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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袍加身(玄幻灵异)——阅崃

时间:2023-11-16 09:22:10  作者:阅崃
  权青实结起手印,刚要用自己的血换成灵力,后背猛然中了一掌。
  “咳!”
  掌力极重,仿佛一块冰岩砸中腰背,他不期咳出一口血来。
  綦妄给了他一掌?
  权青实被寒冰妖力砸得不能动弹,疼的腰下面都没知觉,整个人扑在台阶上。
  綦妄一甩袖子,理理外袍,“你咬我一口,我给你一掌,扯平了。”
  眩晕中,原本瘫软的红符忽然纸面展平,四角坚|挺。
  权青实有些意外,被轰入体内的灵力竟然都绕在丹田四周,他虽然疼,但好像也有了点力气。
  綦妄到底是要杀他,还是要帮他?
  有体内冰凉凉的灵气做支撑,红符一张贴着一张,尽数飞入院中。
  此时老鼠已将车夫啃得干干净净,白骨上一丝血肉也不剩,鼠群得了血腥却没吃饱,变得更加疯狂。
  “你们踩在符上出来。”綦妄的声音从天而降。
  丁勇急忙用火把照亮地面,果然看见红符相连,离地一尺来高,拼成一条窄路。
  花去病率先跳到上面,又薄又窄的符纸随之晃悠几下,他摇摆挣扎,好不容易才稳住平衡。
  年轻小伙跳得太急,站不稳摔了下去,刚一落地,成群的老鼠就咬住他的鞋子,爬满全身上下,他和车夫一样,连一句救命都没来得及喊出口,就再也发不出声音了。
  剩下的人趁着老鼠吃他的工夫抓紧逃命,红符绕过花圃和矮树,循着一条曲曲折折的路径,把他们引向院门。
  花去病见到希望,立刻大喊:“放火!”
  丁勇不敢回头,随手将火把往后一扔。
  本以为枯草沾点火星就会烧起来,可是那群老鼠竟然躲开了!
  红眼老鼠借着火光,看见半空中的红符,也跟着跳到上面,吱吱叫声在背后紧追不舍,如阎王催命一般。
  这群老鼠同样被阵法困住,无法离开院子,若得到机会逃出来,后果不堪设想。
  火光涌动,红符上老鼠越聚越多,越压越重,权青实哪里支撑得住,他头晕目眩,手印一松,平稳的红符如波浪一样动荡起来,轰然碎裂。
  韦容等人左摇右晃,互相撞在一起,同时摔出了院门。
  十几只老鼠追得近,眼看要跑出来,但是一阵酷烈寒意挡在门口,它们后背半黄半绿的杂草结起白霜。
  感到寒冷逼近,老鼠本能地退往屋中躲避灾祸,上房梁,跳屋脊,钻地洞,进箱柜,可是整座老宅再也没有任何能躲避寒冷的地方,所有的东西都被霜结封冻,宅院由外到内成为一座巨大的冰雕。
  “脏死了。”
  綦妄手势一换,功法顷刻逆转,整座老宅仿佛在冰霜中“燃烧”。
  蓝色“火苗”蹿升动荡,寒气互相碰撞撕扯,不断向内碾压,墙壁彻底崩塌,砖瓦也被碾成齑粉。
  片刻功夫,这座大屋就化为微尘,所有的老鼠都消失得干干净净,大柳树下仅剩半扇院门跟一段残墙。
  狐妖四兄弟惊魂未定,花去病和丁勇都瘫坐在地上,几人噤若寒蝉,大气也不敢喘,綦妄高大的背影映着火光,犹如一尊厉煞鬼神。
  权青实倒在门槛边,寒气在他发梢衣角结出一层细小的冰碴。
  綦妄抓起人,轻轻掸去各处碎冰,随后摸了摸额头……
  嗯,退烧了。
  他再一探,就发现权青实两条胳膊无力垂着,整个人一点反应也没有。
  綦妄脸色发青,神情憋闷。
  他那一掌收着劲,根本没用多少力气……竟然死了。
  花去病第一个跑过来,探探鼻息,感觉不到气流,他又抓着手腕压紧脉门,焦急道:“权青实,你醒醒!快醒醒!”
  他拉扯叫嚷,还拿出保命参丹,可惜再怎么折腾,面前的都是一具尸体。
  其余几人也意识到权青实死了,韦安呜呜咽咽哭出声来,大郎韦宣搂着他,默默安慰。
  丁勇坐在地上,仰天长叹:“权道长病成这样还救了我们,真是好人……可好人怎么就是不长寿呢……”
  他的裤腿被老鼠咬出好几个窟窿,幸亏冬衣厚实,才保住了小命。
  红符散碎,被冷风卷着四处飘零,綦妄在风中凌乱。
  他的心情根本无法形容,讲不清到底是生气还是怨恨,或者带着深深的郁闷。
  这个蠢蛋!
  要是这么死了,岂不是会坏他修行?
  他黑着脸将人扔到马上,什么话也没说,拍马即走。
  荒山密林,寒鸦声声,冷风穿梭,砭人肌骨,巨柳下只剩一盏破碎的灯笼还亮着。
  韦容脸色如土,坐在地上越哭越伤心,他哭得不是权青实的死,而是自己的命。
  表叔没了,车夫死了,綦妄走了,他们往后怎么办?纵然劫后余生,捡回一条命,可是眼前哪有活路?
  真的要去黑水河的矿坑里挖煤?
  二郎韦宴搂着他:“别哭了,你再哭表叔也活不过来了,咱们回去吧……”
  韦容破罐破摔:“事情搞成这样还怎么回!回去以后怎么说?我不想被他们活活打死!”
  韦宴:“你别急啊……那老东西已经被老鼠啃光了,我们编个瞎话把义父哄过去,不一定会挨打,总会有办法……”
  “办法?!你看看这个东西,就知道根本没有办法!”
  韦容扯开袖子,露出手腕,只要刻印在身上,他们就根本无法反抗。
  韦宴盯着他的手腕愣了一下,连忙掀开自己的袖子。
  刻印……不见了。
  他急着扯看另外几人的胳膊,刻印都已消除,韦宴心花怒放,转忧为喜:“原来那老货一死,咱们的刻印就解开了!”
  四只狐妖由悲转喜,如临大赦。
  韦容心中阴霾瞬间一扫而光,他擦掉眼泪,站起来道:“天大地大,咱们一起逃吧,往后想去哪儿就去哪儿。”
  韦宴笑着点头:“好,咱们躲得远远的,让他们再也找不到!”
  黑暗中,花去病的笑声有些刺耳,“你们几个,事到如今还想去哪儿?”
  韦容冷眼看他:“跟你有什么关系?”
  花去病明知他们是妖怪,却不害怕,反而嘲笑道:“你们四个形貌出众,还坐这种招摇马车,不出三天一定会被抓住,无论是落到别人手里,还是被带回阴山老家,都不会有好下场,”
  韦容招呼其他人上马车,“你还是多操心你自己吧!”
  花去病仍不罢休:“就算你们能侥幸逃脱,可往后拿什么养活自己?还去做小倌卖笑?”
  狐妖没有鬼府,处境艰难,处处被别的妖灵欺负倒是实情。
  韦容气恼大叫:“你到底想说什么?”
  花去病翻身上马,抖抖衣袖,他的面容在火光里忽明忽暗,显得难以捉摸。
  “看在方才同生共死的交情上,我送你们一个忠告,天地虽大,早已有主,只怕没有你们的容身之处,但洛洲城里或许还有一条生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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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北上洛洲(七)
  “内观之法不是让你睡觉,你怎么睡着了?”
  少年高帆用手指弹了一下权青实的脑门,把人叫醒,小权青实在蒲团上晃悠了一下,双手捂着脑袋,明明疼了也不吭声。
  “他才几岁,你就教他内观?不睡觉就怪了。”鹤元真人一袭白袍,绕过门前的立柱,漫步进入真澜堂。
  “小孩子也不能整天关在屋里,你带他满山去跑才行。”
  少年高帆皱着眉,满脸委屈:“师尊,这小子性格太闷了,整天一句话也不说,我觉得他如此内向,应该适合这种修行。”
  “他不是内向,是害羞和怕生,我带他回来的时候,前半程一言不发,后半程就开始偷偷粘人。”
  高帆听了,犹豫着伸出手来,“权师弟,那你跟我去后山习武?”
  权青实扭头拒绝,回身往鹤元怀里钻,一双小手牢牢抓住鹤元衣襟。
  高帆气得跺脚:“师尊你看他!我不会哄孩子,我不带他了!”
  说完就提着剑跑了。
  鹤元真人见状,绷起脸,声音也严厉了三分:“青实,我让高帆带着你修身练功,你要好好学,不能仗着年纪小就耍赖!”
  小权青实点头却不撒手,更用力地抱着鹤元,黑亮的眼睛透出一种不同于其他孩子的执拗。
  鹤元无奈,看附近没人,就偷偷从袖子里摸出一包灯笼糖。
  “吃了糖就要好好练功。”
  小男孩抿嘴一笑,点头道:“嗯。”
  鹤元心喜,拿了一块糖给他,小权青实接到手里,踮着脚往糖包里看,明显还想再要一些。
  鹤元揣起手,重新绷起脸:“糖吃得太多该蛀牙了,不能多拿。”
  小权青实撅着嘴,轻轻问:“师尊,给高帆师兄留一块行吗?”
  鹤元面上泛出意外之色,弯腰问道:“你为什么给他?他吃了,你的糖就少了。”
  小权青实仰着头:“因为师尊说了,我不能仗着年纪小,欺负他。”
  “哈哈哈哈哈……”鹤元真人开怀大笑,双手把权青实抱到怀里:“我们青实真乖!等为师写完这部经就亲自教你妙乙宗的仙法,好不好?十门仙法,你想学什么……”
  权青实猫在毯子下面,睡得美梦香甜,面带痴笑又往綦妄怀里贴近几分。
  他嘬嘬嘴唇,仿佛在吃什么甜滋滋的东西。
  綦妄看他脸蛋都睡得红扑扑的,不免暗暗气闷,紧了紧缰绳。
  黑騏似乎能知道主人的想法,小步轻行,不疾不徐,不仅上下坡拐弯全都稳当,连行进速度也十分合适。
  二人已离开石桥山范围,一路北上往洛洲城前进。
  这几天里,权青实一直昏睡,叫也叫不醒。
  和不羡仙那时一样,他“死”了一段时间,就在丹田封印的作用下慢慢产生灵铠,从而“复生”。
  即使是第二次见到这种场景,綦妄仍然感到非常震惊。
  不知是怎样的仙门秘法能引得灵脉汇聚,让凡人拥有不死之躯,这道封印若真是鹤元真人所下,那他的修为肯定已经达到某种高不可攀的程度。
  綦妄隐隐忧虑,想着一定要低调行动,躲得远远的。
  昏迷中的权青实嘟囔一句,翻了个身,双手搂着綦妄的腰,在他肩上蹭脑袋。
  “师尊……你别走……抱抱……”
  他们用这种奇怪姿势骑马,怎能不引得路人频频回头,綦妄尴尬地用毯子把人蒙住,心想着等人醒了就再掐死解恨!
  到了第五天晚上,丹田封印的敛气效果骤然减退,灵气飘散,綦妄立即察觉到权青实醒了。
  他也跟着长长舒了一口气。
  上回有玉剑照顾,不用他费事,这一次权青实重伤患病,他全程伺候,累得好几天没能睡一个安稳觉,脾气也更加暴躁。
  “醒了就滚下去!”
  权青实半梦半醒,迷糊道,“师尊,我渴……我想喝水……”
  他说着话,还伸手在綦妄身上抓,似乎在找水喝。
  綦妄强忍怨气,嘴里含住半杯茶水,低头去喂。
  他动作轻车熟路,先用大手捏起下巴,用舌|尖撬开齿关,再慢慢放松嘴唇,把茶水一点点渡过去。
  权青实乖乖饮了水,忽然意识清醒,抬手推人。
  綦妄强迫着把另外半杯茶也喂进去,才不耐烦地问:“又怎么了?”
  他心高气傲,不可能像丁勇一样用小勺子一次次伺候人喝水,这几日权青实昏睡不醒,闹着口渴却不能饮食,这样喂水对綦妄来说最为方便。
  权青实窝在綦妄怀里,双手使劲,“你……你……你无耻!”
  綦妄一把拽过权青实的手摸|在自己身上,“你还有脸说我?”
  “看不见就用手摸摸,我现在这副狼狈样子全是拜你所赐!你方才做得下流事都不记得,怎么还有脸说我无耻?”
  他身上两层衣服全被扯开,几乎袒着胸膛,衣衫不整。
  权青实不肯摸,抽手回来,“你少胡说八道,我昏迷不醒能对你做什么?”
  綦妄将人从身上推下去,冷冷道:“哼,我也是大开眼界,你昏迷不醒的时候是另一幅嘴脸,就爱往人怀里钻,隔着衣服都不行,偏要贴着皮肉。我若不拦着你,你就要在我怀里找|奶吃了!”
  权青实听得面红耳赤:“不可能……你骗我!”
  綦妄发出冷笑:“你若不信,我现在就把客栈掌柜叫上来,让他当面跟你说说,你今天是怎么耍赖撕我衣服的。”
  “把你按在旅店你就折腾,连晚上睡觉都要死命搂着,但凡把你推开就闹着冷!还哭着说什么再也不要离开我了,权青实,你是不是让色鬼夺舍了?”
  綦妄心知肚明,他是将自己当做了娘亲和鹤元真人才会格外亲昵依赖,此刻却故意不说实情,把梦中角色换成了自己。
  就算客栈掌柜来了,讲得也是他像个闹腾的小孩一样缠人不止。
  权青实羞愤交加,开始抵赖:“那些事都不是我想做的!早知这样,你还不如把我扔下,让我自生自灭!”
  “你以为我没扔过?!”
  綦妄整理被撕得皱巴巴的衣襟,他扔了好几次,到底是舍不得这道封印,每次都捡回来了……
  为了灵气,为了修炼,他是不得不忍辱负重。
  可是平白被骂,他心中有火,连同上次被冤枉找小倌的旧账也翻了出来,恶声说道:“权青实,你给我听好了,我留着你只为敛气,给你喂汤喂水也是怕你渴死,你少在那自作多情,胡思乱想!”
  “我对你从来都没有别的心思,假如我有,那就让一百零八道天雷劫把我劈成灰劈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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