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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占她(Gl百合)——讨酒的叫花子

时间:2023-11-13 09:25:23  作者:讨酒的叫花子
  大哥给元艾宁使了个眼色,示意不要乱说话,安静一点。
  元艾宁悻悻打住,不动声色地观察着众人的表现。
  元若给手机调了静音,再把东西放进包里,接着淡定地继续吃饭,从头到尾都没瞧过杨何英。
  重重一声响,杨何英当着所有人的面放下手里的汤碗和筷子,脸色有些沉重。她看着元若,似乎憋不住心头的火气了,可终究还是没做什么,兀自沉了沉气,再望向站着的大哥。
  杨何英倒是不向女儿撒气,眼刀子直往儿子那里甩。老人家哪会看不出兄妹俩的弯弯绕绕,这两个人就是一路的,别看大的那个闷不吭声,一副中规中矩的样,其实就是在帮着小的,全在瞒着她们。
  想到这儿,杨何英胸口憋着一口气乱窜,心窝子都疼,整个人都不太舒服。
  女儿不省心,儿子也不省心,兄妹俩真不小了,一个快三十,一个四十好几,这都做的什么事。大哥还帮着元若,也不知道到底瞒了多久了,得亏杨何英还相信他俩,结果成哪个样了。
  儿女小的时候能管,大了就管不住了,能气死个人。
  越想越窝火,杨何英难受地捂住了胸口那里,气都不顺畅了。
  元利和赶忙放下碗筷,扶住自家老婆的背,关切地问:“怎么了,不舒服?又胃疼了?”
  杨何英摆摆手:“不是……”
  几个小的赶快围过去,连元若都凑近了,去帮杨何英顺气。
  人老了毛病多,情绪太激动就容易出问题,心气郁结会影响健康,尤其是杨何英这种一身病痛的。然而她脾性差,即便自个儿都很难受了,也不让儿女碰,最后只允许嫂子靠近自己,闭着眼睛靠在老伴肩上。
  元若哪会看不出亲妈的心思,她抿抿唇,到底还是站在了一边,半晌,轻声说:“我去找个医生过来。”
  元利和连连接话:“行,快去快去,叫个人来看看怎么回事。”
  一顿饭以如此潦草而不愉快的方式结束。在医生过啦之前,大哥和元艾宁帮着把吃剩的饭菜都收拾干净,只留下嫂子在里面陪着老两口。
  没一会儿,元利和把嫂子支出去了,等到病床这里只剩下他俩,他才安抚地拍拍杨何英的背,温和地问:“今天这是咋了?阿若怎么了,你跟她闹成这样?”
  杨何英不肯承认:“没咋,什么事都没有。”
  “还瞒我呢,”元利和说,“大家都看出来了。”
  杨何英的眼睛微红,没吭声。
  老头儿耐着性子说:“跟我讲讲,莫哭了。”
  .
  .
  元若出去叫医生耽搁了时间,十几分钟后才回来。大哥他们也在外面待了很久才回病房,有意给老两口腾出空间。
  再进到病房时,元利和已经不像先前那样和善了,老头儿的反应也不小,一脸凝重。生气倒不至于,更多的是沉思与斟酌。
  杨何英已经把事情都告诉他了,简短几句话,说出口难,讲明白却不难。
  夫妻俩的想法都差不多,都不赞同。不过元利和不像杨何英那么冲动,他一句话都没说,在元若进门时抬头瞧了下,颇为纠结。
  现在不知情的人只剩下嫂子和元艾宁了,但这不影响当下的局面和氛围。
  医生给杨何英做了个简单的检查,没有大碍。叮嘱要多注意休息后,医生走了。
  时间很快就到四五点,元艾宁明天还有课,得早点回学校,这个时候就得回学校了,毕竟晚上还约了同学去图书馆。嫂嫂也要走,她明天一大早就要去公司,这阵子比较忙。
  本来大哥也要走的,他明天也得上班,但是迫于眼下的局面,还是没走,打算晚点跟元若一块儿离开。
  而另外两个床的病人在下午就出院了,暂时没有新的病人被安排过来,如此,这里就只剩一家四口。
  四个人都寡言少语,各自做自己的事,很是沉闷。
  沈棠没再打电话过来,大抵是猜到这边不太顺利。
  元若坐在旁边的病床上削水果,切下两块苹果递向元利和。
  “爸,你吃点。”
  元利和中午那会儿都挺护着女儿的,眼下却变了一个样,他连手都没动一下,神情严肃,大概是不太高兴。
  大哥过来打圆场,从元若手里接过苹果,“去歇会儿。”
  “不用,”元若说,收回手,把切好的苹果放在一边,“站着就行。”
  兄妹俩一来一往的,感情倒挺好。
  杨何英把这些都看在眼里,不多时,沉着声音问:“什么时候的事?”
  元若僵住身子,闻声望过去,没回应。
  杨何英又问:“多久了?”
  “妈——”大哥挡在中间,依然要护着元若。
  然而现在病房里没有其他人,杨何英哪会顾及那么多,大哥这么做无异于火上浇油。
  “你跟小棠,多久了?”声音拔高了两分。
  元若动动嘴皮子,却说不出话。
  她打小就乖,是典型的隔壁家的孩子,一直受尽宠爱偏爱,哪怕是出柜那一次,杨何英都不像现在这样吓人。没有打,也没有骂,却教人难受到不行。
  一个人活在世上总有许多羁绊,感情的束缚是最难以挣脱的,爱情是其中一种,亲情又是另一种,要做到洒脱以对特别艰难。
  元若这些年过得不咋样,很多时候都是依靠家里人,与家里的牵绊也越来越多,因而眼下被质问都会不好受。
  这要是在以前,她肯定立马就顶回去了,绝对会坦坦荡荡地回答,会非常强硬,现下却不行了。她看着杨何英,良久,回道:“没多久。”
  “没多久是多久?”杨何英执意问。
  元若没法儿回答。
  杨何英登时眼泪直落:“谁先的?”
  病房里寂静,针落有声。
  没人敢拦着,也不会去阻拦。
  “我问你,谁先开始的?”
  元若眼前也是模糊一片,只是忍住了,没表现得太明显。
  这个时间点太阳已经落到天空的一边,病房里没开灯,光线不太好。她微低着头,让人看不清脸上的神情。
  除了沉默还是沉默,确实无话可说,没有任何可以辩解的言语。
  谁先谁后根本不重要,并不能改变当下的局面。
  但过了半晌,她还是开了口。
  “我先。”
  其实是沈棠更先,可不能那样说。再者,真正迈出那一步的确实是元若,这么说也没错。
  可惜不管是不是在护着沈棠,杨何英都气得不轻,要不是她已经大了,非得打她不可。老人家站都站不稳,几步走过来,一巴掌拍在她胳膊上,气势骇人,但没怎么用力,只有嘴里在骂着:“你个不争气的,你到底在做什么,啊,对得起你沈叔叔和孟阿姨吗?知不知道她是谁,是不是忘了沈梨是谁?”
  边骂,边哭,不时还打两下。
  “她们家就她一个了,你怎么想的?”
  “她才多大?”
  “小孩子不懂事,你也不懂,非得弄成你那样,你让她以后怎么过……”
  ……
  元若站着不动,顿都不躲一下,任由杨何英推搡。
  杨何英说的每一句话都在理,都是她曾经顾虑过的点,而今她也认,不会反驳。
  爱情纯粹,比童话还美好,可现实却不尽人意,现实里满是恶意,人性各不相同,远比理想要残酷得多。
  即使两个人没有做过任何错事,但在某些人眼中,她们在一起就是一种错误,一种不可原谅的错误。
  唾沫星子淹死人,现实就是这么艰难。
  元利和在一边看着,没动,不打算劝。大哥旁观了一会儿,原本是想让元若自己解决的,可最终还是没稳住,无奈上前挡着,拉开杨何英,把元若护在后面。
  杨何英低声斥道:“让开!”
  “妈,够了,”大哥轻轻说,压着声音,生怕被护士那些人发现,又怕杨何英会继续做什么,他拧紧眉头,一只手抬起来挡在前面,“差不多了,别骂了。”
  不拦着还好,这一拦更教人来火。杨何英气急了连他一起收拾:“你就帮着她,天天瞒着,两个都不是好东西,生来就是讨债的,我们上辈子就是欠了你俩,这辈子还不清。”
  这话骂得过于难听,都口不择言了。
  元利和都愣了一下,感觉确实太过。
  大哥放开元若,转而把杨何英抱着:“都静静,回家了再说。”
  恰巧此时一名护士进来,来给元利和换药,进门就撞见这一幕。
  护士都怔住了,当即就出声制止:“做什么这是,家属都淡定点,有事可以出去谈,别在医院闹。”
  大哥不好意思地跟护士道歉,赶紧拉开杨何英。
  元若还杵在那里,眼里湿润,她抬手抹了把眼角,强忍着情绪对杨何英说:“妈,对不起……”
  而后转身离开病房。
 
 
第五十一章 
  傍晚时候的天昏沉,太阳已经快落到地平线以下,金灿灿的光映满了小片天空,但剩下的部分都是灰蓝色的,没有云朵,全都空落落,比刚下过雨的天还要沉闷。
  医院住院部楼下来往的人不少,有人愁容满面,为自己为家人担心,有人脸上带着笑意,为暂缓或好转的病情的松了一口气,浮生百态,在这里体现得淋漓尽致。
  元若独自出去,没人追上来。
  她在椅子那里坐了十几分钟,之后收到了一条短信。
  大哥让她回家冷静一下,有事明天去大院子谈。
  毕竟是在外面,杨何英又在气头上,这种时候做什么都没用,说多错多,只会导致矛盾更加尖锐。
  她捏着手机干坐了许久,望着面前穿行而过的人,沉思了一会儿,最终还是起身离开。
  跟自家亲妈闹成那样,伤心是肯定的,但总不能在外面哭闹,情绪再崩溃都得忍着,眼泪冒出来了都得憋回去。
  成年人的世界就是如此,天大的事压下来,你也得抗住了。
  从医院一路到小区门口,元若不知道抹了多少次眼睛,眼眶都红了。她没敢把车开得太快,也没有去店里看看,更无暇顾及餐厅那边,整个人都压抑着,直至进入地下停车场,这才没那么紧绷了。
  手机屏幕上的未接来电还没被点开,沈棠还在等着她的回电。
  有那么一瞬间,她真想打电话跟小崽说说话,缓解一下情绪,可还没点进通话界面就作罢了。隔得天远地远的,沈棠也有自己的事要愁,没那个必要。
  独自在车里待了十几分钟,等到差不多平静下来了,元若才下车,乘电梯上楼。
  家里没人,回去只是换个地方继续冷静,不过比在车里待着好些,至少有事情可做,能分散一下精力。
  元若把家里都打扫了一遍,里里外外搞卫生,到天黑干不动了,累得不行才停下来。躺在沙发上歇了大半个小时,接着去洗澡,等收拾完毕了,她才给沈棠回电话。
  沈棠不知道今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可大概能猜到应该不太顺利,不然元若早就给自己打电话了。
  两个人在电话里聊了会儿,你一句我一句。元若的声音有点低,哭过以后就成这样了,微哑,像是病了一回。
  沈棠自是听出来了,但元若不肯提,她也就不问,亦不提及那些有的没的。
  小孩儿比谁都了解元若,知晓现在不是谈这个的时候,不能往对方心窝子里戳。她尽量说些学校的事来缓和氛围,须臾,轻声问:“餐厅那边怎么样了?”
  彼时元若正站在镜子前,一抬头就能瞧见镜中自己略白的脸,没有精气神,气色很差,好似有多劳累一样。她勉强定了定心神,斟酌片刻,回道:“还没来得及过去,去了趟医院,没时间。”
  “可以明天再去,”沈棠说,“有空就去,不急。”
  元若嗯声。
  “知道。”
  一通电话,从头到尾都没谈到元家,没有谈到别的人。
  快挂电话那会儿,沈棠低低说:“国庆我提前一天回来。”
  元若问:“不上课?”
  “上午有,我买的下午的机票。”
  上完课就走,一刻不停地往回赶。
  元若没说什么,叮嘱了两句。
  两人都各怀心事,却不讲明。这要是搁以往,她俩肯定还会多聊会儿,心情会大不一样,可今天的情况比较特殊。
  医院里闹的那一出打乱了原有的平静。再有,明天还得回大院子,到时候还不知道会怎么样。
  挂了电话,元若躺在床上久久不能入睡,心情既沉重又复杂,脑海里一直在回想白天的场景。
  她其实挺在乎家里人,尤其是老两口,人生在世的牵绊就那么点,杨何英的反应让她难受。明儿要回去,她还没想好该怎么应对,届时会如何。
  黑夜会放大情绪,让人忍不住要胡思乱想。
  元若心口压着一块大石头,她一晚上都没休息好,翻来覆去很久,最后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睡过去的。
  翌日是阴天,天空灰蒙蒙的,厚厚的云堆聚在天上,随时都要下雨的样子。
  天气预报显示今天多云转晴,无雨。
  风一直在吹,天儿有些冷。
  出院是在下午,得晚上才去大院子,白天不用过去。元若在床上躺到大中午才起来,拾掇一番,开车去了趟蛋糕店,之后再去新民街监督装修进度。
  下午是赵简当班,纪希禾在烘焙室忙活。
  元若只在那里待了二十几分钟,简单交代了下近来的安排。如今她已经没那么多精力来管蛋糕店了,多数时候还得靠赵简他们三个,要不是店员帮忙撑着,她更加吃不消,早累趴了。
  赵简这人关键时候还是挺靠谱的,听完只管去做,按她的意思来。在元若离开之前,他应该是看出了什么,关切地问了句:“老板,你没事吧?昨晚没休息好?”
  元若摇摇头:“没事。”
  别的不多说,终归是自己的私事。
  赵简也识趣不再问,好心跟着出去,直到把她送上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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