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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袍加身(玄幻灵异)——阅崃

时间:2023-11-16 09:22:10  作者:阅崃
  他走到书室中,在书架上翻找:“我是二代弟子,入门也晚,当年也没有机会学习金体铭文,但是这里有几本书你可以查一查,有对应的就能认出来。”
  綦妄忍不住目光鄙视,好歹也是一宗掌门,如此才疏学浅,竟然连那花去病都不如。
  多劫多难宫恐怕盛名难副,全靠武鹤风撑起来的空架子才能支撑。
  房门开启,万贤迈步进来,放下手中茶盘,冷淡地说:“小师公请用茶。”
  屠兴禾还在内间书室翻找,听到万贤声音立刻吩咐:“你来得正好,我记得有两本师祖亲手写的《铭传录》《劫心咒》,是他用铭文抄写的咒经,应该就在这个架子上啊,你看见没有?”
  “师尊,我来找吧。”
  万贤进去找书,屠兴禾则走出来倒了杯茶,咕咚咚喝了。
  他身躯肥胖,稍微一运动就流汗不止,他擦擦汗说:“我师祖虽然离开了妙乙宗,但是他对百全真人的尊重之心始终如一,让我们每日给画像上香奉茶是他的遗命。”
  书室墙壁正中挂着一副立轴画像,上面绘着一个伴鹤而立的男子,手握一个大葫芦站在磐石之前,仰头远眺白云。
  “我师祖认为,如果百全真人没有耗费法力去收服那只赤要狐,肯定能渡劫成功。他创立多劫多难宫的宗旨,就是希望能用器物镇压妖魔,而不是以修仙人自身的法力作为消耗,他一生执念,就在于此。”
  “嘁!”
  綦妄毫无预兆地嗤笑一声。
  这声音实在明显,权青实立刻装作咳嗽,将将掩盖过去。
  屠兴禾没什么警惕心,万贤却朝这里看了两眼。
  屠兴禾动作一顿,高呼“哎呀”,弯着腰从书桌杂物的最下面拽出两本书。
  “在这呢,在这呢!我就说之前见到过,原来让我垫在这了!”
  他把书随意掸掸,顺手递给权青实,“这书你慢慢看,不用还了,这枚铜镜既然与你有缘,你就好好收着,咱们两派仙门同气连枝,一脉相承,我师祖留下的宝贝交给你也不算外传他人。”
  屠兴禾并不管他目盲不见物,如何能读。
  权青实颔首道谢,摸了摸书籍封面,上面皱皱巴巴的,还曾被浸湿过,边角折损,保存得很是随意。
  他微微一叹。
  即使与屠兴禾相处不久,但已发觉此人行事糊涂,做事粗糙,拿师尊遗物垫桌脚,完全不像个精细清明之人……
  这般马虎心性,如何能造出上等法器?
  为何他能执掌多劫多难宫,武鹤风其他弟子呢?
  心中疑问一个接一个,千头万绪,不知如何说起,权青实正想与屠兴禾再聊几句,但对方已经起身送客:
  “我还得给那一百五十盏琉光盏开兆,就先不留你,等明天咱们再聊,权道长先去客房休息吧!”
  权青实只得起身告辞,万贤又引他原路返回。
  到达客房以后,方晔辉一把捉住权青实的胳膊,左看右看,上下其手,似乎担心他缺了胳膊少了腿。
  “方道友,你这是干什么?”权青实莫名其妙。
  方晔辉解释道:“权道长,我刚才打听过了,这个万贤是多劫多难宫屠掌门的二弟子,他还有个外号,叫万劫不复!”
  眼前丝带被摘下去,权青实揉揉眉眼,“这么难听的外号,有何缘由?”
  “因为屠掌门对他十分信任,所以在多劫宫他简直只手遮天,得罪他的人全都没有好下场,连屠掌门的大弟子,就是他师兄,也因为和他吵了几句就被逐出师门,听说双臂都打断,仙法也被废了!”
  “仙宫大小事务都是这个万贤在打理,那个陈开岩就是他的狗腿子!”
  方晔辉说着八卦,帮他脱了道服外衣,还要去脱里面两层。
  权青实连忙阻止:“方道友,多谢你今日解围,之后的事我自己来,你快去休息。”
  方晔辉爽快一笑:“你是不是害羞了?我们都是大男人,帮你脱衣服算什么,就算咱们睡在一起又怎么了?”
  他贴过来,拉扯权青实的腰带:“綦兄呢?你们平时住在一起,怎么关键时刻他没影了,真靠不住,要不今晚我陪你睡吧?”
  綦妄明明就在他身后站着。
  权青实胆战心惊,哪里还敢让他久留,生怕他被打断手脚,于是连推带赶把人请走:“我累了!要睡了,你快回去!”
  方晔辉在门外傻笑:“权道长,我就住在隔壁,你今夜有事就叫我,不用害羞!”
  房门刚关上,权青实就被拦腰抱起,搬到床上,綦妄一言不发,三两下就脱了他道服另外两层。
  权青实:“………………”
  他想挣扎,但是想着綦妄拿自己撒气也好过去算计方晔辉,于是放弃抵抗,任人摆布。
  等被脱得只剩一套里衣,綦妄就抱起衣服翻窗出去,再回来时两手空空,礼服已经不见了。
  权青实摸不着衣服,苦恼皱眉:“好端端的衣服,你嫌弃别人碰了就给扔了?他只是想帮我,又没有别的心思……”
  “我说你整天在乱想什么?”
  綦妄戳戳他的脑门:“我把衣服送回去叫他们赶工缝好,难道你明天还要穿着布料去参加结缘坛会,每走一步都踩到衣角?”
  “哦……”
  权青实暗生惭愧,原来綦妄急着脱衣是因为这个缘故。他感激綦妄今日相助,本想郑重道谢,又怕被借机逗弄,迟迟不敢开口。
  綦妄在城中折返来回,此时也有点累了,他往床上一躺,懒懒说道:“过来,给我捏捏腿。”
  权青实冷脸坐在床边,一动不动,感激之情顿时消散。
  谁要给你捏腿!
  綦妄盯着他偷笑:“快点过来,要不然我就去收拾那姓方的。”
  小心眼!
  权青实无声抗议,摸索着抬起手,他从小到大也没做过这种事,动作有些迟疑。
  他刚一捏,綦妄突然如活鱼下油锅一样从床上弹了起来,急怒道:“你!你……”
  被这激烈反应吓了一跳,权青实双手无措地悬在半空,紧张应道:“怎么了?我没使劲啊……”
  “你乱摸什么!”
  綦妄忍着脾气,拉着他的手往下一拽,放到小腿上。
  权青实就算看不见,也猜到刚才碰到了哪儿,一时间尴尬无比,他赶紧低头,匆匆捏腿。
  尴尬中,他的右膝忽然被大手握住,灵气轻盈地覆盖上来,沿着皮肉打转,因勉强走路而酸胀的右腿顿时舒服许多。
  权青实犹豫道:“别弄了,这里毕竟是仙门,你在此地施法有些风险,万一被发现了……”
  綦妄哼笑:“多劫宫的掌门是个蠢材,其余人物更是无名之辈,这破地方我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不用你为我操心。”
  说罢继续为他治疗。
  房中安静,烛火燃燃,只有手心摩擦衣服的窸窣声响。
  忍了半天,权青实还是说出了感谢的话:“今日多亏有你助我,多谢你。”
  綦妄有些不自在。
  袖手旁观才是他的行事原则,虽然买几件衣服这类小事不至于逆天改命,但是他明明可以作壁上观,置身事外,却被一句“尊上”热得临时起意,替权青实排忧解难。
  綦妄心有所思,或许这段时间小道士都“乖乖听话”,才让他不自觉地想要对人细心照顾。
  小道士比初见的时候胖了一些,气色也好多了,可是这样还不够,若是能治好了腿伤和眼睛才好。
  权青实侧对着他,白色里衣领口宽松,一对锁骨在其中忽隐忽现,綦妄视线略微向下,就能看见胸前的皮肤。
  一个男人,倒是比女子还要细皮嫩肉的。
  綦妄制住视线,转而向上,落在权青实抿着的嘴唇上,小道士一琢磨事情就喜欢轻咬下唇,此时也是如此,齿下一松,唇上色泽如胭脂一样绽开。
  嘴唇带着一行浅浅的齿痕,水盈盈的舌尖又探出来,轻轻舔过……
  綦妄顿时感觉喉咙干渴,心焦火旺。
  “不用按了!”
  他翻身下床,走到桌边,连饮三杯茶水。茶水入腹,口渴之感稍微缓解,可是有一股烦躁搅得他身体发|硬。
  他捏着茶杯,不敢回头,生怕看见权青实就会控制不住咬上去。
  小道士如此乖巧,又没惹他,怎么“吃人症”不见好转,反而越来越厉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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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綦:老婆这么乖,我怎么老想咬他?我得忍住!
 
 
第二十七章 洛洲城(七)
  夜阑人静,窗外一轮小月坠在屋檐。
  綦妄被莫名的“症状”搞得神思缭乱,体内绞着一股折磨人的邪火,在床上打坐许久还是心肾两旺,根本无法安心修行。
  修不下去,这样坐着也是浪费精神,他下床点灯,找出屠兴禾送的两本破书,拿着铜镜将铭文逐一对照,足足熬到半夜才将两行铭文全都解出来。
  他这边耗神费力,身后的权青实倒是睡得坦然,抱着被子蹭蹭下巴,呼吸起伏,不知梦见了谁,脸上露出一股孩子气。
  綦妄叉着腰,瞪着人,心里窝火。
  他熄灭烛台,气呼呼坐回床里,故意碰了权青实几下,小道士哼着翻身,扬起胳膊,棉被也跟着掀起来,半边身|子都露在外面。
  綦妄赶紧过去给掖好。
  他做完才反应过来,气得大动肝火,
  搞什么?!
  日日不消停,从早忙到晚,又是给他提衣角,又是帮他对铭文,现在还得替他掖被子?
  这是捡了个祖宗回来伺候?!
  綦妄乱发脾气,权青实也有点醒了,迷糊着问道:“……怎么了?”
  “没事!”
  綦妄没好气地应了一句,他的烦躁本就无从说起,更不可能跟权青实坦白。
  “……是不是我挤着你了?”
  权青实往旁边挪挪,拍了拍空出来的床榻,“这样就好了……快睡吧……”
  他一歪头又睡着了。
  綦妄侧目看着空出来的床,犹豫着,慢慢地躺了过去。
  流转不息的灵气重新聚合,绕着他们两个打转,把二人缠在一起,綦妄终于安心,渐渐睡着……
  -
  晴空万里,艳阳高照。
  权青实坐在步撵上,依旧礼服加身,白绸遮目,四个人抬着他,晃悠晃悠地往樊天阁前进。
  明明不用走路,可他反而辛苦得很,綦妄今早给他穿衣,故意将几层领口都收得很紧,连里面的腰带也缠得牢固,勒得他有些喘不上气。
  “权道长,你脸色好差呀,没睡好吗?”
  方晔辉跟在旁边,拨开纱幔跟他说话:“你不是病啦吧?”
  腰带绑在里面,权青实解不开,只能用手指扯松领口,忍耐着说:“我没事,走罢。”
  “方晔辉,你去给他松松戒衣腰带!”
  居然是陈开岩在前面说话,他骑在马上,已经观察了权青实半天。
  “樊天阁里人多又闷热,别一会儿再晕倒了,给我们仙宫惹麻烦!”
  内外腰带被放松一寸,权青实登时舒了一口气。
  他心中感激,对陈开岩说:“之前是我错了,多劫多难宫并非以法器敛财,我不该听信流言,说那些蠢话,实在对不住。”
  陈开岩心中满意,“哼”了一声作为回答,继续骑马在前面带路。
  方晔辉不知道权青实为何转变态度,也不急着寻问,反而追上陈开岩:“陈道友,一大早樊天阁门口有好多人排队,是在做什么?”
  陈开岩对他冷眉冷眼:“琉光盏数量有限,购买琉光盏的百姓都需要提前登记,按户籍乡镇付钱,我师弟他们正在那边核对身份。”
  这样安排很好,确保富足乡镇不会多吞多占,让贫困地方也能买得到。
  方晔辉明了,又问:“那你们把琉光盏卖给百姓,今日来的高门富商怎么应付?”
  陈开岩扭头瞪他:“我师尊又不是只有那一种法宝,今日樊天阁里还有其他宝贝,你就等着看吧。”
  陈开岩一震缰绳,想提速甩开他,但方晔辉脚步功法灵活,追着马儿也毫不费力:“什么宝贝?可有能治那些疑难杂症病的?”
  他还记挂着紫弥真人的病情。
  陈开岩皱眉:“你问的不明不白,不清不楚,我怎么知道哪个法宝合适,是给凡人用的?还是仙门弟子用的?”
  “有什么不同吗?”
  陈开岩鄙视道:“这都不懂?你们情臻宗果真是偏僻仙门,没有见识。”
  方晔辉虚心求教,并不顶嘴,“烦请道友给我讲讲区别?”
  陈开岩占了上风,笑道:“若是没有仙根的凡人总与厉害法器接近,时间长了一定会引来灾祸,所以凡人只能用低阶灵宝。”
  “若是仙门中人,已经筑基结丹,就可以通过法器调理灵脉,守护道心,自然是越上品,好处越多。”
  权青实摸摸腰间铜镜,想起当初在不羡仙,綦妄言辞刻薄非要扣下这枚铜镜,不让玉剑姑娘保留,原来还有这层保护之意。
  綦妄今早穿完衣服就不见人影,也不知道此刻跑哪儿去了。
  “我找法器是给修仙之人用的。”方晔辉那边还在询问:“他既不是受伤,也不是生病,就是头脑不清不楚,整日魔魔怔怔说胡话。”
  “你是不是在耍我?”陈开岩勒马,面色愠怒:“修仙之人修心是其根基,岂会有这种心神疯癫之症?”
  方晔辉解释:“我没有骗你,就是因为他病得蹊跷我才想找一尊法器来治病。”
  陈开岩继续向前骑行,默默琢磨半天才说道:“你说的那个疯癫之人……不会就是你自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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