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厌金杯(古代架空)——慕禾

时间:2023-11-15 09:54:59  作者:慕禾

   《厌金杯》作者:慕禾

  引言:草原高傲小王子x中原卑微小奴隶
  分类:纯爱,古代,综合,完结
  标签:HE,正剧,剧情,破镜重圆,草原,强强,架空,完结
  文案:
  西方魔幻新文
  CP496455
  黑龙x人鱼
  【勃律x阿隼/祁牧安】
  一个年少时心高气傲,是草原最年轻的战士,亦是所掠之战战无不胜的狼王,却遭手足暗算,最终背负亡族仇恨
  一个曾为国征战数载,忠心耿耿,却被最信任的帝王斩断了引以为豪的利刃,心灰意冷,流落万疆
  --
  勃律的后半生命运多舛。他在最傲盛的年纪认识了阿隼,却也在最落魄的时候与故人重逢。
  重逢后的人生他逃了三次。
  第一次拖着中了毒的身体,还没跳出将军府的围墙就被人抓了回来。
  第二次南下大庆议和,为报族仇从他身边失踪,一路杀到大庆皇帝的眼皮子底下。
  第三次中原混战,他不顾阻拦,毅然躲过防卫离开安全的营帐,来到战场并肩杀敌。
  曾以为飞禽走兽注定无果,他们因战乱分离,又因和统而聚。彼时岁月流逝不似年少,却又胜似年少。
  “我以为我在草原上失去了我的狼主,实际上却是将我的心沉入了穆勒河底。”
  “你说你失了族,但有我的地方就是你的家。”
  //排雷//
  攻儿时有仰慕的人
  *1V1HE,草原王子受x中原奴隶攻,受比攻小两岁
  *架空正剧,情节分草原/中原
  *全文正文共五卷,有番外,弃文不用告知
  *微博@翊浣RACOON
 
 
第一章 
  畅月末,草原入了冬,在低沉的天地间失了生灵的低鸣。
  前一刻朦胧的日头瞬间被雾蒙蒙的天空吞噬,紧接着棉雪悠悠转转,从云层坠落到大地,不响便覆盖了整片枯黄的草皮。
  草原上的第一场雪,就这样悄无声息的降落在穆格勒的土地上。
  符燚裹着袍服快速穿过丛丛篝火,伴着噼啪作响的火苗,侧身钻进某一间篷帐内。他掀开布帘的一霎那,一股热浪迎面扑来,腾的他满面透红。
  这篷内是烧了多少炭?他蹙眉环视一圈,最后将目光落在地中央的燎炉上。
  温热的帐内袅着炉烟,使人周身快速热腾起来。朦胧的烟气隐隐掩着前方,若隐若现出一道仰面的身影。
  符燚一边盯着这道影子,一边挥掉身上粘的糙雪。他脱下肩上的披肩,转手交给一旁在门边立着的面纱女子,随后又附耳与她低语了几番。
  帐中披着狼皮的座上正仰着一位淡发色的少年,此刻正呼吸均匀地阖目仰面靠在椅手上,一手搭在胸前,另一只手无力地垂下椅榻,仿佛失了血色。
  符燚瞧见勃律这般不闻所动,轻轻舔了舔干裂地嘴唇,随后快步来到帐中央站定,右手虚空在左膛处朝前扶了一礼。
  他道:“殿下,我们的人在可迩吉抓到一群中原人。”
  话末,袍服男子小心翼翼地抬起眸子,却只瞧见少年的耳朵在闻声后动了三动。
  就像是狼一般,敏锐又慵懒。
  静了半响,就在符燚快要以为勃律又昏睡过去时,他垂在塌下的手臂突然慢悠悠地活动了几圈,像是才转醒,鼻音轻轻出声闷了一响:“可迩吉?那不是和中原隔着鹰崖山……这些人是怎么爬过雪山过来的?”
  这少年的声音沉缓懒惰,让人摸不透情绪。
  “早听闻中原皇帝暴戾,近年更是乖张,搅得民不聊生。”袍服抬眉望了座上的人一眼,复而蹙起接着道:“今年雪山上多了许多尸骨,瓦纳前几日还叼回来一具……这些人许是成群翻山逃难,最后寥寥几人才到了这里。”
  “如此看来……中原的气数也快尽了。”听到这,少年渐渐睁开一双犀利的双眸。他仰面盯了篷顶良久,片刻后拿手臂支起脑袋,扭头用淡色瞳仁紧紧盯着来通报的人,问:“他们现在到哪了?”
  袍服一愣,抿了抿唇,在考虑该不该明说。他复而低首,眼珠子在思考的边缘反复滚动,被对面灼热的视线盯得起了虚汗,就好似是被一头狼盯梢猎物一般,让他莫名有了恐吓。
  “你在犹豫什么?”突然,上方的声响打断了符燚的思绪。勃律见他久久没回音,晃悠悠地从榻椅上撑起腰身,随意地架起一条腿好笑地望着他。
  符燚呵呵一笑,瞧了瞧勃律的神色,发现并不锐利。于是他松了口气,尴尬地搓搓手,开了口:“我们的人本要将他们直接带回殿下这里,可现下却被二殿下拦在他那边了。”
  勃律随即眉头一锁,但又很快展开。他拿着手指一下一下揪着铺在身下的灰色毛发,不知在想些什么。
  “勃律殿下?”符燚挠了挠头,小声唤了句。
  霎时,勃律的眸子闻音射向对面立着的男子,犀利的光芒仿佛透过他刺穿了背后什么人。
  少年的嘴角漫不经心地勾起一抹弧度,下了榻踩在地面上的同时嘴里不忘嘲讽着:“延枭?他的胆子是在雪山上溜了一圈吗,打主意都打到我的头上了。”
  “听闻二殿下身侧有个女人前些日子被大殿下要走了,许是心中不忿欲求不满吧……”符燚摸摸鼻子,高大的身躯做出这种动作着实有些违和。他转眼见勃律开始穿戴衣衫佩戴首饰,心中沉了鼓。
  ——希望勃律小殿下不会拿刀砍了延枭的脖子。
  “草原的规矩他都不懂?真是白瞎了他这二十多年。”勃律嗤笑一声,抬手吩咐下去:“符燚,去将我的乌骨牵过来,我要去好好教教他我们穆格勒的事理了。”
  袍服心中为之一颤,很快应下,快速转身出了帷帐,去扯拴在不远处的黑色烈马。
  待勃律扣好腰扣,掀开绘着族腾的帘布走出帷帐时,外面已是将临黑夜。四处堆起的篝火照亮了周遭数米外一座座支起的帷帐,苍白的布色在漆黑与红灼之间愈发显得凄凄。
  少年随手从面纱女子的手里接过裘帽,冲着裘毛轻轻吹了口气。冷气顺着薄唇飘飘悠悠地向着半空游荡,白雾遮住了旁人明暗的眉眼,却没掩住脚边跳跃的火焰。
  “殿下,上马吧。金乌已经落进穆勒河了,再不走,夜晚的风雪会封住马蹄的。”
  勃律点点头,一个跨步坐上了乌骨的马背。乌黑的马匹在身下急躁的喘息着,少年轻轻安抚了几下,随后挽手收紧绳缰扬起马鞭,率先扬蹄冲了出去。
 
 
第二章 
  草原上的风雪猛烈又刺人,虽将将日落,但冰碴子也照样刮着人脸生疼。穆格勒延枭的地方距离勃律有五里地,中间穿过辽阔的草地,就可以隐约瞧见二王子的地盘。
  乌骨的脚程很快,这让勃律穿过经历秋季垒落的草堆,便能隐隐瞧见代表延枭的篝火。火光耀人,透着朦胧耸立的一间间帷帐,少年骤然听见了一声扬破天际的鞭哨。
  这鞭子的声响像极了延枭手中的那根刺鞭,声音还是那么浊耳,吵得勃律抽了马侧的刃刀,恨不得现在就披在那颗编了辫子的小儿头上。
  这厢谁也不知道,穆格勒小王子正驾着他最爱的宝马朝着延枭的脖子奔来。二王子此刻还在他自个儿的主帐前,扯着嗓子对勃律的人喊骂。
  “勃律都是怎么养的你们?小王我从弟弟手里要人也需要你们来管?”
  一旁戴着额饰的男子为难地欠了身:“二殿下,按照草原的规矩,这些人是我们抓回来的,应属于小殿下。”
  “规矩?”延枭乐了,“草原有何规矩?哪次不是谁抢到就是谁的?现在勃律不在这里,那他们就都是我的!”
  他们面前跪着一群被人绑了双手的十几个衣衫破烂的男女,正瑟瑟发抖地瞧着这位戾气浓重的穆格勒二王子。
  阿木尔皱起面庞,瞅着延枭的脾性有些发愁。他额间的配饰迎着夜色盈盈流动,仿若是自身难隐的思绪。
  虽然自家的是穆格勒小王子,但面前这位好说歹说也是小王子的哥哥,若是将事情捅到大可汗那里,怕是双方都得不到好处。
  但延枭的脾性又是草原上出了名的暴烈,手下成年玩弄的人甚多,不论男女但凡进了他的帷帐,没有一个是活着爬出来的。若是当真将这些人交到他手里,怕是不出几日就得尸横雪山了。
  就在阿木尔纠结的时刻,延枭已经步步朝着那群中原人蹲进。他伸出食指点着人数,一个一个将其扒出来,啧口气。
  这个好——延枭骤然露出一抹笑容。
  “勃律那小子毛都没长齐,要女人干什么?还不如留给小王,也好在父汗那里对下个月的事务多为他美言几句。”他说着,笑嘻嘻地一把扯过地上一个垂着头嘴里胡乱喊着“饶命啊”的女人,拿印着茧子的手指摩梭着她的下巴,强迫她扬起面孔。
  待瞧清了,延枭瞳孔一缩,笑容不减:“这不是长的挺水灵,作甚一直低着头,?小王就这么吓人?”他招来自己人:“将这女的给小王丢进桶里,小王要亲眼看她沐浴。”
  “不要啊,不要!求求你放了我吧,放开我!”这女子顿时吓得泪流满面,拖在地上苦苦哀求,不断挥舞着双手挣扎。见自己照旧被不断拉扯,无果后她回身想去拽人救自己,可周围一起和她被抓住的中原人纷纷垂首,没一个敢拿正眼瞧她的。
  对于他们来说,用一个人换所有人的命,值了。
  女人不甘心,挣扎间她再次伸手想要去抓草地上的救命草根,谁知手掌将将触碰到干草,胳膊就被人猛地向后一扯,她便轻而易举的仰了过去。
  危急时刻,在落入虎口的最后一霎那,她的手腕被一个人热乎乎的攥住,紧接着,她就觉得自己的身子被谁用力扯了回来,随后她瞧见一个中原男子替她猛地向前一步,伸出捆在一起的双手,死死握住了延枭的脚根。
  四周刹然寂静,皑雪吹落草叶的声响都依稀清楚的响在耳畔。
  延枭低头瞧着他,神情惊异。他的视线先是在那张发丝凌乱的脸上停留了片刻,而后又转移到自己被握住的脚踝处的那只手。
  ……他想用自己来换这个女人?
  杂狗!
  倏尔,延枭扬起了手中的刺鞭,下手快准狠的抽在中原男人的背上。他骂骂咧咧,脚下不断踹着,想要将那只手踢开。
  就像是被什么不干净的东西碰了一样。
  延枭似乎从来没被人这么待过,红了眼地破口大骂:“中原来的杂狗!凭你也想碰小王?痴人说梦!快给小王松开你的脏手!”
  他抬手,再次一鞭子挥下,鞭子上的利刺刮破了男人身上薄薄的衣衫。再一下,这次穿破了肌肤,刺入了通红的皮肤,留下道血淋淋的口子。
  那位被救的女人揣着泪水瞪着眼前这一幕,啊啊半响愣是吓得哭不出一句话。
  在不知第几鞭后,中原男子蓦地咬住下唇,握脚踝的手不松反而又紧了几分,另一只艰难的抅到延枭的衣边处,渐渐变成掐在角料上,且力道越来越大。
  他对那片抹了西域金粉的衣角死活不松手,苍白的指肚有力的攥着布匹,眼见有了撕裂的痕迹。
  这番动作,叫延枭忍不住又一脚踹了出去。
  男子抬脚狠狠踹了几下,见怎么都踹不动这人,越发的急躁:“杂狗!你给小王松手!”
  这时,地上跪着被绑了手腕的中原男人对着延枭不知说了什么,只见二王子骤然缩了瞳孔,右手握着的刺鞭顿然施劲朝空中猛力一挥,就要重重的抽在中原人的身上:
  “我杀了你!”
  霎时,一道光影飞快袭来,切断了挥舞的刺鞭。定睛看去,坚硬的刺鞭被刀光一切为二,一截重重落在地上,另一截还握在延枭的手里,愣是生生顿在了半空。
  就像是一条没了后的草,光秃秃的迎着风雪直立。
 
 
第三章 
  中原男子蓦然松开紧咬唇齿的嘴,鲜血流淌的腥甜直入鼻腔和口舌,让他不禁咂了咂嘴。他虚虚抬头望向侧方,想要看一看这救了自己的究为何人。
  延枭倒是只愣了片刻,很快便反应过来,拔出腰间的佩刀毫不犹豫地砍向而来的马上之人,嘴中污秽不堪:“勃律!你个小狼崽!竟把我爱鞭砍了!这次我一定要宰了你那群狼!”
  “你和你的东西一样,都是废物。”勃律拉住绳缰迫使乌骨后退了两步避开延枭的刀锋,随后他又挥出一刀挑飞了延枭的刀刃:“不过在你宰瓦纳之前,我会先砍断你的四肢,割掉你的舌头——不信我们就来试一试。”
  眼瞅着深插进地底的刀,他扬眉漫不经心的嘲笑起来:“延枭,不过才几日不见而已,你活得越发愚蠢了,连我的东西都敢抢。”
  勃律坐在马背上,高昂着头去笑与他有丈尺距离的兄长。那姿态就像是草原上的傲狼,高贵且无双。而马下这个哥哥,活得就跟他的刀一样,毫无作用。
  “勃律!我是你哥哥!你怎敢如此?”
  少年嘲讽他:“你算哪门子穆格勒的人?我看旁边乌兰巴尔的三疯子都比你中用。”
  瞧见延枭那张嘴巴还要张口说些什么,勃律不耐烦地一刀横在他脖畔,冷然警告:“闭嘴,延枭,你现在若再给我吐出一个字,我就把你扔进瓦纳的窝里。”
  二王子瞪着一双赤目吃了瘪,硬生生的噤了声。
  耳畔没了聒噪,勃律心情瞬间大好。他视线一扫,想要看看这一圈跪在地上的都是些什么样子的中原人。哪料缓缓垂首的间隙,这一瞧竟是对上了那位被他救下的中原人抬眉望来的眸子。
  霎那间,勃律忽然静住了,也停下了下马的动作。
  这是一双黝黑的眸子,黑到仿佛让人迫不及待地去探究后面深藏了什么思绪。浓墨般的双眸仿佛被一双手搅得天翻地覆,一时对世事充斥着无望,一时又不知掩了什么波涛……这神色与勃律燃着雄烈篝火的瞳孔形成了穹极。
  若说勃律是一匹草原奔驰的俊狼,那面前这人就是一只驰骋在高空的雄鹰。
  昼夜降临,草原的雪仍在飘飘扬扬的往下落,从无尽的天空直垂大地,掠过穆格勒的头顶,也掠过了眼前这位充斥着毅劲和不屈的男人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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