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2

一口忘崽牛奶(玄幻灵异)——杳杳一言

时间:2023-11-15 09:59:10  作者:杳杳一言
  他吃完面,把碗筷放进洗碗机,然后一声不吭地给霍小饱准备辅食。
  祁嘉然打量着钟息的穿着和神态,不禁感慨:这个beta真的太寡淡无趣了,理事长之前到底是怎么看上他的?
  阮云筝给他发来消息:【今天如何?】
  祁嘉然背对着钟息回复:【理事长对我还是很冷淡,但是他和钟息的关系好像更糟糕了,钟息一直把自己关在书房里不出来,看着没精打采的。】
  阮云筝:【他们两个不见面不说话?】
  祁嘉然:【昨天一整天都没有。】
  阮云筝:【他俩的感情确实出问题了,你照顾好司承,把握住机会。】
  祁嘉然脸颊发烫,连忙把手机放进口袋,手上动作慌了慌,差点没抓住牛奶杯。
  “钟先生,我先上去给理事长送早餐了。”
  钟息聚精会神地做着辅食,“嗯。”
  祁嘉然把早餐端给霍司承,差一点就要迈进房间了,幸好提前想到文副官的话,他腾出手,敲了敲门:“理事长,我现在可以进来吗?”
  “进。”
  霍司承很早就起床了,他坐在窗边的沙发椅上,静静地看着窗外。
  祁嘉然一走进来就看到霍司承宽阔的后背,霍司承穿着纯黑色的家居服,看起来精神挺拔,丝毫没有被病痛影响。
  “理事长,吃早餐了。”祁嘉然把餐盘放在霍司承手边的小茶几上。
  他正准备给霍司承介绍,忽然听见霍司承问:“钟息吃了吗?”
  “啊?”祁嘉然愣了一下,然后回答:“钟先生他吃过了,我做了一碗菌菇虾仁面,文副官说前天是钟先生的生日,我就煮了面。”
  霍司承有些惊讶,语气也缓和许多:“你费心了。”
  祁嘉然脸颊微红,“没有,应该的。”
  “你今年多大?”
  “二十六,九月份刚完过生日。”
  霍司承想,钟息也是二十六岁,前天的生日,比祁嘉然还要小两个月。
  如果从初相识开始算,到现在他和钟息已经一起度过了七年,占了他人生的四分之一。
  七年还捂不化钟息的心吗?
  “理事长,您最近是不是有失眠的情况?”
  霍司承看着窗外的景色,没有回答。
  “我待会儿给您煮一点桑葚茉莉茶吧,对失眠多梦有帮助。”
  霍司承转过头看了一眼祁嘉然,这是霍司承的目光第一次在祁嘉然身上落定,祁嘉然变得有些局促,低着头,推了一下餐盘,“理事长,您尝尝。”
  “小饱醒了吗?”
  听到霍司承突然提起孩子,祁嘉然陡然清醒了一点,他回答:“还没有。”
  霍司承用手杖撑起身子,“我去看看。”
  祁嘉然连忙道:“理事长,您早饭还没吃呢。”
  “先放那儿吧,我待会儿回来吃。”
  霍司承走到床尾的时候,忽然停住脚步,他转头对祁嘉然说:“你先出去吧。”
  祁嘉然如梦方醒,立即快步走了出去。
  霍司承慢慢地挪到房间外,顺手关上门,然后往霍小饱的儿童房方向走。
  霍小饱还没醒,他一般九点出头就会哼哼唧唧地醒过来,不知道今天是怎么回事。
  霍司承控制着力气,尽量不出声地打开门,慢慢走到霍小饱的小床边。
  可能是父亲波动的信息素影响到他了,他的睡姿都不如之前舒展,从小海星变成了小蚕豆,朝右边蜷缩着,这个睡姿和钟息有点像。
  霍司承忍不住俯身,摸了摸他的小脸。
  是爸爸惹你生气了吗?霍司承想。
  那天在书房他也不是故意冷脸,只是实在没控制住表情,刚想露出笑容,霍小饱已经被吓到了,后来霍小饱的哭声就一直萦绕在他的梦里,连同钟息的声音,搅得霍司承这两天几乎彻夜未眠。
  孩子是无辜的,霍司承很心疼。
  霍小饱身边堆满了玩偶,除了他最钟爱的小熊,床尾还有一条小鲨鱼。
  霍司承拿起来,看到上面的字:祝霍显允小朋友一周岁生日快乐——海洋生物研究所全体研究员赠。
  海洋生物研究所,是钟息工作的地方。
  看来他和同事们相处得还不错。
  放下小鲨鱼,霍司承突然发现霍小饱床尾上还有一个悬挂床铃,四十五度倾斜,旋转的圆盘上挂了一圈小行星,是太阳系造型的小玩偶。
  霍司承一一拨弄着看了看,心想:霍小饱的玩具可真杂乱,怎么海陆空的都有?
  就在这时,霍小饱忽然醒了。
  他一睁开眼就看到霍司承,呆了呆,没反应过来,像看陌生人一样看着霍司承,直到霍司承朝他伸手,霍小饱立即往被窝里钻。
  他口齿不清的声音从被子里传出来,听起来嗡嗡的,他说:“坏爸爸。”
  霍司承的心脏被猛得一刺。
  他连钟息的漠不关心都可以承受,但承受不了霍小饱这一声“坏爸爸”,愧疚感瞬间弥漫全身。
  “小饱,爸爸——”
  霍小饱不听,一个劲往被子里钻。
  钟息和霍小饱大概是心有灵犀,霍小饱醒来不到五分钟,钟息就从书房赶了过来。
  他看到霍司承在里面的时候,微微愣怔,然后不动声色地卷起衬衣袖子走了过来。霍小饱原本正扒着护栏和霍司承对峙,见钟息靠近,他立即高高举起小手,“妈妈!”
  钟息笑着抱起他,“早上好,小饱。”
  看着他俩亲亲密密,霍司承难免有些吃味,明明是他先来儿童房的,却只落得一句“坏爸爸”。
  “小饱睡得好吗?”钟息问。
  霍小饱刚醒来的时候是最粘人最爱撒娇的,他摆出一副八百年没见到钟息的可怜架势,抱住钟息的脖颈,先是直摇头,然后又撅起嘴巴,说:“不好,妈妈亲亲。”
  “……”霍司承在旁边看着,忍不住眯起眼睛,心想:这是跟谁学的?
  钟息好像已经习惯了霍小饱的撒娇卖乖,低头亲了亲他,然后抱着他去开窗。
  霍司承的视线跟着钟息移动,看着他纤瘦的手臂轻松圈住一个圆滚滚的霍小饱,又看到霍小饱正伏在钟息肩膀上,偷偷看他。
  霍司承咳了一声,有些不自然地放轻了语气,他说:“早上好,霍小饱。”
  霍小饱歪了下脑袋,眨眨眼睛。
  他看着霍司承,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委屈起来,把嘴巴扁成小鸭子,“爸爸……”
  孩子的爱其实比成年人纯粹许多。
  即使霍司承突然变得阴晴不定,变得和以前完全不一样,但霍小饱还是无理由地爱着他的爸爸。
  霍司承本能地伸出手。
  钟息思索片刻还是把霍小饱递了过去。
  霍司承的胳膊上还有出事时留下的挫伤,尚未完全结痂,但他也顾不上了,任由霍小饱坐在他的臂弯上,用软绵绵的胳膊抱住他。
  “爸爸不爱小饱了。”霍小饱委屈地控诉。
  霍司承立即说:“怎么会?”
  后半句“爸爸爱你”,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霍小饱等了很久都没等到自己想听的话,气鼓鼓地把脸扭到另一边,霍小饱这个样子也很可爱,因为刚从被窝里钻出来,身上还是软软热热的,小脸白里透红,像一个草莓馅的糯米糍。
  霍司承捏了一下他的屁股,他立即告状:“妈妈,爸爸欺负我。”
  钟息正在床边叠被子,听到霍小饱的声音,头也不抬地说:“那你欺负回去。”
  霍小饱于是就用自己缺了几颗的小牙隔着衣服布料,咬住霍司承的肩膀,霍司承假装吃痛,“嘶”了一声。
  霍小饱立即紧张了,小手无措地碰了碰霍司承的肩膀,愧疚地低下头。
  霍司承说:“逗你的,爸爸不疼。”
  霍小饱慢吞吞抬起头,在确认霍司承真的不痛之后,忽然圈住霍司承的脖颈,在他的脸上亲了一口。
  霍司承有一刹那的惝恍。
  扑面而来的奶味勾起一些飘忽的记忆,好像曾经有过很多个类似的清晨,但那些画面依旧模糊,藏在灵魂深处,杳远无踪。
  “爸爸胡子。”霍小饱觉得扎嘴。
  霍司承前几天病得下不了床,胳膊都抬不起来,每天的洗漱洗澡都是警卫兵帮着完成的,哪里还顾得上刮胡子。
  “我现在去——”
  话说一半,霍小饱忽然用两只小手捂住霍司承的下半张脸,然后眼珠一转,得逞地说:“爸爸胡子扎,不可以亲妈妈。”
  霍司承和钟息同时僵住,钟息的反应比霍司承快一些,他装作没听见,神色自若地整理好床边的小玩偶,起身去衣橱里翻出一套材质绵软的家居服。
  霍司承想到霍小饱说过的,爸爸以前每天一起床就要亲妈妈。
  看着钟息忙碌的身影,霍司承不受控制地脑补出一些不该出现的画面。
  他好像养成了很多坏习惯,比如抱着钟息睡觉,比如起床第一件事是亲钟息,比如明明很讨厌钟息,但目光却装了定位器,总是不由自主地追寻着钟息。
  他忍不住展开想象,以前他亲钟息的时候,钟息会有怎样的反应?是迎合还是反抗?
  霍司承不得而知。
  “把霍小饱给我。”
  霍司承耳边传来熟悉的声音,那人应该是不耐烦了,说了第三遍,语气里带着怒意。
  霍司承回过神,猛地发现是钟息站在他面前。
  他看着钟息杏红色的唇一张一合。
  唇色可以再红一些,他想。
  钟息被他看得烦了,压着火气说:“把霍小饱放下来,他要换衣服了。”
  霍司承立即移开目光。
  霍小饱像个小包袱一样,被父母推来推去,他茫然地望着霍司承,一个天旋地转就就躺到了小床上,眼前的人换成钟息,他刚咧开嘴笑,身上的睡衣就被扒了下来。
  他全身上下只穿着一件小短裤,光溜溜地在小床里四处逃窜。
  霍小饱以前穿衣服都很乖,今天可能是因为看到爸爸妈妈都在,变得很兴奋。
  他偏不让钟息抓住他。
  最后是霍司承配合,把他按在床尾的小鲨鱼身上,他笑咯咯地蹬腿。
  钟息给他穿上睡衣,他又扑进钟息怀里。
  霍司承想不明白,他一个信息素等级高达十级的alpha,怎么会有一个粘人精小孩?
  这简直是基因突变。
  霍小饱被钟息抱去刷牙了,霍司承走到卫生间门口,霍小饱还有一个专门的小椅子,应该是定制的,能让霍小饱坐在和洗手台差不多的高度,方便钟息给他刷牙。
  他乖乖张嘴,乖乖露牙齿,乖乖吐泡沫。
  两条小腿垂下来,自在地晃啊晃。
  这几日的焦躁被霍小饱轻易地抚平,霍司承看着钟息,忽然觉得他又没那么讨厌了,或者说,还是讨厌,但能够共处一室。
  因为他们有一个共同的小孩。
  霍小饱的牙膏是哈密瓜味的,整个卫生间都弥漫着淡淡的果香,霍小饱刷好牙之后特意转头给霍司承看,“爸爸!”
  霍司承朝他笑,“很白。”
  钟息把小毛巾递给霍小饱,霍小饱很早就会自己给自己擦脸了。
  霍司承在镜子里看到钟息打理霍小饱头发的样子,钟息拿着一只长柄短齿的梳子,理了理霍小饱头顶蓬乱的头发,他眼神认真,带着十足的耐心和温柔。
  这种耐心和温柔,霍司承这辈子都享受不到。
  不知是不是察觉到了霍司承的目光,钟息抬起头,从镜子里看了霍司承一眼,短暂的视线相交,霍司承竟从钟息的眼神里看到一些冷漠以外的东西,像是无奈。
  钟息的气色看上去一点都不好,甚至比不上霍司承这个病人。
  霍司承从昏迷中醒来第一眼看到钟息时,就被钟息的白皙皮肤吸引,那时他看起来像是一块被养得很好的羊脂玉,后来他就一天比一天憔悴,脸上没有半点血色。
  他真的瘦了,肉眼可辨。
  不是简单的体重下降,更像是受严重精神问题侵扰后的憔悴。
  霍司承怔怔地看着钟息,忍不住猜想,钟息这样憔悴,是因为独自一人照顾孩子辛苦,再加上工作繁忙?还是因为霍司承出事受伤的这些日子,他并没有表面上那么无所谓,会为争吵和冷战伤心,一个人睡的时候也会难过?
  还没等霍司承辨清钟息眼底的情绪,祁嘉然走到儿童房门口,敲了敲门。
  祁嘉然轻声提醒霍司承:“理事长,该吃早饭了,您十点要服药的。”
  霍司承下意识望向钟息,钟息像是没听见,他正在给霍小饱擦宝宝霜,一点一点擦得很认真,对祁嘉然打破一家三口温馨时刻这件事,表现得毫不在意。
  刚刚的猜想成了自作多情。
  霍司承神色黯然。
  钟息一个人睡会不会难过?不会的。
 
 
第23章 
  文副官打来电话,表示张牧的嘴实在难撬,依据现有的证据,实在难以证明张牧在事故发生那天出现在了君山塔台,也无法证明张牧和直升机事故有关。
  能按照蛛丝马迹查找到的证据都被提前销毁,塔台四周的监控同时故障,这是一场精心设计的谋杀。
  撬不开张牧的嘴,就无法查出他的幕后黑手。
  “知道了,”霍司承对此并不意外,他揉了一下眉心,沉声道:“对方的目标是想让我死在直升机事故里,怎么可能不小心谨慎?找不到证据反而是正常的。”
  文副官有些愧疚,霍司承说:“找找张牧的弱点,实在不行,让郑亚东去会会他。”
  “好,我知道了。”
  文副官问:“理事长,本来下周您要参加瀚雄船厂的奠基仪式,现在换成谁比较好?”
  “让副理事长去吧。”
  “好的,”文副官确认了一下行程表:“那您十八号之前就没有其他外出工作了。”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