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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袍加身(玄幻灵异)——阅崃

时间:2023-11-16 09:22:10  作者:阅崃
  权青实又病又气,脸色发白,他已经几天不与綦妄说话,此时要抢身下马。
  “你敢下去,我现在就砍断马腿,扒皮抽筋,拿去喂山中野狼。”
  綦妄说得轻松,权青实却僵着身体,不感再动。
  满脸只有四个大字:无耻妖孽!
  驿吏劝道:“郎君,这马儿性格爆烈,骑不得呀!”
  綦妄并不在乎,轻轻一抖缰绳,黑騏就乖乖走出驿站,朝石桥山走去。
  韦容追在后面,他鼻尖一动……忽地闻到了一股淡淡的清香。
  身为妖灵,他的五感本就比凡人灵敏,可惜还没等他辨认香味来源,黑骐就被綦妄骑走。
  韦容追到驿站外面,低头发现路边散落着点点淡绿色的粉末,他忽然就将一切都想通了。
  黑騏驮着二人走向石桥,一步一步朝布置好的陷阱走去。
  -
  綦妄指尖在权青实后背蹭了一下,指尖沾着淡绿色的粉末,举到他面前。
  “你来闻闻。”
  一阵草叶香气飘到权青实鼻尖,淡淡的清甜味道。
  “牧草?”
  时下寒冬已至,鲜嫩的青草实在罕见。
  綦妄掸掉他身上的绿色粉末:“什么马儿报恩,都是骗局,有人在你衣服上擦了新鲜草粉,无论你说不说话,他们都会让这匹马靠近你,再引你上马。”
  权青实:“为何这么做?”
  綦妄冷笑:“让盲人骑烈马走在悬崖边,还能为什么?肯定是要害你性命。”
  权青实挑眉:“你不要危言耸听,驿站养马为生,有些草粉也不奇怪,可能是不小心沾上的。”
  綦妄一扬袖子,冷风疾行,将悬崖附近撒落的草粉统统吹落,一块半空的石板也翻到深渊里。
  “你这蠢货,死都死不明白。”
  这匹马儿饿了许久,方才如果循着草粉味道走到石板上,此刻就会跌落悬崖,粉身碎骨。
  驿站内外布置得如此环环相扣,怎么可能是个偶然,明显是处心积虑设下的陷阱。
  綦妄牵着缰,黑骐继续往石桥上前进。
  这座石桥两头宽,中间窄,底下一根立柱也没有,全凭石头自身拱起横架在两座险峰中间,最窄的地方仅能容一架马车通过。
  天地悬悠,长风四起,权青实就算看不见两侧万丈深渊,也能感到旷野强劲的寒风,他的骨头都要被吹透了。
  他忍着病,虚弱道:“綦妄,我小时候,师尊曾跟我讲过一个故事。”
  綦妄帮他理了理凌乱的头发:“什么故事?”
  权青实任他动作,慢慢讲道:“从前,有一只野猫儿想捉麻雀吃,但是麻雀心中防备,总是飞到高高的树上,不让靠近,猫儿试了几次都不得手,就在树下装睡。”
  “后来,天上飞来一只大乌鸦,野猫就跟麻雀说:你看,乌鸦爪子尖、牙齿利、叫声凶,是捉鸟的高手,你要是不小心被捉去肯定会死,不如躲到我的窝里,我来护着你。”
  权青实故意停顿一下,“綦妄,你说那只麻雀要是信了野猫的话,结局会怎样?”
  綦妄胸中憋闷,搞了半天反倒怀疑到自己头上了。
  “权青实,我好意救你,你说我是野猫?”
  权青实冷淡一哼:“你会救我?要我说,那些草粉就你弄的,故意挑拨离间。”
  綦妄生气反呛:“你这傻鸟不信我,倒是随便就相信别人!那些小倌什么来路你知道吗,就敢和他们睡到一个被窝里去!”
  权青实征愣一下,随即反应过来:“你昨夜果然进了我的帐篷!”
  他立刻又要动手,綦妄提前发力,双臂将人牢牢钳住,权青实挣不开,气得用头去撞,可背后的人像堵石墙一样,纹丝不动。
  “到底是小倌找我,还是我找小倌?你明知是冤枉了我,还要和我闹到什么时候?”
  “你无耻!”
  “你和小倌睡觉,你不无耻!”
  “你放我下去!”
  黑騏固然强壮,可是也经不住背上两人这么折腾,它在石桥上左右晃悠,离悬崖越来越近。
  綦妄发力拉住马缰,动作强横,语气更是强硬:“姓花的要害你,一次做不成,肯定还要再做,你要是不信我说的就回去等死!”
  权青实挣扎答道:“引我上马,不过是一个玩笑,我早就听说石桥山里有妖盗沿途埋伏,花郎君邀我同行就是为了抵挡妖怪,怎么会现在害我?你即使不想与凡人同行,也不要污蔑他们!”
  綦妄眼中冒火,越想越气,那姓花的明明是个坏到骨子里的人渣,怎么就说不听?他一番好意真是喂了狗!
  “随你的便!下次休想让我救你!”
  “谁用你救!你不作恶我就谢天谢地了!”
  二人吵着吵着,又要动手,黑騏被他们拉得四蹄乱晃。
  “尊上,权道长,这里太危险了,快点回去吧!”
  韦容气喘吁吁跑过来,忧心忡忡地稳住了马。
  綦妄瞟他一眼,这只狐妖是什么时候跟过来的?
  他心中起疑,什么都没说,拍马就走。
  韦容把手背在身后,偷偷藏起了一把草粉。
  -
  商队进入石桥山。
  山中薄雾弥漫,树影交织,道路七拐八弯,拉车的马匹要花上十二分力气,才能拖着沉重的车厢在山路上爬坡。
  为了减少颠簸,花去病等人纷纷放弃乘车,改为骑马。
  权青实被扣在黑騏背上,颠簸得连清心咒也念不下去,好像随时都要掉下马背。
  他强忍着说道:“怎么颠成这样,你是不是故意的?”
  綦妄大言不惭:“我骑得很稳啊,现在这种山路,换个人能把你五脏都颠出来。”
  “你少糊弄我,你就是故意的!”
  綦妄笑笑,他一路都走在石头最多的地方:“谁叫你说我是野猫。”
  权青实气得想打人,他真是从没见过如綦妄这样恶劣的妖怪,不咬人膈应人,可是病来如山倒,他强撑了一路,哪有反抗之力。
  他深深一叹,咬牙切齿:“我真的……好后悔啊……”
  “后悔什么?”
  “我后悔,刚才没有拉着你从石桥上跳下去!”
  ……
  一队人马艰难走到太阳落山,找到一块合适的地方安营扎寨。
  花去病坐在帐篷里,直勾勾地盯着炭盆里的炭火。木炭被寒风一吹,就冒出一阵鲜亮的红痕,可是他的眼中没有一丝暖光。
  “花郎君,你找我有事?”韦容走进来,小心问道。
  花去病抬眼打量他,眼神中不带任何情感,仿佛在鉴赏一件器物。
  他懒懒收回目光,“素净装扮不适合你,鲜艳华丽的衣服更能衬出你的姿容。”
  “你容貌只有权青实七分,又不会打扮,难怪綦妄看不上你。”
  韦容冷下表情,面露厌恶。
  有几个臭钱管得倒宽!他穿什么衣服还轮不到一个凡人来指手画脚,这人故意拿自己跟权青实作比较,更是讨厌。
  他略一躬身,敷衍道:“多谢花郎君指点,没事我就先回去了。”
  可是门口有种阻碍,就像一堵看不见的墙,不让他离开,韦容没能出门,转身回来质问道:“你耍什么把戏?”
  花去病笑笑,“出门在外,总要有些自保的手段,我虽不修仙却在仙门花了很多银子,寻常妖灵都伤不了我,又何况你这个小狐妖。”
  韦容抬眼打量,发现帐篷里画着符,门上挂着怪异的镇妖法器、符咒。
  他也不再遮遮掩掩,抱着胳膊问:“我们妖灵的事和你无关,你的事情也和我没关系。”
  “没关系?那你为什么偷偷藏起草粉?是想替我遮掩,还是要用来威胁我?”
  韦容退了半步。
  那些草粉还藏在袖子里,他没想好要怎么处置,当时心血来潮留下这些东西,本来要拿给綦妄邀功,可是左思右想觉得不妥,就拖到了此时。
  花去病眼皮也不抬:“说说吧?”
  韦容犹豫道:“我……我就是想不通,你每天对权道长嘘寒问暖,殷勤关照,怎么会设计杀他?”
  花去病答得不紧不慢:“悬黎美玉虽然稀有,可若是我得不着,就宁肯砸了也不留给旁人。”
  权青实确实难得,但他身边有了綦妄那块狗皮膏药,花去病成日看着他被綦妄攥在手里,心里不舒服。
  他说话时始终音调温柔,毫无愧疚。
  韦容被弄得一阵恶寒,不由得同情权青实被这种疯子盯上。
  他思量片刻:“我其实有一个办法,对你对我都有好处,权青实也不用死。”
  花去病歪着头,似乎产生了一点兴趣。
  韦容知道,凭他们兄弟几个注定无法进入綦妄鬼府,他不想去黑水河受苦,实在没有办法才选择跟花去病合作。
  “石桥山中有我们一位表叔,他本事通天,不仅阵法精绝,更擅离魂之术,只要我去好好求他,他一定会帮我,到时候綦妄中了法术,就会选择我们兄弟,放弃权青实,这样一来你我都能如愿。”
  花去病挑眉:“表叔?他的妖法能不能对付綦妄先不说,万一他不想帮你们呢?”
  韦容捏捏拳头,这情况他也想过,但是只有硬着头皮去试试才行。
  “阁下不也是无计可施才非要将权青实杀了,如今有个好机会还不试试?”
  花去病不受激将:“你们若是失败,我岂不是白白折腾一趟,还误了行商时间?”
  韦容从袖子里拿出那包草粉,洒在花去病帐篷里,“我若现在就把綦妄叫来,就有了你害人的实证,你的商队还能走吗?权青实往后还会相信你吗?”
  花去病眼光一暗,撑着下巴算计起来。
  他这批货事关重大,不能耽误送货日程,但绕路的收获也实在诱人。
  若是能把权青实收到身边,养上三年……
  “那好,明日一早,我的商队会绕路大柳树庄,到时候你们安排好,成败与否我们都只留一日,我若带不走权青实,你们几个也别想……”
  “东家,东家!出事了!”
  韦容和花去病同时看向门口。
  护卫丁勇焦急地从外面跑进来:“权道长要不行了!”
  --------------------
  花:狗皮膏药。
  权:不咬人膈应人。
  綦:………………艹!
 
 
第十八章 北上洛洲(五)
  “把话说清楚!”
  花去病捉着丁勇:“权道长到底怎么了?”
  丁勇愁眉深锁,解释道:“我下午巡视商队,发现权道长精神消沉,貌似有些发热,就给他拿了清热丸,特意嘱咐綦郎君好好照顾。”
  “可是等我刚才去看,才知道綦郎君根本就没管他,权道长已经烧得说不出话,再不救治怕是要病死了!东家快去看看吧!”
  花去病立刻出门,快步前往綦妄住处,丁勇提着风寒药和一壶热水跟在后面,韦容也追了上去。
  花去病闯进帐篷的时候,权青实已经躺在床上,整个人满脸通红,昏睡不醒,明显发着高烧。
  他好像全然忘了自己要害死权青实的事,厉声质问道:“綦妄你搞什么?生病了怎么不给他吃药?你要害死他?”
  綦妄看见这几人闯进来,冷哼一声:“他没事儿。”
  丁勇走近朝床上看,权青实比方才更加严重,两颊红得像个小火炉,微张着嘴,呼吸又急又浅。
  他焦急道:“这还叫没事?再不给他喂药,权道长只怕要烧死了!”
  綦妄偏过头,表情将信将疑:“真有这么严重?”
  丁勇心想这是哪里来的怪人,怎么一点常识都没有。
  “难道郎君从来都没生过病吗?这是风寒症,高烧不退会死人的,你怎么不早点给他吃药!”
  他急于救人,也顾不上跟綦妄客气。
  綦妄一时心虚。
  他并不了解凡人的风寒之疾,看权青实没有外伤,就以为这点小病不要紧,所以故意不给他吃药,想借此报复权青实,让他难受。
  权青实在路上脸红发热,他以为是被自己气的,还拿这件事笑话了权青实半天……
  如今小道长病情迅速恶化,陷入昏迷,与他的胡乱作为脱不了干系。
  “丁勇,赶快喂药!”花去病不管綦妄意见,直接发令。
  丁勇是个壮实汉子,但也粗中有细,他把药丸用热水化了,调成药汤,用小匙一点点喂到权青实嘴里,还叫人打来一盆水,浸湿毛巾,敷在权青实额头上。
  帮忙打水的是年轻的护卫小伙,丁勇信不过綦妄,就叫小伙过来帮忙。
  一屋子人忙活完毕,都用责怪的眼神看着綦妄。
  綦妄抱住胳膊:“我又不是郎中,怎么知道他病了?”
  年轻小伙仿佛想起什么,接话道:“听石桥驿那老吏说,这山里真的住着一个郎中,无论什么疑难杂症都能药到病除。”
  丁勇也想起来:“对,听说这个神医脾气古怪,偶尔下山为人诊病,留下药方就走了,连诊金也不要。”
  小伙子笑着说:“那个老吏曾见过神医,说他长得白白净净,瘦瘦高高,很年轻的。”
  丁勇摇摇头,“不可能,肯定是个老头子,这神医的传说已经二十多年了,这位怎么也得五六十岁了。”
  韦容进了帐篷之后,一直站在床边不说话,此时忽然开口道:“你们说的这位神医,可是姓柳?”
  丁勇朝他点头:“确实姓柳,郎君怎么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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