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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袍加身(玄幻灵异)——阅崃

时间:2023-11-16 09:22:10  作者:阅崃
  “行,都听你的,咱们走。”
  “你们俩要去哪儿呀?”
  一道声音拦在门前,浑厚有力,权青实和綦妄瞬间紧张起来,权青实更是立刻松开他们绞在一起的手。
  徐鹤朗推开房门,他一改往日村夫装扮,身穿天青色道服长袍,显出妙乙宗掌门的威仪。
  权青实叠手行礼:“师伯,您怎么来了?”
  徐鹤朗撇着嘴:“哼,你们两个!办喜事摆喜酒,竟然不来请我?我还得从别人嘴里听到这个消息?!”
  权青实支支吾吾:“我们……”
  “美人道长!”
  徐鹤朗身后突然跳出来四个小鬼,歪犄角、三只眼、冲天辫、瘦如柴。它们冲进来,围着权青实,又蹦又跳。
  “这等好事,当然也少不了我们!”
  “美人道长,我们做了好多好多冥酒,专程给黑塚送来了。”
  “你们办喜事,美酒管够!”
  三只小鬼大呼小叫,抢着说话,唯独瘦如柴狠狠瞪了綦妄一眼。
  “道长,你好像又瘦了,他是不是不给你饭吃?”
  权青实应付不过来,无奈一笑。
  綦妄挑眉:“你们两拨……怎么凑到一起了?”
  徐鹤朗笑眯眯的:“师尊留下了十口大酒缸,于我无用,我便送给它们,这才听说你府上在办喜事。”
  四个小鬼因为会念经做冥酒,如今成了葫芦岭的“当家”,不仅模样变得精神,还长高了不少。
  幻灭宗已成往事,道路封存,无法出入,徐鹤朗带着弟子回到了妙乙宗,重振旗鼓,振兴仙门。
  他提起一个四方匣子:“我今天不是空手来的,给你们捎来了一件礼物,这可是真正的仙门法宝哟!”
  这么一说,四只小鬼好奇凑过来,伸着脖子等着看宝贝。
  可匣子刚刚打开,就有青鬼跑来报讯。
  “尊上!不好了!门外来了一群怪人,带了一件奇怪的贺礼,东流不肯收,就被他们打伤了!”
  綦妄脸色一黑,好大的胆子。
  众人急忙移步正门,然而出乎意料,门前飘散着一股浓郁奇异的芳香,馥郁袭人,这香味只要闻过一次就绝对不会忘记。
  一年轻男子站在大门外,身着宽袖紫袍,腰系玲珑玉带,头戴乌纱高帽,笑着拱手:
  “权道长,綦兄,别来无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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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完结倒计时啦~还有最后6章。
 
 
第一百零一章 登仙(三)加更
  花去病?
  权青实从前视力受阻,全凭香味认出此人,惊讶得连回应都忘了。
  花去病笑意盈盈,双眼含情望着他。
  权青实想不明白,他一介凡商,为何会大摇大摆出现在怨都鬼府,黑塚门外?
  不仅如此,紫袍极为尊贵,唯有当朝宰相重臣才能上身,并非寻常百姓可穿,他今日装束已经超过了雍容奢侈的限度。
  花去病笑容满面,仿佛许久未见的老朋友一般热情:“权道长!你我缘分不浅,你的好日子我自然要来送上一份厚礼!”
  “快把那东西拿走!”东流坐在地上,气得面色扭曲:“你是存心恶心我们!”
  花去病有些委屈:“权道长,他们这帮青鬼不识货,误会了我的意思,你若看清这件贺礼,一定会喜欢。”
  他朝身后微微抬手,五六个护卫就把马车上的棺材往下抬。
  “砰通”一声闷响,棺材一端落地,另一端架在车上,楠木方棺倾斜而立,在众鬼的注视下,棺盖慢慢掀开。
  “道长请看。”
  棺里躺着一具男尸,面容苍白,嘴唇泛青,身穿道服长袍,两手叠在脐心处,姿态看着还算安详。
  可是咽喉上有一条细长的割伤,伤口皮肉外翻,带着紫黑色尸斑,应是被人一剑割喉而亡。
  权青实瞬间冷汗如注,后背冒起一阵恶寒。
  “你……” 他悲痛上涌,喉咙里就像塞了一团湿棉花,堵得他连气都喘不上。
  棺材里装的是高帆的尸体。
  “尸体怎么在你手里?还给我!”
  张远庭大喊一声,推开旁人,疯了一样往外冲,高帆连忙把他拉住:“远庭,小心有诈!”
  他身死距今半年有余,但那副尸身一点都没有腐烂,必定被人动了手脚。
  徐鹤朗把张远庭推到后面,迈步上前:“此人是我妙乙宗弟子,尸身为何会被你扣留?还请阁下说清楚。”
  他语调严肃,带着重重威压。
  花去病眼光一亮,笑着行礼:“鹤朗真人?久仰久仰,没想到在将军黑塚,能有幸遇见护国天师,花某三生有幸。”
  “你认识我?”
  “册封天师那日,我也在京都观礼,当时听您诵经祈福,确实沾了不少福气。”
  他说话阴阳怪气,徐鹤朗一甩袖子:“你别兜圈子,快说尸体何来?”
  花去病摆手,让护卫把棺材搬到地上。
  “不瞒天师,这具死尸是位秦先生托我保管,如今秦先生下落不明,我不知要拿尸体怎么办,干脆就来送给权道长,做个礼物。”
  张远庭恨恨说道:“花去病!你与乌荼狼狈为奸,制造邪祟灯油,坑害百姓!如今事情败露,你不逃跑,还敢登门献礼,你是不是活腻了?”
  花去病笑意盈盈,动作从容不迫:“张道长,你现在这副正气凛然的样子,我看着好不习惯呀,还是过去乖乖当狗,替我杀人的样子,比较招人喜欢。”
  张远庭额角青筋暴起,抽出腰间长剑。
  花去病却不把他放在眼里:“你先别急着乱吠,我还有个消息要对护国天师说呢。”
  他笑着看向徐鹤朗,径自说道:“天师大人,今夜三千尸鬼要去围攻皇城,在京都开宴,此时应该已到了京郊渭河,您是否要去除鬼?”
  三千尸鬼?!
  庞大数量让徐鹤朗眉心一皱,质疑道:“尸鬼行动飘忽不定,你怎会提前知晓?”
  “呵,我不光知道它们要去皇城,我还知道另有两千尸鬼已经去往妙真山神女镇。”
  花去病摊开双手,摆出一副发愁的样子:“尸鬼泛滥,两地成灾,可护国天师只有一位,您是去救弟子,还是去救皇帝呢?”
  高帆拉着张远庭:“我们快去探探情况,看他说的是否属实!”
  “可是……”
  “远庭,他用那尸体当激将法,我都不在乎,你在乎什么?现在救人要紧!”
  徐鹤朗不敢耽误,吩咐道:“尸鬼数量众多,那些皇家法师恐怕震慑不住,我去京都,你们回神女镇!速去!”
  他又嘱咐:“青实,这里交给你。”
  他们三人一走,花去病顿时面露遗憾,慢悠悠往棺材旁一坐。
  “唉……我还准备了一场好戏,可惜他们看不见了。”
  权青实冷目相对,迈步向前,綦妄扯住他:“青实,他故意引你出门,此人几次三番要杀你,今天也是有备而来。”
  花去病果然催促道:“权道长,我的贺礼已经送到了门口,你怎么不过来拿呀?”
  他身后的护卫捧来一个托盘放于棺材前面,托盘罩布被掀开的一刻,所有青鬼不禁发出一声轻呼,立刻躲入黑塚门内。
  琉光盏。
  此物邪祟,能让青鬼发狂,众鬼纷纷回避危险,别家来贺喜的宾客急忙逃跑。
  不管众鬼动作,护卫拿出火引,点燃灯芯,七彩琉璃灯罩立刻在棺材上照出一片光斑。
  綦妄发出两道寒流,想熄灭此灯,可灯罩上的铭文咒形成了一片防护结界,把他的寒流轻松弹开。
  “权道长,你们不过来,我就只好让他自己过去了。”
  花去病话音刚落,棺材里的尸体慢慢站立起来,“高帆”双目空洞,面无表情,但走出棺材的动作却非常利索,看着如活人一般。
  花去病温柔地摸了摸他的脸,“乖孩子,去吧。”
  “高帆”得了命令,忽然四肢着地,朝黑塚一步一步爬了过来。
  “权道长,往后就让他做一条看门狗,你放心,他乖的很,不会乱咬人。”
  权青实再难忍受,大喊一声:“你这畜生!”
  他唤出淬狩,飞身而出,朝花去病刺去。
  花去病抬脚踢向棺材,硕大的楠木棺与棺盖一左一右,同时夹击,要将权青实关进里面。
  “砰砰!!!”
  棺材棺盖相撞,轰然碎裂,木板带着碎冰,散落四周。
  权青实已将琉光盏抢在怀里,他伸手去抓灯芯火苗,可是火苗极为怪异,竟然掐都掐不灭。
  那一边,淬狩单独飞起,攻向花去病,但花去病身边冒出一层黑雾,雾气如护盾,坚不可摧,笔直的剑身都因受力而弯曲,还是无法刺穿。
  “权道长小心,别烧着手。”
  花去病挥袖荡开淬狩,琉光盏在他的控制下,火苗化成一道青烟,徐徐飘散。
  “你若伤着了,我定然心疼死了。”
  灯火一灭,“高帆”爬行的动作也跟着停了。它并不像寻常尸鬼能自己移动,而是要靠这盏邪灯操纵。
  綦妄用寒气将尸身牢牢冰封。
  “姓花的,你侮辱亡者,究竟打什么主意?”
  “怎么是侮辱?明明是重生。”
  层层黑雾从花去病紫袍袖口弥漫而出,须臾之间便包围了整座黑塚,黑雾丝丝缕缕,缠住门上整排灯笼,周围光线立刻幽暗。
  “他们被我炼成骨奴,不需要像尸鬼一般杀人吃肉,可以乖乖听话,这不好吗?”
  他这么一说,众鬼才惊觉,随他而来的护卫全都双目无光,无知无明,分明是被他控制驱使的骨奴傀儡。
  这些骨奴身上并没有煞气,尸身也不曾腐败,确实与尸鬼一类截然不同。
  綦妄眯起眼睛,忽地想起一桩“怪事”。
  “琉光盏问世之初,曾有一位彤城富商点燃仙灯,他病死的儿子就在葬礼上复活,此事是你搞的鬼?”
  花去病微笑应道:“不错,我把他儿子炼成骨奴,还反手从他身上赚了两千两,顺便做大琉光盏的名声,这笔买卖,相当划算。”
  权青实想将琉光盏砸碎,可是一股黑雾拦住他,花去病劝道:“听我一句劝,你若把此灯砸碎,你的师兄可就要发狂,变成尸鬼,尸鬼和骨奴,你想要哪一个?”
  “哪个也不要。”
  綦妄从黑雾中救回权青实,将人带回黑塚大门,随后指尖一挑,寒冰就变成蓝焰,高帆尸身彻底粉碎消失。
  “暴殄天物。”
  花去病翻了翻眼皮,冷下脸色朝大门中喊道:“既然贺礼送到,咱们现在该聊点正事。权道长,我有一笔生意要跟你谈。”
  权青实还没回答,骨达忽然跑过来,低声说道:“权道长,尊上,我……我曾经见过这个男人!”
  老安也点头附和,声调紧张:“我也觉得眼熟,想了半天才想起来……”
  权青实:“他是谁?”
  骨达:“我们与敌军厮杀之时,亲眼在战场上见过此人,太子回程之后,他被乱箭射死。”
  死了?
  难道花去病不是活人?也是尸鬼?
  “权道长,此桩生意事关无数凡人性命,不能再耽误了————”
  权青实与綦妄怀着疑问互看一眼,眼色交换,他放下那尊琉光盏,独自走出大门。
  “花郎君,我虽然没谈过生意,也知道买卖需以诚信为先,你不以真面目示人,我与你就没什么好谈的。”
  花去病从容一笑:“好,权道长想问什么就问吧,我一定如实相告。”
  权青实单刀直入:“你到底是人是鬼?”
  花去病耸耸肩,大大方方伸开双臂,“在下非人非鬼。”
  “你不要含糊其辞,说清楚!”
  花去病双手一扣,手指交叉,结出一个特殊的手印:“你们修的是仙,我修的是魔。”
  他身边黑雾蒸腾,弥漫环绕,形成一层魔盾,连淬狩这般灵宝都无法刺入,寻常兵刃更是无法近身。
  “修仙不易,修魔同样艰苦,三十年来我从无一日懈怠,才有了如今这般作为。”
  “你修……魔道?”
  权青实不可置信,他曾与花去病走商半月有余,同饮同行,一直都当他是普通凡人,根本没发现他是修魔异类。
  “我所修名为自在魔,每七天要饮孩童之血,之后身体会发出血腥之气,所以就用灵溪寨的婆香树油来掩盖。”
  “这十年间,我与各大仙门接触,就是为了知己知彼,各种驱魔方法,我早都心知肚明,更能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将仙门法器变成魔道圣物。”
  权青实还是不信:“你撒谎!书上记载,入魔者身上煞气浓烈,嗜血成性,口生利齿,双目血红,还惧怕阳光照耀,这些特征你一样都不符合!”
  花去病哈哈大笑,感慨道:“权道长你可真是天真,书上写什么你就信什么,成了个死脑筋的睁眼瞎。”
  “书中说修仙之人多是仙风道骨,灵气随身,还说什么……御剑而行,踏步登天,可是现实中,你见过哪个道士与书中描写的一样?书中之事你若全都信了,就与傻子没有两样。”
  权青实愕然无语,仿佛被他的话当头敲了一棒。
  花去病生前是睿王门客,与睿王颇为交好,睿王死后堕为恶鬼,不能投胎,花去病仍然不愿舍弃他,二条亡魂便在怨都游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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