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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口忘崽牛奶(玄幻灵异)——杳杳一言

时间:2023-11-15 09:59:10  作者:杳杳一言
  “不算研究,就是拿人家的康复食谱照猫画虎整理了一份,麻烦你等我一下。”
  “好。”
  没多久,小徐就拿到了一份精细的手写食谱,三张A4纸,整整列了一个月的早中晚餐,有中餐有西餐,每一顿的量都标注好了,连餐后水果都是每天不一样的。
  钟息交代道:“不用跟他提食谱的事。”
  小徐疑惑,但钟息看起来也没有要解释的意思,只是把食谱交给小徐,就转身进了书房。他关上门,整间房子又陷入安静。
  小徐站在二楼走廊,持续发懵。
  她是一年多前来这里工作的,因为理事长家有新生儿,实在忙不过来,所以临时找了个保姆。听说在她来之前,理事长家只招过一周一次的清洁工,从没招过长期保姆。
  听闻理事长的夫人喜静,不喜外人进出,做饭都是理事长亲自下厨,家具的摆放也完全按照理事长夫人的想法,不能随意移动。
  当时文副官带她参观完别墅,嘱咐完要点,还特意说明:理事长会经常提前回来陪钟先生和孩子,你最好提前把晚餐准备好,当然,理事长也可能亲自下厨。
  小徐当时还觉得文副官太夸张,蓝岩基地的理事长,未来的联盟总督,怎么可能是居家型妻管严?
  后来她发现文副官说得还是保守了。
  这食谱如果是理事长交给她的,她一点都不意外,可这竟然是钟先生给她的。
  她掐了自己一把,确定自己没产生幻觉。
  小徐看了看钟息紧闭的书房门,然后拿着食谱下楼,她郑重其事地拿了一个亚克力板盖住放在厨房的台面上,把电子秤摆在旁边。
  霍小饱睡醒之后就下楼吃饭,看到碗里的小橙子,说:“给爸爸!”
  钟息说:“爸爸碗里也有橙子。”
  “小饱的甜。”
  钟息无奈:“好吧,那你自己送给爸爸。”
  霍小饱抓住钟息的手,“妈妈小饱一起。”
  钟息心想:你爸爸看到我可就吃不下饭了。
  他摸了摸霍小饱的小脑袋,说:“妈妈还没吃完饭呢,小饱自己去吧。”
  霍小饱和霍司承的关系似乎好了点。
  吃了晚饭,霍小饱又跑进霍司承的房间,爬到床上,挤挤扭扭地钻进霍司承的臂弯里,怕打扰霍司承工作,就乖乖在旁边玩玩具。
  霍司承要翻文件,他还会主动帮忙。
  虽然霍司承没有回馈给他同等的热情,大多数时候都因为生疏和抵触,表现得很冷漠,霍小饱有时候会委屈巴巴地看着霍司承,有时候又会像七秒记忆的小鱼一样,歪倒在霍司承怀里,咧开嘴傻兮兮地笑。
  霍司承看到他的笑容,更不自在,只能扯一扯嘴角,问:“你还不睡觉?”
  霍小饱立即闭上眼睛。
  “……”霍司承无奈:他是想让霍小饱回房睡。
  霍小饱安静睡觉的时候最像钟息,只不过他睡觉的时候四仰八叉,钟息睡觉的时候像个蜷缩起来的小婴儿,两人的鼻尖上都有一颗小小的痣,引得人的视线忍不住聚焦。
  霍小饱的肉很敦实,屁股圆滚滚。
  一个alpha和beta生的小孩,竟然长得这样好,可以想象,父母付出了多少心血。
  霍司承忽然想到:beta的孕囊相比于omega肯定是退化的,所以男性beta受孕的概率很低,能成功怀上已经是奇迹,用一个退化的、不健全的孕囊去孕育生命,更是难上加难,因为随时都有流产的可能。
  那十个月,钟息会不会很辛苦?
  霍司承微微蹙眉,拨弄着霍小饱的耳垂,霍小饱觉得痒,把脑袋埋在被子里。
  钟息说他不爱,为了钱才和霍司承在一起。为了钱结婚,霍司承勉强可以理解,那怀孕呢?为了那一沓房产证,即使承受十个月的疲惫和痛苦,也无所谓吗?
  霍司承愈发看不透钟息。
  只觉得反感。
  霍小饱不是爱情的结晶,霍司承垂眸沉默,心中升起忿忿的火。
  晚上九点,钟息过来接霍小饱。
  霍小饱已经睡熟了,霍司承刚抬起胳膊,他就开始哼哼唧唧,钟息俯身哄他。
  距离一下子近了,近到霍司承有一瞬间觉得钟息要躺到他怀里。
  那股薰衣草香扑面而来,霍司承疑惑:钟息也不是omega啊,哪里来的香味?他不会天天喷香水吧?
  果然是狐狸精。
  “小饱,我们回小床睡觉好不好?”钟息轻声问,还帮霍小饱擦了擦嘴角的口水。
  霍司承从来没听过钟息用这种语气对他说话。
  “不好。”霍小饱不愿意,他先是往霍司承怀里钻了钻,像个小考拉一样抱着霍司承,然后又抓住钟息的胳膊抱在怀里。
  钟息本来就是俯身站在床边,被霍小饱这样一抓,重心不稳,就直直地往霍司承的方向倾倒。电光火石间,他来不及反应,只能一手按住霍司承的胸口,一手按住右边枕头,以作支撑,才没摔在霍小饱身上。
  距离瞬间拉近。
  霍司承怔了怔,看到钟息细瘦修长的手按在自己胸口,本该嫌恶地将他甩到一边,但他当时脑中一片空白,心跳还微微提速,甚至下意识想握住钟息的手。
  幸好没有付诸行动。
  钟息迅速起身,霍司承也移开目光,两个人都有些不自在。
  这次钟息没有再由着霍小饱,直接把他从被窝里捞了出来。
  钟息给他刷牙洗脸,换上睡衣,最后才把他送进小床。
  得到了充分的信息素抚慰,霍小饱的状态明显比前几天好很多。
  哭的频率都降低了,面色也红润许多。
  钟息关上儿童房的灯。
  回到房间的时候,霍司承正看着自己空落落的臂弯发呆,一见到钟息,他就故作镇定地挺直腰背,眼神从柔和变为憎恶。
  他还让小徐拿来一条新被子,自己盖着,将原先的被子推到一边。
  很显然这是在和钟息划清界限。
  两边还掖得死死,把自己固定得像个木乃伊,应该是怕晚上再翻身抱住钟息。
  钟息没太意外,转身去卫生间洗澡,浴室里又传来淅沥沥的水声。
  霍司承独自烦躁。
  很快钟息就走了出来,他看起来总是一副很缺觉的样子,沉着脸,喝了几口水。
  关了灯,霍司承听见他说:“霍小饱今天很开心,你以后可以一直这样吗?”
  这回的语气不是命令,但也好不到哪里去,霍司承心中更恼。
  试问整个蓝岩基地,甚至整个联盟,谁敢这样对他发号施令颐指气使?
  一个不爱他的人,为了钱和他结婚的beta,霍司承一想起头顶的结婚照,再联想到钟息那句斩钉截铁的“不爱”,就气得胸闷。
  他冷声说:“他是我的小孩,我对他好,也不是因为你。”
  “嗯。”
  他回答得很干脆,霍司承倒没话说了。
  钟息又开口:“可以自称爸爸吗?他习惯了你那样说话。”
  “你哪来这么多要求?”霍司承皱起眉头。
  “可以吗?”钟息背对着霍司承,眼神直直地望着木地板的纹理。
  答应了也没什么,但霍司承偏要和这个阴气沉沉的beta对着干,他说:“我可以答应,但有个条件,你搬出我的房间,去别的房间睡。”
  房间忽然陷入死寂。
  落针可闻的死寂,霍司承都没发现自己下意识屏住了呼吸。
  钟息还没有回答,霍司承已经感到后背阵阵发凉,汗毛都竖起来了。
  身体里涌起一阵熟悉又陌生的紧张感。
  这种紧张感在某种程度上甚至比他在SRH-11直升机里随着机体自转式下坠时更严重,比他在海军突击队里遭遇敌舰深夜袭击的那次更有灭顶之感。
  钟息反问:“你要我从这里搬出去?”
  他起身望向霍司承,语气像是难以置信里又带着几分讥讽。
  霍司承躲避着钟息的眼神,胡乱地瞟向别处,刻意不去看钟息领口露出的白皙肌肤,仓促回答:“反正房间这么多,随便你住哪里。”
  “霍司承,你要我从这里搬出去?”
  钟息又问了一遍。
  语速很慢,像是确认。
  霍司承清了清嗓子,故作镇定道:“是。”
  片刻之后,钟息微不可闻地轻笑了一声,霍司承的后背莫名又生出几分凉意。
 
 
第10章 
  深夜十一点,钟息开始收拾最后一格衣橱,那里放着他春秋的上衣。
  他的衬衣不算很多,都是差不多的色系,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商店的货架,颜色整齐划一,以前朋友常吐槽他是原木色的代言人。
  霍司承也吐槽过,但钟息瞥他一眼,他就会立即改口夸赞。
  钟息的东西其实不多,还有一些零零碎碎是霍小饱的,搬起来不费劲,但霍司承还是觉得这个房间好像陡然空了一半。
  钟息拿走了他那侧床头的全家福相框。
  霍司承前两天瞥见过那张全家福,是霍小饱一周岁的时候拍的,霍司承抱着小一号的霍小饱,钟息坐在他旁边,脸上挂着很浅的笑容。
  那时候他们好像还挺幸福的。
  霍司承想:也可能是他单方面那样想。
  钟息拿走了被子和枕头。
  床也空了一半。
  钟息全程一句话没说,沉默得可怕,霍司承甚至觉得他看起来有些解脱。可能真的是解脱,毕竟他也不是因为爱才结婚生子的。
  说不定比起分居,他更想离婚。
  因为来回折腾,钟息的脸颊稍微充了点血色,显得红润了些,霍司承一下子就想到了那张他刚怀孕时在雪山上拍的照片。
  他暗暗想:结婚这三年,钟息从来都没对他动过心吗?钟息到底是以怎样的心态待在这个家里,留在他身边的呢?
  钟息最后检查了一下房间,确保没有任何遗漏了,才转身离开。
  他离开前好像看了霍司承一眼,
  只一眼,稍纵即逝。
  霍司承还没反应过来,钟息在这个房间里的痕迹就彻底消失了。
  霍司承突然发觉出alpha和omega的好处,至少信息素是有味道的,一个人有自己专属的味道,即使离开了,气味还能残留一段时间。
  不像beta,寡淡得像一杯白开水。
  钟息就是这样一杯白开水,连同他的睡衣、他颜色毫无差别的衬衣裤子、他的白色枕头和白色被子、他古井无波的脸、清瘦的身材……都显得如此寡淡,让人提不起半点兴致。
  霍司承关了灯,觉得身心舒畅。
  半个小时后,灯又亮了。
  霍司承一脸的愠色,抬起胳膊枕在脑后,窗外任何一点风吹草动都让他心烦。
  竟然失眠了。
  他就说钟息是狐狸精吧。
  再寡淡的狐狸精也是狐狸精。
  *
  文副官是第一个发现钟息和霍司承分房睡的人,他上楼汇报工作的时候,迎面撞见从客房里走出来的钟息。
  文副官愣在原地,“钟先生?”
  钟息朝他微微颔首,“文副官,早上好。”
  “您怎么——”文副官指了一下客房。
  钟息没等文副官问完,就说:“工作辛苦了。”
  他转身进了霍小饱的房间。
  文副官带着满脑子的问号来到主卧,还没进门就被里面的低气压以及暴戾的alpha信息素震慑得踩了个趔趄。幸好他也是alpha,而且常年陪在霍司承身边,才能勉强保持镇定。
  “理、理事长,这里有两份公文需要您过目。”
  “进来。”霍司承的语气听起来比得知赭石基地颁布垄断法案那次还要愤怒。
  文副官进去才发现这个房间像被洗劫一空了,准确来讲,是洗劫一半。
  “理事长,这是关于亚北军团的提案。”
  进入工作状态,霍司承很快就恢复如常,他接过文件扫了一眼,说:“亚北不能长期停留在赭石基地边境,联系一下郑亚东,让他带着他的雇佣兵去其他基地转一圈。”
  “明白。”
  文副官知道霍司承在军事上一向态度强硬,像亚北军团这种私人雇佣兵公司,亦正亦邪,游离在黑白边界,普通群众都闻之色变。然而霍司承一上任就高调会见了亚北军团的负责人郑亚东,之后在很多次军事行动中,他都倚仗亚北军团出奇制胜。
  外界对此颇有不满,认为政府和雇佣兵集团相互勾结,借此牟利,甚至将霍司承冠上“离经叛道的商人之子”的名号。
  霍司承的母亲叶绘蓝,就是商人出身。
  霍司承在衡量利益这个方面,更像是商人,他从不让蓝岩基地吃亏。
  作为一个政治家,他显得不择手段。
  事实上,霍司承上任三年,蓝岩基地的经济、军事和科技水平都大幅提高,这些成就都是肉眼可见的,基地人民都因此受惠。
  大家对霍司承无可指摘,也知道他是内定的未来总督,形容他的词汇就从“离经叛道、贪名逐利”,变成了“年轻气盛、野心勃勃”。
  文副官对霍司承的手段很熟悉,并不意外,他将另一份提案拿给霍司承过目。
  处理完公务之后,霍司承突然问:“我名下的财产有多少在钟息那里?”
  话题突然从军工转移到钟息,文副官一时没反应过来,思维还停留在刚刚,“财政部那边说他——”
  “我说,我名下的财产有多少在钟息那里?”霍司承压着火问。
  文副官立即道歉,回忆片刻后汇报:“您的私人财产,除了霍夫人留下的世维集团的百分之五十一的股份,其余房产、游艇、私人飞机和其他财产,基本上都归在钟先生名下。”
  “这是婚前协议的内容?”
  “是的。”
  霍司承冷声道:“我就知道,他就是为了这些才结的婚。”
  “是您逼着钟先生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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