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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生气我就要演你了!(穿越重生)——猫界第一噜

时间:2023-11-16 09:27:50  作者:猫界第一噜
  白涧宗冷哼:“不想要明天就拒绝在合同上签字。”
  “想要的。”
  自重生起,燕折第一次笑得这么灿烂,脸颊上浮现出若隐若无的两个小窝:“谢谢白先生。”
  两套房子,一套是燕家出的,一套是白家出的。
  虽然对他们而言不算什么大钱,可要知道原身在燕家混了快十年,身上也才几万块钱存款,其他花销都被牢牢把控在燕驰明的副卡中。
  这说明燕家根本不想让燕折有自己的立足能力——
  自然也不太可能在已经闹僵的情况下,主动赠予燕折婚前房产。
  结合上次白涧宗说的礼金内容里根本没有房子,燕折猜测白涧宗故意的。
  他在礼金里添了套单独给燕折的房子,燕家为了不落面子,也只能咬牙给白涧宗一套。但后者拒绝了,说给燕折就好。
  燕驰明还能怎么办呢?
  只能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窝火。
  毕竟宾客、媒体不明其中真相,依旧认为燕折是燕家血脉,他必须对外表现得体。
  “切蛋糕。”
  燕折噢了声。
  蛋糕很大,切起来怪麻烦。
  燕折还没谈过恋爱就要体会这么冗长的繁文缛节,已经有些累了,额角也在阳光的映射下冒出细密的汗珠。
  白涧宗从身后拥住他,语气冷淡:“从明天开始,除去每天跑步半小时,再增加四十分钟的锻炼时间。”
  “……”
  燕折笑容瞬间消失。
  身后就是白涧宗温热的胸膛,他偏头,刚好撞到白涧宗的下巴:“您36摄氏度的嘴怎么能说出这么冰冷的话!?”
  白涧宗:“我唇温35.9℃。”
  “……”
  6。
  燕折哽住,在一众记者的拍摄下,只能压低声音说:“每天去健身房多危险啊,万一姜天云和燕颢又派人害我……”
  白涧宗握住他的手,切进蛋糕:“家里有健身房。”
  “…………”
  燕折麻木地将蛋糕分给众宾客。
  白涧宗冷不丁道:“喂我。”
  燕折:“您什么时候这么肉麻了——”
  白涧宗:“喂不喂?”
  “……喂。”燕折舀起一勺蛋糕,喂到白涧宗嘴边,后者尽管面无表情,却微微低头,欣然吃下这块蛋糕。
  这一幕被照片定格,倒显出几分纵容的意思。
  订婚宴还未结束,各大媒体就已经编辑好即将发布的新闻标题,比如什么“白家独生子订婚大喜”、“白家独生子与未婚夫感情甚笃”、“白家新婚夫夫订婚宴上互喂蛋糕,恩爱有佳”之类的。
  本身名声不好的私生子与世家继承人的婚姻,会很容易让人联想男妻、金丝雀这类备受掌控的字眼,但没有一家媒体标题敢提。
  就像没有一家标题上敢提“残疾”这两个字。
  ……
  宴会一直持续到下午四五点都没完全结束,大多数宾客心情都很愉悦,除去燕家与少部分人心思复杂。
  燕随清松开柳子晔的胳膊,端着酒杯朝燕折走来,并对白涧宗说:“我想和小折单独聊聊。”
  白涧宗瞥了眼身边已经晕乎乎的傻子:“还认识吗?”
  敬酒敬了一下午的燕折已经醉得彻底,分不清东南西北了,白涧宗让他干嘛他就干嘛,让他说话他就说话。
  “认识。”燕折满脸红晕,乖乖道,“是姐姐。”
  燕随清一顿。
  白涧宗松开燕折,撑着拐杖朝不远处的秦烨走去。
  这片空地顿时只剩下姐弟两人。
  燕随清张张嘴,又闭上,很久之后才道:“看来我当初没看走眼,白总对你还念着旧情。”
  “嗯……”
  燕折左耳进右耳出,感觉世界都在旋转,每一个人都出现了重影。
  燕随清又说:“既然订婚了,就好好和他生活下去,别回燕家了。”
  燕折废了好半天劲才理清这句话的含义:“可他、他拿我当替身。”
  燕随清眸色一沉:“替身?”
  燕折咕哝道:“他只喜欢小时候的……燕折。”
  燕随清脸色微缓,今天之前几乎没有人知道白涧宗和燕折以前关系不错,但燕随清是知道的。
  她曾数次目睹十几岁的燕折从假山那边爬出去,不确定这个突如其来的私生子想干什么,有次便跟了上去。
  少年燕折不太聪明,被人跟了一路也没发现,燕随清亲眼看着他溜进静水山庄的范围。
  怕被发现,她没再上前。
  只是掏出相机放大数倍后瞧见,几十米外,瘦瘦小小的燕折扑进白涧宗的怀抱,看口型应该是叫了声两字的称呼。
  那会儿白涧宗的名声已经很差了,以至于燕随清还误以为他是变态。
  她并不讨厌这个突然出现的“弟弟”,便在某个周末直接戳穿了两人的“私会”,并问:“白涧宗有没有对你做奇怪的事?”
  年少的燕折懵懵懂懂:“什么是奇怪的事?”
  还没谈过恋爱的燕随清一顿,面无表情地问:“比如,逼着你叫他哥哥、老公,要你每周出去找他。”
  “不是的,他没有逼我,是我想去找他,叫哥哥是因为他年纪比我大,做人要讲礼貌……”燕折疑惑,“他为什么要逼我叫他老公?”
  “……”燕随清转移话题,“为什么想去找他?”
  少年燕折也说不清楚,小声道:“想去就去了。”
  燕随清虽然做了快二十年姐姐,但她从小就不太喜欢燕颢,并没有教导弟弟的经验。
  从未恋爱过的她只能沉默了会儿,艰难问:“他有没有亲你的嘴或其他地方,摸你的隐|私部位……做一些会让你疼的事?”
  少年燕折直接呆逼了。
  他呐呐问:“什么是让我疼的事?”
  “停。你不用知道了。”燕随清严令警告,“如果他做了上述任何一件事,立刻告诉我,知道吗?”
  青春期的燕折只会乖乖答应:“知道啦姐姐。”
  然而转头就去网上搜索,“什么是一个男人让另一个男人疼的事”。
  夜里,电脑屏幕的光照亮了少年燕折通红的脸颊,热气仿佛要从头顶冒出来,单薄的胸口、脖颈都熟了个透。
  ……
  燕随清从记忆里抽回思绪。
  可约莫从十八岁开始,燕折就性情大变,总在家说燕颢的坏话,甚至用一些十分拙劣的技巧去争夺一切喜欢燕颢、或属于燕颢的人或东西,惹得燕驰明夫妇十分不悦。
  大概也是那个时候,她和白涧宗都与燕折渐渐疏远了。
  所有人都开始讨厌燕折,他的名声也随着一些荒唐的行径越来越差。
  作者有话要说:
  白总面无表情:好的,我是变态。今晚订婚夜不干点变态的事都对不起我自己。
  (有二更,晚上更)
 
 
第42章 别想逃
  甘静一身浅蓝色礼服,独身一人端着酒杯,微笑着和朋友们聊天。
  “恭喜啊。”一位保养得当的女人打趣道,“你们两家结为亲家,东利的项目该顺利上了吧?”
  甘静笑而不语。
  余光里,燕随清和燕折站得很近。后者脸颊微红,目光纯净,看起来就是个乖乖纯情大男孩,对姐姐的问题有问必答。
  气氛十分和谐。
  甘静倏地想起一些很久远的事。
  燕随清作为养女,性子孤傲,并没有寄人篱下的自卑感。
  而燕颢作为燕家亲子,燕随清不仅从未讨好他,反而对其冷淡,从小到大一直如此,明眼人都能看出她不喜欢这个弟弟。
  有些人认为燕随清之所以如此,是因为把自己和燕颢摆在了竞争对立面。
  但甘静不这么觉得。
  她试图沟通过,但燕随清性子太冷淡,什么心事都藏着,沟通起来很费劲。
  所以后来时间一久,她就不太在意这个养女了,毕竟亲儿子更重要,偶尔也会觉得养女不知好歹。
  反而燕驰明对养女越来越上心,各种培养扶持,让她产生些许危机感。
  后来,“私生子”燕折被接回家,燕随清对他倒是态度温和,有了姐姐的样子。
  时不时带点好吃的、外出回来会带礼物,闲暇时间还会耐心地教燕折课业,对当时失去十四岁之前记忆的燕折输入一些常识。
  甘静理解。
  就像她最初也不讨厌这个孩子,安静、内敛,会害羞、也很乖。
  什么都不做,只是站在那里就让人心生喜欢。
  可那又怎么样,毕竟不是她自己的孩子,甚至都不是燕驰明的孩子。
  ……
  不远处,燕驰明正和老友相谈甚欢,仿佛从未发生过龃龉,很为燕折与白涧宗成功订婚感到高兴。
  “双喜临门啊老燕!小儿子和白家结亲,大儿子也醒了,算不算老年来福?”
  燕驰明哈哈一笑:“颢颢这孩子也不知道去哪了……”
  他偏头搜寻着,在不经意间对上了甘静的目光,微笑微微一滞。
  随后扬起若无其事的笑容,继续和老友们谈天说笑:“颢颢好不容易醒了,我只希望他这辈子平平安安的……小折也是,家业还是得靠我们随清啊。”
  “……”
  甘静在心里冷笑,对他的话嗤之以鼻。
  从她上次擅自放走燕折以后,燕驰明的冷暴力就开始了。
  在外,燕驰明依旧会对所有人笑脸相迎,但一回家,就会无视她的存在,仿佛面对的是一团空气。
  在订婚宴这个特殊的场合,她难免生起一股失望。
  联姻就是这样的后果,同床异梦、各怀鬼胎。
  她不知道自己打乱燕驰明对白家的图谋是对是错,只是作为一个母亲,无法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孩子跌入火坑。
  白涧宗性情本就残暴,一旦燕驰明的图谋曝光,白涧宗又会怎么对待自己体弱多病的男妻?
  甘静不敢想,也不敢让燕颢踏进白家的漩涡。
  哪怕丈夫和儿子都不理解她。
  -
  燕颢找半天没找到姜天云,只能回到宴会场内。错过今天,他们很难再有机会将燕折拉入泥底。
  到了婚礼,白涧宗只会更警惕。
  是的,燕颢已经意识到了,今天的背景音乐突然暂停,包括那个莫名其妙的服务生,都源自白涧宗的手段。
  白涧宗能阻止他们,说明已经知道录音的内容了,但还是选择站在了燕折那边。
  燕颢恨恨低骂:“恋爱脑!”
  瞥见不远处怔怔出神的母亲,他走过去,哪怕语气很轻,也还是暴露出了几分不甘:“如果不是妈那天放他离开,今天和白总订婚的就是我。”
  甘静:“……”
  “妈,弟弟那么荒唐,为什么你也向着他?明明我才是你的亲儿子!为什么不能成全我呢?”
  甘静垂在身侧的手一颤。
  “颢颢,你真喜欢白总?”
  燕颢一怔,正要反驳,甘静又道:“或者说,你对他真的有那种相伴余生的喜欢?”
  燕颢:“我……”
  利用的心当然更多,可人又确确实实都有慕强心理。
  他一边爱慕白涧宗哪怕坐在轮椅上,也能只手遮天的强大实力,一边又膈应那双不能动的腿。
  甘静步步紧逼:“你觉得自己的心思掩饰得很好?”
  燕颢:“我……”
  “你以为白涧宗是什么人?”甘静平静道,“他能在这个年纪让大多在商场打滚多年的老狐狸都心生忌惮,你以为凭的是什么?”
  “妈能看透你,他也能。”
  燕颢想反驳,甚至生出了一点怨恨。
  对燕折的怨恨,对甘静的怨恨。
  凭什么一个私生子鸠占鹊巢,就连被戴绿帽子的母亲都帮着那个贱种!?
  “你以为去了白家还能全身而退?”甘静对上儿子的视线,“你爸要死了,他还……”
  甘静闭了闭眼,把“他还”后面的话咽了回去。
  “所以他急了,他利用你,利用你大姐,利用身边能利用的一切保住他燕家。”
  “不是这样的。”燕颢急切道,“妈,你和爸是夫妻一体,应该团结的!爸从没有跟我说过什么,也没利用过我什么,是我自己想和白总在一起。”
  “是吗?”
  甘静用一种古怪的目光看他,片刻后轻声道:“那只能说明他看透你了,知道你们父子连心,有着一样的图谋,所以他对你连诱导都不需要。”
  “……妈,不是这样的。”燕颢不明白,“您为什么这么看我?”
  甘静沉默不语。
  燕颢咬了下唇,眼眶红了,平白生出几分委屈。
  他搜寻着想要被安慰的身影,却瞧见身为裤下之臣的苏然也满面愁容,望着不远处的燕折发呆。
  就连平日对他不假辞色的大姐,也正耐心地和燕折说话。
  指尖掐入掌心,牙关也不由咬紧。
  燕随清注意到侧面的目光,收回余光,淡淡地对燕折说:“燕颢就是个蠢货,除了耍些小伎俩之外不足为惧。”
  喝醉的燕折看起来清醒,实则是懵的:“那要惧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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