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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袍加身(玄幻灵异)——阅崃

时间:2023-11-16 09:22:10  作者:阅崃
  钱已到手,他迫不及待想带权青实离开此地。
  权青实扯住綦妄,“等一下,我还有事要问花郎君。”
  綦妄黑脸:“有什么不能问我,非要问他?”
  权青实仰起头:“那你说说,从这里去洛洲城,路上简便食宿,咱们两个要用多少钱?”
  綦妄胡诌:“一百两打底,上不封顶。”
  花去病站起来:“用不了这么多,路程虽远,但途中驿站不少,你们两人雇马车、住客栈,算上饮食花销,再存一点应急费用,十两足矣。”
  权青实心中有了计较,从一沓银票里摸了两张递给綦妄,剩下的全都还给了花去病。
  “花郎君,我留下二十两,够我们来回路费就行,其余的钱就弥补古董铺的损失。”
  花去病惊奇,提醒道:“道长可知,二百两银子卖下一栋大宅,几十亩水田都够了,寻常人家一辈子也攒不下这么多钱,你眼睛都不眨就给我了?”
  “金银不过身外之物,郎君若不肯收下,我怎么好意思与你一起北上洛洲?”
  花去病一愣。
  “抵御妖盗之事,我义不容辞。”权青实下定决心,既然要去洛洲城,自然要尽力保护凡人。
  花去病喜上眉梢,收下银票:“那好,咱们初八早上,一同出发!”
  他眼波荡漾,思绪翩跹,兴奋得按捺不住,却冷不丁对上綦妄的眼神,好像迎头撞上一座冰山。
  这凝视寒冰千仞,绝壁断崖,充满警告,唬得他浑身一凛,甚至没来得及再多说一句,权青实就被綦妄抢在怀里带走了。
  花去病看着綦妄第二次把人从眼前抢走,心中渐渐升起一个阴冷的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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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綦:小东西,你敢踢我?
  权:啊?我有吗(装傻充愣)
 
 
第十四章 北上洛洲(一)
  年关将至,大雪铺路,更有盗贼强盗拦路,走商变得颇为艰难,但是许多货商都想趁年根多赚银子回家过年,所以运载的货物反倒比平时更多。
  十五里堡的车马行生意兴隆,好马好车早被预定一空,剩下的都是些瘦弱老马、破旧车架。
  綦妄花了大钱才租到了一辆勉强入眼的马车,他不想与花去病同行,所以初七一早便动身出发。
  马车刚驶入长街,迎面冲来一匹脱缰的马,车夫慌慌勒马,就听车轮发出“砰咚”一声闷响。
  后面传来恶声叫嚷:“怎么还倒着赶车!没长眼睛啊!”
  出师不利,与后边马车撞了。
  “你乖乖等着。”
  綦妄跟权青实嘱咐一句,下车查看,一下来,他就感觉眼前一亮。
  两匹漂亮的白马并排挨着,高头立耳,浑身似雪,皮毛如银灿灿的缎子,在阳光下分外夺目。
  偏远之地白马本就少见,后面这架马车竟能凑齐一对,它们鬃毛顺滑,四腿修长,身躯强健,马身披挂也点缀银珠,别具匠心。
  不止如此,这马车也很华丽,车厢高制,构造宽敞,毂上雕花,做工精制,就连外面挡风丝罩也是全新的。
  綦妄喜欢漂亮华丽之物,这架宝马香车尤其合他心意。
  他抬手敲敲车厢:“你这马车我要了,开个价。”
  车厢中传出年轻男子的回应:“阁下真是狂孛无礼,马车我们还要用,不可能卖给你。”
  綦妄扯住缰绳,摸摸白马脖颈,“不卖给我,这车走不了。”
  两匹白马对他俯首帖耳,温驯低头,不敢造次。
  两名车夫本来在前面理论,白马车夫听到后边动静,立刻挥着鞭子跑回来,撒泼骂道:“哪里来的疯……疯……”
  他看清綦妄面容,慌忙将“狗”字吞了,恭恭敬敬弯腰行礼:“小的见过尊上。”
  綦妄淡淡瞥他一眼。
  但凡如此称呼,肯定不是凡人。他继续抚摸白马,冷淡问道:“你们是哪家鬼府来的?这车不错,我买了。”
  车夫弯腰更深:“尊上,我们是北地阴山赵真人派来的,正是来找您的。”
  阴山赵真人就是骨达前几日提到的“狐狸老赵”。
  是群狐妖?
  綦妄脸色急变,两条浓眉扭出一个嫌弃的角度,抬脚就走,再不提买车的事。
  “尊上?尊上?”
  白马车夫巴巴儿地追来,“我们是特地来找您的!您去哪儿啊?您等等啊!”
  “你们去找骨达。”
  綦妄扔下一句,匆匆上车,逃命一般催车夫立刻启程。
  权青实坐在车里,觉得綦妄有些怪怪的,耳中忽又听见叮叮铛铛的细响。
  他侧耳分辨,原来那架白马香车紧紧跟着,马脖子坠着铜铃,一走路就响个不停。
  后面是谁?
  怎么给大妖怪吓成这样?
  权青实忍着好奇没有多嘴打听,两车一前一后出了十五里堡的镇口。
  镇口外面是一片宽敞空地,此时却堵满了出镇的马车,因前方下坡路段有一处坑洼,一辆马车不小心滑翻在前,其他商队只得排队等候。
  綦妄这架马车不得不停下来,跟别的马车挤在一块儿。
  白马车夫趁机追上:“尊上,为命河游船一事,我家主人特地遣人拜会,请大人赏光,下车一见?”
  因为赤要狐的丑闻,狐族三十年前失去鬼府,被迫离开怨都,举族迁往阴山。
  骨达想借狐妖美人替府上游船,狐狸老赵心中盘算,这是个狐族回到怨都的大好机会,便自作主张派了人来。
  他特意挑选族中佼佼,模样颜色俱好的小妖,期待被綦妄看中,却不知道綦妄洁癖,打心底讨厌那股狐狸味道。
  綦妄闭门不出,烦躁开口:“你带她去找骨达,别来烦我。”
  车夫眼珠一转,“……那也行,但是我们千里迢迢来了,您好歹见上一面,我家公子也不枉此行。”
  “公子?”
  一听是个男的,綦妄更是不肯下车,恨不得把骨达找过来痛揍一顿。
  看来赵真人并非不小心拿错画册,而是彻底误会了綦妄的取向。
  车夫话音刚落,后面就来了一支商队。
  这支队伍规模不小,足足十辆长厢马车,每辆车都装载满满,上面披着防雪防潮的油布,插着蓝色的队旗,十个车夫各个佩刀,十几个护卫骑马伴行。
  花去病从车窗探出身来,大声朝这边喊道:“綦兄,权道长!你们出来的可真是早啊!”
  比预定之日整整提早了一天。
  綦妄心中更添烦闷,脸色也阴沉下去,他不能强行改变小道士的选择,所以提前出发,谁知还是甩不掉这个臭烘烘的瘟神!
  花去病心情明媚,下车走来,他今日穿着绛色团花的如意锦,带着貂绒帽子,身后几个护卫抱着毛毯、软垫、糕点盒、铜手炉,全都是给权青实准备的。
  他还送来一面队旗交给车夫。
  车上旗帜相当于身份说明,花去病这是把他们的车也划作了自家队伍。
  “权道长,手炉你抱在怀里,千万别冻着,需要什么都跟我说。”
  推开车窗,权青实探出身来:“多谢花郎君费心,路上肯定还有许多事情要麻烦你们。”
  花去病还想和他聊上几句,谁知綦妄毫不留情关上车窗,对权青实念道:“跟他有什么好说的,乖乖坐着!”
  白马车夫已经看见了权青实,脸色骤然一变,呵!难怪不看自家公子!
  原来綦妄身边有了这等美人!
  不妙呀!他如临大敌,心中迅速算计起来。
  拥堵的路途疏通,商队陆续启程。
  行了大半日,白马豪车虽然没有旗帜,还是一直跟在后面,耍赖一样不肯离去,引得花去病商队众人频频回头张望,越发好奇。
  等到了第一个落脚点,白马车夫又来请人,这回他换了口风,提议道:“尊上若是不想下车,那就让我家公子上车拜见可好?”
  綦妄顾忌周围凡人,知道这样拖下去不是办法,无奈下车。
  白马车夫笑容满面,跑回去,双手拉开雕花车门,柔柔熏香立即散在四周,闻之令人心旷神怡。
  在众人的注视下,车厢里陆续走出四位年轻郎君,他们头戴幞帽,腰系玉带,都作书生打扮,个个青春俊俏,秀色可餐。
  粉青绿黄,四子各穿淡色长衫,清秀俏丽,仿佛在茫茫雪地中生出四枝娇艳的花枝,让路边野林出现一份盈盈春色。
  翩翩公子站在面前,十分养眼,谁人不想多看一会儿,唯有綦妄是个例外。
  他一袭黑衣,四个郎君每每上前一步,他就必定退后两步,一连几次均是如此,教人看着发笑。
  四个郎君只好远远对他行礼,再逐一报上姓名,等他挑选。
  商队众人多是跑江湖的老手,多年走商,眼界也宽,见到四个俏丽郎君都带着一股矜持恭顺的情态,便隐约猜到可能是群“小倌”,被主家送来伺候金主。
  花去病也出来看戏,他将权青实从车里扶出来,笑着埋怨:
  “权道长,你怎么不早与我说?綦兄原来还有四位小倌相伴,害我没个准备,让队里的小子们白白看了笑话。”
  权青实不解:“小倌?笑话?”
  他在车厢中听得不明不白,弄不清来人身份,更不懂花去病的意思。
  花去病暗暗使坏,以手掩面,解释一通,故意挑些龌龊细节,这样那样,说得颇为露骨下|流。
  权青实听完愣在原地,半天都没说话,脸上神情由震惊变成恼怒。
  明知道他不高兴了,花去病仍然用话刺他:“权道长,那四个小倌之中有一个穿淡青长衫的,倒与你有几分相似,尤其是侧脸,足有七八分像,你们两个若是站在一起,肯定比另外三个更像兄弟。”
  这会工夫,綦妄与车夫交谈完毕,转身回来,他发现权青实脸色煞白,神情怪异站着不动,就关心道:“你怎么了,怎么傻站着吹风?”
  权青实一听见是他,并不答话,立刻返身爬回车里。
  綦妄追进去,刚一上车就被一掌拍在胸口。
  “你下去。”
  权青实纵然功力不深,但这一掌也用尽了浑身力气,将毫无防备的綦妄打了一个晃悠。
  綦妄胸口闷闷,不是被打得,而是被那句无头无脑的驱赶惹得。
  他不吭声,偏要上车,权青实又是一掌打来。
  “你下去!”
  綦妄单臂推档,顺手抓住权青实手腕,质问道:“你犯什么病?”
  权青实眉心拧结,道道掌风带着锐利灵气直扑綦妄,如劲流拍岸,疾风摧林,招招都要把他赶下车厢。
  口中反反复复就是那句:“你快下去!”
  小小车厢中顿时法力交织,綦妄见招收招,把攻势尽数化解,顺势抓住他的胳膊,谁知权青实竟然不顾腿伤,使力踢过来!
  綦妄使力将他压住,威胁道:“你到底闹什么?再不说,我把你这条腿也掰了!”
  权青实气得嘴唇发白,声音颤抖:“你来神女镇到底是为了什么?”
  綦妄困惑不解,怎么忽然问起这个?他找寻灵脉修炼,这件事权青实也知道呀。
  他手上劲道一松,马上又被踢中肩膀。
  “小倌都追上门了你还骗我!”权青实铁了心要将他赶走,不仅连发数招,甚至连红符也唤了出来。
  “骗你?”
  “还不承认!”
  “你要我承认什么?”綦妄莫名其妙,不敢用力抵挡,生怕伤着权青实。
  翻飞不休的红符统统冻结成冰,化为粉末,权青实打不过,气恨恨说:“你这无耻妖魔!若不是心虚,他们来了你躲什么?!你非要与我同榻,抱我摸我,是怀着如此肮脏心思!还谎称收敛灵气!”
  綦妄恍然大悟,权青实误会自己去神女镇是找小倌享乐!
  他想解释却无从说起,自己也怒气上浮,正想将人拍晕,权青实突然纵身跃起,不顾死活扑上来,势要与他拼命!
  “我跟你同归于尽!”
  “轰!”一阵寒气白雾从车厢门窗爆出。
  “轰隆隆!!”伴着更剧烈的巨响,车厢架构四分五裂,碎成几断炸开,两匹拉车的马儿受了惊,脱缰发狂逃跑。
  商队众人都被这场面惊得瞠目结舌。
  马车破烂的只剩一个车底,綦妄把权青实胳膊扭住,按在下面。二人身上也不知哪里来的白霜,寒气森森。
  白马车夫正安排四个郎君上车,见此场景,以为是美人吃醋,闹起来了。
  他赶紧回来道歉:“哎呦大人,今日实在是得罪了!我们真是无心的,小的代赵真人给您认错!下次……”
  綦妄怒目相对,眼光如刀。
  车夫慌得连忙改口:“没有下次!绝对没有下次!”
  权青实发狠挣出胳膊,摸着车厢撑着下来,因为运功太急,他已受了内伤,拖着僵硬的腿,站也站不稳,脆弱得仿佛一碰即碎。
  綦妄伸手捉他:“跟我回去,养好伤再出发。”
  “别碰我!” 权青实大喊一声,把他手臂挡开,就如同当初推开那些尸鬼花魁,充满嫌弃。
  众目睽睽之下,綦妄就被晾在那里。
  他何时受过这种待遇,心中由怒生怨,稍一思索便知道如何报复可以让权青实更加难堪。
  两匹白马嘶鸣一声,不受控制地调转回来,车夫抢住缰绳,连拉带拽,用鞭子抽也不管用,两匹白马还是回到了綦妄跟前。
  綦妄幽幽一笑,故意用宠溺语气说道:“青实,都怪我平日疼你,你现在也太不像话,怎么能闹成这样?你瞧瞧,车都砸了。我让他们多留几日,教教你小倌伺候人的规矩,你可要好好学。”
  不等权青实反应,他就扯住权青实领子,将人狠狠扔进狐妖车中。
  他拉过护卫的马,翻身而上,朝那两匹受惊的马儿疾驰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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