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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缘(玄幻灵异)——只雀

时间:2023-11-15 09:40:53  作者:只雀
  毕竟,虽然那个东西很过分,但宋时清更多感受到的令人不适的狎昵。
  它好像……只是想要情|欲,并不想要杀死自己。
  谢司珩沉默了一会,冲着他笑了下,“虽然我刚才起过这个念头,但,不太可能。”
  见宋时清不明白,谢司珩耐心解释。
  “如果它能控制人杀人,那么最简单的,它能控制人,对吧。”
  谢司珩凝视着他,“那么既然它能控制人,为什么不直接控制你去跟它成亲呢?”
  宋时清愣住了。
  他下意识地在脑中过了一遍,没找出问题。
  “那它是不是可以……自己杀人?”宋时清惶然,“那样也不会留下人的痕迹。”
  “那样死者身上就会留下痕迹了。”谢司珩握住了他的手腕,隐晦地提醒,“忘了?”
  ……是。
  宋时清闭了闭眼睛。
  鬼碰人是会留下痕迹的。
  就在刚刚,那个警察还问他是不是被人打了。
  心中的不安仍然在扩大,宋时清左手握着手机,指腹轻轻在边角上摩挲了一下。
  “我去问问妈妈什么时候回来。等明天,参加完葬礼以后,我们就订票离开这里吧。”
  “别定高铁票了,”谢司珩故作轻松地说道,“直接定飞机票,咱俩一起出国,等高考时再回来。”
  那张沾血的婚契在宋时清脑中一闪而过,让他的动作凝滞了一瞬。
  “……谢司珩。”他惶惶地叫谢司珩的名字,“你是不是被我连累了,本来不管你的事。”
  谢司珩哑然失笑,“我又没受什么伤,怎么能算被连累?”
  “可你昨天晚上被一起拉进医院了。”宋时清急切,“如果不是因为我根本不会出事。”
  谢司珩仰头,“你想说什么,时清?”
  雨越下越大,几乎要将这一片淹了一般。
  但雨声却没有盖住宋时清的声音
  “你要不要先买机票走。”
  “这是姥姥的葬礼,我除非说实话,否则势必会被舅舅他们要求留在这里。你不是宋家人,你要是找理由离开的话,叔叔阿姨虽然会不高兴,但肯定不会拦着你的。”
  “所以,谢司珩,你先离开这里好不好?”
  谢司珩自下而上,凝视着宋时清的眼睛。
  他很平静地,“不好。”
  “谢司珩。”
  宋时清急了,低声带着警告地叫他的名字。
  谢司珩好脾气地,“我在这陪着你,万一出什么事,我能带你出来。我的体质挺特殊的。”
  “……不行。”
  那个东西的话仍然在宋时清耳边回荡。
  它问自己为什么和谢司珩在一起?
  问他是不是要把谢司珩的骨头拆下来,套着他的皮肉,自己才会听话。
  宋时清不知道那东西的话是恐吓还是真有此意。
  虽然到目前为止,自己身上的淤青只是看着可怖,到了第二天,感觉上就没有那么痛了。
  虽然谢司珩和那东西只是打了一个照面,它就自己离开了。
  但宋时清就是不安。
  两人都没有说话,露台水汽氤氲,雨声哗哗。
  宋时清的担忧和在意毫不掩藏,这样近的距离,令人轻易心动。
  突然,谢司珩伸手,捂住了宋时清的眼睛。
  然后,非常快速地,在宋时清唇珠上亲了一下。
  真的是非常快的一下,偷东西一样。在他离开的时候,宋时清甚至都没有反应过来。
  足足过了半分钟,谢司珩才感到手下的睫毛刷过他的掌心,像是有幼鸟抬起了自己的小翅膀。宋时清呆呆地张开了一点唇,露出了一点点雪白的牙齿。
  谢司珩放下手,整张脸爆红。
  “咳。”
  他装模作样地咳了声,偏头不看宋时清,但过了一会又没忍住,偷偷回来扫了一眼。
  却见宋时清还是那副呆呆的什么都没有反应过来的样子。
  谢司珩真受不了他那双眼睛。
  又干净又漂亮,还带着一点类似委屈的茫然。跟他怎么欺负他了一样,死戳谢司珩不多的良心。
  你在干嘛?
  谢司珩竭力平复心情,但良心的谴责还是一句一句地朝外钻。
  你对着你兄弟下手?
  还是趁着这个时候?
  你是不是在乘人之危?谢司珩你是个人?
  谢司珩又想去捂宋时清的眼睛了。
  但这下,宋时清没让他得逞。
  他受惊一般站直,连着退了好几步,退到了露台栏杆处。
  要不是有栏杆挡着,谢司珩甚至感觉他能跟自己拉开一个几百米的距离。
  宋时清用手背挡住了自己的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他心跳得极快。
  但和这几天的其他那些次不一样。这次,他在害羞。
  指尖酥麻,思维混沌。
  他几次张嘴,但都因为脑中没有组织好话语再次闭上。
  “谢司珩……”
  “——我们先解决眼下的事情,再讨论要不要拒绝我行吗?”
  谢司珩人生第一次这样硬着头皮。
  宋时清人生第一次这样不知所措。
  都是第一次,谁跟谁比纯情呢。
  反应过来以后,宋时清本能地开口说了第一句话。
  “那你定机票先走。”他语气略强硬。
  谢司珩沉默了一下,诚恳,“不行。”
  他说完还强调了一下,“只有这个不行。”
  宋时清咬牙,快要被气哭了。
  谢司珩前十八年从来没在恋爱这个技能上加技能点,好在他不是个东西,什么都能说得出来。
  谢司珩没办法地笑了下,破罐子破摔,“我总不能任由你被什么孤魂野鬼抢走做老婆吧。”
  楼下,谢母不经意间朝外看了一眼,有些惊讶地挑眉,“警车这么又回来了?”
  不仅回来了,还明显被撞进去了一大块。
  并且,正朝着宋家驶来。
  车里——
  历允坐在驾驶位,眉间跟被刀割了一刀一样拧着。他一边开车,一边时不时朝身边看一眼。
  “你看出什么了?”他问道。
  车被撞到不能用的某人将透明物证袋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
  “这皮是狐鬼剥下来的。”他说道。
  历允强忍挑刺的冲动,但一时间真的有点忍不住。
  他在生活中听过狐仙,在电视上看过狐妖。狐鬼,这说法他听都没听说过。
  开车的民警感觉自己为祖国奉献出了脑子。
  他虚心求教,“什么叫狐鬼?”
  顾青闭上了有点疼的眼睛,修长的手指放在证物袋上。
  “就是助纣为虐,最终沾染因果成邪的狐仙。这张皮,应该是它覆在人身上割下来的,上面有狐鬼留下的气息。”
  顿了顿,这位风水先生又自己问自己一般。
  “但是好奇怪啊,狐仙在作恶以后沦为狐鬼,会失去理智流窜于山间。随着时间消亡。怎么会目标这么明确地割一张皮给你说的那家人送来呢?”
  历允感觉自己的三观被身边这人碾碎了。
  他捏着鼻子合,“被人指使了?”
  顾青无言地看他。
  历允嗤笑,“电视剧里不都这么演。”
  “家仙在为正的时候都不见得会有求必应,成了邪只剩恶念,还能说什么听什么?”
  车到了宋家门口。
  顾青把鹿皮拍还给他,“少看点电视剧,那上面都是唬鬼的。”
  历允:……
  你一个搞封建迷信的跟我讲电视剧骗人?
  他下车,弯腰撑伞。
  抬头,目光所向的地方,正是露台上的宋时清和谢司珩。
  一下子,风水先生就蹙起了眉。
  阴缘煞。
  他看到了铺天盖地快要成型的阴缘煞。
  纳采。
  问名。
  纳吉。
  纳征。
  六礼成四礼,只差请期和亲迎。
  等双方父母择定佳期,将新太太迎回家,这阴缘煞就彻底成了。
  空中无形的红煞仿佛密密地织成了一张不透风的网,只待时机成熟,就将宋时清死死缠住,再不放开。
  今生今世,永生永世,再无阴阳之隔。
  谢司珩:不好意思第一次谈恋爱,直接抢初吻没关系的吧(狗狗歪头)
  某鬼:……(拔刀)
 
 
第二十五章 
  宋时清还没有注意到下面去而又返的警车。他拗不过谢司珩,气得只想把这人捆起来扔车里面送走。
  谢司珩反正是任打任骂,耳朵还是红的,那么大一只仰着坐在椅子里,倒跟宋时清不讲道理单方面家暴他一样。
  宋时清又累又气,更难捱的是,他只要目光和谢司珩对上几秒,就会在脑中回放刚才那一瞬间的亲吻。
  明明是蜻蜓点水的一下,却像是在两人心头安上了一个定|时炸|弹,弄得谁都没法像以前一样自在地接触。
  谁都没有多说什么,但空气中就是带上了点不分明的暧昧。
  “……你烦死了。”宋时清低声,拿手机进了房间。
  谢司珩抿唇,目送他的背影消失在露台拉门后。
  雨水砸在瓷砖边缘,又溅起落到他的小腿上。
  片刻后,他捂住了自己的脸,胸腔中烧成一片。
  ……我怎么就,说出来了呢……
  ……今晚宋时清肯定不愿意和他睡一张床了。
  脑中因为刚才的冲动仍是一片混乱,但手下,谢司珩却很利落地打开了微信聊天页面。
  他在车上的时候就加上了谢母给他的“大师”的微信。
  聊天页面上,消息停留在二十分钟前。
  【婆婆您好,我的朋友可能被一只恶鬼缠上了,它给我朋友送了诸如翡翠手镯等礼物,并且多次现身纠缠他。最近,我们所在的位置还发生了一起杀人案,我个人怀疑和那只鬼有关。您方便来看一下吗?价钱不是问题,如果有其他条件,您也随便开。非常急。】
  是的。
  谢司珩说那东西和吕家的谋杀案无关的话,仅仅是为了安抚宋时清。
  那些东西最能摸索人的情绪。
  一旦人被它们吓破了胆,心神不稳,很容易被拉进更艰难的处境。所以谢司珩希望宋时清别把两件事连在一起。
  聊天框中,那位大师还没有回复。
  谢司珩摩挲了一下手机边缘,在心中思量要不要去村子里找点公鸡黑狗血什么的。
  也就是心底的念头升起的一瞬,聊天框顶上的名字跳成了【对方正在输入中……】
  谢司珩一振。
  【你说的这种情况,不太可能存在。】
  【能一次虐杀三个人的恶鬼,基本已经被除干净了。】
  【小孩子不要一天到晚乱想,精神紧张容易产生幻觉。】
  谢司珩:……
  你们这些搞玄学的,其实不用这么正气。现在是真的有鬼。
  他想了想,给对方回了一句——“婆婆,真的不是幻觉,我见到它了,是很多人形扭曲在一起的一个怪物。而且它送我朋友的东西,现在也都在家里摆着,不可能有错。”
  半分多钟以后,那边才怀疑地发来了一个【?】
  不等谢司珩解释,那边来了一条语音。
  点开,苍老但清晰的女声沉着地传了出来。
  【如果你前面说的是真的,这只鬼已经有了能伤人送物的能力,就不可能以很多人形扭曲在一起的形态出现。只有神佛成群,哪见恶鬼同行?】
  能听的出来,这位大师已经有点不高兴了。
  谢司珩简直要被气笑了。
  他怎么知道那玩意是怎么回事。
  但现在是自己求着别人办事,他只能放软态度。
  有些说法谢司珩不敢告诉宋时清。
  比如说,他跟宋时清说,一般情况下那东西的影响范围有限,除非给它一个栖居地,否则跟不了人。
  所以他们两个只要离开这里,就能逃开它的纠缠。
  但事实上,如果这种说法成立,那东西根本就不该出现在他俩的高中,还给宋时清送什么婚契。
  它没有去找别的任何人,没有受到任何距离限制。
  宋时清在哪里,它就去到哪里。
  就好像……它早早地就在宋时清身上打了标记一样。
  纵使千山万水,千载百世,它也能找回自己的爱人。
  谢司珩耐着性子跟对方又磨了几句。
  要不是这位婆婆真在某个圈子里有名有姓,甚至参与过某个政府项目的落地,谢司珩早删人了。
  不知道为什么,对面就是认定不可能存在他所形容的那种恶鬼,更不可能对宋时清所求情|欲。
  【讲的跟小说一样,你们现在的小孩脑子里都不知道在想什么。算了算了,你把地址给我一下。】
  谢司珩估计对面多少还是给了自家爸妈的面子,但现在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只希望这位有用。
  他在心里想道,快速将蒙村的位置发给了对方。
  谁知道对方再次发来了一条语音,声线听得出诧异。
  【涂山县蒙村?巧了,我有个晚辈昨天正好接了一家人的单赶了过去。现在应该已经到你们那了,我把他的电话给你,你直接去找他吧。】
  【我这个晚辈虽然年轻,但路走的比我远。】
  【他叫顾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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