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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忆空档(GL百合)——太湖西

时间:2023-11-13 09:30:21  作者:太湖西
  岁润还想再说些什么,书房外下属的声音打断了自己,她只好把那句“你别担心,有我在”咽了下去
  “去吧,溟青那爱闹腾的性子,说不定你们今晚就能见面了。”寤臧眯起眼睛,金色的瞳孔中闪烁着些许俏皮
  看着凤凰的容貌渐渐消失在水镜中,岁润也敛了笑意,再次恢复平静,只是紫瞳变得越发深邃和寒冽
  “天界…白辋…”她反复咀嚼这四个字,杀意更加浓重
  ……
  格斗大赛现场
  这一届格斗大赛是由国师亲自主持,根据小道消息,今晚岁大人会莅临现场,因而诸多小妖专门来此,只为一睹国师芳容
  露天擂台周围已经围满了许多妖怪,数盏灵火将这片区域照得灯火通明,天际时不时传来“砰砰砰”声,半空中炸开的烟火更像一阵东风,将热情似火的氛围推向高.潮
  周围酒楼座无虚席,楼上的天价雅间早被抢订而空,所有妖怪手里都抓着一把瓜果,三三两两凑成一堆倚在栏杆旁,吃得正开心呢
  妖界格斗大赛类似于人界古代的武举,只是更加包容宽泛,无论是贵族还是平民,不分种族,能者上之,不用报名。各位妖族大人的眼线就隐在暗处,搜罗人才
  江颐之一行人姗姗来迟,等几个人到的时候,三个人被堵在外围,根本就挤不进去,还被这密密麻麻的妖怪挤得站不住脚
  看着江颐之被那些妖怪挤得摇摇晃晃,甚至还有妖怪想趁乱揩油,徐砚眉头紧缩,一把将江颐之拽进怀里
  用力有些大,两个人又差不多高,女人跌入怀中又往后退了几公分,后背柔软的触感紧贴自己后背,还带着强有力的心跳,江颐之一动都不敢动,整个人处于宕机状态
  她当然知道那是什么,双颊涨起几抹红晕,像一只羞羞答答的小精灵
  幸好是背对着她,江颐之暗自庆幸
  可耳朵尖儿红了呀,徐砚眼细,一下就瞅见了那抹红晕,本来没什么,现在反倒也不好意思起来
  她俩的古怪氛围都传染到旬弋这里了,老家伙狐疑地看着俩人搂不搂抱不抱的姿势,一个还比一个害羞,顿时心下明了,敢情这还没互表心意呢?还在暧昧阶段?
  “诶诶诶!别挤别挤!”
  “前面个儿高的让让呗!”
  几道不满的声音传来,几个妖怪闻声扭头看去,四处观望,却啥也没看见
  实在是看不见,踮起脚也看不见,矮胖的荷兰鼠一家子受不了了,一大家子十口人开始叠罗汉,爸爸在最下面,随后是妈妈,不知道怎么排的,刚满月的小女儿在最上面,看没看见比武不知道,反正她兴奋得手舞足蹈
  “老公~人家也要像他们那样嘛~”一个妖媚的女人晃晃丈夫的手臂,另一只手翘着兰花点了点荷兰鼠一家,艳羡之意不加掩饰
  “好好好~”宠溺无奈的声音随之响起
  “我也要嘛~”
  “我也要我也要~”
  一时间这种声音此起彼伏
  真是服了,什么攀比心,旬弋恶寒,鸡皮疙瘩掉了一地,这下好了,本来就看不见,现在彻底看不见了,他揉揉胳膊,看向那俩人
  唉,还得我老头子出马,旬弋暗叹,从口袋中取出一个阶梯式纸墩子,灵气注入后,纸墩子摇身一变,成了个小巧高台,大约两米半,高度直接碾压叠罗汉大军
  “小白!”他突然大吼,顿时把周围人吓了一跳,小白虎也吓得汗毛倒立,“看得见吗?”
  吼完也不管小白回应,直接把它架在了脖子上,话是对小白虎说的,可目光不住地瞟向徐砚
  徐砚刚开始还有些莫名其妙,可一看到他身后的台子就懂了,这是让自己站上去?
  什么馊主意?徐砚直接掠过乌龟的眼神,懒得搭理他
  怎么磨磨唧唧的?旬弋看着俩人大眼瞪小眼,不由有些着急
  他借用小白前爪拍拍江颐之的肩膀,也不打哑谜了,“徐砚一个人不好意思上去,你跟她一起,都是女孩子搭个伴儿,咋,难不成你们心里有鬼?”都是老妻老妻了,还见啥外
  激将法原本是不管用的,但是…徐砚藏在口袋里的手微微缩紧,自己遮遮掩掩反而引人怀疑?不如大大方方一点?
  而江颐之则想的是,反正要试探对方的心意,磨磨蹭蹭倒显得矫情,只是,羞涩归羞涩,心下还是蛮高兴
  顺理成章地,两个人站在高台上,众人艳羡之意又汇聚在这里,感受到各种目光,徐砚脊背微微绷直,她有些不自在
  “嘭!”
  一束火光带着深粉色在半空炸开,橙黄的余火随即发出噼里啪啦的脆响,跟吃脆黄瓜似的,莫名觉得好听
  刹那芳华,独自盛放,浪漫又绚丽,照亮了谁的心底?
  江颐之…我喜欢你…
  仰头看着夜空中的五彩斑斓,她想,自己应当会永远记得这一刻,借着烟花的巨响,徐砚嘴唇微动,悄悄说出了那句话
  江颐之扶在栏杆上的手不经意间动了动,或许是听见了,也或许没听见,谁知道呢
  “国师到!”
  岁润来时看到的就是这些场面,还以为这是妖界的又一股新潮
  众妖看见国师来了以后,本就躁动的场面变得更加疯狂,一个个朝前涌去
  江颐之状似无意扶住了徐砚的肩膀,在察觉到对方身体略微僵了一下后,不由冒了火气,这人怎么比自己脸皮还薄!活该单着!
  因为妖怪们一个个往前冲,徐砚这片区域瞬间成了真空地带,怀里的幽荧玺又发烫了,她朝国师看去,正巧与那个紫眸女人的视线撞到一起
  这是跨越千年的相遇,你不认识我,可我认识你
  隐秘的期待终于成真,当再次看到那个人后,岁润掩在宽大袖袍中的手紧紧攥着,突然有些热泪盈眶
  岁润是太阴殿由阴气化生的一只兔子,似妖非妖,她睁眼时,第一眼就看到了望戌,那个清冷矜贵的女人
  她把自己抱在怀里,给自己取名为岁润,寓意也简单,就是希望自己一年比一年圆润
  随着年龄增长,自己的灵智也越发成熟,望戌便把太阴殿交给自己打理,而本人则是成天神龙不见首尾,直到带回一个阳气极重的旱魃
  旱魃由天地孕育而生,得天道赐名溟青,那是一个容貌极美的女子
  岁润当时就在想,一个阴极,一个阳盛,当真是天地绝配
  “国师啊啊啊!”
  “岁润润!快来看我啊!”
  思绪被吵闹声拉回,岁润没搭理那些称呼,她看着几个人,眉眼略弯,紫眸中的妖异之色一闪而过,美得花容失色,令天地为之倾倒
  旬弋与紫瞳女人的目光在不经意间撞到一起,见前者不动声色地点头,岁润状若不在意挪开了目光
  “时机到了。”
  旬弋看着徐砚和江颐之,既然这只兔子已经准备好,凤鸣阁也重现世间,那么徐砚和江颐之也该知道真相了
  ####
  天色凄清,不落城郊外,一个五官立体深邃的女人漫无目的游荡着,手上还有星星点点的血迹,抛去那惨白的面容不谈,这应当是一个面容姣好的女子
  清澈的小溪不停地冲刷石头,像一条撒着欢儿的游鱼,顾疏年随意找了块干净点的石头坐下,她的手摸向口袋,却又像突然想起来了什么,又赶忙把手伸进水中浸泡着
  水流速度很快,那双修长的手感受着水流的内劲,把手上的污渍冲刷得一干二净
  顾疏年晾干手,从口袋摸出张照片,照片上的女人眉眼灵动,笑得明媚灿烂,爱恋就像一把刻刀,透过指腹轻轻描摹,将女人的轮廓刻进心底
  如今她的灵魂已是残缺之态,部分常人的感知在逐渐褪去,就比如血液,它不再是散发着腥味儿的液体,反而像是丝滑的牛奶可可
  嗜血逐渐成了她的本能,顾疏年努力压抑着渴望,直到上次看见两个杀手跟着江颐之,喉咙就不住地上下吞咽唾液
  那个女人挺干净的,血液里没什么杂质……好在吸完一次血后,嗜血的渴望在之后很长一段时间不会被轻易唤起
  只是…轻舟怕是会嫌弃自己了…
  顾疏年把照片放进怀里,轻叹一声
  “哟~美人这是在叹什么气啊~”一道妩媚的声音从树上传来,带着调笑
  “谁!”
  女人面上的温柔迅速褪尽,取而代之的是警惕和冰冷,对方悄无声息地跟在后面,自己竟一点感觉都没有
  树下缓缓爬下一只暗青色的巨蟒,头部隐约有两个硬包凸起,巨蟒落地时变成了一位衣着暴露的美艳女子
  “是你?”顾疏年认得这只蛇妖,是鬼王付狂的手下,自己曾经在冥界见过她,那个鬼市任务负责人,贺浮沉
  “是我。”贺浮沉今天穿了件黑色暗花旗袍,她靠在树干上双手环抱,白皙的大腿在夜色中间散发着淡淡一层光晕,“我奉鬼王秘令来此,顺便告诉你两件事。”
  顾疏年只是点头,并没有追问些什么
  “第一,付大人查阅生死簿,一个月后,顾宪暴毙而亡。”
  终于来了!顾疏年心下一凛,眼里迸出浓郁的恨意,上次在鬼王府时,顺便问了顾宪所谓的“金蝉脱壳之选”
  鬼王说应当是某种邪术,顾轻舟灵魂不全,顾宪便有可乘之机,待他死后,恶灵可夺舍
  因为是自己女儿,所以肉身排异反应会低些
  那时顾宪赶走顾轻舟的残魂,自己则占据那副躯壳,以逃避冥府审判,至于顾轻舟,就只能魂飞魄散了
  为什么顾家劣迹斑斑,天道却容忍他们到如此地步?
  “顾家先祖在千年前那场大战中除魔卫道,捍卫正义,为维持人间平衡付出巨大代价,天道念及功劳,便沐恩于身,顾家承先祖余荫,一路发扬至此。”
  “只可惜,顾氏门人不思进取,滥杀无辜,如今气数将尽,像顾宪这样的,一入冥府,即受业火之刑,永生永世不得超生。”
  这是付狂原话,冥界之人行走阳间只负责勾魂锁鬼,绝不插手人间事,以免有扰乱阴阳秩序之嫌
  顾家,是最后一代了
  “第二,你妹妹也来妖界了,鬼市悬赏令里,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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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小狐狸回家
  顾家老宅
  “你说什么?!顾轻舟跑了?”暴跳如雷的顾宪一把甩掉手杖,剧烈的动作扯到了脖颈间的伤口,黑红的血液瞬间洇湿了白纱布
  他似乎感受不到疼痛,一把提起老管家的衣领,按在墙上
  看着目眦尽裂的顾宪,管家身子只觉得身上阵阵发冷,他下腹紧绷,拼命忍住尿意,硬着头皮继续说下去
  “那,那晚极光酒吧失,失火后,六小,小姐就不见了踪影。”
  “我,我们到小姐家里时,屋里,屋里的是个纸人…”
  老管家的年纪比顾宪大了两三轮,早在顾宪父亲那一代时就已经是管家了,看着五官扭曲狰狞的顾宪,他突然想起了顾家当年的秘辛
  当时顾宪还没有出生,东江市也没现在这么发达,别说什么高楼林立的现代都市了,在稍微偏一点的乡村,还有乱葬岗这种地方
  顾宪的父亲时常外出,有一天晚上,他从乱葬岗的小坟包上带回一个女人,回来就指着她告诉一众仆人,说这是顾夫人
  没有迎娶,也没有领证,顾宅就迎来了一个女主人,而且,她很快就怀孕了
  但很奇怪,别的孕妇妊娠时要么是孕吐,要么是口味改变,而这个女人通通没有,她别说孕吐了,而是压根就不吃饭,佣人给她送饭,从来都是原封不动撤走
  短短几天,整个人瘦得只剩下骷髅架子,一层干枯褶皱的皮单调地攀附在骨头上,像是被人吃尽了精血内脏
  “它来了……它来了……”
  女人疯了,开始说胡话,嘴里不停念叨着什么,见人就咬
  老管家记得这么清楚,是因为自己被那个女人活生生撕掉一块肉,这么些年过去了,手腕上那块疤到现在还有些隐痛
  尝到鲜血的女人变得更疯狂,无奈,顾宪的父亲只得把她关在阁楼上
  白天女人倒也安生,只是一到晚上就开始阴笑、惨叫,明明关在楼上,可楼下经过的佣人总感觉那声音贴在耳畔,太渗人了
  这女人很诡异,诡异得连怀孕三个月就产子这种事情都显得正常,想起那天场景,老管家还是觉得后怕
  凌晨十二点整,顾宪突然打电话给自己,让所有下人离开顾宅,去外面守着,别让任何人进来,他们照做
  那晚夜色黑得压抑,令人心头发慌,女人生产的时候没有医生,没有热水,甚至连灯都没开
  佣人在外面昏昏欲睡,毫无征兆地,一声女人的惨嚎从阁楼上传出,异常凄厉,但很快又归于沉寂
  不知道从哪儿传来婴儿啼哭声,跟野猫似的沙哑艰涩,忽远忽近,佣人下意识朝楼上窗户看去,却陡然一个激灵
  窗户不知什么时候开了个缝儿,一颗黑漆漆的小脑袋从里头悄悄探出,嘴角淌着涎水,通红的眼眶盯着下面的佣人,带着凶狠贪婪
  一个刚出生的孩子,怎么会有这种表情?
  来不及深思,一股带着腥味的阴风朝众人刮来,突如其来的恶寒顺着脚底板从尾椎骨一路而上,再加上阴恻恻的哭笑声,佣人们来不及惊叫出声,就被吓晕过去
  等再次醒来时,天已大亮,老爷抱着一个黑漆漆的婴孩走出顾宅,给他取名顾宪
  而那个女人,早在生下顾宪时就已经死了,老管家带人去处理她的尸体时,差点被吓得大小便失禁
  女人死状凄惨,身上只有一层硬邦邦的干皮,勉强包裹着骨架,浑身青紫,下颌歪着,发黄的眼球高高凸起,两腿大开,还保持着生产时候的姿势,面部五官扭曲恐怖,死不瞑目
  佣人私底下都说,顾宪是恶鬼托生来的孩子
  顾宪也确实不负这个称号,他从小无恶不作,活虐动物,玩弄的不仅有女人,也有男人,顾父根本无从管教
  直到一天早上,佣人敲老爷的卧房,却迟迟不见动静,他们壮着胆子推门进去时,发现老爷的身体早都硬了,面容扭曲,暴毙而亡,死时的姿势和夫人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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