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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生气我就要演你了!(穿越重生)——猫界第一噜

时间:2023-11-16 09:27:50  作者:猫界第一噜
  燕折说的很详细。
  因为刚拾起前二十二年的所有记忆,那些痛苦与恐惧都恍如昨日,一切如新。
  白涧宗几次想要打断,但燕折只是眼眶微红并没有哭,声音也还算平静,他只能按捺住烦躁陪在一边,冷冷地盯着宋德。
  每听到燕折提一次自己“受罚”、说一次白茉所遭遇的事情,白涧宗的脸色都会阴翳几分,除去不能控制的双腿全身的肌肉都绷紧了,脖侧的粗筋剧烈鼓动着,在两侧留下深深的凹陷。
  “囚禁我和妈妈的地方在地下,很黑,没有光,只有一盏盏油灯……我尝试过很多次逃跑,但都失败了……”
  燕折娓娓道来,将那四年自己所经历的、所看到的一一诉之于口。
  宋德和他的女搭档听得很认真,脸色都不太好看。
  虽然能猜到燕折失踪那四年的日子不好过,却也没想到这么不好过。
  ……
  最后,宋德深吸口气,起身道:“辛苦了,如果顺利今晚就能进入苏宅,到时候会通知你们。”
  他伸出手,想和燕折握一握,还特意离白涧宗远了些,怕被打手。不过还好,白涧宗这次没小气阻止。
  “手就不握了吧。”燕折一只手胳膊吊在胸前,手伸不开,另一只手和白涧宗握在一起,虽然没被紧扣,但他也没那么想挣开。
  “希望你们尽快把苏友倾抓起来,别再生事端了。”
  燕折说的很认真,他只想和白涧宗好好生活下去,不想再被这些糟心的人、糟心的人困住了。
  他轻呼口气,有些庆幸自己落水想起了一切,否则进入苏宅搜索的事还得拖一拖。
  “一定。”
  宋德收回手,和搭档一前一后走出会客室,转弯时他没忍住偏头看了轮椅上的白涧宗一眼,神色复杂。
  十八岁的白涧宗不是这样的。
  那时候他的腿完好无损,身边还有很多朋友,也会时不时地聚在篮球场上挥洒汗水,青春期的男孩都爱装|逼,出汗了还得故意面朝围观的女生、撩起衣摆露出腹肌擦擦汗水。
  只有白涧宗不会。
  白涧宗永远礼貌、得体,有分寸感,叫很多少年少女着迷,和如今的低沉阴郁判若两人。
  而这些年的同学聚会上,白涧宗虽从不参与,却始终是大家热议的话题,从开始到结束,老同学们话里话外的惋惜几乎能溢出来。
  “今年的同学聚会你来吗?”宋德突然开口,“就下个月,可以带家属。”
  白涧宗没说话,一直盯着旁边的燕折,仿佛没有听到宋德的问题。
  宋德吐了口气,抬腿大步离开。
  “别看了,我没哭。”
  人都走了,燕折揉揉眼睛,略显低落地说。
  “嗯。”
  燕折问:“你是不是从来没参加过同学聚会?”
  白涧宗又嗯了声。
  燕折点评道:“真不合群。”
  白涧宗冷嗤:“你参加过?”
  燕折哽住:“除了小学一二年级,我都没去过学校,哪来的同学哪来的聚会?”
  九岁他就被苏友倾囚禁了,往后四年自然没机会读书,后来到燕家虽然没耽搁学习,但一直是请的私教,没去过学校,最后连高考都没来得及去,又意识“沉睡”四年。
  燕折突然很担心:“如果前几年真的是什么人格分裂导致我性格变了,那那个人格会不会在将来某一天又突然出现,占据我的身体让我消失啊?”
  白涧宗手一紧,冷淡道:“别一天到晚想些乱七八糟的。”
  “反正如果真的有那一天,你必须第一时间发现,不许跟他亲嘴,不许跟他睡觉,就算是我的其他人格那也不是我。”燕折还挺乐观,“然后你要对他很冷漠,不能让他产生误会的心思,但是要看住他,给他吃饱,不能断胳膊断腿,说不定哪天我就又回来了。”
  “……闭嘴吧。”
  “就不闭。”燕折嚷嚷,“我饿了。”
  看看时间,他才发现和警察已经聊了两个多小时,都快过饭点了。
  白涧宗和燕折乘着高层电梯来到清盛负一层,这一层都是食堂,分为abc三个区,一眼望不到头。
  和燕折想象的那种学校打饭食堂完全不一样,下面还有外包餐厅。
  即便已经十二点了,这里的人还是很多,时不时就有发现白涧宗的员工带着惊讶微微弓腰,招呼道:“白总,燕少爷。”
  没人想到会在食堂看见白涧宗。
  一连被招呼了十几声,燕折都不好意思逛了。他总算明白白涧宗为什么从不下来了,这不得耳朵起茧子。
  还好,并不是每个人都想在老板面前刷脸,大多数人都知道白涧宗的秉性,并不会上赶着自讨没趣,社恐更是唯恐避之不及,直接绕路走。
  而燕折就跟逛美食街似的,这个也想吃,那个也想尝尝。
  他要了些小吃,又去清盛正儿八经请的食堂团队的打饭口、拿着托盘跟随人群一点点挪动拿菜。
  他一边选菜一边回头问:“大排吃不吃?”
  白涧宗:“不吃。”
  燕折:“蒸蛋?”
  白涧宗:“不。”
  燕折:“爆炒羊肚?”
  白涧宗面无表情地跟在后面,这段时间以来一直休息不好让他面色苍白,眼下发青,嘴唇也没什么血色。
  “要吃就拿,别问我。”
  燕折哼了声:“挑剔。”
  他每一样都弄了点,结果又看上了前面的牛腩盖面。可他手上一托盘的食物,白涧宗手上还有一托盘。
  白涧宗忍了忍:“你把自己当猪?养病期间别吃那么油腻。”
  “哪里油腻了。”燕折想了想,转头问随行的俞书杰:“你饭量怎么样?”
  “还可以?”对上老板的眼神,俞书杰又改口:“不是特别好……”
  燕折才不管,又要了份盖面,这一顿总共花了近两百。听起来不多,但这可是公司食堂,也没什么大菜。
  他们找了个空桌坐下,俞书杰本来应该要和保镖做隔壁吃的,奈何燕折想让他解决吃不完的菜:“你也坐。”
  白涧宗扫了俞书杰一眼。
  “要不这样——”俞书杰硬着头皮说,“您先吃,吃不完再端到我们这边。”
  “那好怪的。”燕折勉为其难道,“我自己努力解决吧。”
  他将菜品一一拿下托盘,摆到桌上,清淡的都往白涧宗那边靠:“你要多吃点,每天吃那么点东西怎么还能有肌肉的……”
  “你长期锻炼你也能有。”
  “哦~”燕折腼腆一笑,真诚道:“不是我不想锻炼,是骨头不争气,折了。”
  白涧宗:“……”
  伤筋动骨一百天,虽然燕折的肋骨固定带只需要戴一个多月,但起码段时间内没法再运动了,白涧宗又失去了一个折腾他的办法。
  食堂的饭很好吃,但燕折还是有些神不思蜀:“晚上警察去苏家,我们也能进去吗?”
  白涧宗垂眸夹菜:“你想就可以。”
  “那你呢?”燕折抿了下唇,问:“你要去看看…这些年妈妈住的地方吗?”
  白涧宗手一抖,一块口蘑被筷尖挑出盘子,掉在了干净整洁的地面上。
  燕折有些后悔在吃饭时提这个事,但其实压在心里也没用。他们心知肚明,都这个时候了,根本没法放下提到嗓子眼的那口气静心做任何事。
  于是下午燕折干脆缠着白涧宗陪自己小睡一觉,他们躺在休息室的大床上,一侧是清透的落地窗,外面高楼耸立,雨势又大了起来,斜斜地洒在楼宇间。
  燕折不安稳地进入了梦乡,过去的一切在梦里光怪陆离地展现,仿佛又快速经历了一遍。
  不知道过了多久,好像很快又好像很漫长,他被过去的某个画面惊醒,睁开眼睛后就如同刚获救的溺水者,惊魂未定、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白涧宗?”
  外面的天已经黑了,燕折下意识反手拍去,却没触碰到人体,只有一片温热的床单,昭示着另一个人刚离去不久。
  他连忙爬起来,连鞋子都没穿就衣衫不整地推门闯出去:“白涧宗!”
  他对上了白涧宗的视线,后者坐在办公室前,眉头微皱:“……鞋穿上。”
  燕折松了口气,还好,刚刚那一瞬间他还以为白涧宗丢下他一个人去了苏宅,真的怕白涧宗看到那些场景控制不住发疯。
  不过……
  燕折僵硬偏头,另对上数道友好八卦的视线,不由讪笑两声:“对不起,打扰了。”
  他默默后退,关上休息室的门。
  白涧宗正在跟高管们谈事。
  几位高管虽然已经听闻了今天中午老板陪未婚夫逛食堂的事,但也没想到会在这种场合再见到。
  啧,这就是某位“装乖孟浪,有点演技但不多的笨东西”吗?
  虽素未谋面,但有关燕折的传说已在清盛流传许久。
  燕折并不知道自己曾经在白涧宗那里有过一个羞耻的备注,他坐回床上,费力地单手穿鞋。刚直起身体,手机就响了起来。
  是一串陌生的号码,不过它上午才给白涧宗来过电——不是宋德还能是谁?
  “你们可以过来了。”
 
 
第107章 他的泪
  夜色深沉,昂贵的黑商务车跟随霓虹灯下的车流龟速前进着。愈来愈大的暴雨砸得车顶噼里啪啦地响,前挡风玻璃的雨刷不断摆动,才能看清前方视线。
  和车外的嘈杂不同,车内安静到只能听见呼吸声。
  本以为真到了这一刻,自己会紧张、会不安,会重拾当年的恐惧,但其实没有。
  燕折脑子里只有一片空白,眼神放空,谁都没想,好像就只是在发呆。
  此时是晚上,是榕城夜生活最多样的时间,又是暴雨天,路上的车很多,车开了足足一小时才到苏宅门口。
  幸好,警方也刚到不久。
  “到了,下车。”
  燕折怔然回神,对上白涧宗的视线。这一瞬间,唯一冒出来的想法竟然不是对过去痛苦遭遇的难过,而是“请让白茉活下来吧”。
  再给白涧宗一点走向未来的动力吧。
  长时间没做出反应,白涧宗误以为燕折是恐惧,便不容置喙道:“在车里等着,我尽快回来。”
  “……不。”燕折反应过来,抓住白涧宗的手说:“我和你一起。”
  白涧宗皱了下眉,但在对视中很快舒缓,冷冷地说了句:“晚上做噩梦了别哭。”
  “就哭。”燕折举着脱臼的胳膊跳下车,踩起一地雨花,“还要在你耳边哭,吵死你!”
  大雨削弱了燕折的声音。
  他偏头接过俞书杰手里的黑伞,替下车的白涧宗打上:“走吧。”
  整个苏宅都已被封锁起来,外面除了警察还有不明所以、试图闯入或撬开警方嘴巴的媒体。
  白涧宗出现时,媒体都愣住了,这不是苏家宅院吗?
  但白涧宗丝毫没避讳,迎着一众媒体诧异的目光驶入苏宅,记者们反应过来争先恐后地想要采访时已经来不及了。
  “请问清盛白总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据说苏友倾遭遇意外目前生死不明是真的吗?”
  “请问里面发生了……”
  白涧宗和燕折逐渐消失在他们的视野中。
  伞足够大,刚好能挡住两个人,只是地上溅起的水花还是打湿了燕折的裤脚。早知道今天这么大雨,就不穿这双鞋出门了。
  他扶着白涧宗的轮椅背进入主楼,宋德几人在屋檐下,根据苏然的证词部署搜寻计划。
  “除了房安医生和你,你们家里没第三个人知道这件事了吗?”
  燕折知道是没有的。
  那时候他和白茉被关在地下,每天的饮食都由苏友倾亲自送来,但苏友倾有时候很忙,不可能一日三餐都送,甚至不可能每天都准时回家,于是地下有一些储备食物,例如面包之类的干粮。
  当然,这仅限于白茉的金笼子里。
  燕折是没有这个殊荣的,如果苏然不来,他就只能饿肚子,所以才会在十四岁的时候还被人觉得像十岁小孩子,极度营养不良。
  “应该是没有别人知道了,我爸很谨慎。”苏然听到身后的轮椅声,面色一滞地回头,“白总……小折。”
  燕折看着这片地方,举着伞的手臂衣服微微下滑,暴露出一片寒毛树立的皮肤。
  刚被医生带来的那天也是一个暴雨的夜晚,他试图逃跑,苏友倾却举着伞和他玩起了狩猎游戏。
  这里的一草一木都叫他陌生又熟悉,如果不是周围咋么多人,真有种情景再现的感觉。
  “出发!”
  苏宅的员工都被警察控制了起来,苏宅地表已经排查完了,确定没有白茉的踪迹。目前的重点搜索方向就是地下。
  其实在场所有人都没抱什么希望——一个失踪十几年一直被囚禁的人,真的有可能坚持这么多年活下来吗?
  搞这么大排场搜查无非是走个过场,一方面给白家面子,另一方面找出犯罪现场、放大影响也好彻底坐实苏友倾的罪名。
  戴着手铐的房安被带出来,他下意识看了燕折一眼,随后逃避地别开视线,引领警察朝后花园的假山走去。
  燕折咬住唇,推着白涧宗的轮椅紧跟队伍。
  说是推,其实轮椅是在白涧宗的操控下电动前进,燕折并不需要使力。但此时此刻,他觉得自己有必要离白涧宗近一些。
  石子路凹凸不平,一点点延伸到假山旁的花丛边。拨开花丛,就可以来到假山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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