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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口忘崽牛奶(玄幻灵异)——杳杳一言

时间:2023-11-15 09:59:10  作者:杳杳一言
  “……什么?”霍司承不敢置信,脱口而出:“怎么可能?”
  文副官的表情好像在说“事实就是如此”。
  霍司承觉得荒唐。
  虽然他已经可以想象出他失忆前被钟息迷惑成什么昏庸的样子,大概和烽火戏诸侯的周幽王差不多,但他仍旧难以想象他会主动把自己的财产转移给钟息。
  他从他母亲那里继承而来的商业基因不会允许他做这样的亏本生意。
  这已经不能说是亏本了,这完全是拱手让人。
  关键是,即使他都这样付出了,钟息还对他不冷不热。
  钟息到底想要什么?
  正说着,小徐过来敲门,说:“理事长,盛先生来了。”
  小徐说的是盛煊,霍司承最好的兄弟。
  盛煊的母亲和霍司承的母亲是多年亲密无间的朋友,盛煊和霍司承从小就在一起玩,一起上学,一起读军校。
  后来霍司承进入海军突击队,盛煊进入联盟财政总部实习,霍司承进入外交部时,盛煊已经做到了联盟财政总部主管金融情报的部长助理,三年前霍司承空降蓝岩基地,盛煊被他点将到蓝岩基地,任基地财政部副部长,负责税收和公共事务。
  文副官说:“盛部长最近挺忙的。”
  霍司承对小徐说:“让他上来。”
  盛煊带了几盒补品交给小徐,然后就轻车熟路地上了楼,他先去敲了敲霍小饱的房门,听到钟息的声音才开门进去,霍小饱本来还困蔫蔫的,看到盛煊时眼睛一亮,伸出小手。
  “叔叔!”
  钟息刚给霍小饱洗漱完,正在给他穿绿色小恐龙的套装。
  盛煊好久没看他,立即走上来抱住。
  霍小饱搂住盛煊的脖子,亲亲热热地说:“叔叔,小饱想!”
  “叔叔也想你。”盛煊捏了捏他的小脸蛋。
  钟息默默叠被子,把玩偶摆整齐。
  盛煊观察他,忍不住提醒:“钟息,你脸色挺憔悴的。”
  钟息动作停了停,“还好。”
  “他记忆还没恢复?”
  “嗯,”钟息掖了掖霍小饱的领子,嘱咐盛煊:“你别跟他提以前的事,他现在听不得,一听和我有关的就头疼。”
  盛煊视线垂落,“那你——”
  “我没什么,我去给霍小饱做辅食。”
  钟息绕过盛煊往门口走,霍小饱呆呆地靠在盛煊肩头,小声说:“妈妈怎么了?”
  “我们去看看爸爸,好不好?”
  霍小饱又露出笑容。
  霍司承一抬头就看到盛煊抱着小崽大摇大摆地走进来,他微微皱眉。
  盛煊也是alpha,等级只比霍司承略低一些,如果说霍司承看起来锋芒毕露,给人居高临下的压迫感,那盛煊就是柔和版的他。
  盛煊身材高挑修长,丰神俊朗,天生一双桃花眼,好像随时都在笑。
  在他怀里,霍小饱看起来都开心许多。
  盛煊闻到霍小饱脸上有甜津津的味道,“小饱今天用的是哈密瓜味的牙膏吗?”
  霍小饱“啊”了一声,让盛煊看他新长出来的小牙尖尖,“哈密瓜牙。”
  盛煊哈哈大笑,“小饱长了颗哈密瓜牙。”
  文副官也满眼温柔地看着霍小饱,在场一共三个成年男人,只有作为亲生父亲的霍司承脸色阴郁,像个局外人。
  明明是他把钟息和霍小饱忘了,现在却像世界把他遗忘了一样。
  自从霍司承受伤醒来后,霍小饱总有些怕他,明明已经到床边了,还是抱着盛煊不撒手,他想要霍司承亲手把他接过来,像以前那样和他玩,但霍司承始终没有伸手。
  盛煊察觉到气氛的不对劲,他试图缓和,先对文副官说:“小文这几天忙坏了吧。”
  “没有。”
  “我几次深夜经过办公厅,都看到三楼的灯亮着,”盛煊望向霍司承,笑道:“霍理事长,等你病好了,得给小文和下属们发奖金啊。”
  文副官连忙说:“这是我们应该做的,盛部长言重了。”
  文副官知道盛煊和霍司承有话要聊,就找了个借口先行离开。
  盛煊看了眼门口,笑问:“真失忆了?”
  盛煊来了之后,霍司承稍微放松了一些,他随口道:“忘了不重要的人,算什么失忆?”
  盛煊连忙捂住霍小饱的耳朵,“别以为孩子听不懂,万一他哪天想起来了呢?”
  霍司承几乎整夜没睡,心情本就郁结,被盛煊这样一说,又猛地添了几分愧疚,情绪就更加糟糕。
  他的信息素太强势,盛煊感觉到四周的空气都被挤压,霍小饱最先感觉到不适,把脸埋在盛煊的颈窝里,呜呜咽咽地哭了起来。
  空气中的威压感一下子消失。
  霍小饱就不哭了。
  盛煊哄道:“去爸爸怀里,好不好?”
  霍小饱紧紧抱着盛煊,他被刚刚的感觉吓到了,也形容不出心脏发疼,只一个劲摇头。
  霍司承垂眸不语。
  盛煊忽然发现,床的另一边是空荡荡,连枕头都没有,那一边的床头柜上也是空空如也,再定睛一看,衣柜也空了一半。
  盛煊震惊道:“你和钟息——”
  怕霍小饱听到,他用口型说:“分开了?”
  “是他自己答应的。”
  盛煊一口气提到嗓子眼,差点气死。
  “我名下所有财产都在他那里,但是他亲口说,他根本不爱我,难道我霍司承需要摇尾乞怜地去维系这样一段婚姻吗?”
  话音刚落,钟息过来敲门。
  霍小饱抬起头,可怜巴巴地说:“妈妈抱。”
  钟息快步走上来抱起他。
  盛煊说:“钟息,别赌气啊。”
  钟息冷着脸对霍司承说:“麻烦你在孩子面前管理好你的信息素。”
  霍司承哑然,自知理亏。
  他看着霍小饱伏在钟息的肩膀上,用小胳膊挡着半张脸,露出一双哭红的眼睛偷看他。
  他冲口一句:“小饱。”
  霍小饱像小地鼠一样冒出头来。
  钟息停下来,听到霍司承几次酝酿后,生疏地说出:“爸爸抱你,好不好?”
  霍小饱立刻朝霍司承伸出手,钟息没办法,只能转身把霍小饱放到床上,霍小饱迅速朝霍司承爬过去,钻到霍司承怀里,他在霍司承怀里哼哼唧唧地滚了一圈,像是发泄情绪。
  霍司承当着钟息和盛煊的面,没法道歉。
  就在这时候,霍小饱的肚子发出一声咕噜。
  他该吃早饭了。
  钟息招了招手,霍小饱就乖乖爬过去,被钟息抱去吃早饭了,一套动作行云流水。
  霍司承忽然生出几分得意。
  他想:盛煊再温柔,也比不过父子亲情,霍小饱永远更喜欢他。
  “小孩子还挺好哄的。”他说。
  “大人呢?”
  霍司承脸上的表情瞬间收敛,“他需要我哄?你看他为我掉过一滴眼泪吗?”
  盛煊不解道:“你都把人家忘了,人家为什么要为你掉眼泪?”
 
 
第11章 
  (二更)
  不提钟息还好,一提到钟息,霍司承就像变了个人,变得暴戾易怒,好像他的某根神经被设置了一听到钟息两个字就会爆炸的程序。
  盛煊深感无奈。
  他没法想象这几天钟息是怎么过的。
  一场意外导致神经受损,竟然能不偏不倚地忘了生命中最爱的两个人。
  盛煊看着霍司承,不禁感慨,难怪脑科学被誉为最难攻克的科学堡垒。
  有些东西真是离奇又无解。
  盛煊换了个话题,正色道:“你那个后妈,最近动作蛮多的。”
  “她想让老头子晚节不保加速退休,跟我有什么关系?”
  “霍总督早退晚退都得退,我只是担心,她这样折腾下去会影响你继任。”
  “阮云筝成不了什么气候,她只会搞一些上不了台面的小手段,前几天她还想安排一个omega营养师住我家里照顾我,被我赶走了。”
  盛煊冷嗤一声,“还真是上不了台面。”
  “老头子身体越来越差,阮云筝也折腾不了几年了,随她去吧。”
  “她搞了个倡导自由婚配的权益保护协会,这事你听说了吗?”
  “文泽好像提过。”
  “我之前也没当回事,最近才发现她的用心有多险恶。她这个协会私下里的宣传口径是,霍理事长和夫人都是alpha和beta的结合,那么这个世界上还有取向什么是不被允许不被尊重的?她故意把你们俩的关系妖魔化,搞得网络舆论乌烟瘴气,引起很多人反感。最近还有一个小有名气的omega主持人公开表示,拒绝在之后的总督大选中给你投票。”
  霍司承挑了下眉,眼神戏谑。
  “我知道你不会当回事,但我还是给你提个醒,”盛煊看了眼结婚照,说:“以前你和钟息婚姻幸福牢不可破,阮云筝钻不到空子,现在你和钟息生了嫌隙,就难说了。”
  霍司承倏然凝眸,似在思考,“钟息不会投靠阮云筝的。”
  盛煊怔住,刚想说你怎么突然开窍了,就听见霍司承讽刺一笑,说:
  “他只想从我身上捞到更多的钱。”
  “……”
  霍司承一副很了解钟息的样子,盛煊心里想:算了,你就自求多福吧。
  “快十点了,我还有个会,就先回去了,”盛煊看了眼手表,起身道:“你保重身体,办公厅里有什么动静,我随时通知你。”
  “嗯。”
  盛煊下楼时,霍小饱正在沙发里和钟息玩数手指的游戏,因为数错了,钟息刮了一下霍小饱的鼻子,霍小饱笑呵呵地抱住钟息的手。
  看到盛煊,钟息对霍小饱说:“盛叔叔要走了,和叔叔说再见。”
  从沙发后露出一个绿色的小恐龙脑袋,霍小饱兴奋道:“叔叔再见!”
  盛煊走过来捏了捏霍小饱的脸蛋。
  他轻声对钟息说:“钟息,你要是有情绪要发泄,可以找我。”
  钟息表现得仿佛一切和他无关,神色泰然,“没什么。”
  “他说你一滴眼泪都没掉。”
  钟息沉默了片刻,然后温声道:“失忆总比回不来好一点,不是吗?”
  盛煊没想到钟息是这样想的,他微微愣神,笑道:“这样想也对。”
  钟息自己穿得很素,却喜欢给霍小饱各种各样颜色鲜艳的童装,他摸着霍小饱的恐龙尾巴,眼神柔和,情绪平稳,好像霍司承的那些狠话都不足以中伤他。
  盛煊欲言又止,最后还是忍住。
  他离开后,外面忽然刮起风。
  西北风卷起地上的落叶,扬起尘土,还吹动了厨房的窗户,咣咣作响。
  小徐连忙走过去关上窗,嘟囔着:“最近的天气是怎么回事,连着下了两天的雨,才放晴没多久,就又刮风了。”
  钟息看着茶几失神,直到霍小饱爬到他腿上,然后抱住钟息的脖颈,用小脑袋完全挡住钟息的视线,他在钟息的脸上亲了一口。
  钟息回过神,笑着将他抱住。
  钟息抱着他读绘本,今天读的是一本教宝宝认亲属关系的书,霍小饱很聪明,一眼就认出来第一页的三个人,“爸爸,妈妈,小饱。”
  “好棒,”钟息翻了一页,指着一个白胡子的老人,说:“小饱猜猜这是谁?”
  “圣诞老人!”
  钟息轻笑,“这是爷爷。”
  “爷爷是什么?”
  钟息说:“爷爷就是爸爸的爸爸。”
  这显然超出了霍小饱的理解范围,因为从他出生到现在,他的爷爷霍振临只来看过他三回,其中一回还是因为这次霍司承受伤。
  霍振临不认可也不喜欢霍小饱。
  和基地的大多数人一样,霍振临笃信alpha和beta所生的孩子从基因上就是劣等的,这些年他从没停止过劝说霍司承离婚再娶。
  霍小饱却忽然把绘本丢到一边,抱着钟息说:“小饱不喜欢,爷爷,白胡子。”
  钟息很少在孩子面前表现出幼稚的一面,但听到霍小饱这样说,他笑着回答:“妈妈也不喜欢,爷爷,白胡子。”
  霍小饱赶在下雨前,让警卫兵带着他到院子里摘了一颗红浆果,送到霍司承床边。
  霍司承摊开手,让霍小饱把小果放在他的掌心,这次小果保存完好,颜色鲜红。看来是霍小饱精心挑选,一路小跑送过来的。
  霍司承说:“谢谢。”
  霍小饱羞涩道:“不用谢。”
  他看着霍司承腿上的石膏夹板,紧张地问:“爸爸,痛痛吗?”
  “不痛了。”
  霍小饱咧开嘴笑。
  他看起来有话要说,但表达不出来,只能眼巴巴地看着霍司承,可霍司承看不懂他的眼神,也听不懂他叽里咕噜的婴言婴语。
  霍小饱疑惑地想:爸爸不是答应了,回来就带我去儿童乐园玩的吗?
  可惜霍小饱都快把脖子都仰断了,霍司承都不知道他在想什么,霍小饱只能撅撅嘴,有些遗憾地走出房间。恐龙的小尾巴拖在地上,和霍小饱一样没精打采。
  霍司承深感棘手,要向小崽道歉的事似乎又多了一件。
  虽然他也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
  陡然变化的天气让霍司承有一瞬的心烦,再加上在床上待几天了实在无聊,霍司承决定尝试着下床。
  平日里他勤于健身,家里也有专门的健身房,每天睡觉前他都要在里面锻炼一个小时,现在一动不动躺在床上饭来张口,实在不是他的作风,他先坐起来,挪到床边,然后一鼓作气用手撑着床边的小茶几,直接站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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