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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点何在(GL百合)——静默笔记

时间:2023-11-13 09:26:09  作者:静默笔记

   《终点何在》作者:静默笔记

  简介:大龙和猫猫
  “我们因血而成为人,也因血而不再是人。”
  兜兜转转的故事。
  非典型abo,alpha发情期。没有标记设定,有烂俗梗。
  预警:女主之一弑父,有道德污点。可能会有bg副cp的几句话暗示。
  种族名称借用明日方舟,两个女主分别为瓦伊凡——龙,菲林——猫科,除此之外,其它种族不常出现,可以忽略。世界观和舟游无关。
 
 
第一章 苏兹达尔中学  其一
  硬币投进收集箱里发出一声轻响,这台机器已经很老了,大概比克希雅年轻不了几岁。运作时发出震耳欲聋的巨响,仿佛下一刻就会散架。
  噪音戛然而止,克希雅死死盯住卡在挂钩上的一罐可乐,仿佛这样就能让它滚下出货口。
  她抱着胳膊,皮靴在石板地上敲出清脆的响声。最后她失去了耐心,弯下腰狠狠敲了敲机器的侧板。但饮料还是一动不动。
  “妈的。”她骂了一句,暗想自己真不该来这个鬼地方。
  伦特和瑞尔博斯的大部分地方一样,破落萧条,除了这所众筹的学校以外,简直连栋像样的建筑也没有。
  午休还有十分钟结束,如果从校门离开,一定又要和那个讨人厌的老头磨叽半天。如果直接翻墙离开,到杂货店跑一个来回也要二十分钟。
  克希雅想起之前那个被她打断鼻梁骨的红头发瓦伊凡,再想起被她砸掉门牙的鲁柏人,要是算上翘班,这个月的工钱怕是不保。
  虽说她并不在乎那一个月的工钱,更不在乎一个无关紧要的职位。但毕竟凛冬将至,但待在佣兵团至少能免费住在这里最好的酒店。
  过了冬我就走人。克希雅心头涌起无名火,结结实实地给了老机子一脚。
  “踢它也没用。”背后传来一个声音,克希雅习惯了独来独往,特别是在休息时间。偏偏此时又有一股无名火没地发泄,因此她有些恶狠狠地说道。
  “那你说该怎么办?”她转过身,眼前空荡荡,她把视线下移,才看见有个金发的菲林女孩站在面前。
  明显是个学生,少见地穿着校服,裙子也没有改到齐臀高,塑料胸卡规规矩矩地戴在胸前,上面写着塔季雅娜·安菲波利斯。
  “抱歉。”她有些后悔自己的语气。
  女孩推了推眼睛,把手里的小书放进口袋,半蹲着推开出货口的翻板,指尖发出微弱的蓝光,那瓶纹丝不动的可乐伴随着哐啷声,掉进了她的手里。
  她直起腰,把饮料递给克希雅,骨节分明的手因为寒日里的冰饮冻得发红。
  克希雅摘下手套,以免易拉罐表面的水气把它弄湿。她接过可乐,一个陌生的词汇在嘴里打转,最后略带生涩地跳出,“谢谢。”
  女孩愣了愣,望着她的左手。那里不像她自己的手一样冻得通红。而是闪着冷调的寒光。
  克希雅注意到她的视线,把衣袖拉到手肘,露出一只完全由精密机械驱动的义肢,关节处的齿轮随着动作转动,磨砂的五指张了又合。
  “好看吗?”她问,女孩抬头看她。
  克希雅背对着一棵光秃的山毛榉,在她浅灰色的长发上投下微不足道的阴影,白地的柔光反衬金瞳,钝化了其中原本的锐利。
  塔季雅娜从她的眼里看不到丝毫遗憾和故作坚强。
  “挺酷的。”于是她答。
  塔季雅娜第一次见到那个佣兵,是在入学后的第二个学期。
  苏兹达尔中学再普通不过了。一半的学生来这是为了混够年龄找工作,一半的学生则是因为无处可去。
  瑞尔博斯与邻国持续数十年的战争,不仅使得边境一片萧索,也夺走了国内绝大部分青年人口——包括alpha和beta。同样的,也留下了一个个支离破碎的家庭,以及无数失去双亲的孩子。
  塔季雅娜就是其中之一。
  像她和他们这个年纪的未成年,送进福利院又太大,进入社会又太小,于是只好把他们交给新立的学校,至少把他们照管到成年为止。
  但世事无常,战争刚刚结束,兽化病又在瑞尔博斯蔓延。伦特的宪兵和警察全是快退休的老人,别说控制发狂的病患,就连维持最基本的治安,便已占用了他们的全部精力。
  镇长不得已,勉强雇了一支佣兵团——他们因为见风使舵,倒是在战争里保存完好。
  不过显然在学校巡逻不是什么好差事,毕竟这里和佣兵格格不入,也没有油水可捞。四个人每隔一周交替换岗。相较于阴郁的同事,克希雅算是较为正常的一个,但也仅仅是相对而言。
  瓦伊凡佣兵总是一袭黑衣,仿佛丧礼的送葬人。厚实的皮靴系着带扣,固定住亚麻长裤。宽腰带上绑着皮革剑带,连住一把笼状护手迅捷剑。风衣敞着怀,开叉的后摆搭在大腿中部,荆棘状的尾巴一动不动。牛仔布外衣整整齐齐,领口露出里面衬衫的系扣衣领,为她平添了几分禁欲感。
  她总是独来独往,极少和人交谈。灰色长发随意地散在肩头,和全黑的服饰产生强烈的对比。色调沉暗如烟的龙角高高扬起,其下的金瞳似乎对一切毫不在意。
  青春期的孩子们不甘于枯燥无味的校园生活,老想着刺激和冒险。凑巧佣兵们来了,于是一些拎不清的傻瓜们,就想着通过挑衅他们借以证明自己。
  塔季雅娜当时坐在操场旁的长椅上,看着几个约好了的男生你推我搡,朝着靠在树下吸烟的佣兵移动。
  结局可想而知,佣兵抬眼轻描淡写地一扫,那群半大小子就灰溜溜地跑走了。
  她从别人那儿知道了佣兵的名字——克希雅·阿纳斯。
  据说睡了团长的情妇,虽说当时他已对她彻底失去兴趣,但毕竟是一顶绿帽子戴在头上,于是身经百战的alpha战士就被“下放”到了此处。
  学校几乎不可能有接触魔兽的机会,更别提沾上它们的血因而感染。相比其他同事还能在街上抓几个小偷,克希雅的大部分时间,都花在了装模作样的巡逻,和制止几场校内约架上。
  每天中午,她就到校园的角落,老贩卖机旁边的长椅上,无所事事地度过休息时间。
  她常常在那里遇见塔季雅娜。女孩总是在看书,腰板挺得笔直,双膝并拢,时不时拢起滑下耳边的浅色中发。
  见到佣兵,她抬起头,略微点点下巴,算作打过招呼,然后重又把视线投入文字。克希雅在她对面坐下,燃起一支烟,透过白色的烟雾看她流转的蓝眼。
  瓦伊凡通过尼古丁找回了一些记忆。在她少年时的某个阶段,也就是她还没有摆脱那个混蛋父亲的时候。克希雅家对门住了户三口之家。
  父亲是公车司机,老是乐呵呵的。母亲是清洁工,会在雨天帮克希雅家收衣服。家里的女儿,则是附近为数不多的好学生。
  克希雅从外面打架回来,或是跑到家外抽烟,总能看见菲林女孩坐在门口的台阶上,读一本借来的书。她是唯一一个会提醒克希雅“注意安全,记得用酒精清洁伤口”的人。
  这会让她的心情难得好一些,哪怕进家门后,就会被一地鸡毛搅得烟消云散。
  父亲站在沙发旁边,裤子松松垮垮,露出底裤的一半,皮带被他拿在手里,对着墙角的母亲咆哮。
  见到克希雅脸上的伤痕,他又转移了炮火,冲过来对她破口大骂,嘴里的酒臭喷到她脸上,一嘴烂牙在肉红的底座上摇摇欲坠。
  这时候最好的解决方案是一言不发,反正随着她年纪渐长,在外头学了一堆打架的技巧,老头子已经不敢和她动手。
  母亲这时候又爬过来拉着她的手,哭喊着求她和父亲道歉,并保证绝不再犯。但克希雅甩掉她的手,一把推开父亲,摔上房门并上了锁,任凭父亲在外面骂骂咧咧。
  这个问题很容易解决,克希雅在心中预演过不下千次。她只需要趁着老头喝醉酒,倒在沙发上呼呼大睡时,走进厨房,拿起水果刀,然后割开他的喉咙,一切水到渠成。
  于是有一天,她把预演变成了现实,就在母亲病死后的第二天。
  她先用水洗掉地上的血迹,再把家里所有带香气的东西全都倒进了客厅。
  现金放在衣柜的暗格里,她偷偷观察过,其他的什么也不要了。克希雅揣上钱,忽地想起对门的那个女孩。
  于是她翻出自己的旧书,打包装好,趁夜悄悄放在了对门的窗口。
  克希雅走后,她甚至不曾在新闻上见过自家的报道。后来她想,根本没人在乎那老头子的死活,也没人在乎自己的去留。
  紧接着战争再度激化,就算真的有人在用心调查,也被征召上了前线。
  克希雅掐灭烟头,弹进垃圾箱,塔季雅娜似乎不在意二手烟的味道,依然目不转睛。
  一阵寒风刮过,女孩打了个冷颤,抽了一下鼻子,收起书,扶好鼻梁上的圆框眼镜,起身整过衣裙,到老贩卖机旁边的新热饮机跟前,给自己买了一听咖啡。
  塔季雅娜坐回原位,克希雅眼尖地发现她的长袜和裙子间的一截大腿有不自然的淤青。
  克希雅挑了挑眉,心知这又是个该死的霸凌。她并不想多管闲事,毕竟她来不是给学生们做保姆的,她只想来年开春,拿上报酬走人。
  但就是没由来的生气,克希雅又点了支烟。算了,反正也没事做。
  她借着巡逻的名义,在学校里四处乱逛,顺带摸清了各个人迹罕至的偏僻地方,以及那些看上去趾高气昂的小鬼。
  果不其然,有一天放学前的下午,她在一个僻地上撞见了塔季雅娜。几个把校裤改成紧身裤的瘦学生,正押着她走过绿化带。
  “你们在干什么?”她挡住他们的去路。
  “用、用不着你管。”领头的乌萨斯男孩梗着脖颈说,“这是我们自己的事!”
  “她犯了什么错?”
  几个学生面面相觑,塔季雅娜站在他们中间,脸上的表情看不出害怕也看不出求助。蓝眼睛里甚至带了几分想要尽快结束的不耐。
  “总之她就是有错,我们要带她去领罚!”又是那个领头的说。
  他们所说的“领罚”,无非是泼水,抢钱、撕书一类。克希雅翻了个白眼,上前几步,揪起男孩的衣领,把从地上拎了起来。
  “我不是你们的老师,这代表我可以狠狠地揍你们一顿,还不用担心学校和家长。”
  她一松手,男孩摔了个屁股墩,和其他人一起跑了。
  就剩塔季雅娜一个人。菲林抚平衣服上被抓出的褶皱,抬起头,轻声说了句“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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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瓦伊凡:龙   鲁柏:狼   乌萨斯:熊
  菲林:猫科
 
 
第二章 苏兹达尔中学  其二
  “捆结实点。”克希雅对着那个新人说,眼也不抬,居高临下地俯视五花大绑的中年人。
  安得烈·萨利,四十二岁,丰蹄,男性,beta。没了一只胳膊后从前线退下,独居无亲,染上可卡因后花光了抚恤金,不得已借了高利贷,且理所当然地还不上。
  债主找上了团长,团长找上了刚下班的克希雅,克希雅找上了安得烈。
  “行行好……”形销骨立的男人经过一番搏斗,没力气挣扎,哀求道,“再宽限几天……我保证……”
  克希雅抱着胳膊瞥了他一眼,不耐烦地伸出手,新人连忙递上一包白色晶体状的物质。
  “别看了。”她抬起手,晃了晃袋子,“一包盐而已。”
  “按住他。”新人干脆利落,男人仿佛察觉到了什么,不知哪来的力气死命挣扎。
  “求你了!”他哀叫。
  新人照着下巴狠狠给了他一拳,男人吐出一口混杂碎牙的鲜血。克希雅上前几步,捏住他坑坑洼洼的脸,伸出左手,新人掏出小刀割开包装。
  紧接着,克希雅毫不犹豫地把盐撒进男人的右眼,然后深吸一口气,右手捂住底下跳动的眼珠,抬起左手打了个响指。
  新人踢了男人膝盖一脚,随后递上烟,点好火,往自己嘴里也塞了一根。
  火光一步步吞噬着白色的纸皮,瘾君子的哀嚎从尖叫变成痛哭,最后像个犯了哮喘的病人一样抽抽噎噎。
  克希雅松开手,皮靴踩灭烟头,右手拽下左手套,白钢手指搭上男人的左眼角,金瞳凑近那只通红的眼球,其上的白粒被泪水吸收得相当完美。
  “现在,我已经腌了你一只眼睛,你是打算等我把它挖出来塞进你嘴里呢?还是乖乖完成天经地义的事?
  对了,”她恍然大悟似地说,“由于显而易见的原因,你的右眼不值钱了。要是想用器官抵押,恐怕只能换个地方了。”
  她敲了敲左食指,旁边的灰眼珠惊恐地望着她。
  “所以,”冰凉的钢铁在原地画着圈,“做了个了断吧。”
  “由于我不是那种很有耐心的人,”她笑道,“我只等你三个数。”
  “一……”两根手指撑开眼皮,两根手指扶上内外眦。
  “二……”新人打来一盆水。
  “三……”两根手指逐渐用力,坚硬的钢铁碰到柔韧的眼球,男人的眼皮仿佛在和挡路者掰手腕。
  “房子!”他大叫,抽噎得更厉害了,胸口宛如破旧的风箱,发出刺耳的噪音。
  “我我我的房、房子抵押给你们,下个月我就能拿到补贴了!下个月我就能还钱了!”
  克希雅和新人对视了一眼,故作无奈地拍了拍他的脸。
  “早这样不就好了吗?”
  “这房子不值几个钱。”新人说。
  “租出去就好了。这年头,哪怕是再破的房子,只要够便宜,照样有人住。”
  返回的路上下起大雨,克希雅打着哈欠躲进公交站底。
  所谓公交站,其实早已废弃许久,灰尘落满了虫蛀的木制长椅,易拉罐、烟头和纸团堆在旁边无人清理的垃圾箱里。一大群苍蝇暮秋冲业绩,为彩色的垃圾盖上黑布。
  她突然感到胳膊一阵黏腻,淡淡的血腥味随着雨气飘进鼻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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