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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袍加身(玄幻灵异)——阅崃

时间:2023-11-16 09:22:10  作者:阅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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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权青实迷迷蒙蒙睁开眼。
  他仿佛睡了十年,期间大梦连连,一会儿闯天牢,一会儿入皇宫,上一刻还与人打架,下一瞬便拼命逃跑,以至于此时此刻,盯着床边的女子,他还是觉得有点似梦似真,半恍半惚。
  “权道长,你醒了!我去给你倒杯水!”
  守在床前的是竹音。
  权青实微微皱眉,满脸忧虑:“竹音娘子,你……你还好吗?”
  竹音笑盈盈地:“权道长,昏迷不醒的人是你,你怎么反倒问我好不好?”
  权青实上回见到竹音,还是在命河下游的尸鬼宴,如今再次见面,他心中的感激与担忧就一齐冒出来。
  “你当时帮我们作掩护,我还没能谢谢你……叱罗发现了你的动作,肯定会报复你的……”
  竹音心头暖暖,递上一杯清茶,柔声说道:“权道长不必担心,我也算因祸得福,如今彻底脱离泣林,不再吃人作恶。”
  她说着就站起身来,打了个灵动的舞旋,“你瞧,我身上已经没有煞气,前几日正式递了名帖,做了将军黑塚的在册青鬼呢!”
  权青实难免惊讶,他生怕自己还在做梦,就狠狠掐了掐胳膊,等感觉疼痛真实无比,才笑道:“竹音娘子,你能回归正途真是太好了,恭喜!”
  天道循环,因果不虚,一念向善便能苦海回头,尸鬼落入魔道,却并非只有一条害人作恶的绝路。
  “权道长,别说我了,你也该关心关心自己的大事。”
  权青实莫名其妙:“我有什么大事?”
  “黑塚上下正在筹办你与尊上的喜事,都说等你醒了,就要让你们拜堂成亲呢!”
  权青实听完,一个挺身从床上跳下来,连鞋也没穿就跑到窗口,推窗一看,外面天空黑云沉沉,远处屋舍彩灯缤纷……
  他竟然在将军黑塚!
  糟了!
  作为凡人,通天路有来无回,只进不出,如今没有金蝉褛,他岂不是又一次被困在了怨都鬼府?
  他紧张得直流汗:“我得想办法尽快逃出去!”
  “竹音娘子,你不是也劝过我,凡人不能在怨都久留,否则会被风渡摧毁神志,怎么今日一点也不着急了?”
  见他忙着穿衣穿鞋,竹音噗嗤一声笑出来:“权道长,你是不是还不知道自己的变化?”
  权青实怔住动作,一头雾水:“什么变化?”
  “你睡着时,身上一直有层浮光,像件衣服似的。”
  竹音细细解释:“听高帆道长说,这是一位仙门前辈送给你,有此物护体,你便如仙人下凡,不仅经脉痊愈,还能修为大增,连通天路也难不住你。”
  权青实低着头左看右看,并没瞧出有什么不同,但是他稍一运化,就感觉到碎裂的经脉已经贯通,完好如初。
  灵铠怎么回来了?
  他神情困惑:“竹音娘子,你可知是哪位前辈送的?”
  “这我不知道,但是呢……” 竹音迈步走近,用温柔眼光盯着他:“权道长,在我认识的所有人里,只有你配得上这件神仙法宝。”
  她面带春风,眼含秋水,离得也近,权青实被她看得心底发毛,赶紧起身行礼。
  “竹音娘子谬赞,贫道愧不敢当。”
  他退后一步:“我现在得走了。”
  “你才刚醒,急着去哪儿?”
  权青实也没想好,大步出门,胡乱应道:“我……我去找高帆师兄,告辞。”
  黑塚院落重重,庭院深远,房舍外观相差不多,路上又布置着相似的灯笼,权青实人生地不熟,根本不知道去哪儿找高帆,走出来就迷路了。
  他想起那句“等你醒了就拜堂”,吓得不敢问人,不仅见了青鬼就远远避开,还故意往无人处拐弯,如此一来,越走越不知方位。
  说来也巧,路过一处院门,刚好从里面传来高帆的声音。
  权青实心中一喜,推门进院,忽听高帆声音发颤:“活祖宗……你吃了解药就乖乖睡觉!别再闹了好不好?算我求你了……”
  “不行!我难受……我要死了!你赶快把那天夜里发生的事告诉我,要不然,我就算死了也闭不上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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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青果子回来啦~~~
 
 
第九十九章 登仙(一)加更
  认出第二道声音,权青实心中更添惊奇。
  张远庭?
  张师兄不是失踪了吗?
  怎么会出现在黑塚?而且,张师兄平日言行有礼,沉稳持重,怎么这般撒泼?
  没等权青实反应过来,高帆又开口:“过去的事就过去罢,你自己想不起来也别问我!”
  “啊啊啊——我不!我就不!”
  张远庭在床上来回打滚,反复踹被,耍赖似的,把高帆给他擦脸的清水也泼了。
  他吃下解药,仿佛有无数虫子在体内啃咬,不断往骨头里钻,他现在身上又疼又痒,高烧不退,脸色像烧红的烙铁。
  这还不算完,他半妖之身也显露出来,头上冒出两个毛茸茸的白色尖耳,身后也多了一条炸毛的狼尾巴,甚至嘴里的牙齿都变尖了。
  高帆身上被泼湿,气得说不出话:“你…………你再胡闹,我就……我就……”
  “你就怎么着!”
  张远庭目露凶光:“你还把我当小孩子吗?高帆,我要死了……我要死了!你现在还凶我,你要罚我抄经、念咒、练剑、砍柴?我都要疼死了你都不管,你不关心我……我恨你,我好恨你!”
  高帆:“………………”
  他平日里管教师弟的招数,面对胡搅蛮缠的张远庭,一样也不好用了。
  高帆提起耐心,压住张远庭乱挥的胳膊,“远庭你听话,再忍忍,等忍过去了,毒就解了。”
  张远庭难受得直哭,双手抓着高帆,连搂带抱,还用大狼尾巴缠着高帆的腰:“我忍不了,我难受,我太疼了……帮帮我……”
  他满脸红热:“我这里疼……师兄,你给我揉揉……”
  高帆被他缠得坐都坐不起来,衣服都被那尖尖的指甲扯破。
  他无奈一叹:“唉,这不就和那天晚上一模一样吗?”
  “嗯?”
  张远庭发愣,“我那天也是这样?”
  高帆脸红,扭头不答。
  狼尾巴像一条粗壮的手臂,紧紧搂着人,张远庭使劲撒娇:“师兄,你说说嘛……我那天到底怎么你了……”
  他故意用狼耳朵蹭蹭高帆的下巴,鼻子在锁骨附近蹭来嗅去,炽热呼吸全都洒在高帆颈边。
  “师兄……我有没有对你做过分的事?”
  高帆紧紧闭着眼睛,端正磊落的脸上蒙着一层羞怯:“远庭,那天发生的事我实在是说不出口……”
  他忽地扬袖扑灭床边烛火,“你若是非要知道,不如就重来一遍吧!”
  窗里顿时陷入漆黑,再也无人说话,但是却传来压抑且慌乱的呼吸声。
  权青实整个人慌手慌脚,转身就跑。直跑到一处僻静的长廊才停步。
  他大脑一片空白,傻傻地扶着柱子,心跳声还在身体里咚咚作响,敲击着他的耳朵和神经。
  原来……高师兄和张师兄,他们两个……
  许许多多的回忆冲进脑海,师兄师弟,早课晚修,平平无奇的仙门日常,其实早就有迹可寻。
  张远庭被韩师叔罚肃众跪香没有饭吃,高帆一定也不吃饭,高帆若是衣服破了,多是张远庭帮着缝补。
  高帆明明不爱吃梅渍糕,但是每次都要山下父母多多送来,张远庭写字端庄秀美,可逢年过节,偏偏总叫高帆替他画符开兆,说他的字更有仙门筋骨……
  权青实一时恍然,难怪张远庭师兄从来都不喜欢自己,平时在真澜堂练剑也对他特别严厉,想来……是他常常跟在高帆左右,碍了他们的事……
  “唉呀!”
  权青实使劲揉揉自己发热的脸,心底感叹,他实在是开窍的太晚,肯定无意间做了许多讨嫌的事。
  青青少年如一场旧梦,时光去而不返,张远庭与高帆,现在一生一死,一人一鬼,尽管对彼此动情,但是多少阻拦横在面前,想要相知相守,绝非易事。
  有情人终成眷侣,说得简单,但是想要实现,何其艰难。
  权青实正在胡思乱想,身后传来一声呼唤: “哎?权道长,你在这里做什么呢?连个灯笼也不提?”
  权青实回头,看见骨达、老安和七八个青鬼站在不远处。
  “我……我找綦妄……”
  “权道长,你昏迷这些日子,尊上一直没回来,不知去忙什么了。”
  骨达走过来拉起他的胳膊:“道长是不是饿了?尊上临走的时候吩咐过,厨房一直都给你准备着饭菜呢。”
  “走走走,我们带你去吃东西。”
  不容他拒绝,这些青鬼就拥着他,一边嘘寒问暖,一边带着他走向厨房偏院。
  可是刚进厨房院门,权青实就后悔了。
  “哎呦!权道长来了!快来快来,我敬你一杯!”
  “道长,你赢得斗船,为咱们府上争了光!我敬你三杯!”
  “三杯哪够?今夜咱们,不醉不归!”
  院子里摆着十几张大桌子,每桌都围着一圈青鬼,他们正在喝酒谈天,划拳行令,男男女女,个个喜气洋洋,醉意上头。
  权青实面前都是提着酒杯的胳膊,骨达挥手推开:“别闹别闹,权道长身子弱,不能饮酒!你们自己喝!”
  周围人拉拉扯扯不放手,骨达不得不灌了几杯,才把人送到最边上一桌入座。
  青鬼追过来,还想灌酒,可是都被老安拦住。老安体壮彪悍,膀如蛮牛,大家伙儿拿他没办法。
  小青鬼过来摆上饭菜,又端来一锅热乎的鸡汤。
  “权道长,挡酒的事交给我们,你好好吃饭。”
  骨达低头嘱咐:“记住了,无论他们用什么理由激你,这帮家伙敬的酒,你千万不能喝。”
  “能重回鬼府,他们一个个都高兴疯了,喝起来没完,你一旦开了头,肯定会被他们灌醉。”
  权青实看看满院子酒气熏熏的青鬼,决心听从建议,滴酒不沾,老实吃饭。
  这招果然有效,青鬼们见无机可乘,渐渐罢休,陆续回了原位。
  老安和骨达都被灌了不少,等消停落座,骨达已经醉意上头。
  他脸色酡红,用胳膊肘撑在桌上,嘀嘀咕咕:“太长时间不喝了……我的酒量都变差了,我以前酒量很好的。”
  老安憨厚一笑:“你还当自己是在军中呢?那时候有今天没明天,喝起酒不要命,和现在怎么比?”
  老安和骨达都穿着一身竹制的护心铠甲,这身装束,明显就是军中士官。
  权青实不禁发问:“你们从前在哪里当兵?为何现在还要穿着这身军服?”
  “我们可都是太子殿下的兵!”骨达站起来,一挥手:“当年去平叛睿王,都是立了功的!”
  老安笑着摇头:“权道长,你别听他胡扯,我们两个都是后勤兵长,他负责喂马,我负责看守军粮,在一个副将下头听令。”
  骨达梗起脖子:“喂马怎么了?要是没有我们把战马喂得饱饱的,太子怎么能取胜?”
  “好好好,你有功。”老安端起一碗酒:“敬你!”
  骨达咧嘴大笑,两颗龅牙明晃晃的,仰脖喝光,然后就“扑通”一声趴在桌上,彻底醉倒。
  睿王谋反,事发三十年前,按照时间推算,骨达和老安应该都是黑塚开府的第一批青鬼。
  权青实有些不解:“太子既然得胜凯旋,你们作为后勤部队,怎么会……”
  怎么会战死沙场。
  老安听出他的未尽之言,解释道:“当年太子生擒睿王之后,战局扭转,睿王军中将领纷纷投降,当时所有人都以为战争结束,太子便领着一队亲兵班师回朝去皇都报捷。”
  “我们这些兵粮属的小兵就留在当地,负责看管战俘,清扫战场,当时洛洲城外还有敌我两军大约十万人,敌军四万,我军六万。”
  “有天夜里,俘虏营忽然多处失火,烧死许多战俘,我们打开营门救人,没想到……”
  老安神情严肃,眼中似有火光闪烁:“俘虏冲出来,各个拿刀带盾,见人就砍,我们当时手中只有水桶木盆,无力抗衡,被他们抢了先机。”
  “后来才知道,所谓投降根本就是诡计,真正的睿王和他手下各将领,带着□□潜伏在俘虏之中!太子抓走的根本就是个假货!俘虏营的几名守备也是叛徒……”
  权青实:“他们诈降,是想调虎离山,趁机吞掉太子的兵力?”
  老安点点头:“敌兵谋反,自知死罪难逃,所以一个个勇猛无比,我们这边人数虽多,可是并无优势,当时杀成一团,根本不分步兵弩兵,所有营属全都肉搏上阵,杀得血流满地,到处都是断手断脚……我和骨达也是在这一夜,拼杀力竭而死。”
  权青实默默无言,也能从老安的话中感受到那一夜的腥风血雨,喊杀满天。
  “太子得讯,匆忙领兵回来,外加梁王、誉王、黄将军同时派出援兵,这才终于剿灭了睿王这伙反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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