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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缘(玄幻灵异)——只雀

时间:2023-11-15 09:40:53  作者:只雀
  “没事,别担心。”谢司珩用口型对他说道。
  “嗯。”
  车子在宋翔家门口停下。
  市公安局的人也知道让蒙村的人跑去市里配合他们的调查工作不太现实,所以历允和另外两个警员,直接到了宋翔家等着宋时清和谢司珩。
  雨点很大,四人快步走进客厅。
  才进门,宋时清就觉察到气氛的凝滞。
  沙发上的宋翔站起来,似是想迎接众人,但很快被一位民警用手势示意坐下。
  “家长请先去那边。”
  做生意当然要什么人都认识,谢父谢母熟稔地点头,示意谢司珩配合,走去了另外一边的客厅。
  前厅这里,一时只有哗哗的雨声。历允目光在谢司珩和宋时清两人脸上各打量了一遍。
  “这些是你们谁的东西?”他问道。
  他的腿旁边,两筐沾着雨水的笋依旧新鲜。
  被捆着腿的大雁畏缩地蹲着
  桌上,七八个老榆木木盒打开。手镯、璎珞、耳环、耳坠等等金制镶嵌玉石珍珠的首饰一字排开。
  而在它们的前方,是一张被整整齐齐叠好的鹿皮。
  历允的脸色很不好看。
  因为按道理说,这张鹿皮应该出现在犯罪现场。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沾着血,被人好好地放在宋家的院子里。
  “这些,应该是老习俗中的聘礼。你们谁的东西?”历允又问了一遍。
  他说的没错,这是聘礼。
  但如果他能更了解一点古籍上的习俗,就会发现,放在这的聘礼其实是不全的。
  鹿皮应该成双。
  夫妻双方皆是长命百岁,婚姻才算得上美满。
  但这一场姻缘,只有一个人需要好好活着。
  无病无灾、福禄双全、长命百岁。
  剩下的三千字,夹子那天双倍补给你们嗷
  主要后面就是婚礼的剧情了,没法断,所以原谅我懒一点点。
 
 
第二十四章 
  历允的目光只在最开始与谢司珩对视了一瞬,接着就定在了宋时清脸上。
  十几岁还不到二十岁的少年人,即使心性相较同龄人时出众优秀,也远没到不动声色能躲过刑警眼睛的程度。
  在他提出“聘礼”这一词的时候,宋时清在短暂的迷茫以后,身形极为轻微地朝后靠了一瞬。
  这是个融合了震惊和惊惧的本能反应。
  相较之下,谢司珩拧眉的反应则正常得多。
  历允伸手点了下,“你的东西?”
  宋时清一愣,没想到他会这么问。
  “不是。”
  历允的手指在桌上敲了两下,锐利的目光直直的仿佛能刺入人心里,揪出其隐藏的一切。
  “我现在问你们的问题,可能和一起杀人案有关。有什么说什么,别怀抱侥幸心理,我们警察什么都查得出来。”
  撞鬼以后,不能和其他人讨论,防止连累他们。
  这是宋时清和谢司珩在带着表姐刘柠一起经历过鬼医院以后共认的规则,但如果对方是警察呢?
  宋时清的心跳加快了一点。
  他侧眸,征求意见般看向谢司珩。
  同一时间,谢司珩也偏头对上了他的目光。
  ——他也有同样的想法。
  他也正在思量。
  可两人的举动落到民警眼里却不是那么回事。
  历允心下冷笑了一声,站起来,从同事手里拿过记录本,给了他一个眼神。
  同事随即会意。
  然后,他点了下宋时清的肩膀,“你跟我到这边来。”
  这两个人明显有事情瞒着大人,在警察面前还想用眼神交流。
  隔开问吧。
  宋时清迟疑一秒。
  “过去。”另一个民警面无表情地催促道。
  谢司珩没说话。到了这个时候,说与不说,让让宋时清自己决定。
  历允选的房间是宋翔家一楼的杂物间。
  家里退下来的老家具和屯的日用品全在这里放着。
  他拖过一个木凳子,指了下,示意宋时清坐这里。
  而他自己直接坐在了宋时清面前的桌子上。
  干刑侦的气势一般都比常人足,形体和目光中所流露出来的凌厉,隔着好几米就能让人下分辨出来。
  历允此时又是故意构造了一个居高临下的角度,笼罩下来的阴影一半盖在了宋时清的脸上。衬得那双黑瞳中的犹疑惊怯更为鲜明。
  ——虽然他隐瞒了一些事情,但肯定没在犯罪现场动手。
  有这样一双眼睛的人,不可能和那些血腥残忍的事情扯上关系。
  历允在心里想道,只是面上没有表露出来。
  “那些东西和你有关是不是?”他沉声问道。
  宋时清在心里权衡再三,终于开口回答:“……我不确定。”
  历允摆出了洗耳恭听的架势。
  但他怎么也没想到,接下来自己听到的第一句话会是——
  “它们好像,是一只鬼送给我的。”
  历允哼笑了一声,他拿起笔录本看了眼,“你在长青高中读书对吧,我听说你们那高中准入门槛很高,就算家里给花钱,中考成绩也必须在全市前五千名里。”
  宋时清已经隐隐意识到了他想要说什么,手指不自觉蜷缩了起来。
  果然,历允戏谑中压着冷淡的审视,“这么好的高中,应该不会收患有精神病的学生吧。”
  宋时清的脸色一下子变得很苍白。
  他说的是真的。
  但对于历允来说,吕家那边死了三个人,凶手下落不明,看犯罪现场的残忍程度,不排除凶手继续作案的可能性。
  宋时清却冷不防说什么“有鬼”这样听着就可笑的话,耽误他的时间。
  宋时清嘴唇动了下,“我说的是真的。昨天晚上,我和谢司珩去医院的时候,就被拉进了一个闹鬼的空间——”
  历允连笑都淡了下去,彻底恢复成了平日里不近人情的模样。
  他一点都不相信。
  宋时清舌根发苦,不知道该怎么取信于这位民警。
  历允伸手,“手机给我。”
  宋时清拿出手机递给了他。
  就见历允接过,径直打开了自己的支付宝、微信等等支付平台查看记录。
  在没有发现大额交易款项以后,他利落地按熄了宋时清的手机,递还回来。
  “你可以出去了。今天的事情不要去上网乱发言,随时准备配合警方调查。”
  也是,就像他十八年来只是因为妈妈的坚持才留长发,却从来没有真正相信过鬼神一样。
  普通人在没有见过之前,谁会相信有鬼存在呢?
  宋时清的心脏一点一点凉了下来。他闭上嘴站起身,正准备出去,弯腰的瞬间,领口滑下了一瞬。
  历允目光一凝,“……你身上怎么回事?”
  不等宋时清回答,历允就走到了他的面前,一手直接按住宋时清的肩膀,另一手拉开这小孩的领口,刹那间将宋时清身上深深浅浅的痕迹尽数收进眼底。
  “你家人打你?”他不可置信地问道。
  “……没有。”宋时清拉回自己的衣服,朝后退了两步。
  “你身上的痕迹是能去做伤情鉴定的,要是有人打你,你可以跟我们说。”
  “没有,这些不是人弄的。”宋时清提高了声音,“是、”
  “是什么?”历允追问。
  宋时清抱着最后一点期待,说了实话,“是那只送我聘礼的鬼弄的。”
  “行吧。”历允低头,拿笔在纸上写下自己的电话,撕下来塞给宋时清。
  他没再说什么,打开门走了出去。
  在外面等他们两个的民警见状立刻站了起来。
  历允没什么表情,面向谢父谢母和宋翔,“今天就问到这里,打扰了。最近都小心点。”
  他又举了举手上已经装进物证袋里的鹿皮,“这个我就先拿走了。”
  “没事没事,外面雨下得很大,警官您拿把伞。”
  历允一挥手,示意不用,带着同事冒雨走出宋家,上了停在院外的警车。
  一关车门,同事立刻关心地问道,“历哥,怎么样?问出什么没有?”
  “我怀疑那个叫宋时清的小孩,可能遭受了家暴或者校园暴力。”历允一边系安全带一边说道。
  “他?”同事吃惊。
  宋悦的公司可是省里的纳税大户,谁能对宋时清动手啊。
  总不可能是宋悦吧,不说她平时表现的不像是会家暴的妈妈。就说时间,那位女老板一年到头三百天在生意上,打孩子都没时间。
  历允往自己胸口指了下,“从这到这,全是青紫的瘀伤。不知道是被什么东西弄的。”
  同事启动车子,眼神惊疑不定。
  前几个月,市里才出现了一起校园恶性谋杀案,他到现在神经还绷着。
  但案子也分个轻重缓急,宋时清毕竟还好好的。
  他思索了一下,问道,“你觉得那这事和吕家三个人的死有关?”
  “不知道。直觉有点关系。”历允说道。
  “毕竟犯罪现场唯一有点用的证物就是这张被吕志明偷走,又被人还回来的鹿皮了嘛。仔细点调查他们也是正常的。”
  【被人还回来。】
  历允在心底复述同事的用词。
  到现在,犯罪现场都没有找到第四个人出现的痕迹。
  目击证人也说没看见有人进出过吕家。
  ……真的是人吗?
  他在心里问道。
  随即,他又烦躁地将这个不着调的念头压了下去。
  现场还没筛干净呢?自己怎么就在这里想起牛鬼蛇神的事情了?
  旁边同事还在说话。
  “其实要不是宋悦没有回来,我们应该着重调查她的。十几年前,今天死了的那个吕家老太太在县里卫生站当护士,据说是偷看了宋悦的产检单,在村里到处宣传宋悦怀了死胎,以后也不能生了。”
  历允皱眉,“还有这事?”
  他虽然不是那个年代的人,但也知道在近二十年前,一个离异的女人被宣扬生育困难有多难堪。
  可以说,宋悦在检查以后情绪崩溃,最后跑上山去找生魂,吕家老太太功不可没。
  这事,村里面的人记着。
  【它】也一直记着……
  “可不是,一家人都挺极品的。结果后来宋悦生下了咱们刚才见到的那个宋时清,吕老太太又到处说他们家本来就懂邪术,硬把死胎弄成了活了。还说什么半夜看到有个黑影趴在医院外面,撑头看宋悦生的小孩。”
  “行行行。”历允没好气打断他,开窗点了根烟,一针见血地问到他关注的重点,“那个海运公司的老板宋悦,信鬼神?”
  同事不太确定。
  “信吧。别的不说,就说宋时清。你看他现在是正正常常的短发对吧,其实前面十八年,那孩子一直留长发的。好像是算命的说他命轻,得当女孩养,才活得下去。”
  历允嗤笑一声,心底最后一点疑虑也消散了个干净。
  “难怪。”
  原来家里面就信这个,难怪刚才会胡扯什么见鬼的东西。
  这些有钱人家真是,自己信也就算了,还带着小孩一起。
  他摸向口袋,打算联系一下自己师父。
  支队长陈伟松不在村里,去市医院找刘柠和宋时清的舅妈了。
  毕竟聘礼这个东西,别人送给女孩子的可能性更大一点。
  他才掏出电话,前面山道转弯处,突然出现了一辆黑车,直直朝着警车撞来。
  同事猝不及防,大骂一声,猛打方向盘,只听“砰!”的一声,两辆车车头狠狠撞在了一起。
  历允整个人朝前一震。
  要不是有安全带拉着,他和同事都得撞到前挡风玻璃上去。
  “盘山公路也敢乱开!找死啊!”
  同事大怒,直接开门下车。历允从另一边压着火下车。
  就在这一刻,地动山摇。
  连着土的树木和裂开的水泥从高处砸下,霎时间将盘山公路砸垮。
  土石翻滚着朝深不见底的山谷下砸去,好几秒,声音才停止。
  如果刚才没有撞车,警车现在就该被埋在那片土石之下了。
  没来由地,历允背后泛起了一阵冷意。
  “咔哒。”
  对面的黑车车门被人从里面打开。
  一个年轻清俊的男人下车,唰一声打开了伞。
  厚重的雨幕中,历允和他对视。
  这人眼下的青黑很重,整个人非常瘦,像是大病初愈一般。
  他皱眉,略显茫然地走到历允面前,看看他,又看看两人身后的警车,片刻后,眯起眼睛笑了。
  “呦,哥们儿,你们是刨了谁的坟啊。拿了那些东西的宝贝——”
  他点点身后垮塌的盘山公路,接下了下半句话。
  “容易死啊。”
  宋家。
  几个大人在楼下喝茶聊天,从葬礼事务聊到生意规划。但声音传到二楼露台时,就带上了不真切的模糊感。
  “……那个警察不相信。”宋时清靠着露台栏杆说道。
  “问我的警察也是,不相信。”谢司珩长长地呼出一口气,胸中郁气难言。
  宋时清唇色有点白,他看着谢司珩,几秒以后,声音有些艰涩地。
  “谢司珩,村里面的杀人案,和缠着我的那只鬼有关系吗?”
  在回来之前,宋时清一直没有将那个扭曲的东西和谋杀案联系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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