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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攻偏不火葬场[快穿]——梨子甜甜

时间:2023-11-14 10:57:44  作者:梨子甜甜
  “无妨,神会保佑我的。”神子扫了眼身上的伤口,指尖按住正在淌血的血管,止了止血,低眸瞧着正不停诉说的盛宴。
  “至高无上的神啊,只有您会包容世间一切不济之人,您的慷慨,您的大公无私,您扫除一切孽障与罪愆。”
  “你爱世人,也应爱我。”
  “当”地一声,神子的脑中梵钟响起。
  盛宴所说的任何话语都在他眼前模糊,识海内只记得那句:“你爱世人,也应爱我。”
  神爱世人,主有大爱。
  他是不是也该给这个罪恶满身,满嘴谎话的人,一个赎罪的机会。
  哪怕他此刻跪在神面前,依然不知悔改地在行骗,神讨厌说谎的人,但神爱世人。
  是人就会说谎。
  “神子,要不要把人拖下去——”一个神侍在神子面前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神庙凌驾在俗世的法律之上,何况盛宴本就犯法了,将他处置了,俗世不会有任何异议。
  很显然盛宴一系列的言语,并没有让神庙的人相信他。
  “不用。”神子拒绝了,“罪人应该用生命赎罪,恶人应该用痛苦忏悔。”
  “死亡是新的开始,他还不配得到救赎。”神子冷漠道,“罚他到柴房受苦受累吧。”
  “神子……”四周的神侍皆不同意他的这个决定,纷纷开口,想要让他收回命令。
  “这是神的诣谕。”神子一句话就让他们全部闭了嘴。
  “真是便宜你了。”神子被送去疗伤后,一群神侍看着还在神像前长跪不起的盛宴,厌恶地皱了皱眉。
  柴房说是受苦受累的地方,但所干的活,也不过就是挑水洗衣劈柴,连坐牢的十分之一的惩罚都没有。
  他一个骗了苏迩感情,盗了半个宝库,还刺了神子一刀的渣滓,只受到这么一点惩罚,不是便宜他是什么。
  “这是神的宽容。”
  得知自己即将被送去柴房,盛宴悄悄松了一口气,他知道,他说的那些话很扯,但只要有一句话能够触动那位神子大人,他就可以活命。
  很显然,他成功了。
  虽然不清楚究竟是那句话触动了神子大人,但他神的狂热信徒这个扮演还是要继续下去的。
  “那就让我们看看你究竟有多爱神!”
  神侍们将盛宴押送进柴房,立马将他的罪行叽叽喳喳地说与柴房掌院,务必要求掌院要让盛宴感受到身为恶人的痛苦。
  盛宴立在一旁,静静听着神侍们的诉控,他已经活了下来,接下来的惩罚对他来说应该不足为惧。
  但盛宴明显低估了人性的恶,尤其是神庙人员对他的厌恶。
  等掌院送走了神侍人员,阴恻恻地看了他一眼,指着堆满满院的柴禾跟他说:“什么时候把这院子里的柴禾劈完,什么时候才可以吃饭。”
  盛宴望着那劈三天三夜也不见得能够劈完的柴禾,他觉得他是要饿死他。
  “记住,你是来接受惩罚的,不是来逃脱罪责的。”掌院就像是知道他在想什么一样,“神,不会让你饿死的。”
  盛宴:“……”神论者终被神终结。
  “早知道换个方向忽悠了。”盛宴抬眸幽幽地看着比他还高,从山上砍下来,连枝桠都还未剔除的柴禾,一整个绝望。
  这得砍到什么时候去啊。
  他在台阶上找到一双不知道是谁落下的破烂手套戴上,拾起柴刀,挑了根顺眼的柴枝剔掉枝桠,砍棍成节,再劈成一段段长度大小相差不大的柴禾。
  神庙讲究干净无垢,他们认为只有柴禾焚烧出来的火焰,才是真正的神火。
  尽管俗世有天然气、自来水管等现代设施,神庙一律没有,一切都还照最原始的方法在进行。
  原主就是个混子,没钱了就去偷去抢去骗,从小到大就没干过什么活,十指修长洁净,就连读书人该有的写字茧都没有,很漂亮。
  这样一双漂亮的手,用来做手模绰绰有余,但用来劈柴……
  “痛死我了。”才握着劈柴刀劈了几刀,粗粝的刀柄摩挲着掌心,配合着砍柴时发出的震动,很快就把掌心细嫩的皮肤给磨破了。
  黏腻的汗水混着血水裹在伤口上,说不出的痛与痒。
  “107,你们渣攻系统就是这样让人追妻的?”盛宴受不了地将系统换了出来。
  107态度很好地出来了:“没办法,宿主,谁叫苏迩被你渣进了地牢,想要进行后续的追妻计划,只有等苏迩刑满从地牢里出来才行。”
  盛宴:“那他什么时候刑满?”
  107:“据说至少一年。”
  “也就是说,我还要在这里劈一年的柴禾?”盛宴的目光掠过四周的高墙,跟它商量,“我能先逃走,等他刑满了再回来追妻吗?”
  “可以是可以。”
  107沉默了一会儿道:“可是宿主你有能力逃脱全世界的人的通缉吗?”
  神庙凌驾在俗世之上,也就是说,一旦盛宴逃了,不但俗世的警务人员会通缉他,俗世的大家族,有钱人,甚至是信教徒,只要是信仰神的人,全都会寻找他。
  这世上的神教徒多达百分之八十之多,有很多不信神的人,他们的家人信,且追击通缉犯又是一件正义之事。
  盛宴能够逃脱官方的通缉,逃得掉全世界人的通缉吗?
  盛宴:“……”不作死就不会死。
  他决定不死。
  “那你们系统有吃的吗?我饿了。”盛宴是真的饿,原主先前就被关了一两天没怎么吃东西,劈柴又是个体力活,不吃饱,他真的很难把面前的柴禾都劈完。
  107不好意思道:“木有哦。”
  要你何用。
  盛宴扬了扬睫,不再搭理系统地搜寻起柴房四周,既然是柴房,总该有做饭的地方吧。
  正这样想着,他的视线内掠过一抹人影。
  人影是背对着他,往柴房的一个转角处而去,盛宴想了想,放下柴刀,跟了过去。
  原来转过柴房这个院子就到了洗衣房,只见院中有一人正提着水桶,往中央的大缸里倒水,周遭或晾晒或堆积着洗完了、要洗的衣物。
  “你好。”难得见到人,盛宴打了声招呼。
  那人明显被盛宴吓得不轻,倒水的姿势晃了晃,待得稳定了身形,这才转过身来面向盛宴回道:“你好。”
  他脸上没有对盛宴的厌恶之情,盛宴知道,他恐怕还不知道他犯下的那些事。
  不知道,也就意味着可以交流,盛宴神态轻松地与他聊天:“这里就你一个人吗?”
  “嗯。”
  那人应了一声,看上去似乎是个不太爱说话的人,盛宴走过去向他伸出手:“我叫盛宴,刚被罚来柴房砍柴,你也是被罚的吗?”
  不管是不是,这么多衣服他一个人洗,就能看出他在神庙里不受欢迎了。
  盛宴刚走过去的时候,那人后退了一步,听到盛宴说他是被罚来的,这才顿住脚,伸出手和盛宴交握了一下:“陆明月。”
  声音冷冷的,手也是冷冷的,好似在阴影里待久了,已经没有了温度的一个人。
  “很好听的名字,这洗衣房只有你一个人吗?”盛宴夸了夸他的名字,收回手,又问了一句。
  “嗯。”陆明月应声,眼神疑惑地看着盛宴,“你找我有事吗?”
  “我想问你这里哪里有吃的。”盛宴也不避讳,“掌院走的时候,落锁了,我现在出不去,肚子饿了。”
  盛宴笑了笑,迎着头顶的阳光,在这满是水渍院子中,如同火焰,能够驱散人心底的阴霾。
  陆明月定定地看了他的笑容两秒,而后给他指了个方向:“那边有座马院,里面会有喂马的粮食和水果,你取一点,应该可以饱腹。”
  “谢谢啊。”盛宴一听是马院,脸上的笑容僵了僵,但想到现在这种情况能有口吃的都不错了,还是认真道了谢,按照他所指的方向走了过去。
  马院不愧是马院,盛宴一走过去,就见马厩里站满了马,还每匹都漂亮得没话说。
  一看就是养得金贵的那种。
  盛宴在四周找了找,找到存放马粮的地方,推开门,一进去,见到摆满整间屋子,水灵灵,一看就很好吃的各类适合马匹的水果。
  感慨一声:“真是人不如马系列。”
  他拿了几个苹果、橘子、葡萄之类爱吃的水果,用衬衣一角兜着往回走。
  路过陆明月的洗衣院,见他已经不提水,而是蹲在盆边开始洗衣服了,他走过去,借他的水,洗了洗苹果和葡萄,给他也留了一些:“谢谢你的告知,这些就当是谢礼了。”
  说完,叼着个苹果,拿着他洗好的水果回劈柴院了。
  陆明月看了看放在他身旁的水果,又看了看叼着水果远去的盛宴,什么也没说的,继续洗起衣服来。
  回了劈柴院,盛宴吃了两个苹果又剥了个橘子,感觉没那么饿了,拾起劈柴刀,继续着他刚没完成的砍柴工作。
  手心的伤还没好,这歇了一会儿又重新开始干活,伤口继续摩挲着刀柄,越劈怨念越深:“这些柴还不知道要劈到何年何月去了,光吃水果也不能管饱,别我柴没砍完,人就不成人形了。”
  107突然冒了句话:“宿主可以找人搭伴啊。”
  “嗯?”盛宴抬了抬睫。
  107不说话了。
  过了一会儿,盛宴若有所思地说:“你说的有道理,众人拾柴火焰高,一个人砍柴慢,两个人砍柴就快了。”
  盛宴想到洗衣院的陆明月,又去而复还,倚在洗衣院的门外对手指都洗得发白发皱的陆明月商量:“我帮你洗衣服,你帮我砍柴好不好?”
  “你怎么帮?”陆明月扫了眼盛宴磨破了皮的掌心,挑了挑眉。
  洗衣服不比砍柴轻松,他现在手又受伤了,伤口沁在水里是会发炎的。
  “山人自有妙计。”盛宴走到他跟前看了看院子,“你就说你帮不帮吧。”
  “行吧。”陆明月想看他有什么妙计,想了想,便同意了。
  另外一边,神子回了住所,神庙的医者给他包扎了伤口,叮嘱道:“还请神子这段时间,尽量不要行动,最好在床上休养几日。”
  神子点了点头:“还请医者为我受伤的消息,保密。”
  待得医者一走,神子另一贴身神侍蹙眉道:“后日十五,神庙开殿迎接八方信徒,神子要给信徒们赐福驱障,如何做到静养。”
  神子面容无波无澜:“两日时间足以。”
  “神子完全可以向公众公布受伤的消息。”侍者不解,“闭殿休养一段时间,神子为何要隐瞒伤情。”
  神子没有回答。
  “是怕那恶人受天下信徒谴责?”侍者又回了一句,“神子未免对那恶人也太好了些。”
  “神意不可揣测。”神子摇摇头,没有为侍者解惑,“你们先下去吧,我想休息了。”
  “是。”一见神子累了,伺候神子的一众侍者点好安魂香,拉好珠帘,吹灭蜡烛,一一轻手轻脚地退出神子的寝殿。
  神子坐于榻前,又想了想自己今天的决定,带着不知是错还是对的念头,缓缓躺于榻上,阖上眼睛逐渐入梦。
  “明月……”
  “明月……”
  “明月……”
  梦里有一男子,伏于他身上,垂于他耳边,声声呢喃而又旖旎地唤着他名字。
  暗香浮动,春色撩人。
  他们时而在无人的卧室里颠鸾倒凤,时而又在古色古香的新房里被翻红浪。
  在人前人后,在各个场景里,做尽暗昧之事。
  他们如胶似漆,他们诉尽衷肠,他们好似天下最恩爱的璧人。
  受梦中情形所影响,一贯清心寡欲,不能动情的神子大人,渐渐攥紧了被子,面色发红,呼吸急促。
  往日做这梦,他总是看不清梦中那男子的面容,他就像神殿里的神像,除了清楚地知道他的性别以外,总是蒙着一层面纱,戴着一层面具。
  叫人看不清他的容颜。
  以往总是对这个梦感到难以启齿,恨不得赶紧结束的神子大人,今日破天荒地想去瞧一瞧,那男子的面容。
  然后,神子大人就从睡梦中睁开了眼。
  一贯廉静寡欲、清雅绝尘的神子大人捂住了不断跳动不已的心脏,平复着急促地呼吸。
  他看到——
  那人生得一张浓稠艳丽的面容,跪在巍峨的神殿前,一字一句向他说道:
  “你爱世人,也应爱我。”
  这句话如同魔咒般在神子大人的耳旁炸响,此前他看不清梦中男子的面容,此刻都有了一个清晰的轮廓,他的眉眼,他的鼻梁,他的嘴唇,他的一颦一笑,如同雕刻般烙印在他识海里。
  还有那些从前听不清的声音,现在全都实质般地落在进了他的耳蜗里。
  “明月……”
  低沉清冷。
  “明月……”
  低旎轻盈。
  “明月……”
  缱绻温柔。
  神子大人摸了摸发烫的耳朵,脸上的神情冷了下来,良久,他叹息了一声:“可我不叫明月啊……”
  身为神子,应当淡泊寡欲,无欲无求,不染尘埃,不触尘事。
  他也不知他父母是谁,他也不曾有过名字,他只知他生来就是神子。
  是神的孩子,替神向世人赐福的事物。
  他不悲不喜,不哀不怒,他站在苍山之巅,他俯视众生,他是一具活着的神像。
  神子大人不知自己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还是梦中的人真就是白日里的人,他只知道自己今夜恐怕是睡不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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