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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口忘崽牛奶(玄幻灵异)——杳杳一言

时间:2023-11-15 09:59:10  作者:杳杳一言
  很奇怪的情绪在心头盘旋。
  像石子投入平静湖面,泛起涟漪。
  下午又是一节射击课,钟息本就不爱上训练课里的实战课程,再加上他总是想起那盘菠萝牛肉,拿着枪也频频走神。
  隔壁射击位的同学在聊霍总督最近的新行程,说霍总督被儿子的新恋情影响得心情不好,出席活动时几次黑脸。话说到一半,可能是被身边人提醒,猛地意识到钟息就在隔壁位,连忙岔开话题,改成聊新型战车。
  钟息觉得胳膊酸胀,刚准备放下枪,忽然有一只宽大有力的手托住了他的肩膀。
  是霍司承。
  “把重心压低,肩膀往前顶。”他说。
  钟息愣了片刻,习惯性望向两边,然后扭身避开他,但霍司承说:“这个角度刚好。”
  钟息不肯扣动扳机,非要和霍司承拗着来。
  霍司承轻笑:“这把枪对你来说是不是重了些?后坐力很大,用锁骨顶会很痛的。”
  “你来干嘛?”
  “右腿往后退一步,用腮贴着枪托,”霍司承一边调整钟息的姿势,一边同他耳语:“来看你啊,今天中午盛煊和小鱼都在,没来得及和你好好说话。”
  靠得太近,钟息感觉周围人的目光几乎要穿过射击位的隔墙,刺到他和霍司承碰到一起的胳膊上,皮肤变得火辣辣,温度循环上升。
  霍司承站在他身后,有意无意地贴近,钟息开始小幅度挣扎,霍司承还是笑,好像戏弄钟息比什么都有趣。
  “乖一点。”
  他稍稍退后,扶正钟息的胳膊,语气变得有些严肃,“就这个角度,不能动了。”
  钟息扣动扳机,打出了他这节课第一个九环,其实可以是十环的,但如霍司承所说,这把枪偏重,不适合钟息,开火时后坐力太强,钟息被震得手抖。
  霍司承把枪从钟息肩上拿走,教他怎么按摩才能缓解肩颈的酸痛。
  钟息习惯性跟着做动作,按揉颈侧,但他迅速反应过来,霍司承又不是他的老师,脸色一僵,就不肯学了。
  霍司承拽了拽他的胳膊,他就往后退,缩在射击位的角落里。
  钟息的反抗在大多数时候都显得很无力,他不会说狠话,也不会骂人,他只会气鼓鼓地瞪霍司承,用眼神凌迟他,但这在霍司承眼里无异于小猫挠人,除了可爱别无他用。
  “新闻上说今天有流星雨。”霍司承说。
  钟息的睫毛明显颤了一下。
  霍司承把钟息拦在臂弯和墙壁之间,他轻声诱哄:“我在榕山山顶选了一处好位置,既可以观星也可以露营,要不要去?”
  “不要。”
  “为什么?”
  “新闻是假的,这个月不会有流星雨。”
  霍司承颇为遗憾,“说不定有呢,如果没有流星雨的话,也可以看看其他星星。”
  钟息整个后背都贴在墙上了,他皱起眉头,“看星星,你知道有哪些星星吗?”
  “不知道。”霍司承理直气壮。
  钟息扭头到另一边,霍司承又说:“但我可以送你一颗名叫钟息的星星。”
  钟息睁大眼睛,以为自己听错。
  霍司承重复了一遍:“送你一颗星星,用你的名字命名,好不好?”
  钟息想不明白,霍司承到底喜欢他什么。
  明明几个月前他还正常地上课下课,和沈彬白聊天,一个人跑到山顶看星星,拍到好看的照片能高兴好久……怎么突然就和霍司承扯上关系了?怎么突然就被霍司承压在墙角,听他说这些令人心惊的莫名其妙的话。
  “你发什么疯啊?”钟息用手腕推霍司承。
  “我怎么发疯了?”
  钟息几乎抓狂。
  霍司承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不过,追了两个月都不肯正眼看我的人,我竟然还要送星星给他,这么一想,我确实是有点疯。”
  “我不要,你能不能离我远一点?”
  “为什么不要?”
  钟息话到嘴边又顿住。
  霍司承直勾勾地盯着钟息的眸子,“难道你还没忘记沈彬白?你还想着他?”
  钟息鼓起勇气,故意和他呛声:“是,我没有忘记他,我还喜欢他,我就喜欢他那样的人,我一点都不喜欢你!”
  霍司承的脸色陡然变了。
  钟息吓得抿紧嘴唇。
  母亲再三叮嘱他不要和霍司承硬碰硬,不能耍小脾气,霍司承那样身居高位的人,翻脸比翻书还快,言语不慎容易给自己惹来祸端。
  霍司承没有动,他还是用一只手撑着放枪的台面,微微俯身,把钟息压在角落里。
  听完钟息的话,他嘴角的笑意逐渐淡去,目光在钟息的脸上扫了两遍。
  钟息能感受到空气里弥漫着亟待爆发的怒意,他心里开始猛地打起鼓来,他甚至开始用余光观察他和枪之间的距离,以备不时之需。
  射击课到了中场休息时间,两边的枪声和交谈声渐渐停止,霍司承还不露声色地看着他,钟息紧张得几乎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片刻之后,他听到霍司承不紧不慢地说:“这么讨厌我啊。”
  钟息屏住呼吸。
  “可我还是很喜欢你。”霍司承说。
  钟息猝不及防僵在原地。
  霍司承促狭地笑了笑,然后拿出手机看了眼时间,“我明天要带队去边防,有点危险但不算太危险,大概一个月就回来了。”
  钟息两只手背在身后,木木地听着霍司承的话,像是不关心,但眉头都紧锁。
  “边境线上信号不好,不能时常联系你了,你有什么事就找盛煊和小鱼,让他们帮你。”
  钟息心情复杂,闷声说:“你去哪里跟我有什么关系?”
  “提前报备行程,说不定你某天会突然想我呢?”霍司承帮钟息重新拿了把枪,又在枪托上装了一只防滑套,放在钟息面前。
  他说:“我走了,乖乖的。”
  钟息立即转身,不去管霍司承离开的身影,他讨厌这种自以为是的人,讨厌这种随随便便就把“喜欢”说出口的人。
  霍司承的“喜欢”代表什么?
  往近了说,是成为军校茶余饭后的话题。
  往远了说,是未来的总督夫人;是一举一动都被密切关注;是表面风光,不再拥有自由,甚至常年和危险相伴;是以他现在的年纪和阅历都不敢想象的生活。
  霍司承不管不顾,轻易就把“喜欢”说出口,还死缠烂打,摆出那副理所当然的模样,好像钟息天生就该对他动心。
  霍司承根本不尊重他。
  钟息感到愤怒。
  他只想过简单的生活,在星海区工程局里做一个研发人员,周末去山上观星。
  第二天他就看到霍司承带着小队坐着车离开了军校,俞可钰走过来拍了一下他的肩膀:“放心,司承经验丰富,不会有危险的。”
  钟息低头看书:“跟我有什么关系?”
  “真的不担心?”
  “我一点都不担心他。”钟息回答。
  两天后,霍司承家的司机老徐拿着一份联盟天文学研究会签署的星星命名申请函找到钟息,说是霍司承之前已经走完了申请流程,现在只需要钟息在最后一页签名即可。
  钟息问:“花了多少钱?”
  老徐没有直接回答:“您喜欢就好,价钱对于霍少来说无所谓的。”
  钟息没有接老徐递过来的纸和笔,“替我谢谢他,这么贵重的礼物我不想收。”
  老徐面露难色,“可是——”
  “你不用为难,我会和他说清楚的。”
  结果老徐也耍了个心眼,直接把申请函塞到钟息手里,讪笑道:“钟先生,也请您体谅我,霍少让我送过来,我起码得送到您手上,不然我不好交代啊。”
  钟息无奈地看着那份做工精致的申请函,心想再等一个月,等到霍司承回来,他要正式地找霍司承聊一聊。
  先交还申请函,再郑重拒绝。
  但是意外总比计划来得快。
  一个月后,钟息正在自习室里学习,俞可钰走进来,面色紧张地说:“司承在边境暴乱时受了伤,回来之后直接进医院休养了。”
  钟息愣住。
  手里的笔啪嗒一声掉落在桌面。
  俞可钰问:“我和阿煊现在要去医院,你也和我们一起去吗?”
  钟息想拒绝,却点了头。
  他迷迷瞪瞪地坐进盛煊的车,听着盛煊和俞可钰聊霍司承的伤势,盛煊说:“一进入边境,司承的行踪被叛军发现了,他几乎成了活靶子,叛军派了狙击手沿路伏击他。”
  钟息攥紧衣摆,脸色发白。
  “幸好司承反应快,及时调整路线,但最后还是免不了一场正面交火,”盛煊从后视镜里看了眼钟息,特意抬高了音量,说:“司承为了掩护队友受了伤。”
  钟息心里咯噔一声。
  他跟着盛煊和俞可钰来到联盟军区医院,顶层的贵宾室外有重重警卫持枪把守。
  钟息走过宽敞且安静的走廊,进了霍司承的房间。
  霍司承穿着一身病号服,倚在床头通电话,语气严肃激烈,盛煊担心重要机密信息暴露,于是抬手让钟息和俞可钰在门口等候。
  钟息突然说:“他看起来好像没什么事,我先回去了。”
  俞可钰和盛煊对视了一眼,连忙拉住他,哄道:“来都来了,小息,进去看他一下吧。”
  也不知道为什么,钟息突然很想逃离。
  俞可钰说:“你就看在他受了重伤的份上,进去看看他吧,好不好?”
  钟息这才平静下来。
  霍司承打完电话,盛煊敲了敲门,“能进来吗?”
  霍司承笑道:“这么快就来了?”
  “还带了你最想见的人。”
  钟息跟在俞可钰身后,慢吞吞走到床边,从霍司承松开的领口可以看见他的肩颈处绑了好几圈纱布,伤得不轻。
  军校里的学生们总是把霍司承当神,当无坚不摧的兵王,其实他也只是凡人之躯。
  霍司承看着他走到床边。
  钟息感觉到霍司承的眼神落在他身上,这次他竟然不排斥,反而觉得熟悉。
  他低着头,脑海中天人交战。
  霍司承是病患,也是为了维护联盟的安稳英勇受伤的军人,虽然以前死皮赖脸厚颜无耻,但此刻还是值得一句安慰的。
  他酝酿着开口:“你、你还好吗?”
  话音刚落他就握紧拳头。
  可霍司承漠然地问:“你是谁?”
  刹那间满室皆静。
  盛煊和俞可钰面面相觑,都以为自己听错了,钟息也愣在原地,诧然望向霍司承。
  还没等钟息反应过来,霍司承就扬起眉梢,露出得逞的笑容,伸手摸了摸钟息的头发,笑道:“傻瓜,怎么会把你忘了?”
  他说:“忘了全世界,也不会忘记小息。”
 
 
第32章 
  夏尽秋来,秋风将入目的一切都烘培成姜糖色,衬得远处的白云温柔如絮,悠远可爱。
  微风从树林吹来,拂过操场,钟息和俞可钰并排坐在看台上聊天。
  钟息告诉俞可钰:“我不喜欢霍司承,真的不喜欢,我和他根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他对我的喜欢来得太突然了。”
  太突然了,像中了蛊。
  钟息比划着形容:“你看过那种武侠电视剧吗?一个人给另一个人下情蛊,中蛊之后就会发了疯似地喜欢上那个人。”
  俞可钰笑道:“你给他下蛊了吗?”
  钟息立即否认:“怎么可能?”
  “那是谁给他下蛊了?他自己?”
  钟息气恼地揪着书包的包带,“谁知道?真是烦死了,因为他,我现在像动物园里的猴子一样,上课被人拍照,走在路上被人指指点点,我的生活都被霍司承搅成一团浆糊了!”
  俞可钰耐心听完钟息的抱怨,“我明白的,虽然阿煊的身份比不上司承,但也算是万众瞩目,陪在他身边,我也时常觉得很无奈。”
  “可你是自愿的啊。”
  “也是哦,”俞可钰用手撑着脸颊,“你为什么不喜欢霍司承?”
  “我为什么一定要喜欢他?”
  俞可钰想了想,“小息,你要正面回答我,你为什么不喜欢霍司承?是不喜欢他太霸道,还是性格不合?总该有个理由。”
  钟息一时语塞。
  其实有千百个理由,但话到嘴边又说不出几分,霍司承在感情里强势霸道,以自我为中心,但钟息有时候会想,如果换一个人,霍司承的缺点是不是会变成优点?
  “他送了一颗星星给我,”钟息说:“小行星的命名权,花了几十万。”
  俞可钰微微惊讶,“然后呢?”
  “我没有收,但他骗我签了字,”钟息气到攥起拳头,深吸了一口气,说:“他把小动物保护协会的申请书盖在行星命名申请函上,骗我签了名,我要被他气死了!”
  俞可钰噗嗤一声笑出来,“是他会做出来的事,其实司承一直都——”
  俞可钰努力找合适的形容词:“挺坏的。”
  钟息点头如捣蒜,表示认可。
  “司承从小就是一个让人又爱又恨的人,我和阿煊都这样想。”
  “他母亲在他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父亲很快就再娶,他十五岁跟着特种部队出去锻炼,经历了很多,他训练课成绩那么好,也是因为他实战经验丰富。你知道的,当一个人的身份、地位、能力都所向披靡的时候,他很难站在别人的角度思考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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