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虫族之我被伴侣逼成战神(玄幻灵异)——小土豆咸饭

时间:2023-11-16 09:29:19  作者:小土豆咸饭
  白玉只有在这个时候会期盼禅让,他不知道为什么,靠近禅让这声音会稍微减轻些。
  ——禅让身上有一种声音。
  细细的,软软的,像是雪落下的声音。
  (十四)
  在许诺带白玉透气之后,禅让回家一趟。
  不出意外,他看到他弟弟的崽们蹦蹦跶跶上跳下窜。好几个崽围着雄父,用脸蹭蹭,抱住贴贴,胆子大一些挪挪屁股用力坐下。
  雄父恭俭良生无可恋。
  他怀里还抱着一颗虫蛋,孵蛋孵到意志奔溃。
  而小家伙们看到禅让,迅速转移目标,叽叽喳喳,别管会不会说话都跑过去,扬起小肉脸乖乖看着禅让。
  禅让被迫享受一把恭俭良的待遇,近距离体会幼崽们七嘴八舌。
  “叔叔!叔叔叔叔叔叔叔!叔!”
  “我要次饼干!”
  “叔叔唔。树树数包,抱抱!”
  “呜~啊呜呜呜呜,呜呜呜呜。饿了。”
  禅让一度想放下东西,直接跑路。但他的雄父哪里会放过他,一把逮住他的头发,把他往屋里拖拽。
  “帮我带崽!”
  禅让理直气壮,“又不是我生的。你让刺棱自己养。”
  “刺棱去战场了。”恭俭良也有自己的道理,“你雌父说要带他刷刷军功!支棱!支棱快点,给我发明一个带崽神器。”
  禅让扫视一眼满地的雌虫幼崽们,露出笑容。
  “不如把雅格阉了吧。”
  恭俭良一拍即合,“没错!就这样。”
  雄虫说到做到,顺手揪住马上要打翻茶几的两个崽,放在膝盖上,啪啪教育两巴掌。
  两个雌崽也不生气,被恭俭良轻轻打两下后,自己滚到一边,摸摸屁股继续玩。
  刺棱生的崽大多结实又皮痒,随便投喂点什么都能养活。关键是他们批量继承了恭俭良的优秀体质和刺棱的求生欲。恭俭良只要看住他们,就算是成功养崽了!
  他每天搓搓这个崽团子,再搓搓那个崽团子,吸一口怀里的虫蛋,全身奶里奶气的,出去猎杀变态都有点不太得劲。
  “支棱!我以后是绝对不帮你孵的。你要自己出钱雇雄虫孵!”
  “哦。”
  “你的崽要自己带!”
  “嗯。”
 
 
第两百九十三章 支棱爱情故事(2)
  (十五)
  禅让觉得自己接下来十年都不会怀孕。
  虽然他和白玉玩得很花, 上上下下什么位置都体验过,但居多是白玉作为承受者, 苦苦哀求。禅让一个人爽完全程。
  就像一桌子菜,禅让喜欢把所有食物都试一遍,再重点尝尝自己最喜欢的。
  他是个格外混乱的人。
  他什么都想要。
  “安静来了?”
  “嗯。”屋子里两拨幼崽正在玩打仗。他们都是小雌虫,人多就喜欢打架,有翅种闹起来踩着沙发跳到天花板边上,用双臂抱住吊灯吱呀吱呀乱叫。
  恭俭良的脾气真得好太多了。
  他完全无视掉上跳下窜,险些从禅让脑袋上翻过去的崽子们,打哈哈道:“安静和雌君出去买东西了。他说要给我做蝶族点心,他认识了很多朋友, 还租到场地开一家编织工作室——支棱,你那是什么表情。”
  禅让揪住头顶一只崽,再捞起撞上小腿的一只,捏捏他们的屁股,泄愤道:“我什么表情?”
  “嗯~?”恭俭良一个健步冲上前, 抱住自家老二的脑袋闻了闻。
  还是熟悉的变态味道。
  不过, 好像有一点雄虫的味道。
  “你们实验室来雄虫了吗?”
  “来了尸体。”禅让撒谎, “用了新的保鲜技术, 化学成分是……算了。雄父,你也听不懂。我们继续说安静吧。他还不回来吗?”
  “他回来是看我,又不是看你。”恭俭良继续在老二心口撒盐。雌虫幼崽们正处于最爱活动的年龄, 没一会儿扒拉恭俭良,想要祖父允许他们到训练场玩。
  禅让脑子嗡嗡一片全是幼崽叫嚣的声音。
  他想雄父情绪比生他那会儿稳定多了——难道隔壁大楼【血亲幼崽数量的增长有利于雄虫精神稳定】是真的?禅让包括一大部分雌虫都觉得这是雄虫协会赞助的虚假课题。
  那帮人为了促进生育率,真是什么狗屁玩意都编得出来。
  他才不会要孩子的。
  特别是这种吵吵闹闹的雌虫幼崽!简直是烦死了!
  “禅让?”门口传来两串脚步声。
  安静和他的雌君提着购物袋回来。他们看到禅让简单地打招呼, 接着去帮恭俭良解围,两个人笑着把幼崽们一个一个抱到边上。安静借助扑过来的恭俭良, 而边上的雌君也十分默契掏出精品蛋糕。
  “我也要。”
  “窝。我们没有吗?”
  “好坏坏。只给祖祖。”
  恭俭良哼哼两声,格外享受幼崽们的嫉妒,挖一大勺把腮帮子鼓得满满当当。好几个小雌虫蹲在他面前,滚到他怀里争宠,眼巴巴看着恭俭良,撒娇之余歪头翻肚皮无奇不用。
  安静只能又把他们抱出来,一人给一块简单的蛋糕胚,“不要闹祖祖嘛。乖一点。”
  禅让在边上嗤之以鼻。
  第二天,他就回去围观了【血亲幼崽数量的增长有利于雄虫精神稳定】项目,在白玉面前持续嗤之以鼻。
  (十六)
  安静在家里住了几天,禅让就回家住了几天。
  他晚上不找白玉,反倒让白玉痛苦起来——雄虫抱着脑袋,不断用手敲打自己的脑袋——可怕的摩擦声不断增强,“白玉”两个字二十四小时环绕在耳边,到最后咀嚼声变成眼帘上的频闪。
  白玉呼吸急促,从被褥里滚出来,四肢并行爬到监控面前。
  禅让。
  他知道雌虫的名字,他想自己如果对着监控喊出这两个字。禅让是不是赶来,宛若神兵天降缓解自己的痛苦。
  可张开嘴,发不出声音。
  “啊——嗯啊——”嗓子肉整个箍成一圈。白玉将手指探进去,没有得到放松,反而干呕起来。他徒劳地想吐,胃疼到痉挛,却什么都吐不出来。
  禅让。
  禅让这个时候让他做什么都行——拜托,只要出现就好——
  不管这种头疼是他在食物里下料,还是拿自己做了什么新型实验——拜托,出现就好了——禅让只要出现——
  (十七)
  禅让正在家里。
  安静打了很多祈福玩偶。他说这东西是编制工作室最畅销的产品,家里每一个雌崽都得到对应虫种、发色和瞳色的玩偶。他们抱着玩偶,先亲亲安静,又磁铁一般黏糊到恭俭良身上。
  每一个崽似乎都遗传了禅元的好色基因,格外喜欢找恭俭良贴贴。
  “禅让。”安静将打包好的玩偶递给禅让,“这是你的。”
  虫种、发色、瞳色和禅让一模一样。
  用了心,但似乎也没有用多少心。
  禅让故作潇洒,仰躺在沙发上,一直到安静全家离开才将玩偶塞到包里,去找雄父告别。
  “他雌君马上要去前线了。”恭俭良道:“安静第三个雌侍,也是他雌君的弟弟——支棱,求爱的雌虫是杀不完的!”
  “我知道!烦死啦。”
  恭俭良气得把杯子摔出去,“你居然说我烦?”
  禅让真是懒得继续听这些“快点放弃”“要不妥协”的腔调。他想雄父这么劝他,有本事让雌父做主纳几个雌侍给他。
  估计那会,雄父恭俭良才能明白自己的心境。
  “我绝对不做雌侍。”
  他如果有自己的雄虫,不把对方关起来都算是良心大发了!
  还雌侍?呵,制作成标本的雌侍吗?
  (十八)
  禅让趁雄父还没动真格,跳上航空器,润回自己的大本营。
  他急需用什么东西缓解自己高亢的心率,包都没来得及放下,就踹开白玉的牢房,将雄虫从地上拽起来,丢到床上摆弄好姿势。
  “看着我。”禅让用力掰过白玉的脸颊,喘着粗气,“白玉。看着我。”
  和安静很像,又不是完全的相似。
  白玉更像是玩偶,肢体僵硬,糟糕的营养状态摸上去也不好。禅让只能疯狂亲吻他的发际,牙齿在雄虫身上咬出红印。他喜欢听白玉疼到极致哭出来的声音,发狠的时候就这皮肉,咬出一口鲜血。
  这种玩过火的事后,是禅让对白玉最温柔的时候。
  “饿了吗?”
  “……”
  “我给你带了点……吃的。”禅让话到一半,心虚想起自己真没给白玉买什么东西。不过没回去雄父家,他包里总会多一些幼崽零食、雄父吃剩下要他解决的点心云云。
  禅让东翻翻,西找找,居然还真找出来不少。他把那些吃过的挑出来,余下堆到白玉面前,轻声安慰起来,“过来。稍微吃一点。”
  拆开的饼干包装、被人打开过的蛋糕、看上去已经黏黏糊糊的肉脯。
  白玉没多少食欲。
  他不想吃这些东西,但不吃,他害怕会迎来更可怕的虐待。
  “啊嗬……”他环抱住双臂,想要说话,还是说不出来。禅让也罕见没有恼他骂他,只将雄虫环在身前,腾出手放松他的肌肉。
  “不要紧张。放轻松。”
  “嗬。噫”
  禅让笑起来。他被白玉努力发音的样子愉悦到了,前仰后伏,整张脸埋在雄虫锁骨上哈出热气,“真可爱。”
  雄虫想方设法讨好自己的样子,真可爱。
  “周末带你出去逛逛。”
  (十九)
  放风。
  出去逛逛。
  不管用什么词汇,禅让一开始只打算去一个地方——他雄父从夜明珠家继承来的私人博物馆。
  对外每周六天开放,还会有热门展览在这里举办的公共文艺平台。
  对内就是一个主人家有需要,会提前闭馆的私人场所。
  禅让还不到继承恭俭良财产的时候,但打声招呼用一下,真没什么问题。他压根不害怕雄父心血来潮查监控(禅让一度觉得雄父都忘记这个博物馆的存在)。
  “中午想吃什么?”禅让停好航空器后,从后座箱中翻出几件衣服。他带白玉出来逛,自己给自己批了申请,同时网购几件雄虫款常服,好让白玉看上去像个正常雄虫。
  “我问你一个。想吃就点点头。脚抬起来,我给你穿袜子。”禅让命令着,手拿住白玉的脚踝,给他套上棉袜,“炖煮鱼。鱼肉炖得软烂,还有小米粥做配……”
  白玉精神都恍惚起来。
  他想起二十六年前,也可能是更久之前,雌君和雌侍也如此温柔的对待自己。他沉溺在虫族社会上千年累积起来的社会风俗中,看着碗中挑出鱼刺的肉,身上柔软的织物,雌虫燥热又处于安全距离中的体温。
  好遥远。
  一切都好遥远。
  “都不喜欢吗?”禅让握住白玉的手,苦恼起来,“带你做地面车吹吹风,好不好?这一片禁飞。”
  “嗯……让。”白玉小声地喊了一声。
  禅让愣住了。
  接着白玉也愣住了。
  两个人不约而同地别过头,谁也不看对方。
  (二十)
  这天就普通的约会。
  禅让带着白玉吹风,去吃口碑很好的会员店料理。白玉坐在精心打理的花园中,吃着美味又符合他身体状态的食物。禅让轻描淡写地叮嘱后厨调整口味,后续几道菜简直是照着白玉的口味重新烹饪了一遍。临走前,禅让更额外打包几份白玉多吃的点心。
  “博物馆很大。”他对白玉解释道:“饿了,吃点。”
  白玉说不出话来。
  他在一个“让”字后,重归寂静,想要多说些,又想不起要说什么。
  饶是如此,禅让也将一切安排得井井有条。
  他充分展示了他愿意对一个人好的极限。但凡他愿意正常追求雄虫,没有人能逃过他的魔掌。
  向下兼容,永远是最简单的。
  (二十一)
  “支棱。会员店,会员店的会员卡!”恭俭良没过几天,打通讯闹自己的雌子。他三个月前因把某族长老会的雄子逮捕,并对方一只手臂片成鱼生后,收获长达一年半的停职警告。
  所以,恭俭良很闲。
  他能来骚扰禅让,说明他真的闲到没有事情可以做了。
  “安静打算办一个小酒席。你把卡借给人家雌君嘛。”
  禅让掐掉电话,一个字都懒得说。他不止一次觉得自己雄父有病,连带着感慨自己全家都有病,上下两代出不了一个好苗子。
  他给安静办雌侍酒席。
  他有病吗?
  不过很快,恭俭良亲自杀到办公大楼楼下。禅让不得不跑下去好声好气哄着自己雄父,承诺绝对不会给安静办什么雌侍酒席后,父子两翻脸大吵一架。禅让提前穿好的防弹服派上用场,内部砸出两个大洞,堪堪护住脏器。
  “其实安静不打算大办。但是安静和雌君结婚就很寒碜了!我也想给他好一点嘛。”恭俭良几乎是踩在雌子尸体上,雷区蹦跶,“支棱。你这样是讨不到雄虫的!你都不对雄虫好。哼。”
  禅让懒得说话。
  恭俭良继续道:“他们说在社区舞会上,一并举办个小仪式。你来吗?”
  禅让:“我去我就是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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