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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袍加身(玄幻灵异)——阅崃

时间:2023-11-16 09:22:10  作者:阅崃
  “这种孩子不能养在家里……还是送走吧……”
  “你现在是小祸害,以后就是大祸害!”
  权青实猛一睁眼,吓得直坐起来,惊喘着:“我不是!我不是!”
  摸进祠堂的东流恰好被他吓了一跳,拧着眉头抓着他:“你在这里睡大觉,我们尊上去哪儿了?”
  此时天光发亮,风也停了,屋瓦上的积雪映着晨光,晶晶亮亮,阳光从破洞的房顶照下来。
  权青实缓了缓神,赶紧往怀里摸摸,那小蛇正紧紧贴着他。
  他轻拍小蛇,细声问道:“东流来了,你要出来吗?”
  小蛇往更深处钻了进去,动了动尾巴。
  权青实摇摇头,说:“他不喜欢别人见他这个样子,你还是先等等。”
  东流看他衣服里确实有东西在动,想着若是尊上的意思,他自然不能违抗,就粗横地将权青实拉起来,急着说:“这些是我找的冥酒,你来看看哪种是真的?快点给他解毒!”
  残破木桌上摆着好几个外形颜色各异的酒坛。
  权青实拿起酒坛,挨个闻了闻,仔细尝了尝,最后皱眉说道:“你是从哪里买的,这些都不是冥酒。”
  东流不信,又推过酒坛:“你再好好看看!”
  权青实摇头:“这些都是普通的烧酒。”
  东流颓然蹲在地上,抱着头骂道:“那帮王八羔子,一个靠谱的都没有!这个时候还坑老子的钱!”
  如今怨都鬼府戒严,胡芦岭为了避祸也关门谢客,冥酒有价无市,根本买不到。东流躲着追捕,找了好多门路才搞来这些酒,当成宝贝一路藏着带了出来。
  没想到全是假的。
  权青实劝他:“我用灵气帮他慢慢解毒,总会一日比一日好,昨天我实在是急晕了头才叫你去买酒,你别再回去冒险了。”
  东流抓着自己的发辫,不服输地说:“老子就不信了!等胡芦岭那帮老东西放松警惕,早晚让我逮住机会偷出来几坛!”
  说完就抓起那些假酒狠狠扔出门外,他撒气一样把酒坛摔得稀碎,仍是一肚子怒火无法消除。
  他生于太平年岁,活着的时候没有经历过国破家亡,没想到死后却遭遇了鬼府被屠。
  斗船还未结束,猪魔就带着三千手下围攻了黑塚,因为进不去正门,就放火把整个宅子都烧了。
  除了往生塔,不老居也趁机掠夺在册青鬼的人间产业,许多青鬼都被抓了,可怜这些青鬼,特意赶回来给綦妄庆祝大婚,如今成了怨都里的一块肥肉,不知多少能逃过此劫。
  幸好将军黑冢并未被抢占,名义上还是綦妄的鬼府,东流作为在册青鬼仍可以白天出来活动。
  他不放心地提醒道:“如今各家鬼府都在搜查尊上的下落,不老居、思忧城、还有好几家鬼府都发布了悬赏,所以你千万照顾好他,谁也别信!这人间有许多鬼府探子,那帮死鬼为了钱什么都干得出来!”
  一边是尸鬼追捕,一边是鬼府悬赏,天下这么大,仿佛已经没了綦妄的容身之处。
  权青实护着怀里的小蛇:“我会想办法带他回妙乙宗,那里灵气充沛,足以帮他养伤,也决不会有青鬼。”
  东流思来想去也没有更好的去处,只能梗起脖子,气愤道:“我不管你是求神拜庙还是用什么仙法,反正你一定要治好他,这是你欠我们尊上的!”
  他说完这些就径自走了。
  破祠堂中再次剩他自己,权青实默默环视一圈,这房子墙面厚实,窗户窄小,盖得十分牢固,却不知道因何塌了半边屋顶,地上到处都是碎瓦残砖,只有一张供桌不缺腿,算是个完整的东西。
  他本想带綦妄寻个更好的住处,可又担心碰到别家青鬼店铺,走漏风声,这座旧祠堂虽然残破,倒是个安全的藏身之地。
  他摸出淬狩,搓搓灵珠,对它说:“要干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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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 避难(一)
  淬狩一会儿变成锤子,能修门窗,一会儿变成斧头,能劈木柴,甚至还能变成铁铲,清理碎瓦乱石,权青实靠它整理出一大片干净的地面。
  神兵利器成了干杂活的工具,没多久就闹起脾气,铲完雪就躲着权青实,说什么也不让碰了。
  权青实捉不到它,只好罢休:“行行行,你老人家好好歇着,剩下的我来。”
  他把祠堂里的破烂家具全都翻找一遍,不仅翻出一些红色符纸,还意外捡到了三枚铜板。
  刚把钱收起来,大门忽然被踢开。
  东流肩上扛着被褥,手里拿着棉服,胳膊上还勾着一个竹篮,篮子里有几个红薯,还放着六七个鸡蛋。
  “都是我从外面找来的,你们先用。”
  他把东西往权青实身上一堆。
  权青实心里猜到可能是东流偷来的,可是这些东西简直是雪中送炭,他怎能不要。
  他拿出怀里的铜板:“我这里只有三文钱……”
  东流瞪他一眼:“这些不是偷的!我是留了钱的,盗亦有道你懂不懂?”
  说完就气跑了。
  天色渐渐暗下去,等收拾完整间祠堂,铺好了一个睡觉的地方,权青实已经饿得头晕眼花,他拿起烤熟的红薯,蹲在火盆边上吃起来。
  他当然没忘记綦妄,把衣襟扯开一条窄缝,小家伙感受到领口钻进来的冷风,立刻缩成一团,歪着头看他。
  谁能相信这个比筷子长不了多少的小东西就是綦妄。
  权青实轻声软语哄着说:“你先出来,用这个垫垫肚子。”
  指尖掰了一块红薯递过去,可是小东西傲慢地摇了摇头,表示毫无兴趣。
  权青实又把鸡蛋托在手里:“这个吃吗?”
  圆溜溜的脑袋这才钻出来,小黑蛇的嘴长得大大的,一口吞了鸡蛋,没多大功夫就连吃三个,还眼巴巴地等着。
  权青实用手指揉揉它的头,劝道:“鸡蛋还有,但是要留着明天再吃,怕你吃多了不消食。”
  小蛇尾巴一甩就钻回衣服里去,乖乖盘在他身上。
  鞭炮声噼里啪啦的响在附近,带来了一阵阵过年的气息,人间新年已至,各处喜气洋洋,张灯结彩。
  权青实烤着火,吃着红薯,思量着要寻个方法赚钱。綦妄养伤需要吃肉,而且他们回到妙乙宗肯定也需要不少路费。
  等到月上梢头,一道白影无声穿透大门。
  权青实正在打坐运功,用灵气为綦妄祛毒,发现有人来了,就立刻收起功法。
  高帆见这里被收拾得整整齐齐,有些意外,打趣道:“要是让你再上住一段时间,只怕连房顶都修好了。”
  权青实走过去迎他,笑着说:“我的手艺还不都是让你练出来的。”
  仙门弟子虽然不用种地种菜,但屋舍清扫、修缮禅房全要自己动手,有时师尊一声令下,弟子们就要忙上几天,甚至数月。
  一想起那些忙前忙后的日子,高帆也不免露出笑容,他坐在一旁的蒲团上,回忆道:“每次做这些修修补补的事,那帮混小子全都捉不到人,想各种办法偷懒耍滑,就你一个,傻头傻脑,随叫随到。”
  权青实往火盆里添了点木柴,故意皱眉:“没办法,谁让我跟你住一起,就算白天跑了,晚上还是要被你捉住唠叨,只好任劳任怨。”
  高帆哼笑:“说得跟真的似的,你这么听话,还不都是为了让我指点你剑诀和仙法?”
  被戳破了小心思,权青实有点不好意思:“师尊总不理我,我只好缠着你。”
  高帆也搞不懂师尊的想法,当初鹤元真人把一个三四岁的孩子扔给他,说了一句“往后让他跟着你”便再没有什么别的交待。
  他那时只有十岁,哪里会带孩子,幸好这小孩生性安静,跟着他屁股后面有样学样,从不淘气,特别乖巧。
  而且权青实到了妙乙宗之后,从没有亲人过来看望,孤儿一般,高帆心生同情,就更多了一份照顾之意,多年下来,他们二人感情笃深,亲如兄弟。
  他从袖子里拿出一串铜板,说道:“这些钱你先拿着,我今日到上游打探消息,顺路接了几个跑腿的活。”
  权青实摇头拒绝,“师兄,我能想办法挣钱,你不必勉强自己去替鬼怪干活。”
  “我并不勉强。”
  高帆的目光落到他衣襟上,盯着那小蛇的位置:“这妖怪说的对,我与其每日在怨都闲逛,倒不如做些有用的事,那日咱们在命河下游击杀尸鬼,我才感觉能做的事还有很多,过桥之前,我也能再为仙门振兴尽一份力。”
  他说着话,就把手中长剑握紧了。
  权青实猜到他的心思,担忧道:“师兄,你千万不要独自去泣林,那里煞气深重,尸鬼成群结队,不是你一个人就能解决的。”
  高帆表情严峻,眼中带恨:“能杀一个算一个,上次那银弓花魁实在可恶,我若遇上,一定尽力杀她!”
  权青实生怕高帆再去犯险,像宝珊一样魂魄消散,他心中担忧,嘴上却不知说什么才能拦住。
  火苗窜动,木柴带着湿气被烧得噼里啪啦乱响,零星的火屑跳跃出来,落在地上化为灰烬。
  此刻夜阑人静,他们师兄弟二人促膝而坐,慢慢聊到了权青实最关心的问题。
  “师兄,你和张师兄一同下山历练,你出了事,怎么也没见他回来报讯?”
  张远庭是已故师叔韩鹤成的徒弟,与高帆一样,是幻灭宗这代弟子的佼佼者。
  二人剑术和仙法俱佳,都是门中弟子的表率榜样,本以他们两个一同下山历练定会顺利,却都再无音讯。
  高帆露出悲戚神色,权青实赶紧道歉:“大师兄,我不该问的,你不想说就算了……”
  “无妨,我也是以身殉道,你不必太过伤心。”
  高帆盘膝而坐,慢慢开言:“我与张远庭下山,原本是想去寻找幻灭宗,可惜苦寻了半个多月都毫无头绪,我们的盘缠又不小心丢了,就在这时,一支商队的掌柜找上来,说走商路上常有妖盗出没,想请我们同行做个护卫,还有报酬,我们俩商量之后就同意了。”
  “商队行至石桥山谷,果然遇见一伙妖猴,这些猕猴精各个身手强劲,十分难缠,我们奋力抵抗才保住商队的货物,可是刚刚出了山谷,就翻了一辆马车,砸了两箱货。”
  “其中一箱是做工精巧的琉璃彩灯,另外一箱,装着一种味道特别香浓的油脂。”
  听到这两样东西,权青实不由得紧张起来,脸色在火光中显出一份忧虑。
  “琉璃彩灯和油瓶全都摔碎,商队没有办法准时交货,领队的人非常心急,他想回去报信又怕遇上妖猴埋伏,不敢冒险,于是提议让我俩帮忙跑腿送信,让商行重新赶制五十盏彩灯……”
  权青实追问:“那后来呢,是遇到什么危险了?”
  高帆停顿一下,无奈摇头:“现在想想,只能说一切都是天意。”
  “等我们到了才发现,那男人写给我们的地址并不是一间商行,而是一个偏僻小镇上的隐秘工坊,我们两个报讯之后,本应要走,却被一场突如其来的大雨拦住了……”
  “大雨下了三天三夜,我们两个只能在工坊留宿。等到第三天晚上,张远庭偷偷告诉我,这作坊后面有间地窖,里面关着二十多个孩子,六七岁的年纪却都带着手铐脚镣,应该是被强拐来的。因为大雨漫灌,地窖积水,这些孩子才被人带了出来,就被张远庭无意中看见。”
  “他轻功比我好,多次探查才确认,作坊里的人割破孩子的手腕,把鲜血掺到那种香气扑鼻的灯油里面,那些灯油是用人血炼制的邪祟之物,数量庞大……”
  寒风吹动祠堂的门窗,火苗被吹得四乱,权青实额头却流下汗来。
  高帆语调渐沉:“有几个孩子病得厉害,我们两个便设法营救,张远庭前脚带着孩子逃离作坊,我后脚就被十多个人拦住了,本来战胜他们也不算难事,没想到又出现一个男子,这人剑法诡谲,招招封喉,我被他设计中了迷香粉,苦战一番实在难敌,丧命于他剑下……至于张远庭去了哪里,我就不知道了。”
  听完描述,权青实平缓心情,慢慢问道:“那诡异剑法,是不是无论出剑势头如何,收剑必然上挑,只想割喉取命?”
  高帆惊诧:“你怎么知道?”
  想起在洛洲城刺杀他的黑衣人,还有那一千盏琉光盏,权青实就头皮发麻。
  他掩住内心惊慌:“师兄,我不仅知道这种剑术,我还知道你护送那些琉璃彩灯和邪祟灯油,已经遍布九州大地各个郡县……若是点灯,恐怕就要出大事了!”
  看来多劫多难宫并非只图钱财,还有一场巨大的阴谋已经悄悄实施。
  权青实把洛洲城的遭遇讲给了高帆。
  高帆提剑而起:“这件事一定要查清楚,屠兴禾到底打得什么主意!若是琉光盏真的有问题,到时候整个仙门都会受到牵连!”
  权青实也站起来:“师兄,我跟你一同去查。”
  高帆摇头:“我走通天路去洛洲城,你不便跟着,而且你现在最好不要露面,万一遇到其他尸鬼,暴露行踪就危险了,你等我三天,我去查查那琉光盏到底有什么名堂,到时候咱们再做打算。”
  权青实拉着高帆的手:“师兄,多劫多难宫在洛洲城势力很大,你千万千万要小心。”
  “我都已经死了一次,还有什么好怕的,这副残魂若能为仙门尽力,魂飞魄散又如何。”
  高帆仿佛还把权青实当成跟在身后的孩子,摸了摸他的头,随后穿透大门离开。
  他一走,怀里的小蛇却钻了出来,费力爬到权青实头顶,用尾巴扫了扫被高帆摸到的地方,这才满意地扭了扭。
  权青实一时哭笑不得,把小东西抓下来,揣回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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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綦(缩小版):老婆怀里最棒了~~
  权:…………(捏紧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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