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厌金杯(古代架空)——慕禾

时间:2023-11-15 09:54:59  作者:慕禾
  李玄度身边的中官一听立刻要竖眉高喊“放肆”,但身子刚一动,就被李玄度抬手制止了。
  李玄度没有生气,眼睛只是轻飘飘地往左边寝殿扫了眼。
  “你这趟回来,就是为了见他?孤不记得你和他有什么父子情深。”男人的语气听上去似乎有些质疑,还有些不屑。六皇子身形一顿,接着终于半转了回来,冷眼瞪着那个身穿华服头顶宝冠的男子。
  李玄度毫无压迫的对视上他的眼睛,两人缄默几息,半响之后陈述道:“你还是很恨孤。”
  “是,我恨你。”六皇子毫不迟疑地说道,“为了你那点贪欲,为了你的皇位权贵,你害死了母妃,搅得这大庆皇城不得安宁。”
  这话以下犯上,大逆不道。李玄度身边的中官听到后瞬间惨白了脸色,常常讨好挂在嘴边的笑也不弯了,感受着身旁明衣直升的怒意,他背脊弯的更狠,压根不敢抬头,额上冷汗涔涔。
  “若孤不是太子,你以为你还能有如今作为?”李玄度眯住双眸,往前走了几步,站在石阶上居高临下盯着他警告道:“你别忘了,你是孤的胞弟。母妃交代过,你自始至终都要辅佐孤。”
  “母妃说的又如何?她已经死了。”六皇子毫不惧怕地直视上这位未来的天子,“我宁可奉老三为君,也不会奉一个疯子为君。”
  李玄度霎时变了脸色,狰狞起来,道:“你信不信,孤现在一声令下,你下半辈子便不会像现在这样随心所欲,届时哪里都去不了。”
  “你要挡我?”六皇子冷下脸,但一想之后,冷道:“不过是危言耸听,你挡不了我。”
  他说:“若我今日不能出城,无法按时回到岳城,后日岳城就会被你亲自拱手‘送’给东越。”
  “所以你必须要放我回岳城。”
  六殿下说完,嘲讽他:“我不信你没有得到情报,东越的大批人马正在步步逼近,虽然两方相持不下,但有人已经离你坐拥的京城不远了。”
  “你现在应该多听一些战场上加急回来的军情,保大庆和大庆子民的平安,而不是还在这用你那些心思保你的地位。”
  听他说完,李玄度抿嘴沉默下来,一直到对方收回落在自己身上凌厉的目光,转身大步踏出宫殿,都无人阻拦。
  他目视着六皇子的背影逐渐走出视野,许久之后听身边的中官好言想要平息他的怒火。
  “殿下息怒,六殿下到底是有反骨在身上的。”
  李玄度垂下眼帘,须臾之后吐出口气,轻声道:“有又如何?孤就这一个亲人了。”
  他落下来的头复又抬起,望着已经空无一人的前方,喃喃自语:“孤有时候也不想到时坐上了龙位,只有一个孤家寡人。”
  中官一楞,还没回神,身边的人已经往身后殿门走去。李玄度站在紧闭的殿门前,对着外面俯身行礼自始至终都一言不发的中官道:“告诉孤,六殿下都在殿内都做了什么说了什么?”
  中官忙把六皇子在一直昏迷不醒的陛下身旁做了什么又说了哪些话一五一十地告诉李玄度。
  同一时刻,烈阳高照,距离乌兰巴尔的军营驻地几公里外,有一支兵马迎着日头悄无声息的停下了前进的步伐。
  为首身穿兵甲的青年眯眸静静遥望着远方,几息之后他抬起手臂挥挥手,从后方的军队里便策马奔出一人来到前面。来人离近青年的马,附耳听青年说了几句,之后便勒马下了土坡,急速朝前奔去打探消息。
  待人离开,勃律居于马背上,依旧遥遥望着乌兰巴尔驻地的方向良久不语。身旁,阿木尔的马从后方嘶鸣两声踏步上前,最终停驻在他身边。
  男人坐在马背上牵引着马头朝青年离近了几分。他跟着勃律望向前方,须臾之后开嗓道:“勃律,无论我们的人如何探,这段时间哈尔巴拉真的半点消息都没有。”
  勃律抬了抬头,默然须臾,出声道:“越是没消息,便越诡异。”
  “你不信他已经杀了?”阿木尔不解。
  勃律的目光看向他:“若是哈尔巴拉已经死了,出于稳固人心,或许真有可能不会泄露出一丝消息,但作为盟友的大庆,不会不知道真相。”
  在阿木尔沉思之际,勃律反问:“若是他死了,你说,乌兰巴尔的军营驻地为何还在中原?”
  阿木尔皱眉:“李玄度从最初开始看中的应该就是哈尔巴拉的能力和兵力……如果他已经死了,大庆就没有和乌兰巴尔继续合作下去的必要,相对而言他们于大庆便失去了以往的价值。”
  勃律微微点头:“没了哈尔巴拉,乌兰巴尔会成为李玄度使唤的一把前锋刀,所以面对我方兵马对大庆的逼迫,李玄度无论如何都不会让他们一直在营地里按捺不动。”
  “他们会是李玄度手里第一个迎上我们刀的军队。”
  阿木尔却忽然想起一事,沉声道:“但是乌兰巴尔的二子这么些年可还活得好好的,虽然巴特尔死后一直被哈尔巴拉压住锋芒,但到底是乌兰巴尔的将士,同样不好对付。”
  勃律缄默思考须臾,说道:“但是据我所知,乌兰巴尔在哈尔巴拉手里这么多年,早就成了他的私兵,这些族人难保不会拒听他的命令,若真被李玄度攥在手里,仅凭他一人也无能为力。”
  阿木尔叹口气:“若是真这样,那这乌兰巴尔的气数也就到这里了。”
  勃律眯眼抬头,看了看头顶上刺目的烈阳。
  他们狼师由于西北兵马的提前抵达也提早动了身,已经从芸城外的军营毫无征兆地向乌兰巴尔的驻地发兵。勃律到底还是没有被祁牧安拦住亲自率军突袭,打算和符燚率领的一支狼师一同绕到后方,准备两面夹击,一举攻下乌兰巴尔的军营。
  在他们动身之前,从大漠出来的兵马也跟着西北东越军来到了他们军营。祁牧安还没得到几句勃律的解释,就跟着他们一行前往岳城攻破。
  临行前勃律只淡淡告诉他,大漠的兵与草原的打法不同,更是异于中原,且两方从未交战过。此次他借大漠的兵去攻打对面的大庆,他认为定能打得他们措手不及,叫岳城里的那位焦头烂额。
 
 
第三百二十九章 
  乌兰巴尔部驻军营地内,玄三连人带马被人拦在了外面。他无声等了须臾,可见进去禀报的士兵一直没有出来,他无心再在外面候着,便重新勒马自顾自地前行踏入乌兰巴尔的军营。
  营地内死气沉沉,毫无嘈杂声。玄三暗地观察着,直到有一人突然走出来站定在他前面道路的不远处,挡住他的路时,他才收回打量的视线,让马停驻在原地。
  二人相距数步远对视,相持不下,气氛一时间凝定在这一刻,谁也没先开口或是让步。
  烈阳迎头照下来,让玄三眯了眯眼,视线被刺眼的光亮恍得有些模糊。一息后他的眼睛重新落在对方的身上,似是觉得一直僵持着不妥,于是终于有了动作。
  他率先开口,下马站在地上,向对方微微拱手,勉勉强强算作一个礼仪。
  “你来干什么?”男人没有动作,只是死死皱着眉头,朝人喝声道:“李玄度又要干什么!”
  玄三直起身子直视他道:“哈尔巴拉王子许久未曾向太子殿下递予消息,殿下关心王子,特派我前来慰问。”
  “慰问?”男人冷笑,紧接着蓦地声线提高,怒斥道:“我看你们是怕我三弟死在这里吧!”
  玄三对此话无动于衷,依旧笔直地站在对面。
  只见男人这声落下后,他门周围蓦然围上来一圈手执草原刀的乌兰巴尔部士兵,将玄三紧密的围在了中央。他们的刀刃锋利的对准他,大有他下刻再开口,无论说什么话,对方都能一声令下,挥手让他的命留在这里。
  玄三见状顿时绷紧唇缝,五指慢慢攥紧握紧手中的配件,警惕着四周,同时眼睛不动声色小心环顾一圈后转回前方,一言不发的瞟着对面人。
  “赶紧滚!”男人拧着脸厉声道,“回去告诉你主人,他还不是这中原霸主,我乌兰巴尔亦不是你大庆手里的刀,我们仅仅不过是为了这天下争雄而暂且帮衬罢了!”
  “你们看中我们的战力,我们看中你们的疆土,不过是帮你们打了几场仗,区区一个一国太子就以为能随意差遣我们,做梦!”
  随着他的声音落下,周围的士兵们齐刷刷的向前迈了一步,让手中的刀子离玄三更近了一分,想要逼迫他离开此地。
  玄三不为所动,大有不见上一面就不走的架势。他一手攥紧佩剑以防突如其来的危险,一边扬声冲人说:“还是见一面为好,殿下有物件要我亲手交予哈尔巴拉王子,于此我也好回去向殿下交代。”
  男人却半点情面都不留,扬声回斥道:“没什么好交代的,他不会见你!”
  玄三一听,眯起眼,心里不断猜疑——对面这个男人口风如此紧,毫不透露半丝哈尔巴拉的情报,难道真如殿下猜想那般,哈尔巴拉怕不是已经死了?
  男人彻底冷下面孔,提醒对面人:“二王子难道忘了你们和殿下的盟约了吗!”
  “狗屁盟约!我乌兰巴尔部从不受制于人!”二王子怒道,“你若再不离开,就把命留下来吧!”话音将落,一阵刀刃出鞘的声响刺耳的响彻在空地上方,男人手上的刀拔出来直指对面的玄三,玄三扫见刃尖锋芒,蓦然睁大瞳孔,唰的一下也拔出了手里的剑。
  一时间以一敌多,气氛十分尖锐紧张。
  外面的嘈杂并没有传进后方的一座军帐中。帐子被厚重的帐帘层层遮挡,外面的光亮如何都钻不进帐子里。里面弥漫着浓浓的药气,直呛人鼻腔。
  有一人脖子上颤着一圈圈细布,闭着眼睛坐在椅子上。似是已经习惯了四周缠绕的浓烈药气,他并没有感觉异样,反而在片刻之后深吸一口气,缓缓睁开眼睛,抬起一只手轻轻摸上自己的脖子。
  在层层细布下,他的脖子上有着一道挣拧的还未好全的刀疤,当时若刀再往皮肉里陷入一寸,就能割断命脉,他这条命就救不回来了。
  哈尔巴拉眼神深沉的落在帐内的某一处,盯了许久都不动,整个人阴沉的很,活像是失了生气一般。
  他在榻上昏迷了许久,终于捡回了一条命。这一次他没有死成,不知勃律知道之后作何感想。
  哈尔巴拉搭在一旁的手缓慢地收拢,攥紧手心下座椅的扶手。他五指用力扣在木头上,力气大到指甲仿佛陷进了木料之中。
  就在这时,帐帘被人从外掀开。男人的身影出现在外面,他对视上里面哈尔巴拉的视线时浑身狠狠一顿,之后才松懈下来,若无其事的落下帐帘,拧着眉用一根食指抵在鼻子下方,裹着帐内的药气走进来。
  哈尔巴拉看着自己的二哥不说话,他现在也开不了口,只是一直死死盯住男人踏进来的身影。
  男人似乎看出他想问什么,走到人面前后闷声开口:“李玄度身边的那个叫玄三的人来了。”
  哈尔巴拉闻言抬起眼帘看向他,嘴唇微启,似是想说什么,但他说不出来话。
  二王子看着他停顿须臾,才接着说下去:“来看你死没死。”
  他慢慢在哈尔巴拉对面坐下来,眼睛大概上下扫了一眼男人目前坐在椅子上的样子,之后声音一点点沉下去,对他说道:“你要是死了,李玄度下一刻就能迅速吞了我部,完全为他所用。”
  哈尔巴拉眼神难辨,眼睛死死盯住对面近在咫尺的男人的面孔。
  他看见这个年长几岁、名义上为自己兄长的男人在他面前缓慢俯下身子,半蹲在他面前,而后沉声劝说:“哈尔巴拉,我们回草原吧。”
  “草原才是我们乌兰巴尔该驰骋的地方,我们才最应该是草原的霸主。必勒格现在正在一点点吞并其他部族,属于我们的盟友不多了。”
  男人原本安静的坐在椅子上注视着这个男人,怎料对方这句话将将落下后,他却忽然被激起,猛地从椅子上弹起来,狰狞着想要去撕咬什么。
  不知是因为说李玄度吞并乌兰巴尔部而愤怒还是因为必勒格已经成了草原诸多部族之首而愤怒,总之男人是被吓了一跳,快速起身往后退了两步,离哈尔巴拉远了些后,站在原地惊魂未定地看着椅子上的男人。
  哈尔巴拉在椅子上不断挣着想要站起来,发不出声音就只能宛如恶兽般胡乱张嘴露出牙齿吞吐着虚无的空气,像是被刺激到极力想要说出些什么话来的模样。动作幅度一大,他脖子上缠绕的细布开始往外渗血,慢慢的从喉嗓里也呛出血来,可他却毫无察觉似的任凭嘴里流出来的血溢淌,从嘴角至下巴滴落在地上,渐渐一片殷红。
  ——疯子,简直是个疯子。
  男人忍不住又惊恐地往后退了一步,呼吸愈发快,像是无法忍受和一个疯子同居一室一样。但过了两息,看着这番场景他逐渐平复下来,开始不由蹙眉心想——哈尔巴拉这个样子到底还能活多久?
  他不自觉地瞅了眼身后帐外的方向,心里不断寻思是否现在就替哈尔巴拉做主让乌兰巴尔部收拾东西返回草原。
  他无视身后人的声响,思索片刻把目光挪回来重新落在哈尔巴拉的身上。
  乌兰巴尔存在到今日早就已经被哈尔巴拉凭一手令符完全掌握在手中,巴特尔就是因为有着和哈尔巴拉相同的雄心,想制其于死地好让自己坐上乌兰巴尔部组长的位子,才从而丢了脑袋,被屈辱的送到大庆求盟。唯有他怕死不敢忤逆哈尔巴拉,身为乌兰巴尔部的二子却在族中一直默默无闻,小心处事,所以才活到了今日。
  或许现在巴特尔没有做到的事情他可以做成。
  男人的眼睛谨慎的在哈尔巴拉身上转了一圈,垂在身侧的手掌渐渐握紧,就连呼吸都发紧了一些。
  半响之后他下了决断,于是立刻上前,不顾哈尔巴拉的反抗,伸手要搜男人身上能下令的族令。
  哈尔巴拉一眼就看穿了此人在自己身上打的什么主意,但他说不出来话,又没有办法离开椅子,只能恶狠狠瞪着一双骇人的红眼,不断出手拍打着男人。
  “我就知道这东西你会随身带着。”
  男人推开哈尔巴拉阻挡的胳膊,不费吹灰之力就从他的后腰衣衫里侧搜出了一个比男人的巴掌还要再小一点的族令,把玩在手上颠了颠,之后半蹲下身子,稍微一用力就扣住了如今状态下无法反击的哈尔巴拉,望着对方怒视的眼睛,压声对其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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