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凭他有眼无珠(近代现代)——蒋蟾

时间:2023-11-15 09:58:00  作者:蒋蟾
  “我怕狗粮吃多了噎着,带瓶酒顺顺。”
  李济州砸了他一记老拳,笑骂:“赶紧进屋,给你贫的。”
  齐臻杵门口没动,“刚在底下抽了根烟,我先散散味儿。”
  李济州哦了一声,抱臂靠着门框道:“是得散,我家那位闻不得烟味儿,我都准备戒了。”
  齐臻一语道破:“罗曼尼康帝畅饮?我看是狗粮不限量供应才对。”
  正说着,电梯再度升上来,停在这一层双侧门应声而开,一道温润中又带着几分冷质的男声从里面传出:“是这层吧?”
  “没错。”紧接着回答他的那道声音李济州听出来了,是黄净之的队友颜砚。
  驼色羊绒大衣边一闪,走在前面的青年长腿迈步而出,十分清俊的一张脸,丹凤眼,冷白皮肤,气质卓然出尘,两片薄唇微抿,嘴角自然上翘,原本是噙了一丝笑的,不经意间扫了眼门口位置,笑意缓缓敛去。
  他身后还跟着两个人,一位是李济州见过的颜砚,另一位青年眉眼精致漂亮,尖下巴,侧脸线条柔和,面色却尤其苍白,整个人裹在深蓝色长款羽绒服里,纤薄瘦削,有种大病初愈的孱弱感。
  李济州正觉得打头的那位青年莫名眼熟,刚要开口,余光却瞥见一向冷漠孤傲,仿佛草原独狼的齐臻仓皇地偏过脸,僵住身体后退半步,像是猛兽主动让出领地。
  “晚上好呀。”颜砚的大嗓门打破稍显微妙的气氛,走上前将手里的果篮递出,然后越过李济州的肩膀往屋内寻:“我的好好队长呢?”
  李济州接下果篮,很有东道主风范地侧身引他们进屋:“他在厨房忙活,外面冷,大家先进屋吧。”
  “不是吧?”颜砚听了这话顿时一脸惊恐,刚踏进来的一只脚刷地又收回去,声音都吓结巴了:“队、队长下厨?”
  李济州笑道:“哪儿能啊,他充其量就站旁边鼓鼓掌。”
  颜砚轻拂心口:“那就好,那就好,吓死我了……”言罢边拆围巾边进屋,连声嚷着队长我来了,在玄关处换好鞋后,一溜烟儿就跑了没影,真真宾至如归。
  落后的两个显得沉稳许多,摆出很标志的微笑先后同李济州打招呼,驼色大衣那位叫方慎知,深蓝羽绒服那位叫魏之宁。
  李济州终于想起来了,著名影帝方慎知,童星出身,几经转型和沉淀,演绎经历丰富,甩同龄小生好几条街,也是迄今为止最年轻的大满贯影帝,方凝有阵子很迷他,恨不能认这个同姓小辈做自己干儿子,妈粉实锤。他耳濡目染,对这人说不上熟悉,但好歹见了面能认出来。
  等把人都请进屋,李济州扭头看向依旧杵在原地不动表情复杂的齐臻,故意坏笑着低声问:“怎么?老情人啊?”
  齐臻目光一瞬不错地追着那个方慎知的背影,等人彻底消失在玄关尽头,才缓缓收回视线,往李济州脸上扫了眼,抬脚进屋。
  李济州终于找回场子,边带上门边啧啧两声:“出息。”又想起不久前被钟泊南奚落的话,现学现卖:“你也有今天。”
  步入客厅,上一秒还在嘲笑他人的李济州瞬间就不淡定了,沙发旁,颜砚跟个树袋熊一样整个人挂在黄净之身上,胳膊环着脖颈,姿态亲昵,凑近了说话的嘴都快啃到脸上了!
  是可忍,孰不可忍!
  他正欲一个箭步冲上前制止如此伤风败俗令人发指的一幕,却半道被齐臻丢来的眼神钉住身形,耳边响起两个字:“出息。”
  无所谓,有出息没老婆。
  李济州向来荣辱观很淡薄,撸起袖子冲过去,拎着后脖领子将颜砚从黄净之身上扒拉开,往沙发上一丢,义正言辞道:“叙旧归叙旧,别太热情了,注意点影响。”
  颜砚脑袋磕在沙发靠背上,懵了几懵,嘴角一耷拉十分委屈地看向黄净之:“队长……”
  黄净之轻咳一声摸了摸鼻子,转头伸手一指:“哎,你看那圣诞树多漂亮……”
  颜砚:“……”
  曾经的队宠受不了这个委屈,屁股一拧从沙发上弹起,扑到旁边魏之宁怀里假模假式地嚎了几嗓子。
  “瞧这画面,多感人至深啊,这不得拍下来发给小白欣赏欣赏。”黄净之说着掏出了手机。
  颜砚浑身一凛,边大喊着啊啊啊啊啊队长你太坏了边起身,生怕迟一步被黄净之拍到什么,连滚带爬地从魏之宁身边撤离,结果慌不择路,一头撞在方慎知身上,后者猝不及防被带得一个趔趄,踉跄两步,后腰落进坚实的臂弯,扶着他稳住了身形。
  方慎知回头,迎着齐臻直勾勾的目光,俩人无声对视片刻,他凝着一双冷眸:“放手。”
 
 
第八十七章 队长是不是超A!
  天公作美,入夜后外头竟飘起了雪,北方的雪总是这样声势浩大,漫天白絮眨眼间便席卷了整座城市。
  酒酽饭饱后,颜砚提议下楼打雪仗去,他是爱玩爱闹的性格,兼具社交牛逼症,席间三杯两盏淡酒,已经跟李济州勾肩搭背称兄道弟起来。
  但对齐臻他是不敢的,颜砚混在现代文明社会约定俗成的规则下如鱼得水,可齐臻是个异类,浑身一股子生冷不忌的野性,让人一眼就想起某种危险性很强的食肉动物,况且,又有方慎知在。
  这俩疑似旧情人相见,既没红着眼,也未红了脸,再看方慎知自始至终对齐臻一副避如蛇蝎的冷淡模样,吃饭时特地选了离他最远的位置落座,估计若不是看黄净之的面子,就先前在门口那一眼,恐怕已经掉头打道回府了。
  “打什么雪仗,外面天寒地冻,尽会闹妖,我让秀姨再去煮点热红酒,都老实在家待着。”李济州一口否决。
  其他人显然也是同样想法,或品酒或发呆或看手机,没一个人接腔,但这不容置喙的话让颜砚跳起来矛头直指,大骂他是独裁者,俩人一顿饭的时间关系就已经突飞猛进,连玩笑都敢随便开,接着说得亏李济州跟队长生不了小孩,否则一定是个专断又刻薄的家长。
  这话对李济州毫无杀伤力,反倒让处于微醺状态一直撑着脑袋作壁上观的黄净之中了枪,以手抵唇轻咳数下。
  颜砚顿时一脸被雷劈了的表情,刷地看向他:“不是,队长?你你你你——你是下面那个?”
  李济州跟黄净之挨着坐,原本搭了条手臂在对方椅背上,一副松快又懒散的劲儿,闻言挺直腰背,眯起狭长的眼隔着桌上的银色烛台睨过去,“你哪只眼睛看出来他不是在下面那个的?”
  颜砚目光堂而皇之地在他身上逡巡一番,公平公正道:“虽然你看起来也不像下面那个,可是……可是我家队长明明很A啊……”
  李济州哼笑一息,刚要劝他认清现实,一直不怎么说话的方慎知悠悠开了口:“我说颜砚啊,你老是关心这些做什么,真那么想知道,自己谈一个去。”
  一句话堵得颜砚哑了火,话题也随之翻篇儿,黄净之借着倒酒的当口儿,朝方慎知投去感激的一瞥。
  又过了会儿,秀姨的肉桂热红酒煮好,盛在几只矮脚杯里用托盘端来,满屋弥漫着香甜气息。
  窗外依旧大雪纷飞,被风卷着打着旋儿从高空倾斜而下,扑簌簌撞在玻璃外墙上,一墙之隔的屋内,圣诞树上挂满星星灯,璀璨生辉,将节日气氛衬得浓厚。
  颜砚想一出是一出,又心血来潮想看Bathory的过往视频,魏之宁中途接到经纪人电话,有事要先行离开,黄净之执意想留他过夜,却被笑着婉拒,半开玩笑地说不便叨扰。
  那边方慎知喝完一杯热红酒,也起身准备告辞了。
  “都这么晚了,又下着大雪,不行就在这儿留宿吧。”黄净之又出言拦他,往齐臻身上暼了眼,话里有话:“反正房间多,你们一人一间都够睡。”
  “不麻烦。”方慎知拒得干脆,冲他笑笑:“我经纪人过来接,这会儿人已经到了。”
  话音落,始终沉默的齐臻跟着站起身,嗓音低沉:“我也得走了,谢谢今晚的盛情款待。”
  他客气话说得生硬,该是不怎么应对这样的社交场合,李济州熟知他的脾气,也没开口留,只是问:“你喝了酒,怎么开车?”
  “我叫代驾。”
  “已经叫了?”
  “等会儿叫。”
  “那你急什么。”李济州道:“外头下着雪,代驾就算长翅膀飞一时半刻也过不来,坐着等吧。”
  齐臻没什么表情地觑他一眼,李济州勾唇笑得放肆。
  那边方慎知从秀姨手里接过外套,目不斜视地往外走,颜砚瘫在沙发上朝他挥挥手:“方老师拜拜~”
  黄净之和李济州一道将人送出门,立在玄关口等电梯上来,李济州突然开口,声音很低:“方老师。”
  方慎知偏头看过来,他知道李济州跟齐臻关系匪浅,刚刚那一番已经明显有看戏的成分在,这会儿又冷不丁叫住他,想必是要为好友说话。
  结果,却听他道:“我妈挺喜欢你的,回头有空寄张签名给我呗,谢了。”
  “……”方慎知扯了下嘴角,道:“好说,给你寄一沓。”
  “方老师爽快!”
  等人进了电梯门扣上,黄净之不动声色地乜了李济州一眼,转身回屋。
  李济州大步追上去,从后面牵起他的手,附耳道:“走这么快,吃醋了啊?”
  黄净之一声冷笑,下一秒身体骤然腾空,被大手掐着腰肢抱起,放在玄关落尘区的边柜上,高大身影欺近笼下,将他困于怀中,等不及地低头吻住两片莹润的唇。
  “……憋了一晚上,可算亲到了。”灼热鼻息喷薄颈侧,男人声线暗哑,呼之欲出的欲念于耳鬓厮磨间缠绵,扣着后脑勺额头相抵,他望着爱人的眼,轻声碎碎念:“……我容易么?你还跟我生气。”
  黄净之耷着眼皮,装作无动于衷的模样,然而不停颤动的睫毛却早已暴露了心事,片刻后,他翘起嘴角,扑哧一下笑出了声。
  齐臻到底待不住,方慎知前脚刚走,他后脚也出来了,好在没撞见玄关处那俩人的亲热现场,否则心理创伤面积又要扩大。
  “真走了?”李济州刚尝了甜头,心情大好,咧嘴笑成一副智商刚够二百五的样子,看得齐臻都很想给那张帅脸来上一拳。
  “嗯,不用送了。”他越过俩人,径直走向门外,头也不回道:“回见。”
  接连送走两位客人,折返客厅,发现沙发上不见了颜砚的影子,秀姨正在餐厅收拾,端着托盘路过时说:“那位先生去影音室了。”
  还真没拿自己当外人。
  黄净之抱着几袋零食推开影音室的门,里头黯着灯,颜砚窝靠在第一排中间的沙发里,仰面盯着前方荧幕,不断变幻的光影拂过他的脸,明明灭灭,看不清楚表情。
  黄净之走进去,往他怀里丢了包薯片,然后挨着坐下来。
  “有心事?”
  颜砚冲他浅笑一下,拿起薯片边拆边语调轻快地说:“没事啊,可能最近太累了吧……”
  黄净之抬臂给了他一肘,“装什么深沉。”推得颜砚身子一歪,又不倒翁似地弹回来,顺势勾住他肩膀,指着前方屏幕道:“哎,队长你看,我们那时候多嫩啊,满脸都写着清澈的愚蠢……”
  正在播放的是一档国民度很高的棚内综艺节目,他们那会儿刚出道不足半年,首张专辑的热度虽在,但毕竟还是新人,需要舞台和持续的曝光度来不断加深在大众眼里的印象。公司安排他们跟着一位前辈捆绑上通告,那期节目的主题是宣传前辈的新电影,Bathory作为绿叶一样陪衬的存在,镜头少到可怜,也就白礼生因为是名导白岑的独子,被主持人格外关照,逮着多cue了几句。
  奈何他惜字如金,屡次抛梗都不接,只冷着一张冰山美人脸,倒方便了摄影师专注拍特写,然后被身旁的队长及时化解尴尬。
  这档节目热度向来高,播出后大出圈的除了白礼生的神颜降世,还有他跟黄净之的CP,先是粉丝们不顾死活地舞起来,后来让公司嗅到麦麸的甜头,暗戳戳地开始配合炒作这对内部消化的CP,坊间称之为:锦鲤夫夫,锦取净的谐音,顾名思义,黄净之是这对CP里的上位角色。
  颜砚忆往昔,煞有介事地摇头感慨:“我曾经那么A的队长,没想到啊没想到……”
  “……”黄净之踹他一脚,“你是不是皮痒了?”
  颜砚笑着躲闪,然后仰面朝沙发靠背上摆烂似地一躺,摊开四肢望着天花板,幽幽叹息:“唉,还别说,在队长身边待着,真有点像回到Bathory没解散的时候……”
  黄净之抬了抬眉,也许是被屏幕突然变幻的亮度晃到了眼,他眸光微微闪烁,片刻后撞了下颜砚的腿,道:“怎么回事啊颜宝宝,离开爸爸妈妈这么久了,还没断奶么?”
  颜宝宝也是粉丝给取的绰号,三人行,出了对大势官配,剩下那个人的角色定位就很尴尬,好在颜砚是队里年纪最小的,又长了张让人母爱泛滥的娃娃脸,“Bathory是一家三口”从一开始的粉丝玩梗到后来的官方配合,俨然被舞出了圈,成为一种带着玩笑意味的广泛认知。
  去年年初主唱白礼生突然宣布退圈,没过几个月,队长黄净之紧随其后,Bathory就此解散,宛如石破天惊,不知哭肿了多少粉丝的眼,所属娱乐公司尚狄传媒官网曾一度被围攻瘫痪,这支横空出世一路高歌猛进冲上巅峰,连年霸榜成绩斐然的顶流组合,盛名之即激流勇退,好像真的缔造了一出传奇。
  只剩下忙内颜砚仍在圈内,却也转战幕后,被粉丝含泪戏称,留守儿童。
  “断奶?什么断奶?”一道声音从门口递入,窝在沙发上的俩人同时扭头,看见李济州一手端着一杯蜂蜜水漫步走近。
  “秀姨做的,解解酒,不然明早上起来要头疼。”
  他弯腰递出蜂蜜水,颜砚先接过,很不客气地道声谢了啊。
  黄净之跟着伸手接,杯子却收了回去,李济州在他左手边屈腿坐下,先自己喝了一口,才转而递到他嘴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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