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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口忘崽牛奶(玄幻灵异)——杳杳一言

时间:2023-11-15 09:59:10  作者:杳杳一言
  钟息把腿从霍司承的手里移出,轻声说:“霍总督,我不需要实践分了。”
  霍司承的眼神很受伤。
  钟息低头望向他,“听不懂吗?意思是,我们回不到从前了。”
 
 
第55章 
  霍司承最后还是护着钟息回了家。
  只送到离院门口几十米的地方,霍小饱喊斑斑的声音让他们同时停住,霍司承恍惚以为霍小饱在喊“爸爸”,喉咙滑动,刚要回应,就听清了霍小饱是在叫小狗。
  斑斑在院子里汪汪两声。
  霍司承垂眸不语。
  钟息心里憋着一口气,像一瓶打翻了的碳酸饮料,滋滋得往外冒着酸胀的气泡,叫他浑身不自在,呼吸都重了些。
  他想说:你依然是霍小饱的父亲,亲缘关系是无法切断的,你如果实在想他——
  算了,钟息刚启唇又放弃。
  如果霍小饱实在想爸爸,会哭着闹的,不用他说这些,主动抛开橄榄枝,反而给了霍司承可趁之机,没必要。
  钟息回了家之后,霍司承在院子外面看了一会儿霍小饱,等钟息出来喊霍小饱吃饭的时候,霍司承已经离开了。
  霍司承回到住处,文副官把需要签署的文件拿给他过目,霍司承签完之后想起来,问:“东升岛的情况你了解过吗?”
  “东升岛上有三个行政村,总人口一千八百多人,其中渔民占了三分之一,以捕鱼和采拾贝壳类水生动物为生,和外界的联系主要通过一艘生产渔船。”
  霍司承察觉出有问题,“生产渔船?”
  “确实是生产渔船,而且是捕捞船,但没办法,这里的岛民们都习惯了乘坐生产渔船离岛,因为票价比正常轮船便宜一半。”
  霍司承签字的手顿了顿。
  他当即带人去了码头。
  .
  钟息到底还是偷偷更换了玻璃,五毫米的钢化玻璃足够使用。
  等装好横梁和防水布,安装好窗户玻璃,钟息的小木屋终于大功告成。
  他在里面摆了一张榻榻米,一个书橱,两张羊羔毛的南瓜椅,还有一张小茶几,配合黄色的小屋外观,里面所有的家具都是白色或者浅蓝,至于灯具,除了一台照明灯外,钟息又准备了暖色调的灯带,装在四周。
  父母都回屋之后,夜也深了,天空星星点点,钟息和霍小饱一起坐在小木屋的门口,霍小饱倚靠在钟息身上,开心地晃了晃腿。
  “小饱,天上有几颗星星?”
  霍小饱伸着短短的指头数了数,“一二三四……七!”
  “好聪明啊,有七颗星星。”
  霍小饱非常喜欢这个小木屋,在里面跑来跑去,这边摸摸那边碰碰,玩累了又回来,钟息把他搂到怀里,低头亲了亲他。
  霍小饱说:“妈妈,我超级超级喜欢小木屋。”
  钟息笑着说:“你喜欢就好呀。”
  “以后我陪妈妈看星星。”
  钟息怔了怔,然后俯身和他额头抵着额头,轻声说:“以后我们不止看星星。”
  第二天钟息找到黎非明,询问纪栎的状况,黎非明说:“不知道怎么回事,这孩子突然好了些,他现在不会一惊一乍地表现出恐惧了,跟他说话,他也慢慢开始有回答了。”
  钟息提出想去班级外面看一看纪栎,黎非明说:“好啊,你跟我来。”
  钟息走到教室门口,一眼就看到纪栎坐在班级第三排靠窗的位置,别人都是两个人一起坐,只有他旁边是空的。
  黎非明无奈道:“其他孩子不愿意和他一起坐。”
  钟息心里有些闷,但他很快就看到纪栎后面的女孩伸出手拍了拍纪栎的肩膀。
  钟息莫名有些紧张。
  女孩不知道说了什么,大概是想要借东西,只见纪栎始终低着头,身体停顿了几秒,然后慢吞吞地转过身,从笔袋里取出一只笔,递给了后面的女生。
  他全程没有表现出明显的抵触和恐惧。
  黎非明惊讶道:“都能有这样的互动了?”
  钟息和黎非明离开教室,往操场上走,黎非明不理解钟息为什么会突然关注这个孩子,他好奇地问:“你想资助这孩子?”
  “你听过星星的孩子吗?”
  黎非明摇头。
  “就是患有自闭症的孩子,全联盟患有自闭症的十二岁以下的孩子,一共有五十几万,”钟息继续往前走,缓缓道来:“其实我以前也有一点自闭症的倾向,有社交障碍,兴趣很狭窄,行为方式和其他孩子不一样,当然我不是自闭症,只是我看到纪栎,突然想起小时候的自己。我那时候最喜欢看星星,看得入了迷,我父母担心到把我带去儿童精神医院。”
  钟息笑了笑:“其实我一直到读军校的年纪,都表现得有点奇怪,很幼稚,没什么朋友,也不去想毕业之后要做什么。”
  “后来有人把我拉进了现实世界。”
  钟息深吸了一口气,又轻轻呼出,“有好有坏吧,这不是重点。”
  他望向黎非明,“重点是,黎老师,我有一个想法,我们搞一个电台吧。”
  黎非明愣住。
  “您有心理学的背景,我可以科普天文学知识,我们做一个夜间天文电台,给全联盟所有孤独的星星上的孩子一个说悄悄话的机会。”
  “全联盟?”
  “是啊,黎老师,我知道世间安得两全法,您离不开生病的母亲,但现在网络这么发达,人在东升岛也可以有所作为啊。”
  钟息望向黎非明,眼神笃定:“黎老师,您人生的答卷不该止于东升中学。”
  黎非明心神俱震,他久久说不出话来。
  “如果您愿意的话,我们就可以开始筹备了,越快越好。”
  黎非明一时竟有些逃避,他说:“你让我想一想。”
  “没问题。”
  钟息离开东升中学回了家。
  他顺路去了一趟东升岛图书馆,才发现这地方名义上是“图书馆”,实际上已经成了商贩们打牌用的休息室,仅剩的几排书柜都积了厚厚一层灰。
  钟息走过去,抬手摸了一下书柜,心里不免恼火。
  他找到文化主管,对方还不知钟息的身份,一边打扑克一边说:“又没什么人借书,学生要买书的,学校门口有书店专门卖教辅用书的,不就够了?”
  “不够,学生不该只看教辅用书。”
  主管把账本往钟息面前一扔,说:“没经费!”
  钟息没办法,只能自己出钱。
  他通过联系之前的同学,找渠道订了一批书,三天后送到。
  钟息又去找主管,“书我可以自己买,但那些聚在图书馆里的商贩,你可把他们请出去吗?”
  主管上下打量了一遍钟息:“你是来这边度假的吗?”
  “跟度假有什么关系?”
  “一看你就是不会常住在岛上的样子,”主管没好气地说:“你出于好心,把图书馆重新办起来,办起来之后呢?岛上的孩子有几个喜欢看书的?是,我可以替你把商贩赶走,然后呢?到时候你一走,我为你得罪了街坊邻居,最后怨言全在我头上。”
  主管不耐烦地说:“行了行了,你别瞎折腾了,岛上的孩子一辈子就在岛上,渔民的孩子一辈子都是渔民,你看那家黎老师,考出去了最后不是还得回来?我们过得挺开心的,不用你操心。”
  钟息哑然。
  他一个人走到图书馆门口,看着已经生锈的印着“东升岛图书馆”几个字的铁牌,心里一片惘然。
  他尝试着去沟通,但那些商贩根本不搭理他。
  钟息只能落寞地往回走。
  不知不觉走到码头边,码头上不知道正在发生什么,乱糟糟的,很多人挤作一团,船上还传来争吵声和婴儿啼哭的声音。
  那婴啼声洪亮又可怜,根本没有被人安抚的迹象。
  钟息下意识地循着那哭声往里走。
  结果刚踏上码头,就被来来往往的人群裹挟住了,钟息后背的伤还没完全好,他怕旁人碰到自己,只能抻开胳膊,不知谁从人群里伸出一只手,直接把他往前拽了一下,还说:“辉辉,快上船!”
  “哎我不是!”
  钟息根本躲不及,还没回过神,就被人推上了船。
  他踉跄了一下,抓住船边的铁杆才勉强站稳,刚准备回去,又听到孩子的啼哭声。
  好像是从船上传来的。
  正思索着,耳边传来文副官的声音:“轮渡已经停在右边,所有乘客手持船票排队依次上船,票价一律三十,手持原来的船票即可登船,无需补票!”
  钟息有些懵,不明白文副官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他微微弯腰进了船,径直往里走。
  结果真的在一个脏兮兮的座椅上找到一个一岁大的孩子。
  孩子身上裹了一件大人的羽绒服,现在手脚都动不了,旁边也没人,正哭得撕心裂肺,钟息立即走过去把孩子抱起来,轻声哄了哄。
  霍司承正在检查生产船的设备,东升岛的负责人跟在他后面。
  这艘船简直是危船中的危船,霍司承看着陈旧的船舱,忍不住皱眉:“一共十个座椅,带了将近五十几号人,没有救生衣没有救生船,动力设备和生产许可证都是十几年前的——”
  话音刚落,他看到船舱里的钟息。
  钟息抱着孩子,动作轻柔。
  “你怎么在这儿?”
  钟息并不回答,只说:“有人把孩子落在这儿了,你让文副官喊一声。”
  霍司承立即说:“好。”
  不多时,孩子的母亲跑了进来,拍着胸脯喘气道:“谢谢谢谢,太谢谢您了,我以为孩子爸抱着,孩子爸以为我抱着,两个人就这么把孩子丢了,真是吓死我了。”
  钟息弯了弯唇角,把孩子递了过去。
  “以后要仔细一些。”他叮嘱道。
  孩子母亲离开后,霍司承走过来。
  又在离钟息两步远的地方停住。
  他说:“霍小饱刚出生那阵子夜里哭得厉害,我们俩就这样轮流抱着他。”
  霍司承又在打感情牌,钟息没搭理他。
  “这艘船是捕捞船,根本不能用来载客,再加上本身安全性也不够,我就把他们都转移到轮船上了,”霍司承一五一十地跟钟息讲他的工作,他又补充道:“没起冲突,我也没冲在第一线,外面乱是因为好多人拎着大包小包,走得不方便,你别担心。”
  钟息微不可闻地“嗯”了一声。
  他没正面回答,只问:“船长和船员们,你要怎么解决?”
  “毕竟是三无船只,罚还是要罚的,但我已经让人给他们申请了购船补贴。”
  “我……我这样做,你还满意吗?”霍司承小心翼翼地发问。
  一旁的东升岛负责人都看呆了,惊得嘴都合不拢。
  面前这人真是雷厉风行的霍总督?
  乘客基本上都转移到了新的轮船上,外面终于安静下来。
  就在这时候,生产船突然发动,整个舱体剧烈晃动,钟息还没来得及反应,霍司承已经抓住他的手腕,条件反射地把他护在身后。
 
 
第56章 
  钟息怔怔地望着自己的手腕。
  他的手被霍司承握着。
  霍司承的手掌依旧宽大温暖干燥,因为长时间持枪,他的手上有一块薄薄的茧,钟息始终记得那块茧长在他食指第一指节的指腹。
  读军校时,霍司承手指上的茧还没这么严重,是后来在海军突击队里磨出来的,狙击手在等待战机时通常都会将食指用力地摁在扳机护圈上,长此以往,就有了一块硬茧。
  两个人最亲密的时候,钟息窝在霍司承怀里,和他十指相扣,摸到这块茧,忍不住好奇地问:“等待战机的时候你在想什么?”
  那时霍司承细细密密地亲着钟息的脸,闻言吊儿郎当地回答:“想息息,想着打完这一仗就回来娶息息。”
  钟息羞恼地咬了他一口。
  后来什么都有了,结了婚,有了宝宝,霍司承手指上的硬茧也一点一点变薄。
  最后竟然还是走散了。
  再一次感受到霍司承掌心的温度,很多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伴随着晃动的船体,猝不及防钻进钟息的心脏。
  霍司承总是挡在他前面。
  宽阔肩膀遮住了钟息的视线。
  霍司承的身边总是有很多危险,但钟息心里清楚,如果真的有危险发生,霍司承会不顾一切冲到他面前,帮他挡下所有危险。
  船体持续地震荡了几下,霍司承扶住钟息,将他拉到稳定的区域。
  船长气喘吁吁地跑过来道歉:“是、是发动机的老毛病了,每次启动都这样。”
  东升岛的负责人脸色大窘,在霍司承面前简直无地自容,他让船长先退下,然后讪笑着对霍司承说:“总督,我今晚回去就让人把这艘船送进废弃物处理厂,坚决不让这种充满安全隐患的东西再出现在海面上了。”
  船体渐渐稳定下来,也不再晃动。
  钟息挣了挣,霍司承迟疑几秒还是松开。
  钟息侧身经过霍司承时没有停留,也没有回答霍司承小心翼翼的询问。
  他竟然有些不太习惯霍司承这副模样,霍司承昂首时他觉得在一起太累,霍司承低头时他又觉得别扭,好像不忍心看到霍司承这样。
  钟息不免叹气。
  情深不寿,原来就是这个意思。
  他的乘客都已经登上了轮船,船上的工作人员正在核对信息。
  文副官拿了一份价格表过来,看到钟息正要下船,他特意先把价格表拿给钟息看:“钟先生,您看看这个价格要不要改动?”
  钟息却摆手:“让专业的人去定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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