫同往日一样出来吹风喝茶读书。稍微听到动静,他便抽出一束花中最标志的一朵,学雅格的样子,叼在嘴里,探出头来。
  时隔三个月。
  禅让终于和白玉双目相对。
  双方在周身战栗的片刻,做出了自己的选择。
  ——禅让捧着花,单膝下跪。
  ——白玉关上窗,拉上窗帘。
  (七十)
  “我想要看看‘爱情激素’的相关理论……新的研究方向?不不不,这不是什么重点研究课题。”禅让最近心情不错,新乐子让他精神饱满,科研力量怎么用都用不完,“只是一点休息时的小思考题。”
  白玉案还在打。
  但对禅让的影响约等于无了。
  他那天见识白玉关窗后,心上有什么东西也被一并关上了。他不再感觉到苦闷,也不会感觉到不甘。相反一种明确的落地的情绪,被很好地收敛起来。
  一整束花被禅让放在办公室,新鲜的浇水,枯萎的摘出来做成干花。
  工作累了,禅让阅读《正向爱情对雄虫孵蛋的积极作用》《健康心态 健康恋爱》等一系列论文,放松大脑。真的没什么事情时,他会撰写论文,严格按照格式分析自己与白玉的关系。
  “哥。”
  深思熟虑后,禅让还是万分不情愿把电话打给自己的大哥。他道:“你的攻略计划书借我看看。”
  禅让总觉得白玉对自己还有些感情。
  他目睹白玉微弱的反抗后,那点“无趣”的想法也消散开来——到此刻,禅让再一次理解雌父为什么不愿意囚禁雄父。
  鲜活的雄虫可比死气沉沉的雄虫有意思多了。
  “白玉这辈子都不可能再婚。”禅让懒洋洋和大哥说明原因,“我们还有一个孩子……哈哈,我怎么可能一颗心都扑上去呢?我顶多当个乐子,没事去逗逗他啦。你发给我看看吧。”
  (七十一)
  这一逗,就是十年。
  小雪斯个子开始抽条,贴上纹身贴后,看上去比雌虫还要雌虫些。他照旧是悄无声息的行动,一句话也不说,时常在黑暗中、窗帘后、角落里冒出来。
  偷偷爬窗过来的禅让,有时都会被这孩子吓一跳。
  “吓死我了。你这孩子怎么还不会吭声呢?”禅让脱掉外套,随便坐下,敷衍道:“你雄父呢?”
  小雪斯不说话。
  他一直很奇怪,自己的双亲为什么要你追我逃,看上去死活不乐意在一起,可彼此又没有彻底断开。
  雌父十年来,每次去看祖雄父,都会顺带看看雄父。最初,他也不直接和他们见面,总是把东西放下后离开;等雄父心疼东西,收下后,他每次来都会带着花来。雄父一开始都是丢出去,直到某日雌父抱着花淋着大雨站了一宿。
  雄父又开始心软了。
  他收下花,把雌父亲手写得卡片一张一张收在饼干盒里,沉默不语。
  小夜明珠一度拿这件事情教育小雪斯,“哼。这说明什么?说明雄虫就不能太心软。你雄父又要被拿捏了。”
  小雪斯不太理解。
  他比划许久,还是没能开口说雌父跪在地上大哭,雌父跪搓衣板,雌父给他们订最贵的月包鲜花,雌父叼着玫瑰爬窗户被雄父用枕头打下去。
  因为那是三年前的事情了,更早之前雌父连雄父面都见不到,出场就被祖雄父和费鲁利干爹混合双打一遍。
  而今,登堂入室!
  多么大的进步啊!雌父打着给自己送学习资料、日用品补品的名义大摇大摆进来。他算盘珠子崩得满屋子都是,可只要他稍稍露出要滚床单的意思,雄父便呜呜哭起来。
  雌父最终什么都捞不到。
  他们似乎沉溺在这种你追我跑的奇妙关系中,小雪斯最开始还会为双亲焦急。等小夜明珠字正腔圆说“这是一种情/趣”后,他再不直视雄父雌父拧巴的情感问题了。
  而等雌父和雄父再次睡到一起时,小雪斯第四个孩子都出生了。
  那是个更加漫长的故事了。
  (全文完)
 
 
第两百九十八章 扑棱爱情故事(1)
  (一)
  扑棱, 大名柏厄斯。
  这是个十分微妙的音译名,取自蛾族方言, 意思为“抵御灾厄之人”。同一个发音换到蝶族中,意思瞬间转变成“带来灾厄之人”。
  柏厄斯很喜欢自己的名字。
  他觉这是一个充满故事感的音译名,可以让所有人快速记住自己。当然,对部分人来说,这个名字从意义上就充分说明柏厄斯是个两面三刀、自私自利、令人不爽的王八蛋!
  “雄父。为什么哥哥又拐了我的崽?”家中老三温夜,好不容易放假和雌父一起回来,在屋子里找了一圈,不满抱怨道:“我在对面都看到他了。他怎么可以这样?”
  恭俭良惊讶道:“你说得是哪一个?”
  “刚成年的那个……我不记得第几个了,但就是我生的!哥哥怎么可以这样。”温夜真的有些生气了。他撩起袖子给雄父看, “哥哥还故意追着雌父和我打。他好坏。他好坏啊,雄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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