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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缘(玄幻灵异)——只雀

时间:2023-11-15 09:40:53  作者:只雀
  谢母就眼睁睁地看着宋时清先是给她倒茶,然后给谢司珩倒茶,最后才倒他自己的,忍了忍,实在是没忍住。
  “谢司珩。”
  “嗯?”谢司珩用左手拿杯子。
  谢母痛心疾首,但又不好说的那么分明,“你手断了啊,让人家小宋给你倒茶?我平时就这么教你的?”
  她这辈子可是没进过厨房做过家务的,要么是保姆要么是谢父。这么多年耳濡目染,按说谢司珩应该都学会了才对。怎么坐这跟大爷一样,欠打得不行。
  手断了的谢司珩:……
  他心想您可真是我亲妈,笑着正打算胡扯一个理由,身边宋时清先他一步急急出了声。
  “谢司珩他手指扭了一下,现在还没好。阿姨你别说他。”
  谢母:……?
  先不说自家儿子皮糙肉厚的,扭一下能怎么着。就说刚才,谢司珩动筷子不是挺顺的吗。
  但她看着宋时清那副紧张中又透着点担忧的样子,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谢母沉默地低下头整理筷子。
  宋时清微微直起腰背,生怕谢母看出了什么。
  而他并没有发现,坐在他身边洞察了一切的谢司珩噙着点微妙的笑,看看谢母,又偏头看看他,笑意扩大,任由这两人各想各的,什么都没有解释,只慢悠悠喝茶。
  坏得不行。
  “咳,时清啊……”谢母柔和又复杂地,“我们家司珩,被我和他爸养得有点放肆,你呢,又太乖了。这小子要是欺负你,你可一定不能顺着他啊。”
  宋时清还以为她在说自己刚才给谢司珩盛汤夹菜的事,赶紧糊弄。
  “没有没有,谢司珩他平时不这样。今天……是特殊情况,我自愿的。”
  再自愿也不能让这小子在大庭广众之下把你欺负到哭啊。
  谢司珩是说了什么做了什么才能把你弄哭啊。
  谢母攥着自己的裙子,勉力维持脸上的笑意,“这样啊。你们两个小孩的事情,对吧,现在都新时代了,我们家长也不方便多管。总之,你要是哪里委屈了,一定和阿姨说。”
  谢司珩父母对他的管教真的好严格啊。
  宋时清在心底感叹,面上乖乖巧巧地回应,“不会的,阿姨,谢司珩从来不欺负我。”
  谢司珩微笑,靠着椅背,在桌子底下抓住了宋时清的手。
  谢母看到了。
  宋时清感觉到了。
  然后宋时清给他抓,一点都没有反抗。
  带着愧疚的纵容。
  而这一切落在谢母眼里,却完全不是那个意思。
  谢母看着自己儿子那副有恃无恐的样儿,笑得咬牙切齿。
  正准备点这小子两句,宋时清放在桌上的手机就震了起来。
  这时候谁会给他打电话?
  宋时清茫然,看了眼屏幕上的来电显示,只见是个根本不认识的号码。
  但号码的位置是安林市涂山县。
  宋时清犹豫一瞬,接了起来。
  “喂?”
  “你好,我是安林市公安局的,你是昨天给派出所留电话号码的宋时清吗?”
  市公安局?
  宋时清长这么大还没有接触国市公安局的人。
  在他旁边的谢司珩也听到了电话里传来的声音,朝他看来。
  宋时清:“我是,请问有什么事情吗?”
  “你现在人在哪里,蒙村这边有一起案件需要你配合调查。”
  宋时清心尖一跳。
  两个小时前——
  蒙村。
  吕家的院子前围满了来看热闹的村民。
  比起村子其他家新盖的楼房,吕家还是水泥外壳的二层小破楼显得格格不入。
  吕老太太生了三个孩子,前两个都是女儿,第三个才生到儿子,因为超生,丈夫丢了工作。
  想也知道,这家是重男轻女的。
  所以,小时候被磋磨的俩女儿早早就和家里断了联系,听说是去了南方打工了。
  吕老三又是个五毒俱全的货色。
  二十多年来,他家这片几乎没有村人会特意过来踏足,今天倒是破了戒。
  从正对着院门的警戒线垫脚望进去,能隐约看到一个在门后晃荡的影子,和好几个在或蹲或站照相记录的技侦痕检人员。
  “怎么回事啊?”
  “看样子是上吊了?”
  “一家都上吊了?!”
  “三个都死了,这不,市公安局来了嘛。”
  院子里面,一个头上已经有白头发了的大娘正在跟几个警察哭诉。
  “……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啊。我就是听见他们家不停地传来咚咚的声音,吵得人睡不着午觉,就过来看了一眼,哪知道——哪知道——”
  一个女警立刻扶住她,“别急别急,您慢慢说。”
  四十多岁的刑侦支队队长陈伟松拧眉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了烟盒,他徒弟历允抬眼看见,走过来替他点上了烟。
  “怎么样?”陈队问道。
  年轻的民警脸色还有点苍白。
  历允一从警校毕业就进了刑侦支队,大几年下来,恶心的血腥的现场,他也见过了不少。
  但像今天这样只能用诡异来形容的,还是第一个。
  “媳妇撕开婆婆的嘴,把舌头扯掉。老公砸开自己老婆的头,掏她脑髓吃。最后当妈的砍掉了自己儿子的手,让他失血过多身亡,自己还找了根绳子上吊……”
  “师父,我真……”历允无言地顶了下腮,说不出下面的话。
  陈队也沉默地吸了口烟,吐出烟雾。
  “一个大男人,两个女人,想要完成这样的现场,凶手至少得有三个。”
  “但现场太干净了,根本就没有挣扎的痕迹。就好像他们一家人突然兴头上来,一起完成了这场循环谋杀一样。”
  “……真是警察当久了,什么稀奇古怪的事情都能碰到。”
  陈队昨晚已经为市里面的一个案子熬了个通宵,此时疲倦地抬手捏了下眉心。
  历允拿过他手上的笔录本,“师父,我先去外面走访一下。”
  “去吧。”他师父摆手说道。
  历允才走出来,就吸引了一众看热闹的村民的目光。
  这群人脸上带着想问但又不敢问的神情,一个个都盯着他,似乎是想要从他脸上搜寻到点什么。
  历允能一进刑侦支队就被支队长带着,家里面多少是有点关系的。但与此同时,他自己的个人能力也在这几年的工作中显露无疑。
  他环顾一圈,正想走向一个被好几个人围住,眼见有点凝聚力的大爷,余光却在此时被远处一个观望的身影吸引住了。
  那是个很年轻还带着学生气的女生。
  和围着的村民不同,她那样子,一看就是知道什么的。
  但也正因为如此,她躲在后面,不愿意上前。
  历允给了同事一个眼神,同事立刻会意,抬起警戒线让他出去,同时叫着什么“不要乱拍照片视频发到网络上,引起讨论影响办案是要被追究责任的”之类的话吸引众人注意。
  借此机会,历允快步走了过去。
  “你好,请问你有什么要跟我们警方反应的吗?”
  “你好你好,我……”女生往吕家的方向看了一眼,低声带点好奇地问道,“请问他们家发生什么事了吗?”
  反正出现谋杀案的事情也不可能瞒住,索性告诉她。
  历允打开记录本,抽出笔,“那边疑似发生了谋杀案。”
  “杀人?”女生的神情一下子茫然震惊了起来。
  “是的。你有什么要反应的吗?”
  “……我、我。”
  女士从口袋里掏出手机,解锁以后出现的页面就是一个暂停的录像。
  显然,她过来的时候就已经准备好了。
  “上午的时候,我路过柠柠他们家,看见这家的一个人从他们家院子里偷走了一样东西,所以拍了下来。”
  历允盯着她的眼睛,闻言将目光转向女生的手机,拿到手中查看。
  “你还在读书吧。”
  “是。”女生点头,“我在读大学。”
  果然。
  历允:“看见男性偷窃不上前阻止,拍视频留证是正确的,下次还要注意隐蔽身形,小心被发现。”
  猝不及防被警察夸了,女生一时有点受宠若惊。
  还不等她说话,历允就接着问道,“你说的柠柠是谁?”
  “啊,是刘柠。我高中同学。她家在那边。几天前,她奶奶去世了,家里现在在办葬礼,所以很多东西都堆在院子里。”
  “死人的这一家,经常偷我们村子里各家各户的东西,所以我想,你们能不能看视频,把柠柠家被偷的东西找出来,还给他们。”
  经常偷各家各户的东西?
  这倒是个可能结仇惹祸上身的线索。
  历允点开了视频。
  宋家的院门大,女生拍的角度也很好,清清楚楚地拍到了吕老三将一整张鹿皮收进怀里的动作。
  “你先跟我来。”历允示意女生跟着过来,“还有些问题要细问你。”
  大学生对政府工作人员一般都有天然的配合热情,历允带着她回到吕家的院子里,让人先等一会女生也没什么意见,就坐在院子里,和发现现场的大娘一起。
  吕家并不大,但里里外外找过一遍,众人也没有发现那张鹿皮。
  陈队敏锐,一下子就抓到了问题的关键点。
  “有人来过。从上午,吕志明带鹿皮回家,到中午,隔壁邻居听到他家的咚咚声,这期间有人来过这栋房子。可能是买家。”
  “也有可能是刘柠家的人。”
  历允将截出来的图片放大,“刘柠的父亲叫宋翔,是我省有名的企业家,给母亲办葬礼用的东西应该不会太便宜,不然吕老三没道理放着那么多其他的不要,只拿这个。”
  “吕志明曾经因为偷窃进过看守所,村里人都知道。谁家东西丢了,都会怀疑他。走访中,这点很多人都反馈了。”
  市局办案的速度是很快的,不到二十分钟,他们就联系上了宋翔。
  虽然宋翔没办法立刻赶回来,但在加上微信以后,他还是马上辨认了视频的截图。
  【这个,不是我买的东西。最近我外甥和他的同学在我家,我问问是不是他俩的东西。】
  “哗——”
  大雨倾盆而下。
  砸在车窗上,汇聚成水流,将车窗上的人影蜿蜒分成好几块。
  “凶杀案?村子里怎么会出现凶杀案呢?”谢母坐在副驾驶上低声呢喃。
  虽然警方没有在电话里跟宋时清详细交流吕家三人的死亡细节。
  但光是一个“疑似出现谋杀案”的说法,就够家长忧心的了。
  后座,宋时清悄悄拉开谢司珩的卫衣袖口。
  没有涂药,谢司珩的指关节已经出现了青肿。
  鱼府二楼的厕所看样子确实是没什么人用,直到他们走的时候,都没有听见服务人员讨论这件事情。
  但谢司珩还是主动去交代了,并留下了五百块钱赔偿。
  那个收钱的经理在听见他“和朋友吵架,砸镜子上了”的理由以后,目光极为震撼。
  属于截下来能做表情包的那种。
  车里,宋时清低头看着他的伤处,欲言又止。
  为了不被前面的谢父谢母听到,宋时清拉着谢司珩的衣襟,覆到他耳边轻声问,“会不会伤到骨头啊?”
  谢司珩耳朵痒,手指跟着蜷了蜷。
  他像是觉得这种说话方式很有意思似的,也揽着宋时清的肩膀,低头咬耳朵。
  “没有,放心吧。”
  可这种伤,不去医院拍个片子,怎么可能让人放心。
  宋时清微微张了张唇,想说什么。
  谢司珩笑,硬按着不让他动。
  “真的没事,我从小打拳,伤到骨头是什么感觉我自己知道。没事的嗯?”
  前面,没听到俩小孩回应的谢母忧虑地抬起了眼睛,看向了后视镜。
  ——然后,她闭上了眼睛,摸索着拿出了放在车子储物格里的墨镜带上。
  开车的谢父心想大阴天老婆带墨镜干嘛,也茫茫然跟着看了眼后视镜。
  他要开车,没法装瞎,只能看着前方,目光复杂。
  再开明的父母,也需要一点点的接受时间。
  自己狗儿子为什么不明白这个道理!
  谢母闭上眼睛调整了一下心情,然后若无其事地开口。
  “发生了恶性案件,我看你俩一参加完葬礼就赶紧回去吧,别在这边久留。”
  宋时清和谢司珩当然同意。
  那种东西的影响范围有限。
  除非是像泰国的佛牌那样,给了它一个容身之所,让它能跟着人走动。
  否则一般情况下,超出一定范围以后,它就没法再有动作了。
  谢司珩捏了捏宋时清的手指,“对了,妈,我记得咱们家在海外的分公司成立的时候,请了一个风水先生来摆办公室的家具,你能把那人的电话给我吗?”
  谢父“嗯?”了一声,“找他干嘛?我当时还被你爷爷好骂了一顿。”
  “有个朋友说是住进新房子以后一直莫名其妙牙疼,问我有没有能用的人。”
  儿子自小主意大,谢父谢母没在这上面多纠缠。
  谢母拿着谢父的手机翻了一会,就将电话号码发给了谢司珩。
  谢司珩低头扫了一眼,又递到宋时清面前。
  虽然还没有确定这人是不是有用,宋时清还是抿唇笑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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