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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口忘崽牛奶(玄幻灵异)——杳杳一言

时间:2023-11-15 09:59:10  作者:杳杳一言
  霍司承轻笑,“好。”
  得到霍司承“一笔勾销”的承诺,钟息看起来轻松很多,四肢舒展,腰背都挺直了,因为无聊,他把两只手搭在一起,作为桥梁,让手机从左滑到右,从右滑到左。
  霍司承的视线忍不住落在他的小动作上。
  钟息和其他人都不一样,霍司承产生了一个从未有过的想法:他想和钟息约会。
  想和他有进一步的发展。
  霍司承按照钟息的要求,把车停到宿舍楼的背面,这次他的声音里没有戏谑和逗弄,反而有些低沉和认真,他问:“钟息,恩怨一笔勾销,但我不想就这样失去给你发消息的资格。”
  钟息愣住,没听懂。
  霍司承倾身靠近,看着钟息的眼睛,他问:“钟息,我可以追你吗?”
  霍司承这张脸实在太有迷惑性,钟息的大脑宕机了几秒,然后脱口而出:“不可以!”
  这回换霍司承愣住,他问:“为什么?”
  钟息说:“我有男朋友了。”
  ·
  书房的时钟在滴答滴答地运转。
  钟息站在窗边,看着远处的风景。
  原本他觉得绕屋一周的灌木林很漂亮,像身处童话庄园,现在看腻了也觉平淡,还真应了霍司承的话,确实遮挡视线。
  七年,一晃七年。
  故事随着时间的推移开始慢慢褪色,细节变得模糊,钟息有点记不清他说了他有男朋友之后,霍司承是什么反应?
  霍司承好像愣怔许久,然后笑了一声。
  “有男朋友了啊。”他重复道。
  那时候钟息好傻,还以为说清楚就是拒绝,就可以摆脱霍司承。
 
 
第20章 
  记忆里军校的日子总是炎热的,背景音是交错的蝉鸣声和哨声,穿着训练服的少年在夏日的操场上挥汗如雨,钟息那时总觉得吵。
  现在住在军区,又觉得太安静。
  料峭寒风吹进书房的窗子,吹动沉重的帘幔,霍司承的声音也掺了几分冷意,他说:“钟息,我再给你一次机会,我要一个解释。”
  钟息感到深深的疲惫,他说:“你已经有主观臆断了,我的解释还有用吗?”
  躺椅吱呀作响,霍司承徐徐起身。
  金属手杖抵在手工羊毛毯子上,发出短促的轻响,他往前走了一步,声线近乎刻薄:“不管我的主观臆断是什么,你都该给我一个解释,毕竟我们还没离婚。”
  看在霍司承失忆的份上,钟息勉强给出了解释:“我和照片上的人是旧相识,重逢了聊几句而已,不是你想的那样。”
  这句话里的每个字都是真实的,没有半字虚假,但霍司承不信。
  “什么叫旧相识?”
  “字面意思。”
  霍司承还是不相信,他气急败坏地离开了书房。
  钟息就知道是这样的结果。
  这些年为了这件事反反复复吵过几回,钟息时常感到无能为力。他不爱的时候霍司承逼他爱,他爱了霍司承又不相信,他能怎么办?
  该怎么证明爱一个人呢?
  钟息在懵懂时期就遇到霍司承,有且仅有一个霍司承,这些年钟息一直被动接受他的汹涌爱意,没有其他经验可以借鉴。
  钟息在表达爱这方面实在迟钝。
  当天晚上,霍小饱没有哭着说要和爸爸妈妈一起睡,可能是感觉到霍司承生气时的信息素,他显得极为不安。
  软软的小脸上全是泪痕。
  钟息不能离开他片刻,玩具也不想玩了,奶粉也不肯喝,他紧紧抱住钟息的胳膊,抱着抱着还觉得不够,又爬到钟息怀里,搂住钟息的脖颈,哽咽道:“妈妈……”
  小徐说霍小饱藏在窗帘后面,本来玩得好好的,还想吓霍司承一跳,结果窗帘一拉开,霍小饱抬起头就看到霍司承的冷脸,眼神也是冷冰冰的,看霍小饱像看陌生人一样。
  钟息把他抱起来,轻轻拍着他的后背,“小饱今天被吓到了是吗?”
  “爸爸凶。”
  钟息轻轻揉着霍小饱的头发,“爸爸不是故意的,爸爸现在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他受伤了,全身都很痛的。”
  霍小饱已经听烦了,他说:“小饱也痛。”
  钟息弯了弯嘴角,“小饱也痛啊,哪里痛?妈妈吹吹。”
  霍小饱捂住自己的心脏。
  “小饱心痛啊,”钟息帮他揉了揉,手掌隔着软绵绵的睡衣按在霍小饱胸口,轻声问:“现在好点了吗?”
  霍小饱抽抽鼻子,再一次把脸埋在钟息的颈窝里,闷声说:“妈妈我爱你。”
  “那还爱爸爸吗?”
  霍小饱撅着嘴,摇了摇头,豆大的泪珠还挂在睫毛上,看起来好生可怜。
  钟息只能轻声哄他,霍小饱哭完发泄完,很快就睡着了,像突然断电的小玩具,呼吸声逐渐均匀,软趴趴地伏在钟息的肩膀上。
  等把霍小饱安顿在小床里走出来,钟息看了墙上的钟表,已经将近十一点半。
  他要去霍司承的房间拿自己的枕被。
  按照霍司承的狗脾气,今晚他肯定是要回客房睡了,他可不想再被推下床。
  主卧灯光正亮,霍司承果然还没睡。
  他倚在床头,腿上放着一沓文件,见到钟息进来收拾东西,他用余光打量着钟息,随手把文件放到一边,忽然开口:“我很好奇,你原来是弹药工程专业的学生,为什么现在在海洋生物研究所工作?”
  钟息把被子稍微叠了叠,然后抱起来,他平静回答:“我本来就不喜欢战斗爆破那些东西,研究所里人少又安静。”
  这个回答倒是符合钟息一贯的作风。
  就像他说:结婚是因为霍司承求了三次婚。
  其实他们本来不合适。
  “我在想,如果是你失忆,你把我忘了,我们的生活会不会没什么变化?”
  他眼里含着笑意,但那笑意是冰冷又讥讽的,像是一根毒刺,往钟息的身上扎。
  钟息半张脸掩在被子后面,他淡淡地说:“其实你也可以当做一切都没变化,你依然是理事长,正常地处理公务,和朋友聊天,也逐渐接纳霍小饱,你可以不用太在意我,如果我影响了你的生活,以后我会尽量避开。”
  霍司承的嘴角挑起一抹讥嘲的笑,“我在意你?我为什么要在意你?你很重要吗?”
  “那更好。”
  霍司承厉声喊住他:“钟息!”
  钟息停下来,他今天真的很累。
  父亲最近身体不好,胸腔闷痛,夜里常常疼得睡不着觉,他从军区开四十几公里的车赶到星海区,陪父亲去医院检查。这些日子他自己本来也没睡好,辗转奔波加上来回三个小时的车程,累得两条腿像被灌了铅,回来之后还要面对霍司承的捻酸吃醋,言语讥讽。
  “你如果一直是这种态度,这段婚姻还有必要持续下去吗?”
  钟息怔怔地看着墙上的结婚照。
  “你要和我离婚吗?”他问。
  霍司承一下子噤了声,他不过是气极了,所以话赶话地说了一句,离婚并非他本意。
  “我——”
  话一出口,他就后悔了。
  他祈祷着钟息没有听到他说的,但他知道钟息肯定听见了,不仅听见了,一定会接着他的话茬说更狠的话,钟息向来不在嘴上吃亏。
  可钟息转身离开了主卧。
  一句话都没说。
  霍司承在后面喊他,“钟息!”
  如果钟息是omega,此刻他一定会被霍司承暴戾恐怖的信息素侵袭到腺体胀痛,四肢瘫软无力,走不出这间房。
  然而他是一个beta,他无从察觉。
  他真的很累了。
  回到客卧,他把枕被放在床上,然后坐在床边发呆。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戒指,摘下来放在手心,过了一会儿,又重新戴上。
  他很想把时钟拨转回霍小饱刚出生的那一年,那是他和霍司承最幸福的一段时光,没有猜疑和嫌隙,只有温情。奈何事与愿违,现在不仅回不去,事态还往更坏的方向发展了。
  第二天,晴转多云。
  淡蔷薇色的积雨云一半透光一半陷入晦暗,与灌木林的衔接处沉淀成铅黑色,如山似塔悬于天边,预示着一场大雨的到来。
  小徐收拾完午餐的碗筷后,擦干净手,有些踌躇不决地走到楼上。
  钟息正在书房里写论文,听到敲门声,方抬起头。
  小徐对钟息说:“钟先生,我家里出了点事,可能要请三天假。”
  钟息放下笔,“可以的,家里出了什么事?”
  小徐神情忧虑,叹了口气,说:“我妈妈她查出来肝上有个肿瘤。”
  钟息联想到自己的父亲,对小徐的情绪感同身受,温和道:“那你赶快回去吧。”
  小徐神色歉疚:“这三天的饭菜——”
  “我自己做就好,你不用操心,家里的事更重要,有什么需要帮忙的随时打电话给我。”
  “谢谢您了,钟先生,”小徐为难地问:“我还要和理事长说一声吗?”
  现在家里除了钟息,所有人都怕霍司承。
  “不用,我跟他说就好。”
  小徐如释重负。
  她简单收拾了两件衣服,就回去了。
  当天晚上,钟息做完霍小饱的辅食之后,又开火给霍司承做了一碗牛腩面。
  他上楼端给霍司承。
  两个人已经冷战了一天。
  霍司承看到是他送过来的,先是一愣,一直看着钟息从门口走到床头,等钟息把移动餐桌推过来,他才板着脸问:“怎么是你?”
  “小徐家里有事,请了三天假。”
  “面是你做的?”
  “嗯。”
  “你不是不会做饭吗?”
  之前霍振临特意提到:这个beta是一点家务事都不做,自己不做饭还不肯请保姆,说是喜欢清静,霍司承每天忙完了繁重的公务回来,还要洗手作羹汤,伺候钟息。
  “会一点,做得不好吃。”
  霍司承接过筷子,尝了一口,“确实。”
  钟息垂眸不语。
  霍司承最烦看到他这个表情,他要是有什么面部肌肉控制障碍症,天生不会笑也就算了,可偏偏他在那张照片里,面对着那个男人,笑得那么开心。
  “就这么不情不愿?”
  钟息明知他在阴阳怪气,本不想搭理,只沉默地把果汁放在移动餐桌上,就在这时候,他口袋里的手机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
  霍司承目光灼灼,钟息没来得及看来电人是谁,就急匆匆接通。
  “小息,在忙吗?”
  温润的男声从听筒里传出来,钟息怔了片刻,然后猛地望向霍司承。
  是沈彬白。
  霍司承阴沉沉地看着他。
  钟息勉强镇定,“不忙,怎么了?”
  沈彬白含笑道:“没什么,我朋友托我问一下,你近期还要用无人机吗?他新上了一批带灯光秀的无人机编队——”
  钟息的眼眸里掠过一丝慌张,急声打断道:“不用了。”
  电话那头的沈彬白没有察觉出异样,反而问:“霍理事长身体怎么样?”
  霍司承的目光就快要把钟息洞穿了,钟息说:“抱歉,我这边有点事,我先挂了。”
  钟息把手机放进口袋,准备离开时,被霍司承抓住手腕,霍司承受了伤,但力气丝毫未减,他轻松把钟息扯回身前,语气戏谑:“怎么不聊了?有什么不能让我听到的内容?他问我身体怎么样,你为什么不回答?”
  “放开我。”钟息眉头蹙起。
  “你心虚了?”
  钟息感觉手腕的骨头被捏得生疼,霍司承控制不了情绪也控制不了力度。
  钟息挣扎着说:“我没有,你放开我。”
  “是照片上那个男的?”
  钟息放弃抵抗,“是。”
  “他叫什么名字?”
  钟息疲惫到极点,他不想回答。
  可霍司承又一次问:“他叫什么名字?”
  “沈彬白。”钟息告诉他。
  霍司承念了一遍沈彬白这三个字,记忆的转轮似乎因为这个名字稍稍转动,但很快又停滞在原地,他什么都想不起来。
  脑海里只有那张照片。
  钟息望向别人时柔和的目光,还有钟息从不在他面前展露的笑容,灼烧着霍司承的理智,他本不该那样在意的。
  “面快凉了,快吃吧。”
  钟息无力和霍司承纠缠,他把手腕从霍司承的禁锢中挣脱出来,准备离开时,听到霍司承说:“看着就没胃口。”
  钟息脚步顿住,“那你就饿着。”
  霍司承推开移动餐桌,“我打算再请个保姆,这个家里太空了,一点人气都没有。”
  “随你。”
  霍司承说:“小徐负责打扫,再请个专门负责做饭的,还有霍小饱,有一个成天埋头工作的母亲,他也孤单,再请个育儿师陪他玩。”
  听到育儿师,钟息的情绪终于有了波澜,他立即拒绝:“不要育儿师,你想请多少保姆都没问题,霍小饱我可以自己抚养。”
  “什么叫我想请多少保姆都没问题?”
  “你不是嫌我做的不好吃吗?你可以找一个做饭好吃的保姆,找一个对你予取予求的,对你笑容满面的保姆,你是霍司承,是蓝岩基地的理事长,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钟息最擅长挑衅,尤其擅长挑动霍司承的情绪,霍司承压了一夜的怒火瞬间喷薄而出,他口不择言道:“好啊,我正有此意,阮云筝前阵子不是带过来一个营养师吗?就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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