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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口忘崽牛奶(玄幻灵异)——杳杳一言

时间:2023-11-15 09:59:10  作者:杳杳一言
  霍小饱把嘴巴撅成小油壶,倒在钟息怀里,幽幽怨怨地望着霍司承。
  “为什么?”霍司承追问他。
  霍小饱慢吞吞地说:“因为爸爸坏。”
  “爸爸哪里坏了?”
  “爸爸老是凶我。”霍小饱越想越委屈,说到最后一个字,哭腔都出来了。
  钟息和霍司承都愣住了,他们以为霍小饱是金鱼记忆,上一秒哭唧唧下一秒笑呵呵,什么都不放在心上,原来小家伙没有忘。
  孩子比他们想象的更敏感。
  霍司承最受不得小家伙这副模样,愧疚的情绪迅速上涌,哄也没有用,把玩具塞到霍小饱怀里,霍小饱也不理睬,最后他只能从钟息怀里接过霍小饱,放在腿上。
  霍小饱泪眼汪汪地抬起头。
  “我——”霍司承还没习惯自称“爸爸”,酝酿了几下,才说:“爸爸错了,爸爸保证,以后再也不会凶你了,你能原谅爸爸吗?”
  霍小饱把脸埋在霍司承胸口,抽了抽鼻子,几滴眼泪浸在霍司承的灰蓝色衬衫上,许久之后,他才点头回答:“能。”
  他抽出一条蓝色针织小花手带给霍司承。
  霍司承理所当然地朝钟息伸手,让钟息帮他戴,可钟息一动不动,好像完全没看见。
  霍司承轻咳了一声,钟息也无动于衷。
  “……”
  明明已经习惯了钟息的种种作为,明明知道钟息喜欢和他对着干,但每次遇到这种情况,霍司承还是会被钟息气到深吸一口气。
  霍小饱不知道爸爸妈妈之间的明来暗往,还傻兮兮地朝钟息笑。
  他坐在霍司承的腿上,但是扭着身子眼巴巴地看着钟息,满心满眼都是钟息。
  完全忽略了霍司承的存在。
  霍司承气不到一处来,他问霍小饱:“霍小饱,今天的射击比赛,妈妈一共打中三枪,但是前两枪是爸爸帮着妈妈打中的,你觉得是爸爸厉害还是妈妈厉害?”
  “妈妈。”霍小饱毫不犹豫。
  “……”
  钟息在旁边促狭地笑了一声。
  霍司承恼羞成怒,握住霍小饱的两只小胳膊,正色道:”霍小饱,看着爸爸,这个儿童乐园都是爸爸给你建的,你为什么只爱妈妈?”
  霍小饱认真地想了想,然后把眉头皱成小小的川字,他看着霍司承,一脸茫然,好像不理解霍司承为什么会问出这样的问题。
  “是爸爸说的。”
  霍司承疑惑,“我说什么了?”
  “爸爸说,小饱要和爸爸一起爱妈妈。”
  贵宾室里突然陷入安静,安静得能听到空调运作的声音,霍司承的大脑一片空白。
  气氛被霍小饱天真无邪的一句话引向了尴尬,时间仿佛停滞。霍司承和钟息明明并排坐在同一张沙发上,中间却好像隔着一条无法逾越的鸿沟,空气里弥漫着微妙又汹涌的分子。
  钟息偏过头,望向另一边,霍司承则面色僵硬,他不自在地摸了摸额头,又理了理霍小饱的领口,指尖微微发麻。
  他刻意不去想那个他思考了很久的问题,虽然答案已经显而易见。
  他以前真的很爱钟息。
  很爱很爱。
  就像那个家长说的,父母恩爱时生的小孩会更加漂亮可爱,霍小饱就是证明。
  越想就越心潮难耐,霍司承刻意岔开话题,问:“霍小饱,你今天学了什么?”
  “唱歌。”
  “唱给我听听。”
  霍小饱伸出两只手,想着老师的动作,先攥起小拳头,又倏地张开,然后唱:“一闪一闪亮晶晶,满天都是小星星……”
  霍小饱咬字不清,说话还含含糊糊带着口水,他唱得很努力,但霍司承还是忍不住捏了捏他的脸,笑道:“霍小饱,你怎么跑调啊。”
  霍小饱呆呆的,“什么是跑调?”
  钟息抢了霍司承的话,说:“爸爸夸小饱把小星星唱出了很不一样的感觉,也很好听。”
  霍小饱听出钟息在夸他,小脸红了红,不好意思地说:“小饱不会。”
  钟息给他系上一条绿色的针织小花,“小饱学会唱歌啦,应该奖励一条。”
  钟息拿着霍小饱的东西奖励霍小饱,霍小饱还傻乎乎地笑,开心得不行,坐在霍司承腿上也不安分,非要凑过去亲钟息。
  霍司承最见不得他这副粘人模样,一个小男孩,天天亲来亲去,黏黏糊糊得不像话。
  他先是盯着霍小饱,然后又望向钟息。
  钟息感受到他怨念颇深的目光,像是施舍,将纤瘦的手伸过来,悬在霍司承的手腕上,帮他系上了那朵蓝色的针织小花。
  现在他们一家三口都有小花了。
  钟息左手黄色,右手粉色,霍小饱是绿色小花,霍司承手上的是蓝色。
  霍小饱很兴奋,抓着霍司承和钟息的手,晃来晃去。
  他在霍司承怀里玩了一会儿,又跑去和小朋友们闹了闹,一直到五点多才结束。
  霍小饱上车时已经快要睡着了,钟息把奶瓶递到他嘴边,他抱着喝了两口就不喝了,在儿童座椅里呼呼大睡。
  霍司承在车外接了个电话,是文副官打来的,文副官说他派人对赭石基地的岳立泉进行了监视和跟踪,发现岳立泉和阮云筝私下有过接触,但没能监听到他们的说话内容。
  “理事长,除了岳立泉,我也按照您的要求对阮云筝开展了全方位的监视,我发现阮云筝最近活动频繁,她经常以权益保护协会的名义举办高校座谈会,还频频会见文艺界人士,聊带有煽动性的话题,意图不轨。”
  十一月秋色渐浓,斜阳如画。
  儿童乐园的后门靠近一条窄长的老街,两边都是零落着金黄树叶的梧桐树,一阵清寒料峭的风吹过,树叶飘飘然落在车前。
  霍司承隔着车窗看向里面的钟息,钟息一手握着奶瓶,一手帮霍小饱盖毛毯。
  他的侧脸在茶色玻璃里显得格外柔和。
  官场里的尔虞我诈,憎恶多年的继母和竞争对手的联合,难以预料的总督大选……和落叶铺成的暮色相比,显得微不足道。
  霍司承回过神,揉了一下眉心,对电话那头正在等回复的文副官说:“她意图不轨又不是一天两天了,你找个机会查一查这个权益保护协会,看看阮云筝在里面有没有变相的利益输送,有的话就直接封禁。”
  “明白。”
  文副官又汇报了一些工作,霍司承耐心听完,挂了电话上车时,钟息已经在座位上睡着了,手里依旧捧着霍小饱的奶瓶。
  霍小饱也睡着了,嘴角还挂着亮晶晶的口水,身上的小毯子滑了下来。
  霍司承帮他重新盖上,遮住了小肚子。
  霍小饱和钟息睡觉的样子很像,脑袋都是往右边垂,脸颊被挤得鼓鼓的,嘴巴微微撅起,鼻尖的小痣很显眼。
  霍司承一时不敢出声,他把动作放慢,手杖轻轻放在一边,尽可能在不吵醒钟息的前提下,坐到钟息旁边的位置上。
  因为腿脚不便,再加上他身材太健硕,动辄就会弄出声响。
  几分钟之后,霍司承才完全坐下来。
  钟息倚着靠背,睡得安稳。
  霍司承松了口气。
  车子缓缓启动,碾过干枯的梧桐树叶,驶离了老街,在十字路口向右转弯时,霍司承忽然感到肩膀一沉,淡淡的薰衣草味袭来。
  钟息靠在他的臂膀上。
  霍司承心头一凛,不自觉放低肩膀,往左边挪了挪,让钟息能更舒服地枕着他。
  夕阳余晖洒在霍小饱和钟息的脸颊上,车子往家的方向开,霍司承再一次觉得圆满。
  钟息的手放在腿边,和霍司承的手只有两寸不到的距离,随着车子的颠簸,差一点就能碰到,霍司承用余光观察钟息的睡容,确认他完全睡着了,才尝试着往左探去。
  距离逐渐缩短。
  先是指尖相碰,如电流窜过全身,霍司承愣怔片刻,然后轻轻握住了钟息的手。
  ·
  天色渐暗,祁嘉然在家里绕了五圈,依旧难以消磨内心的不安和烦躁。
  他给阮云筝打去电话,开口便是:“霍夫人,我感觉理事长没有完全忘记钟息,他们之间还是有感情的。”
  阮云筝走到阳台,“出什么事了?”
  祁嘉然焦急地倾诉:“今天早上,理事长带着孩子躺在客房的床上,等着钟息醒来,他还亲自下楼,给钟息做了早饭,下午又带着钟息和孩子去了儿童乐园,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莫名他们的关系就变好了,我该怎么办啊?霍夫人,我在这里快要待不下去了。”
  阮云筝笑了笑:“这就慌了?沉住气。”
  “我没有任何立场给理事长打电话,我真的很想知道他们现在在做什么?他们会不会——”
  阮云筝打断他,“我早就跟你说过的,他们在一起七年了,有感情基础的,本来也不是一蹴而就的事情。”
  祁嘉然把脸埋在掌心,声音破碎:“我担心理事长会恢复记忆。”
  这倒提醒了阮云筝,阮云筝问:“他最近身体恢复得怎么样?有要恢复记忆的迹象吗?”
  “骨折好很多了,神经受损还是很严重,时不时就头疼,暂时应该不会恢复。”
  阮云筝在电话那头沉吟片刻,“他也真是命大,那么严重的直升机事故,直升机都毁了,他竟然能活下来。”
  祁嘉然觉得阮云筝的语气有种说不上来的奇怪,不像是感慨,倒像是不满。
  “霍夫人,您这是什么意思?”
  阮云筝陡然意识到自己失言,转变了语气,笑道:“司承也算是我看着长大的,如今受了这么重的伤,我和他父亲一样都很担心,你要好好照顾他。”
  “我会的。”
  “至于钟息,你别太紧张,我会想办法的。”
  祁嘉然立即追问:“您有什么办法?”
  阮云筝似乎并不打算告诉祁嘉然,她只是轻笑一声,说:“别这么沉不住气,既然我说我有办法,那就一定有,眼下你只要做好你该做的,不要惹霍司承烦心。”
  “好,我知道了。”
  放下电话没多久,警卫员就敲门进来,告知祁嘉然:“祁老师,理事长还有二十分钟到家,麻烦您提前开始准备晚餐。”
  祁嘉然连声说好。
  按照食谱,他今晚应该给霍司承做石翁鱼汤和凉拌莴笋,炖煮到十几分钟的时候,奶白的鱼汤已经飘散出鲜香,充盈在厨房里。
  祁嘉然频频望向门口。
  二十分钟过去了,霍司承还没回家。
  在祁嘉然视线范围外的喷泉边,霍司承让司机把车停下。
  钟息还睡着,车窗外哗啦啦的喷泉水声不绝于耳,他都没有被吵醒,呼吸均匀,眉头微微皱起,睡得很熟,霍司承不忍叫醒他。
  只是长时间保持同一个姿势,霍司承也有些累,他转过身,偏向钟息的方向,钟息就从枕着霍司承的肩膀,变成枕着他的胸膛。
  钟息还觉得不够舒服,在睡梦中抓住霍司承的袖子,往下扯了扯,他的额头抵着霍司承的颈侧,脸颊贴着霍司承的衬衣领口。
  霍司承迟疑地伸出手。
  像是抱过无数回,又被某种难以言明的情绪牵引着,他将钟息搂在怀里。
  坏习惯太多了,怎么连坐车都要抱着?
  霍司承想:早上明明陪着他睡到十点,怎么下午还能睡这么久?这一定是钟息的诡计。
  一定是诡计,是蛊惑,是勾引。
  霍小饱在这时候醒了过来,他翻了个身,扒在车座的扶手边,勾着脑袋看过来。见爸爸抱着妈妈,他立即伸手:“小饱也要!”
  “小饱不可以。”
  霍司承下意识收紧臂弯,冷酷地拒绝了霍小饱的加入。
  “臭爸爸。”霍小饱早就习惯,他撅着嘴巴哼了哼,伸出短短的胳膊,紧紧抱住自己,然后气鼓鼓地说:“小饱自己抱。”
  霍司承屈起指节敲了敲玻璃,警卫员会意,把霍小饱抱出去看喷泉,司机也跟着下了车。车门关上之后,狭小的空间就只剩霍司承和钟息两个人。
  周遭变得安静,那股薰衣草香愈发浓郁。
  霍司承想要找寻这股味道的来源。
  他不相信一个beta也有专属于自己的味道,钟息的后颈光滑平整,明明没有腺体,他低头轻嗅,从钟息的发顶慢慢往下,嘴唇差点就要碰到钟息的额头。
  心跳快到难以压制,喉结滑动。
  空气逐渐升温。
  霍司承无由地想起自己的易感期,他有些好奇,三个月一次的易感期里,钟息会陪在他身边吗?他们都做些什么?
  钟息忽然动了一下,头顶蓬起的发丝撩过霍司承的下颌,他的鼻尖蹭着霍司承的胸口,滑到锁骨边缘,霍司承隔着衬衣布料感受到钟息的唇,被他的呼吸渲染得更加温热,钟息经过的地方都酥麻未止,带起隐隐约约的痒,像用一根柔软的羽毛轻轻扫过。
  他在霍司承怀里找了个更舒服的姿势,霍司承一边想推开一边又心猿意马。
  理智叫嚣着,让他清醒。
  他不应该那么轻易地对钟息卸下防备,这些日子钟息对他的冷漠还历历在目。
  一句“不爱”,一沓写了钟息名字的房产证,还有几张钟息和陌生男人相视而笑的照片,这些证据堆积在一起,还不能让霍司承对钟息这两个字深恶痛绝吗?
  霍司承望着怀里的钟息,思绪纷乱。
  车窗外传来霍小饱的笑声,警卫员打开了发光喷泉的装置,水流以各种各样的弧度喷出,还有圆形的水环。
  警卫员为了逗他,握着他的手腕,把他的小手送进水环里,霍小饱吓得一缩,见水环稳定不动,才小心翼翼地把手探了进去,慢慢得了趣,开始和警卫员做起了游戏。
  小家伙的笑声很响亮,钟息被他吵得微微皱眉,在霍司承怀里动了动,霍司承刚想用大衣裹住钟息,旋即又僵住。
  因为他感觉到怀里的人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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