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厌金杯(古代架空)——慕禾

时间:2023-11-15 09:54:59  作者:慕禾
  高大的男人点着沙盘怒道:“就算是有一种可能抄近道抵达了前方,短时间内也无法布置出如此完美的兵力,这帮兔崽子像是知道我们必会经过那里,早就在这等候多时了!”
  另一个男人在他身边盯着沙盘,手指摩挲着下巴喃喃自语:“就像是在等我们进网一样。”
  说完,他二人齐齐抬头看向对面的勃律。
  符燚沉不住气,身子前倾一些,对青年急冲冲道:“勃律,这事儿的源头可不会出现在阿嘎日他们几人身上,一定是那些带回来的昌王军走漏了风声。”
  他再次看向沙盘,话音顿了一息,之后一掌拍在桌子上就下了结论:“保不准就是他们向大庆泄露的消息!”
  这话他一喊出来,帐中的另外几人纷纷把目光落在了他的身上。另一旁的阿木尔拧住眉心,手肘不停地悄悄去捣符燚的腰侧,试图去提醒他别喊了,结果效果甚微,捣的对方还怒气冲冲的把他的胳膊用力拍下来,被迫吃了一记瞪眼。
  他深吸一口气,狠狠把瘪意咽下去,收了胳膊任由符燚自生自灭。
  这二人的小动作倒是叫离他们近的人看的乐呵,然而也才安静下来,勃律就黑着一张脸抬头看向符燚,说:“你能想到的,难道我就想不到吗?”
  符燚还没回答什么,勃律就接着开口,说:“三日后,准备发兵攻打哈尔巴拉。”
  这话题转的太快,以致帐中几人都没反应过来。
  阿木尔提前从祁牧安嘴里知道了勃律的这个想法,对此只沉默了一瞬,道:“勃律,你真的要现在去打哈尔巴拉?”
  “只能现在。”勃律把视线转向他,“难不成要等李玄度闻风飞到我眼前了再出兵吗?”
  阿木尔闭上嘴,眉心忧心忡忡。
  打倒是没什么,狼师兵力如今充沛,并不惧怕旁人,他也认为现在攻打哈尔巴拉是一个好的选择,但问题主要出现在勃律的身上,狼师上下现在最令人担心的是勃律。
  他打量了一下对面的青年。
  相比符燚或是旁人,他知晓些药理。勃律昨晚平白无故吐的那口血,可见内里当初伤得不轻,并没有完全好透,虽然勃律现在站在了他们眼前,谁知上了战场又会出现什么状况。所以他并不信明眼就和勃律串通好的许言卿,想让祁牧安去打听打听。
  当初许言卿跟着勃律刚回到军营的时候,说过一次要让他好好休养一段时日,怎料他们说不过打也不敢打,没几天的功夫就跟着人跑到了大庆京城。回来了就吐血,这要是上战场打仗,怕不是要把命交代在战场上面。
  可若是不让他上战场,这虽是个良策,狼师少了主帅还有符燚他们,但勃律肯定不同意,就算把他强押在营地里,他偷摸着也能溜出去。
  阿木尔越想越愁,心里直叹气,恨不得想把外面的祁牧安拽进来劝劝他。
  勃律没有注意到他的这些心思,而是转头去问:“前来替我们驻守芸城的人什么时候到?”
  帐中一个男人答:“这件事他们大庆人清楚……不过我昨儿还听说,应该是还要有个三四日。”
  勃律略一思忖,点头:“那也足够了。”
  符燚一见话题已经跑偏,立马急了,指着沙盘冲勃律道:“可这件事呢?你不管了?勃律,我们军营里有奸细!”
  勃律的眸光犀利地扫回来,看着符燚声音冷了几分。
  他和符燚执拗的眼神对视了片刻,才说:“可你要清楚,昌王军不是我的兵,这件事自有人去替我们狼师讨公道,清理这个奸细。”说完,他不再开口,也不等其他人的言语,扭身直接朝外走,大步走到帐帘旁,掀帘离开了议事帐。
  符燚先是不可思议地看着他离开,继而看向阿木尔,指着勃律的背影说:“这个‘人’他是在指祁牧安吗?”
  阿木尔深吸一口气,心里把他骂了一通,说:“你没看见勃律自打进帐就已经生气了吗?”
  符燚愣了愣:“我哪能看出来?他现在整天不都张着那副脸到处走吗。”
  阿木尔白了他一眼,没好气的也跟着离开了议事帐。符燚气的在他身后直跳脚,大喊着要追上来:“阿木尔,你那是什么眼神!”
  帐中几人陆陆续续也跟着离开,有一个男人笑了三声,走过来拍拍符燚的肩膀,调侃他:“符燚,殿下怎么到现在还留着你啊。”
  符燚一脚踹上去,嘴里骂骂骂咧咧的:“滚!”骂完了,他站在外面气的又骂了句“狗男人”,颇为怨气,却是没听出到底是在骂谁。
  不远处,早就出议事帐和祁牧安会合的勃律听到他们从帐子里出来的打骂声回头望去,看了两眼又把视线挪回来。
  祁牧安跟着看了一眼,好奇问他:“你们商议个事情,能这么开心?”
  勃律抬眼看着他,想了想说:“可能你在会更精彩些。”
  祁牧安一听就懂了,又望了眼符燚的背影,恰好对上男人转头看过来的视线。他讪笑两声,没说话。
  他们二人本该回帐子——至少这是祁牧安最早认为的。但勃律脚下没动,跟着身旁的男人一起靠在了他方才靠过的木车上。似是心有灵犀般,他也眯眼抬头扫了一圈天空,发现什么都没有后,他就把目光收了回来。
  祁牧安静静站在他身边,看他如此他就知道勃律这是有话要对自己说,且十有八九是狼师被大庆埋伏一事,所以他一直等着勃律开口。
  等了一会儿,他听身边的青年轻声道了一句:“阿隼,我信任你,但跟你回来的那些昌王军能完全信任吗?”
  祁牧安没有张嘴。
  他要怎么说?又该怎么说?
  ——说能信?可他自己都不敢保证。说不能信?那他当时悲伤欲绝地把他们带回来,此刻回看就像是一个傻子,而自己怕是也要在狼师背负一个“奸细”的名号。
  勃律没有等到祁牧安的回答,似是有所预料,继而说下去:“阿隼,不是我不想信,是我不敢信。”
  “他们在李玄度身边这么多年,你敢说对你还依旧忠贞不二吗?”他扭脸看上祁牧安的侧脸旁,端详着对方。
  祁牧安搭在木车边缘上的手五指倏然攥紧,紧紧抠着木料。片刻之后,他闭上眼睛摇了摇头。
  “这个埋伏做的太过于完美,阿嘎日说对方的兵力并没有我率领的全部人多,却足以围困住他们,大庆这是提前算好才能做到的结果。”
  勃律说完这句缄默了一下,才继续开口:“阿隼,这件事九成都是这支跟他们一起回来的昌王军的问题……剩下一成,就出在你身上。”
  祁牧安狠狠怔住,蓦地侧头看向勃律。
  勃律镇定自若地对上他的视线,很快补上一句:“你们都是从大庆京城出来的,谁都有可能叛变。可若是你,这件事就说不通了,届时大庆该埋伏的应该就是我们,而不是阿嘎日。”
  祁牧安望了半响勃律的眼瞳,他没有从中看到任何一丝对自己的怀疑。于是他松了口气,自知自己理亏,点头对勃律说:“这件事我会处理好的。”
  勃律跟着点头:“我已经决定,三日后向哈尔巴拉发兵。”
  祁牧安问:“只有狼师吗?”
  “这是草原之间的战争,中原人不应该掺手。”勃律低头弹了弹衣襟,弹掉一只小飞虫,之后续道:“但是小徐将军会率领军队离开芸城,前往下一个驻点,我们会在那里会合,一起攻打下一座城池。”
  “离开芸城?”祁牧安道,“那这里怎么办?”
  勃律说:“我们离开后自会有人来接替我们坐守芸城,人马上就到。”
  他再次偏首看向男人,这次面孔凑近了几分,声音低下去:“所以阿隼,我只能给你一天时间,明日的这个时辰,必须查出你军中给李玄度传消息的人是谁。”
  祁牧安瞅着近在咫尺的男人,呼吸猛然轻下去,沉声郑重说:“一天足够了。”
 
 
第三百二十五章 
  勃律并不知道祁牧安用了什么手段,他只知道对方速度很快,当晚就把人从昌王军里给抓了出来。
  符燚白日里听闻祁牧安要抓人的事情后,气愤填膺的跟着就要来一起抓人,却半路被勃律叫来坐在了他的帐子里,一坐就坐到了晚上。人没抓到,就看着祁牧安已经把人大刀驾着押跪在了勃律的帐子外。
  “也是赶巧了。”目睹经过的阿木尔小声跟符燚嘀咕,“今儿早我们商议要出兵的消息大抵是捯饬的动静太大,被这小子知道了,一纸信还没等晚上用信鸽送出去,就被阿隼这小子抓到了。”
  说完,阿木尔摇摇头:“我担忧的事情没想到这么快就发生了,好在及时止损,没有让李玄度知道。”
  符燚怒气冲冲地瞪着这个跪在地上的昌王军的人,气的一脚就踹了上去。这一脚落下,那个被捆住的男人一下子倒在地上,疼的直叫,可见这一脚的力气有多大。
  符燚还想再踹第二脚,谁知却被阿木尔一手捞住了。
  “你这又是做什么?”
  “勃律不让你参和就是怕你这个破脾气,此人又不是我狼师的人,是别人家的事情,你上脚了什么意思?”阿木尔骂他,骂完了眼睛飞快往另一旁跪在地上请罪的男人身上瞥。
  符燚顺着看过去,发现是那个这支昌王军的副将。
  男人对方才发生的事情目不斜视,就如没看见一样,依旧跪的笔直,手叠握举过头顶。
  阿木尔气声对符燚说:“你一脚就已经是踹到了他们昌王军的脸面上,踹到了阿隼的脸面上,你让勃律日后怎么相处?”
  “还能怎么相处?不相处了!”符燚骂道,“我狼师凭什么跟他们一帮子中原狗相处!”
  “你快把这不要的嘴给我闭上吧!”阿木尔狠狠捂上符燚的嘴,“你这一句话,可是把东越这个盟友也骂进去了!”
  符燚被捂住了声音,掰着阿木尔的手唔唔唔的还要说什么。忽地,他们身旁的帐帘被人从里掀开,和勃律在里面一起待了小片刻的祁牧安走了出来。
  男人出来后先是看了眼符燚和阿木尔,也不知道到底有没有听见这二人之间的对话,之后很快就把目光收了回去,看向不远处他进帐之前还跪着、出来后明显是被人踹倒在地的男人。
  一盏茶前,他把这个人从昌王军的军帐里捆到了勃律的帐子前,连带着这支的军中副将一起跪在了地上。之后他被帐子里出来的阿木尔和符燚换进去,进去后看见勃律正要解衣衫换药。
  他三两步上前接过勃律手中的衣绳,待他一点点掀落衣衫和细布露出肌肤,取过一旁的药瓶替他往不方便撒药的地方撒药。
  “你说你现在换个药也要避开阿木尔和符燚,何必呢。”处理完一个伤口,祁牧安突然出声,责道。
  “这不是有你么。”勃律扫他一眼,“知道你在外面,我才让他们出去,换你进来的。”
  祁牧安轻笑一声,开始替他缠新的细布。然而缠了一半,他说:“人已经抓到了。”
  “这么快?”勃律还有些惊讶,拢好里衣迟疑了一下,还是问了出来:“怎么抓到的?”
  “正要往外面送信,连信鸽一起抓到的。”祁牧安顺势坐在了勃律的旁边。
  “送什么信?”勃律问。
  祁牧安于是从怀中那处一个小竹节,明显就是从信鸽腿上摘下来的。他将东西放到桌上推给勃律,勃律看了一眼,接过来打开,取出一张字条。
  上面写了他们要出兵的时间和方向,说详细也算不得详细,但于李玄度而言是个极其有用的信息。
  勃律看了一眼之后就合上扔在了桌子上,半响之后问祁牧安:“两天时间,你说这是他第一次传信吗?”
  “应该还传过一次,李玄度应该知道了你们的具体位置。”祁牧安道,“你要出去看看吗?或许还能再问出点什么。”
  勃律的胳膊杵在几面上,思忖须臾,之后把手从下巴上搁置下来。
  “他不会贸然向我们进攻,他也在等时机,而我们攻打哈尔巴拉看来就是他的时机。”勃律看着桌面上的这张小字条,对祁牧安道:“阿隼,这是你的人,你自己处置吧,我就不出面了。”
  “好。”祁牧安没说什么,而是轻柔反问他:“吃过晚饭了吗?”
  “还没有。”勃律摇头。
  “那一会等我回来一起吃。”
  勃律点头,应下来他的话。
  祁牧安起身从帐子里走出去,见他出来了,阿木尔忙推着符燚往里进,边推边说:“进去吧进去吧,别操心了,自有人替你收拾。”
  两个男人推搡着打骂着进了勃律的帐子,外面夜色下只剩下祁牧安还站着。他看着倒在地上被捆着动弹不得也说不得话的男人,长长吁出口气,之后抬脚朝着副将那边走。
  男人听见响动,余光看着一双熟悉的靴子和衣角朝自己而来,立刻扬声道:“末将该死。”这一句说完,他自觉不够,又扬声痛心道:“昌王军内出现了这样一个叛贼,末将还不知情,实在该死!”
  “我不怪罪你。”祁牧安伸手把人扶起来,扫眼一旁地上的男人,顿了下,对副将说:“此人按照军法处置了吧。”
  男人垂下首,再次抬手,道:“末将领命。”
  祁牧安看着他沉声道:“以后不要再让昌王军内出现这种事情,不要让我后悔带你们回来。”
  
  副将背脊僵直,他从中听出了几许警告和怀疑的意味,一个“是”字卡在嘴边愣是吐不出来。
  祁牧安亲自拎起地上不断挣扎的人离开,他前脚刚离开勃律的帷帐前,另一人后脚就急冲冲地掀开了男人的帐帘。
  许言卿那张怒极的脸出现在三人的眼前。符燚和阿木尔的打骂停了下来,齐刷刷扭头,一头雾水地看着这个突然出现的男人。
  勃律厌烦地揉揉眉心,心道这人怎么也来凑热闹。他把揉眉心的手放下来搭在鼻子上,半遮掩住嘴,对阿木尔和符燚道:“你们这是打算今晚睡在我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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