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2

厌金杯(古代架空)——慕禾

时间:2023-11-15 09:54:59  作者:慕禾
  旁边有人谨慎询问:“殿下,那这人该怎么处理?”
  勃律沉吟片刻,招手让人拽下去一并烧了。
  阿木尔在勃律转身离开前想起一事,问他:“哈尔巴拉的尸首你打算怎么处理?”他方才瞅见哈尔巴拉还胡乱躺在血滩离,由于勃律没有下令,谁也不敢动。
  勃律闻声顿住脚跟,冷言下令:“头削下来,扔去草原,叫那些族群都看看,再背叛穆格勒,和乌兰巴尔勾结,这就是下场。”
  乌兰巴尔部的驻扎地离草原边界并不远,凭借延枭的脚程逃回草原用不了两三天的时间。
  必勒格估摸着时候,待正午日头高高升起,他搁下手里的杯盏,打算起身领兵出发。
  路过一人身旁的时候,他停下脚跟,见对方无动于衷,于是问:“怎么,特勤,不想亲自去见一见?”
  同他一起坐于帐中的男子正是穆格勒的特勤海日古。
  海日古神色复杂,听他说完这句话,也品不出是什么意味。他闭了闭眼,挣扎着到底还是牢牢坐在了矮椅上。
  “我不宜出面。”海日古喝光杯中必勒格为他倒的水,深深吸上来一口气。
  必勒格看着他,眼里隐隐藏着嘲弄。
  特勤搭在几案上的手五指紧紧蜷缩进掌心,沉声说道:“两个说实在的都是我的兄弟,他们相争我帮衬哪一方都不合适。”
  必勒格突然轻笑一声,看着他道:“你这样如何都成不了穆格勒的可汗。”
  特勤深深拧眉,偏首看向必勒格,语气严厉对他道:“我自然不会是可汗,勃律才是登上可汗之位的那个人。”
  必勒格注视着海日古,冷声打断他:“虽然赶着勃律登那个位子,但你我心里其实都跟明镜一样,他并不愿意。”
  海日古怔愣住,沉默下来。
  “看样子穆格勒也止步于此了。”必勒格讽刺说着,转身继续朝外走,走到帐口时再次停下来,背身和海日古说:“特勤多久没有回去了?有个十几日了吧?我劝特勤还是回去多看看小公主吧。”
  特勤垂下眸子久久不说话,重新抬头的时候,发现早就没了必勒格的身影。
  乌利瀚部的兵马在必勒格的率领下不快不慢的朝着西边的草原进发,前去围拦踏回草原的延枭。他们于黄昏停下脚步,距离草原边界还有些距离的时候分散驻足。
  四周静悄悄的,唯有坐下的马偶尔低鸣,扫着马尾静静等待前方军队的到来。
  必勒格坐在马背上,眯着眼睛望向前面远方,似是在寻找延枭的身影。
  他们等待了许久,金乌快要被月牙挤进黑夜里的时候,必勒格身边跟随的侍从乌恩拽着马绳靠拢过来,压声询问:“大人,小殿下给的消息会不会有偏差?”
  这么长时间都没有等到人,或许延枭从别的地方跑走了,亦或是根本就没有打算回到草原。
  必勒格眯住双眸,沉思片刻冷声开口:“穆格勒的族人现在什么情况?”
  乌恩回道:“一切都在监视下,没有异常。”
  男人听后说:“那勃律的消息就不会有误,延枭肯定会回来。”
  他们收到勃律写着计划的信函后,就在一日前全方位监视住穆格勒的族地,唯恐延枭回来或是传进什么密信。按照勃律的说法,他们攻入乌兰巴尔部的军营后,延枭为躲避身后狼师的追兵,有七成的可能会朝草原逃脱,届时他们在这里守株待兔,定能让延枭有去无回。
  忽然,前方终于传来声响。听声音是有大批人马踏着草原朝他们这个方向飞奔。乌恩瞬间高高抬起手臂,乌利瀚部的士兵们立刻紧紧拽住身下马的绳疆,拔出刀子,直指对面。
  延枭还在庆幸自己避开了狼师在后的追捕,正沾沾自喜洋洋得意,以为又胜了勃律一次,怎料突然前面有人大喊一声,一支利箭呼啸着刺破气流,将他一箭穿胸从马背钉在草地上。
  延枭反应极快地拉紧绳疆不再前进,惊恐地瞪大眼睛看着不远处的丛丛军队。他内心一阵慌乱,下意识就以为勃律的人马超过自己率先赶到了草原截胡他。
  但下一瞬他就意识到这并不可能,因为他在军队的人群里望见了必勒格的面孔。
  延枭骇然惊呼:“必勒格?!”他步步后撤,想要从后逃跑,可后面也逐渐围拢上来大批人马,两面夹击,将他们团团困死在其中。
  必勒格观望着延枭面上惊恐慌乱的神色,原本摊在马绳上的手顺着向下摸到佩刀上,握着刀柄将刀拔出来。
  马带着男人一步步接近延枭,冰冷的刀芒刺入延枭的眼中。他听见男人冷冽的话语和刀子一同的砸向自己:“延枭,我等候多时了。”
 
 
第三百三十三章 
  中原两国交战已经数月,仍旧打的难舍难分,相连的城池持续笼罩着硝烟战火连天。
  大庆东宫中,宫女服侍李玄度穿戴好上朝的繁重衣衫,之后垂着头谨小慎微地快速退了下去。
  中官在旁小心侍奉着,等了许久却见男人沉着脸色始终没有动身。他偷摸抬一点眼睛去看,察觉太子整理衣袖的神态有些心神不宁,不知在想些什么。
  他交叠在一起的手慢慢收紧,看着太子微小的动作幅度越来越大,操之过急地把原本平整的袖子拂出褶子又一遍遍想要捋平,险些要把上好的金绣给拆了。
  他跟在太子身边多年,自然知道平日里温和文雅的太子殿下缘何心气浮躁。
  中官咽下一波又一波的紧张。就在他发着冷汗时,太子突然甩下衣袖,紧接着叫了一个人的名字。
  可应声立刻现身的暗卫却不是太子嘴里叫出的那个人。李玄度瞥了他一眼,眉宇皱的愈发深。
  他冷声质问:“玄三呢?”
  暗卫跪礼恭敬答着,说玄三还未回来。
  李玄度看着人思索片刻,问:“孤让玄三去哈尔巴拉那,可有消息了?”
  “暂时还没有,殿下。”
  李玄度黑沉着脸捏着眉心,没来由心慌的更厉害了。
  他视线漫无目的地在空中扫了一圈,又急匆匆落回到暗卫身上,急不可耐想要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新的兵刃怎么样了?”
  “玄一亲自看着,快要完成了。”
  听到这句话,李玄度情绪逐渐稳落。他重新转过身子,背对着他们取过身前桌面上的玉佩,亲自将它端端正正地系在自己腰间。认真系好后,他的手指梳理着玉佩的挂绳,从顶托抚至流苏。
  慢慢顺了几个来回,这一次他的动作停在玉佩躺在掌心的时候。他低头静静注视着掌中的玉佩,神色晦暗不明。
  殿外再一次传来通传,来人得到许肯进来后朝里面禀报:“殿下,有那支昌王军的消息了。”
  李玄度摩挲着玉佩上冰凉的纹路,慢慢划过凹凸。殿中忽然死寂,令人觉得身上压着沉甸甸的负重石头,如何都抬不起头,也不敢抬头。
  而不过须臾,他们便觉得身上的重量悄然消失,听见太子殿下出声道:“他们现在在哪?”
  来人埋首答:“快要接近岳城了。”
  李玄度的目光霎那间就从手里的玉佩上弹起,眉眼难得凌厉,一改外人看到的平和。他半点昔日情谊都不顾,句句狠厉,下死命:“若带不回来,直接杀了他们。”
  那人一怔,犹犹豫豫地询问:“那祁将军……”
  李玄度背着身子没有言语,中官见状不妙,使劲挥着手,咧出口型让人赶紧退下。
  他胆战心惊地立在李玄度身后,大气不敢喘,时刻留神着主子的情绪。他缩在门边,在片响的沉寂中,等来了太子呢喃般亲昵地小声语调:“小安,莫怪孤心狠手辣,不顾多年情谊。”
  “孤得不到的,谁也别想得到。”
  中官的面容抖了又抖,悄悄掀起一点眼皮,注意到李玄度的力气大到仿佛要把手里的玉佩捏碎一样。
  猝然,李玄度话锋一转,却从自己的神绪里抽出来,叫了声中官的名字,轻飘飘地淡然说:“孤现在整日整日的睡不着,心慌的很。”
  中官无声无息站了这么久,猝不及防听到叫他,脸色顿时一变,立刻俯身回话:“奴婢今日就去把炉中香料换掉。”
  这话说完,他没再听见前面传来声音,这却让他悬着的心又往上提了半寸。
  中官惊胆战地把头垂得更低,继续沉默了几息,才壮着胆子开口劝道:“还请殿下安心,我们已经连攻下东越三城,胜算还是在我们这方的。”
  李玄度眉宇搅成一团,五指蓦地收拢,攥紧掌中的物什,瞬间腾起怒气,呵斥起来:“三城又如何?没有了昌王军,你让孤怎能安心!”
  中官讨好不成,反倒吓得肩膀一抖,畏畏缩缩地重新缩了回去。
  李玄度咬牙切齿地盯着前面桌案上的铜镜,望着镜中自己的模样,刻意收敛了少许因怒意而浮现在脸上的挣拧。他试图让自己看起来和平常一样正常,但说出来的话却是如何用功都掩饰不住色厉内荏。
  “仅仅三城而已,还都是无关紧要的城池——若是他们这次打下了岳城呢?”李玄度的气息微不可察地在颤抖。
  中官飞快舔了舔干涩的下唇,急赤白脸着说:“岳城有六殿下驻守,是无论如何都不会让岳城易主的。”
  “老六?”李玄度冷哼一嗓,抿上嘴。他掩于袖下的手用力收紧时忍不住发抖,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镜中的自己,许久之后才慌乱收回视线。
  “岳城绝不可失。”李玄度偏首瞪着某一处,像是在自言自语地沉声道。
  眼见着他们在这场战争里很快就能胜于东越,现在却因为昌王军的叛离使他手中失去了最好的一张底牌。
  此刻已经离早朝没有多长时间了。李玄度深呼吸几口气极力平复自己的心情,在中官的引领下走出东宫,朝着大殿而去。
  中官战战兢兢地走在前面,快要离近大殿时,身后的男人蓦然出声吩咐他:“告诉老六,守不住岳城,就给孤以死谢罪!”
  中官只觉背脊发凉,不寒而栗,弯着脖子浑身坚硬,看着太子殿下踏进殿,才后知后觉勉强哑音应了一声。
  远于皇宫外的一座王府内,安静到仿佛空无一人。正屋独坐着一个男子,没有在桌案旁作画,也没有卧在软榻上读书卷,而是坐在四轮车上,从打开的窗子里抬头遥遥望着空无一物的天穹。
  不知他在原处坐了许久,又或是等了许久,直到时刻留意宫中动向探查到李玄度消息的侍卫从外面敲门进入,打破宁静,向他禀报:“殿下,太子近日有些按耐不住了。”
  男人神情瞧不出喜悲,看似对这番话不以为意,实则却句句入心。他的心绪其实从来都没有在屋外的天幕上,听到来人的话速即收回目光,似是特地在等他一样。
  被唤作殿下的大庆三皇子偏过首,顿了顿,才出口:“若原本是不败之地,现在却即将被人一脚踏平,换做是你,你也会变得和他一样。”
  三皇子身子稍稍偏移,胳膊架在四轮车的扶手上,支起手略略扶住下颌,语气越说越飘远:“他现在只手遮天,无人能逆得了……若想逆这蟒,还是要另辟蹊径,假手旁人。”
  三皇子身子动了动,一直落在膝上的手抬起来递给那人,就像是早就预料到了似的。
  这时候,对方才注意到三皇子手里一直捏着一封密封好的信函。
  “找个信得过的人,想办法替我送封密函。”
  他接过来,一头雾水:“殿下要送予谁?”
  三皇子缓慢转头,重新望向那一窗之隔的苍穹,停了半息,幽幽念出一个人来:“东越,胤承帝。”
  黄昏落下后,在逼近岳城的半道上,小余将军率领的东越军队找了块扎营的空地,支起了军帐。
  他们已经离岳城不远了,不能再继续靠近,需要找一块不近不远又能易守难攻来休整的地方。
  日暮之前,小余将军那里收到了另一方战场上递来的情报和当下情况,比之他们,对方的交火要更为惨烈和困难。东越的几位将领当即进了军帐议事,已经过去了一个时辰。
  勃律借来的一队大漠人马跟在祁牧安手下那支昌王军后面也立了帐子,由于语言不怎么通,两方人交集也不多,虽然勃律贴心的命一位狼师的人跟着他们一路过来充当通事,但他怕表达有误,尽量亲自和大漠的将领用中原语和自己知道的草原语连带比划着简单沟通。
  彼时他回到了自己的军帐。没有参与东越的议事,他只能自己推开舆图,思索着现在几乎算是兵临城下,下一步应该怎么走才算最佳。
  正在他细细思索着的时候,帐外忽然有人通传,说:“将军,狼师来人了。”
  祁牧安听到后立马甩下手中的东西站起身,焦急朝外走。他快步出了军帐,就看见和那位狼师通事一起已经站在外面的将士。
  此人面熟,看了两眼发现是他见过的人,正是勃律身边的士兵。见到人后,祁牧安有些失态,心慌火燎地就直接开口问:“你们殿下怎么样了?”
  狼师士兵似是被他吓了一跳,手中正要取出信件的动作狠狠一顿,不久之后才在祁牧安的注视下缓缓抽出来,递予面前人:“这是殿下交予您的信。”
  祁牧安忙接过来,展开信件匆匆看起来,头也不抬地答谢:“多谢你。”
  驻守在他帐外的士兵似乎有些看不下去了,主动开口,请这位狼师来送信的将士前去军帐休息。
  祁牧安快速扫完信上的内容,无非是说狼师这一战十分顺利,占了乌兰巴尔部的军营,杀了哈尔巴拉,把延枭赶入草原必勒格的手里……但简简单单的陈述却没有让祁牧安看到只言片语关于勃律自身的内容。
  这不是他最想看到的。
  他抬头,忙不迭唤住即将离开前去休息的狼师将士,焦急出声:“这信上没有——”说了一半,他快速转音,不再解释,直言了当问:“你们殿下如何?有没有受伤?”
  “殿下一切都好,没有受伤。”狼师将士被叫住立足后,想了想,告诉祁牧安:“不出意外,殿下明后日就能抵达这里,与你们会和。”
 
 
第三百三十四章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