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凭他有眼无珠(近代现代)——蒋蟾

时间:2023-11-15 09:58:00  作者:蒋蟾
  ——回消息。
  ——人呢?
  白桦慢条斯理地打字回过去:不好意思,刚在上班,手机没带在身上。
  余光里阴影一闪,背后有人经过,他不动声色地摁灭手机,拽下搭在柜门上的工作服,拎在手里对折叠好,平整放入,砰地一声扣上柜门。
  还没走出俱乐部大门,电话就追了过来。
  李少爷劈头盖脸一通输出:“你这上的什么破班,手机也不准拿,万一有急事怎么办?”
  白桦立在台阶下看着夜色中霓虹斑斓的车水马龙,轻声细语地解释:“这是规定,我们也没办法。”
  “趁早辞职别干了。”
  “……抱歉。”
  李济州惯会给一巴掌再给颗甜枣,态度很快软下来,道:“行了,我没怪你,现在下班了吧?”
  “嗯。”
  “来对面酒店。”
  白桦迟疑了一下,“做什么?”
  李济州被他看似天真的话逗乐,心道果然还是个雏儿,人生头一遭,紧张也在所难免。
  “你说呢?”
  白桦的反应在他的意料之中,像是被吓着了,磕磕绊绊地出声:“我……”
  李济州轻笑一下,好脾气地有商有量:“那这样,你要是还没做好准备,我今天就先不碰你。”
  “那——”
  “不过你还是得过来,”某人转瞬间又出尔反尔,“一天没见,怪想你的。”
  “……哦。”
  酒店顶层行政套房,李济州刚挂断一通电话,点了根烟站在落地窗边吞云吐雾,不多时,门铃响,他拿下烟头掐灭,转身大步流星地走到玄关处拉开门。
  顶层空无一人的走廊,白桦形单影只立在门外,目光与他有一瞬间的交汇,随即微低下头躲开视线,双手垂在身前,十指交叉虚虚地拢着,似有些窘困。
  “晚上好。”
  李济州话音落,倏而一把扣住手腕将人拽进屋,白桦反应不及,被巨大力道带着,直直撞进他怀里。
  砰,门重重关上,封锁了唯一的退路。
  被两条精悍有力的臂膀牢牢圈着,大手揽在后腰,隔着薄薄一层衣料传递着对方的体温,白桦猝不及防睁大了眼睛,胆怯的表情像惊弓之鸟,看得李济州下腹一紧,心底暗骂一声艹,他自诩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何况肖想多日的美人在怀,再想想不久前夸下的海口,简直自讨苦吃。
  “我有点后悔……”低哑着声音一下叹息:“看来真是高估了自己的定力。”
  白桦眼底慌乱更甚,抵在坚实胸膛前的手用力一推,竟真的被他挣脱。
  李济州后退半步,背部靠着墙稳住,额前两绺发丝垂下,平添了几分桀骜不羁。
  “别怕。”他勾起唇角,像是在给对方吃定心丸,也像在催眠自己:“我说话算话,今晚一定不会碰你。”
  白桦不说话,只看着他,漂亮的瞳眸中满是惊魂未定的紧张。
  不行,不能太急。
  李济州不喜欢霸王硬上弓,向来讲求的都是个你情我愿,可眼前这人却神奇地激发出了他最原始的施虐欲,在体内横冲直撞妄图捣毁理智的高地。
  他深呼吸一个来回,抬起腕表看了眼时间,温言道:“你刚下班?吃没吃晚饭,我让酒店送些餐点过来一起吃?”
  白桦抿了抿嘴:“好。”
  餐点很快由推车送入,盖子掀开,食物香气瞬间扑鼻,白松露烩饭,蟹粉海胆意面,香煎牛肋排,布列塔尼蓝龙虾,松茸菌煲排骨汤,另外还附赠了一瓶佐餐的红酒。
  服务员往餐厅区布好菜后便退下,那瓶红酒竟也贴心地给提前醒上了,头顶垂丝水晶灯洒下一洼暖黄光束,桌上成套的餐具高脚杯双双对对,氛围烘托得恰到好处。
  李济州不禁想笑,这阵仗搞得还挺像那么回事儿。
  “过来吃饭吧。”他招呼人走近后,似笑非笑道:“要不要喝点酒?”
  白桦摇头,“我酒量不行。”
  “行不行都是练出来的,一杯总可以吧,就当是陪我了。”
  他一锤定音,说完便拿起醒酒器兀自倒上,白桦再难拒绝,轻轻嗯了一声。
  珍馐美味摆了满桌,却远不及对面坐着的人秀色可餐,李济州才陪着方凝应付完一顿商务饭局,压根儿不饿,象征性地吃了两口便放下筷子。
  “慢点吃,别噎着。”
  他这纯属没话找话,白桦的吃相非但一点也不狼吞虎咽,反倒异常斯文秀气,举手投足间叫人赏心悦目。
  李济州堂而皇之地盯着他瞧了半晌,开口问:“你老家哪儿的?”
  白桦动作一顿,放下筷子抽了张纸巾擦擦嘴,方才抬眸答道:“我是北方人。”
  “北方哪儿?”
  “小地方,不值一提。”
  李济州笑:“不愿意说?难不成你是想防着以后跑了,我会顺着地址找到你老家去?”
  白桦没辙,老实报出一个小县城的名字,李济州果然没听过,把话题轻巧揭过:“吃饱了?”
  “饱了。”
  李济州眼神往身侧一递,颐指气使:“过来,坐我旁边。”
  顿了顿,白桦才站起身绕过桌子走近,刚拉开椅子,手腕又被大力攥住,李济州将人拽到跟前儿,拦腰一抱摁在腿上,仰头欣赏着他脸上的惊慌失措,声线暗哑:“俱乐部经理没教过你要怎么哄人开心吗?”
  白桦垂眸看着他,眼底蕴着一丝李济州未曾察觉到的别样的情绪,颈间喉结上下滚动:“没教过。”
  “也好。”
  手掌隔着单薄衣料一寸一寸往上摩挲,按在后心处,稍稍发力,怀里人被压着不得不贴上来,两片近在咫尺的淡色唇瓣让酒润出诱人犯罪的红。
  浅尝辄止的一个吻,好温柔,不像李济州的作风。
  唇分,大手仍分毫不移地锁着腰肢,花心思搞到手的人,尝起来味道果然不差。
  “……那我教你。”
  臂膀鼓着青筋,陡然用力把人腾空抱起,转身踢开碍事的椅子径直往一个方向走去。
  一阵天旋地转后,白桦仰面摔在沙发上,身体弹了两下,李济州高大的身躯压下来,驾轻就熟地屈膝分开怀中人的双腿,又扣住手腕摁在头顶,做完一系列动作,他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对方全然没做挣扎。
  他松开手,一肘支着撑起上半身,佯装讶异:“这么乖?”
  白桦定定看着他,表情认真到有些过分天真:“你说过今晚不会碰我。”
  “……”李济州吃瘪,好气又好笑:“你还真相信。”
  俩人呼出的鼻息在咫尺间纠缠,白桦凝眸看着他,却突然伸手,反客为主地一把拽住衣领将人扯向自己,仰头亲吻上来。
  他突如其来的热情配合让李济州惊讶,却很快照单全收地收拢双臂,发了狠地吻回去,唇齿厮磨间,气息变得危险而粗重,“你……”掌心托住后脑勺,李济州眯起眼睛注视着他:“你跟男人做过?”
  方才那记绵长的深吻让白桦思绪迷乱,本能地否认:“……没。”
  “陆家明碰过你了?”
  “……”
  掐在腰肢上的手掌力道一沉,“有?”
  “没有。”
  李济州眸色晦暗,他在这方面并没什么处子情结,只要对方身体健康履历干净,睡一睡也无妨,可眼下,看着被禁锢在怀中的人,想象着白桦或许在自己之前也曾这样躺在其他人身下忘乎所以意乱情迷,占有欲作祟,竟顿觉不爽了起来。
  “真的?”
  白桦胸口起伏一个来回,说:“我没跟别人做过,男的女的都没有,”他顿了一瞬,补上最后的话,悦耳声线自带安抚人心的蛊惑:“你是第一个。”
  浴室雾气弥漫,两道贴近的模糊身影被灯光拓在磨砂玻璃壁上,花洒仍开着,水声淅沥不停。
  李济州欣赏着眼前这副极具力量美感的身体,纤长紧实的背部肌理在战栗中绷成一道优美的弧线,未干的水珠凝在细腻光洁的白皙皮肤上,被刚刚那波余韵冲击着,透出一层暧昧的薄红。
  “多久没用手给自己弄过了?”
  白桦力有不逮地扶着洗手台,垂首小幅度地摇了摇头,流畅拉伸的颈部线条铺着一层光泽,看得身后人更加口干舌燥。
  下一秒,大手紧扣住窄腰,不由分说地从后面撞了进去,掌心下的皮肤在粗暴对待下激起一阵阵颤栗。
  李济州在床上的口碑向来很好,喜欢掌握主动权,却从来没有施虐欲。
  除非忍不住。
  视线被冲散,理智廉耻也被彻底碾碎,白桦撑着洗手台一边压抑着喘息一边费力地抬起头,面前镜子蒙了一层厚厚的水汽,他看不清自己的脸,却在这一刻神飞天外,想象着自己那位骄傲的不可一世的父亲知道后,会是怎样的一种表情。
  曾几何时他还拼命想在父亲面前证明自己,直到发现一切都是无用功,热爱的事业在父亲眼中仅仅只是毫无价值的破烂儿,努力赢来的那些成就和赞誉,也不过是黄淮笙儿子光环下的唾手可得。
  他不理解父亲评价一个人成功与否的标准,就像父亲始终不能理解他的追求,误会是一道天堑,横亘在父子二人中间。
  ——“别以为自己有多大能耐,离了我,你还能翻出天去?”
  他的走神很快引来李济州的不满,一阵狂风骤雨般地掠夺后,一臂横至身前捞起瘫软如泥的身体,手掌扳过下颌迫使他回头看向自己。
  “在想哪个野男人?”
  白桦眸中蕴着水雾,极力忍耐的崩溃模样脆弱又引人犯罪,他摇着头,又轻轻眨了下眼,一滴泪水倏而自颊边滑落,李济州蓦地愣住了,下意识伸手去接,掌根托起脸,指腹擦过眼角,声调一下子温柔许多:“我弄疼你了?”
  “……不……不是。”
  细密的吻落在颈侧,李济州附在耳边恶劣道:“哦,那看来是爽哭了。”
  白桦还来不及回答,便被翻过身重新抵在洗手台上。
  “既然不疼,那就继续……”
 
 
第七章 “嫌我养不起你?”
  一夜荒唐过后,白桦在酒店大床上睡到日上三竿才悠悠转醒,睁开眼后盯着天花板兀自愣了半晌,等七零八落的意识尽数回炉,方才想起自己身在何处。
  昨晚凌乱的记忆潮水般涌回脑中,初尝性/事的身体被荒淫无度地一番折腾,险些散了架,他抬起手挡在额前,阖眼长长地吁出一口气,缓了几缓复又睁开,扶着酸软的腰艰难坐起。
  五指插入发间撸了把刘海,扭过脸,发现床头柜上放着他的手机,拿起后屏幕自动唤醒,上面躺着几条未读消息,点进去,最上面是李济州发来的。
  ——我还有事先走了,房间你想住多久都行,没人会赶你。这几天也不用去俱乐部,帮你请好了假,不会扣工资。
  另外又发了个电话号码,附上一句交待:我不在的时候,你有任何需要就找林叔,这是他的电话。
  白桦似有若无地撇了下嘴,退出对话框后又想到什么,重新点进去回复他:好,知道了。
  丢下手机,他起身挪着缓慢的步伐走去浴室洗漱,足足花了半个多小时才裹着浴袍出来,经过起居室,昨晚被剥下的衣服仍散落在地毯上,他走过去拿起,换好衣服后又回到卧室,拿了手机离开。
  顶层行政套房环境静谧,鲜少有人上来打搅,走廊空无一人,他的脚步踩在厚重的羊毛地毯上被隐去声音,途径一道门,咔擦一声,有房客从里面出来。
  白桦步履未停,继续往电梯口走。
  却冷不丁后方响起一道诧异的声音,喊着他的本名:“净之?”
  白桦身形一滞,回头看清对方的脸,笑了,转过身对着那人唤了声:“哥。”
  顾西恩上前两步走近,“你怎么在这儿?”他仔细端详着面前的人,眉心凝起忧色:“把自己弄成这副模样,我都差点认不出你了。”
  “那不是正好说明,我的目的达到了?”白桦抬手状似不经意地拢了一下T恤领口,半开着玩笑:“为了不让人认出来,我还差点去整容呢。”
  “胡闹。”顾西恩看着这个相差七岁的同母异父的弟弟,眼底浮出的担忧多过于责难,视线扫过对方眼尾凭空出现的一枚小痣,指了指自己脸上同样的位置蹙眉疑问:“……这里?”
  “我找人纹的,是不是很成功?”
  顾西恩无可奈何,做都做了,再兴师问罪也为时已晚,又道:“妈昨天刚走,早知道能在这里遇见你,押也要押你过去见她。”
  “饶了我吧……”白桦站立片刻腿脚又开始发软,后退半步虚靠着墙壁,正色道:“在这儿遇见我的事,别跟妈说。”
  顾西恩不置可否,问他:“你在这里上班?”
  上班这个词让白桦联想到什么,神色古怪地轻笑一下:“算是吧。”
  顾西恩掏出手机:“把你现在的号码给我。”
  白桦:“你们一个个的,让黄淮笙知道了不怕他发飙么?”
  “我是以哥哥的身份关心你,跟黄董无关。”
  白桦没再跟他辩,拿过手机边输号码边随口问:“你呢,过来出差的?”
  “嗯,今晚的航班回S市,你现在有空吗,我们一起吃顿饭。”
  “不了。”白桦把手机递还给他,“我还得上班儿呢。”
  顾西恩叹口气:“我说的话你可能不爱听,但是净之,你真没必要这样跟黄董置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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