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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缘(玄幻灵异)——只雀

时间:2023-11-15 09:40:53  作者:只雀
  腹部在他手下依旧是一片平坦,只是隐隐有些不真实的下坠感。宋时清不敢深想,祈祷不适感是自己太紧张出现的幻觉。
  车窗外的梧桐树一棵一棵朝后倒去,司机大概是看出了他不想说话,再也没有开过口。
  宋时清兀自盯着窗外发呆,十几分钟后,他突然察觉到了一丝不对的地方。
  ……这条路,怎么这么长?
  梧桐树依旧郁郁葱葱,遮下大片阴影,看起来没有半点不对劲的地方。
  ——但路左侧,那个有着灰黄色屋顶的房子,宋时清已经见过两次了。
  现在,它又出现在了前方。
  宋时清一下子绷紧了。
  司机像是也有些疑惑,为什么自己开了这么久还没有开到大路上,他频繁地看导航,打方向灯,转向。
  然后第四次地,驶入了同一条路……
  鬼打墙。
  宋时清的脑子里浮现出了这几个字。
  他缓缓地,缓缓地看向了前方。
  不知道什么时候,副驾驶上多了一个人。
  他伸手,调整后视镜,于是,那双波澜不惊的黑瞳便出现在了那面窄窄的镜子中。
  他看着宋时清,什么都没说,又像是什么都说了。
  “停车吧。”谢司珩说道。
  自知自己带客人绕了不少路的司机有点心虚,但还是梗着脖子看向他,“前面就是机场。”
  谢司珩凉凉回望,司机坚持了两秒,在他的眼神中退缩了下去。
  他嘟囔着“运气不好”“导航坏了”之类的话,拿现金给谢司珩退钱。
  但从头到尾,他都没有意识到自己根本就没有载谢司珩这个人。
  这一趟单的客人,明明就只有后面的宋时清一个。
  宋时清全身僵硬,他看着谢司珩接过钱拉开车门下车,从后方绕到了他的外面。
  隔着车窗,谢司珩微微垂眼。
  他现在没有再笑了,骨子里居高临下的冰冷感一下子就显了出来。阳光之下,他脚下的阴影边缘微微扭曲,像是其中横亘着无数想要爬上来的恶鬼。
  他在生气。
  可他有什么好生气的呢?
  宋时清麻木地想道。
  狼逮兔子的时候都知道对方会跑,恶鬼欺人,凭什么不允许人逃呢?
  谢司珩牵着他走到一边的人行道上,皱眉不动声色地打量宋时清。片刻后,他抓起了宋时清的手腕,一根一根掰开了宋时清的手指,拿出了那团潮洇洇的符纸。
  “难怪……”谢司珩喃喃。
  他脸上依旧没有什么表情,盯着符纸眼神很凉,凉到宋时清甚至从其中发觉了一丝厌烦。
  这才是真实的谢司珩,他不是即将高中毕业的青年人,他这张人皮下的灵魂早就不知道历经了多少个春秋冬夏,对活人冷漠得可怕,又偏执得与疯子无异。
  眼前亮了一下,那张符纸在谢司珩的指尖无火自燃,顷刻间化为飞灰。
  宋时清依旧没有反应,像是已经对外界的一切刺激失去了感知一样。
  谢司珩抬眼看他,动作似乎是顿了下。
  “……哭什么?”谢司珩淡声,屈指在宋时清脸上蹭了蹭,蹭掉了冰凉的眼泪。
  改了两版,我决定不让时清回国了,就让他俩在大漂亮缠绵悱恻!(* ̄︶ ̄)
 
 
第九十二章 
  符纸被烧尽的那一瞬间,远在国内的顾青指尖微不可查地一颤,手中刻刀就这样横划过左手指腹,鲜血立刻涌了出来。
  丝丝缕缕的黑气从雕螭案上升起,如同有生命一般裹住了顾青的手指。
  顾青蹙眉,抬手挣开那些东西,自己抽了张纸按住伤口。那些东西蜷曲了一下,转而去舔舐顾青滴在案桌上的血。
  过了一会,身后渐渐响起了脚步声。
  “本命符箓被烧了?”
  顾青嗤笑了一声,“怎么,特意赶来看我笑话了?”
  来人在对面坐下,顿了会突然问道,“我是好奇,你怎么就那么看不上谢司珩。恶鬼命成神也是神,说不定以后还是同事。”
  尚能显露法相的神佛,大多缺人性,像是谢司珩这种,如果能争取到,官方肯定是希望缔结友好关系的。
  倒不是指望他能帮忙,只是像这类危险物种,杀又杀不掉的,放在眼皮子底下肯定更让人安心一点。
  顾青淡淡,“我看不上所有死乞白赖扒着活人的老东西。”
  被指桑骂槐的人只是垂眼笑了下,递了本旧书过来。
  “原涂山县地志,看看。”
  百年的兵荒马乱让民间记录十不存一,顾青他们之前翻找的那本地志,是建国后地方政府找老人做的回忆版。
  顾青对面的人将地志翻开到某一页,点了点上面的一列,示意他从这里开始看。
  宋时清跌跌撞撞地跟在谢司珩身后,直到进门时,宋时清抿唇停住了脚步。
  感受到身后的人停了下来,谢司珩回头。
  “……你想干什么?”
  这话问出来的时候,宋时清自己都觉得好笑。
  他和谢司珩之间哪有什么商量的余地,不过是这只恶鬼想怎么样就能怎么样而已。
  谢司珩叹了口气,“你现在不能长时间晒太阳,伤元气。我想先带你回家。”
  宋时清一瞬茫然。
  他是觉得心脏很不舒服,身上也没有力气。但他下意识地以为这些症状都是过度受惊引起的。
  他盯着谢司珩,好一会以后艰涩地问道,“因为你在我的肚子里放了一个鬼胎?”
  谢司珩笑了下,耐心地更正,“那是我们的女儿。被娘亲叫鬼胎,小姑娘会伤心的。”
  发麻的脊椎再次感到一股寒意,宋时清喉头发哽,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谁和谁的女儿?这样怪异恐怖的话从谢司珩的嘴里说出来,更让人觉得不真实。明明当初撞鬼时,在他最无助最难堪的时候陪在他身边的就是这个人。
  宋时清自己没察觉,但他暴露在阳光下的皮肤逐渐泛起了一种病态的潮红,这是被灼伤的前兆。
  谢司珩索性走下两级台阶打横抱起他,走进了屋子。
  谢司珩本身就很粘人,在确定了关系以后,更是跟个大型犬科一样,时不时就凑上来贴贴抱抱,仿佛要将宋时清全身都沾上他的气味才罢休一样。
  宋时清从最开始的不好意思,到后来的适应甚至还有些喜欢,只用了短短几天的时间。
  这是他第一次这么恐惧谢司珩的亲密接触。
  房门被关上,谢司珩把宋时清放在门口的换鞋凳上,低下头,像是想安抚地亲吻他的眼睫。
  宋时清一下别开脸。
  他哭了太久,一双眼睛包括眼窝周围的皮肤都染上一层绯红,眼底满是破碎的信任。
  但真的很漂亮。
  ……看着就让人想硬。
  反正都是恶鬼了,有点畜生的天性,多正常。
  谢司珩没什么表情的盯着宋时清,双手松散地撑在他身侧,侧过头又去碰宋时清的嘴唇。
  宋时清躲了几次,那冰冷的唇就轻轻落在他的脸上,鼻梁上。
  都是一触即分,缱绻又克制的模样,仿佛还给他留了一线出逃的可能,但事实上早已将每条生路都严防死守地堵死了。
  终于,在下一次谢司珩再次碰到他的时候,宋时清忍无可忍地挥手扇了对方一个耳光。
  面前的谢司珩微微偏着头,宋时清没收力,所以他侧脸的那片迅速红了起来。
  恶鬼的人皮也会受伤啊,他还以为这种东西刀枪不入呢。
  宋时清紧咬牙关,脑中一片空白。电视电影里的那些恶鬼,动辄断人手脚生啖血肉,他也不知道谢司珩会做出什么样的反应。
  “……生什么气啊。”谢司珩淡淡抱怨了一句。
  他的反应太平淡了,平淡的宋时清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做了一场荒诞的噩梦。醒来以后将噩梦中发生的事情按在了谢司珩头上,所以这人在挨打以后才会莫名其妙的抱怨。
  “你骗我。”宋时清忍下哭腔。
  他盯着谢司珩,一字一顿,“涂山那次就是你。”
  “不算,那个时候我也还没拿回记忆,只是留下的‘念’凭本能做事而已。”谢司珩蹲下来,仰头看着宋时清。
  他不伪装以后,无论从哪个角度看人都带着居高临下的轻易感,仰视也一样。
  他终究是神明。
  “你不该在十八岁的时候回去的,”谢司珩捏着他的手指轻声说道,“生魂香得我在宅子里都闻到了,哪还能忍得住。”
  宋时清闭了闭眼睛,“所以葬礼结束以后,我遇到的所有鬼,都是你做的。”
  这次,谢司珩没反驳。
  医院里怪异的注视,宾馆房间镜子里扭曲的尸体,科伦坡的种种……还有那些被掩盖过去的记忆……
  宋时清放在腿上的手微微战栗,“谢司珩,为什么这么对我?你恨我吗?”
  谢司珩笑了。
  “我爱你。”
  ……这也配叫爱吗?
  “其实一切本来应该很简单的,我会慢慢苏醒,然后聚拢神志,再慢慢养着你,直到你也能行走于世间。我没想到有人会把你偷走,更没想到那些人打着的主意是让你进轮回。”
  没有宋时清在身边,谢司珩会慢慢失去人性,直至成为与诸天神佛无二的存在。而宋时清会像常人一样经历完此生,没入轮回之中。
  他可能历经几世还与此时无二,也可能逐渐变成另外一种模样。
  但无论有多像,一次轮回就是一次洗涤,天道之下,从不会有和前世无二的灵魂。
  谢司珩光是想到这可能发生的结果,就想活剥了某些人的皮。
  宋时清看着谢司珩,青年伸手,指腹轻轻按在他的小腹上。
  “我就是,有点怕。我也不是什么只手遮天的东西,世间终究有我不了解的术法。万一再有人把你偷走了怎么办。”
  他对宋时清笑,语调又无奈又怜悯,“时清稍微吃点苦头,我保证一点都不痛。”
  疯子。
  宋时清从来没想过他会用这个词来形容谢司珩。
  狭窄的空间将他们两个人强行框在了一起,空气都仿佛凝固住了。
  “我是你的私有物吗?”宋时清轻声问道。“你凭什么在我死后把我拘在身边,这辈子又不死不休得缠着我?”
  谢司珩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和他对视。那双带着笑的黑瞳仿佛能把宋时清吞下去一般,沉得吓人。
  好半晌,宋时清都以为这人不会回答了,他才突然开口说道——
  “是你愿意的。”
  这句话落地,皮肉下方的鬼胎仿佛也有所觉察一般动了动。
  宋时清脸色苍白地捂住小腹。
  太诡异了。
  虽然之前已经知道自己的肚子里装着一个鬼胎,但当它真的如同一个活物动起来时,理智被碾压得在这瞬间几乎崩溃。
  “等你全都想起来以后再说吧。”
  谢司珩站起身,抱住宋时清,又低头亲了亲他的发顶淡声说道。
  “先吃饭吧 。这几天在家里好好养胎,别出去了。”
  你们把我炖了吧QWQ,后面得再改改,我先睡一觉。
 
 
第九十三章 
  就像是有一根冰锥落下,毫不留情地刺在他的神经上一样,宋时清再次开口时,声音都细细地发着颤。
  “你要把我关在这里吗?”
  回应他的,是谢司珩细密的啄吻。
  “就一个月,不影响面试。别怕,小姑娘认你做娘亲,这辈子就会护你平平安安百年顺遂。泰国那边小打小闹的童子鬼再修三百年都比不上她。”
  他这样的温柔远比显露出恶鬼本相更令人不寒而栗。
  “……你疯了?”
  谢司珩好脾气地解释,“是她欠你的。”
  “那我也欠你吗!”
  宋时期陡然推开他,后背紧紧贴着冰凉的墙,这是个下意识恐惧防备的姿态。谢司珩顺着他的力道后退了两步,很快站定。
  很明显,宋时清的那点力道根本推不动他,他只是想给濒临崩溃的爱人一点喘息的空间而已。
  “时清,你听过民间的一些讲究吗?”谢司珩淡声问道,“野庙荒坟前莫驻足,残相空碑下需噤声。活人是不能随便发愿的,一旦对某些东西发愿,对方就有了索取代价的权能。”
  “——我不过是在向你索取代价而已。”
  宋时清的嘴唇颤了颤,仿佛已经失去了组织语言的能力。
  什么样的愿望要付出这么大的代价?
  他突然开始恐惧起那些还没有苏醒的记忆。
  百年前他和谢司珩到底有什么样的过往,以至于要他赔上永生永世才够安抚这只恶鬼。
  在那些记忆都重见天日以后,他到底该用什么样的态度对待谢司珩?
  谢司珩笑了起来,“时清,你在怕什么?”
  他的笑意下藏着幽幽的寒凉。
  “让我猜猜看。我们时清最乖了,如果上辈子真干过什么亏欠我的事,这辈子一定会还债的。但我们时清又是真的怕鬼,怕要大着肚子当谢家的少奶奶,怕往后千百年都得和我这只恶鬼绑在一起,不见天日,不得好死——”
  宋时清陡然站起冲向门。
  谢司珩笑了一声,轻易就抓住了他的手臂。宋时清只是眼前一花,整个人就被按在了门廊的全身镜上。
  “看着。”谢司珩轻声说到。
  宋时清慌乱抬头,镜子中,谢司珩压在他背后,一手抓着他的手臂,一手称在镜子边缘。但却有第三只青灰色的手从后方伸了出来,环住了宋时清的腰。
  “……不要。”宋时清瞪大了眼睛回头,“谢司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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