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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占她(Gl百合)——讨酒的叫花子

时间:2023-11-13 09:25:23  作者:讨酒的叫花子
  江听白那人不大识趣,没眼力劲儿地讲到了沈梨,有意提了几句。
  元若没太懂对方话里的意思,一开始只听着不应答,直到江听白哪壶不开提哪壶,无意提了一嘴分红。元若这人太敏感,而且比较护犊子,本就对江听白的做法不满,眼下又听到对方这么说,心里不免有点窝火。
  成年人之间的话术向来迂回,弯弯绕绕太多。江听白废话一大堆,明里暗里的意思就是欠沈梨的已经还清了,毕竟当初沈梨给的只是想法和方案,运营什么的还是靠江听白来做。
  元若不明白江听白给自己说这些做什么,她面无表情地端起热咖啡,直白地问:“所以江老板给两个点就把人给打发了?”
  大概是没料到她语气这么冲,江听白还愣了一下,不过随即又大方从容地反问:“元老板觉得少了?”
  看着面前这个高高在上的富家小姐,元若犀利地反击:“我怎么想不重要,我就是一个局外人,小棠也是捡她姐的便宜,我们干涉不了江老板您的决定。”
  好好的见面彻底变了味儿,两个人说话都夹枪带棍的,谁都不会退半步。
  江听白未曾动容半分,不冷不热地说:“我的决定就是这样。”
  元若当即就笑了,嘴角扯了扯,嘲讽意味十足。
  她平时都非常随和,不论如何都会控制住脾气,很少用这样的态度对待认识的人,这是头一回。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江听白就是在欺负沈棠,沈梨没了,死无对证,她把项目全吞了,现在来装老好人,说是给补偿,实际上就是堵嘴。
  两个点就是膈应人,换谁都会不舒服。
  元若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怎么了,反正不咋好受,她知道,即使只有两个点,以后沈棠每年的分红都比她开个蛋糕店赚得多,可听到江听白这些话就是来火。
  小孩儿不懂事,也没法儿跟江听白这种大老板争抢什么,可沈棠不会难受吗?早逝亲姐的合作伙伴这么不厚道,像是施舍似的打发她,有钱拿又如何,能开心得起来?
  一场谈话不欢而散,还影响了后续的合作。
  蛋糕店与文艺书店的合同是按年签的,第一年只是尝试,如果合作顺利,第二次签约应该是签三年。这是之前就谈好了的,然而被这么一搅和,续约怕是黄了。
  不过元若也不想和江听白继续合作,不管江听白怎么想,她是不愿意再挣这份钱,毕竟话都到了那份上,粉饰太平,装作无事发生不太可能,她是真的不太喜欢江听白,总觉得那人不怀好意。
  矛盾在她和江听白之间,并未波及到其他人,沈棠不知道这些,闻姐她们更是不清楚。
  元若与江听白都能憋得住事,她俩在别的人面前都没表现出任何异常。
  至于元家那边,杨何英他们还什么都没察觉到。大哥守口如瓶,不会过多干涉元若的私事,从来没跟家里人说过半点有关那天的话,老两口还在为沈棠过了初试而高兴,整天都乐呵呵的,杨何英在外面和老姐妹打牌都会把沈棠拎出来炫耀,真没把沈棠当外人。
  且初试成绩出来以后,老两口过来了一趟,专程来这边探望沈棠。
  元家所有人都挺关心沈棠,也真心为她高兴,不论怎么说,沈棠也算是从元家出去的孩子。
  对此,元若心头五味杂陈。
  有些决定真的很难,要她就这么放开是断然不可能的,就算她愿意,沈棠都不会同意,哪是上下嘴皮子碰碰就能行的。
  元若还是继续瞒着家里,将大哥的话都吞进肚子里,之后该怎么样就怎么样。
  三月底,B大研究生复试开始。
  复试出结果时间比较短,不会像初试那样拉得很长,毫无悬念,沈棠轻轻松松就过了。
  这是意料之中的事,但所有人都为之高兴,元若更是给员工发红包庆祝,第二天还请大家吃了饭。沈棠倒是比较淡定,得知结果后又立马投入毕业设计当中。
  那天晚上元若多喝了两杯,赵简和小陈在边上起哄,非得让沈棠也跟着喝,闹到最后大家都喝得醉醺醺的。
  后来纪希禾被贺铭远接走了,赵简送小陈回去,元若和沈棠则打了个车回家。
  她俩一前一后洗了澡,围着浴巾昏沉沉倒在床上。
  沈棠靠在了元若身旁,叫了声她的名字。
  元若动情,晕乎地睁开眼睛。
  头顶的灯光过于刺眼,教她无法直视。她抚着沈棠的脸,用指腹磨着对方白皙的肌肤,不多时伸出手将灯关忽地了。
  “沈棠……”她开口喊道,声音稍低。
  沈棠亲了口她的下巴:“我在。”
  可能是醉意上头有点糊涂了,元若不再束手束脚的,她凑上去亲对方,然后一直抱着沈棠不放手,还拍了拍对方的背。
  夜晚的天不太好,高楼之上风大,没多久就下起了细雨。
  大抵是在换季了,最近的天气总是这样,忽晴忽雨,变幻不定。
  沈棠把手放在了元若脑后,抚着她的头发。
  细密的雨声沙沙,声音不大,但在沉寂的黑夜里格外突兀。沈棠闭上了眼睛,耳畔只有这个声音。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墙上的挂钟秒针转得飞快,一圈又一圈,绕着一个点打转儿。
  透明的落地窗玻璃很快就被淋湿,外头那一面全是冰凉的雨水。而浓郁的黑夜为房间里的一切做了遮掩,谁都看不见这里,包括她们。
  不知过了多久,元若挨上去亲了下沈棠的脸,温柔而缓慢。
  她帮沈棠拂开凌乱的头发,一句话都没说,一会儿又枕在对方怀里的位置,静静的。
  两个人相互取暖,一同驱散初春的寒意。
  房间里过于安静,稍微动一动都能听见布料的摩擦声。元若合上眼歇息,任由沈棠的手在自己背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抚着,歇够了,她凑到对方颈窝那里挨着,小声地说:“以后去了B市读书,就别念着再回来了。”
 
 
第三十四章 
  背上的手停下,身下的人也僵住。
  以为是自己听错了,沈棠一言不发,过了一会儿,才柔声问:“发生什么事了?”
  既然都把话说出口了,元若就没打算继续藏着掖着,她又再认真地说:“出去了,别老是念着这里。”
  初春的夜里温度低,寒意顺着被子缝儿往里钻,教人难受。
  沈棠如何听不懂这句话的深层含义,只是还缓不过来,方才她们还那么亲密,结果转眼就变了一个样,她把手往下移了些,放在元若背后。
  “要赶我走?”
  元若否认:“没有。”
  “那是什么?”沈棠问。
  “让你别惦记着这边,好好读书。”元若如实说。
  这种话没什么好隐瞒的,反正就那么个理,她一向干脆果决,该讲清楚的都会一并讲了。她的意思很明显,也不是以后就不让沈棠回C城了,只是让对方别念着这里,既然能走得更高更远,何必再惦记着最开始的地方。
  人一旦有了羁绊,总是想着要回到原点,那必定会被绑住,有没有出息另说,无法突破是必然的。心里念着人,念着原来的一切,就不会选择新的开始,肯定会放弃许多难得的机会。
  出去了,还想着往回走,何必呢。
  元若想了很久,再三斟酌,最终还是坦诚相对,憋着不说没啥意思,早晚得面对。
  她就是想跟沈棠心平气和地谈谈,有些话得讲明白,得抻开了细细地说。
  沈棠定定地偏头看着,眸光深了两分。
  许久,这人在元若脖颈侧面蹭蹭,服软地问:“是不是谁跟你说了什么?”
  “没有,”元若说,摸摸她的脸和头发,“只是想跟你谈谈。”
  沈棠不吭声,反过来把元若压着。这人什么都懂,不用细谈就知道元若要说的那些话,然而她不想听,于是低下头在元若手上轻咬了口。
  感觉到指尖有点疼,元若轻吸了口气,不过没太大的反应,任由对方如何了。她还抱住了这人,不时在沈棠背上拍一拍。
  沈棠也认真地说:“我只是出去读书,两三年就回来了。”
  元若嗯了一声,没有多余的解释。
  再多的言语在这时候都无比苍白,没啥用。
  两个人睡在一块儿,心却凑不到一起。
  过了一会儿,元若无奈地说:“以后会怎样我料不准,不管你接不接受,将来会不会怪我,这次的选择我就先做了。”
  这一晚过得格外不愉快,外头淅沥的雨烦人。
  床上的两个人整夜都没睡好,起先双方都沉默,尤其是沈棠,她俩背对着侧躺,各自心事重重。后来还是沈棠先转了身,从后面搂住了元若,轻轻喊了一声。
  元若没应声,只动了一下。搭在她腰上的手一直不拿开,她感觉到了,没有阻止。
  两三分钟后,元若半趴在床上,倒在枕头上压着,合上眼听着窗外的不停歇的雨声。她就像楼下随风飘扬的树叶,在湿泞的雨中夹着树枝打着卷儿,被吹得倒来晃去。
  夜长,一晚上下来谁都没休息好。
  沈棠先起来了,元若还睡在床上没动,直到对方出去了都保持着侧躺的姿势。
  学校那边还有事,沈棠收拾一番,饭都没吃就走了,也没跟房间里的人说一声。
  而元若还躺在床上不起来,也不知道到底在想些什么。快到十点时,她给赵简打了一个电话,告知对方自己今天不去店里了,让赵简帮忙照看一下,有什么事可以给她打电话。
  听到她声音都有点哑了,整个人似乎特别疲惫的样子,加之语气又低沉无力,赵简有些担心,便在电话里关切地问:“老板,你生病了?”
  元若翻了个身,还是那个调调。
  “没有。”
  “感觉你不太舒服,是不是昨晚下雨着凉了?”
  赵简平时吊儿郎当讨人嫌,但人还是挺好的,一听不对劲就赶快关心,不会冷漠地置之不理。
  可元若没那个心思应付,她搪塞地表示自己没事,只是有点累而已,三两句话就挂了。
  她确实有些累,浑身都乏,提不起劲儿,完全没有精气神,可能是昨晚到现在都没睡好的缘故,太阳穴那里还痛,晕乎乎的。
  挂断电话,元若迷迷糊糊拢紧被子,缩在床上又睡了过去。
  这一睡又是半天,醒来后都下午五点多了。
  睡久了头昏,像是被抽空了似的。元若乏力地撑坐起来,醒了几分钟神,然后摸到床边的衣服裤子穿上,这才慢悠悠起来。
  由于实在不舒服,穿好衣服后她在房间里站了许久,一时半会儿竟然不知道该做些什么,脑子里一片空白,杵在原地该往哪儿走都不清楚。
  良久,烦躁地揉揉脸,开门出去。
  家里冷清空寂,客厅里厨房里都没人,茶几上还放着昨晚没有喝完的饮料,装饮料的杯子隔了夜,杯壁看起来脏兮兮的。
  沙发上堆着不少东西,没有叠起来的毯子,乱放的外套,没吃完的零食,还有东倒西歪的抱枕。
  ——先起床的沈棠没有收拾这些,直接就走了,中途也没有回来过。以往这人都会把客厅收拾干净了再走,时间来不及也会抽空回来打扫,唯独这次例外。
  从对方搬回来到现在,这半年多的时间,元若已经适应了沈棠的所有作息和习惯,乍然面对乱糟糟的一切,她还反应不过来,霎时怔愣住了。
  沈棠这阵子在忙毕业设计,除了见老师会回学校,一般都待在家里,而且见老师也会很快就回来。今天不一样,大清早就走了,到现在都没见到人影。
  元若把沙发上的东西都捡起来堆放好,该清扫的清扫,该整理就整理,默默地把所有事情做完。
  她没给沈棠打电话或者发消息,只摸出手机,解锁看了看,之后又淡然地放下,进厨房下了碗面吃。
  天黑了,家里依旧只有她一个人,空荡荡很是安静。
  以前元若也独自待在家,时常这样,那时候沈棠要读书,住学校,一个星期甚至一个月都回来不了几次,相当于独居。自个儿过日子就得适应独孤,面对空荡的环境早就习以为常,可没来由的,元若心里很空,像是少了一块。
  她清楚怎么回事,到底还是心硬,不管沈棠回不回来,到最后都不闻不问。
  时间不早,元若把外面的灯都关了,回房间洗漱。她在浴室里换睡衣,脱掉身上的衣服时往镜子里瞧了眼,镜中的她面色有点白,两片唇的颜色很淡,眼眸无神,整个人看起来像是大病了一场。
  不由自主抬起手抚着自己的脸,元若一时怔神,嘴皮子阖动,终究还是不太好受。
  她把睡衣换上,理理头发,洗漱到一半又出去拿手机。
  没有人发消息过来,更没有未接来电。
  房间的门没关,一抬头就能瞧见对面的次卧。次卧的房间门紧闭,客厅那边也乌漆嘛黑,沈棠仍是不见踪影。
  按理说这个时间点了,学校应该没有什么事,就算老师会在晚上把学生喊去办公室做毕业设计指导,一般都不会耽搁这么久才是。
  已经快十一点了,完全没有动静。
  沈棠还在置气,不愿意回来。
  心知昨晚的事有多严重,那些话有多伤人,元若知道这次是来真的了,但她不后悔,重来一次还是会那么说。现在横亘在她俩之间的距离还不够大,以后就不一样了,沈棠不能接受都在意料之中,换做十年前的元若也不能接受,然而现实就是两难,没办法。
  犹豫要不要打个电话问问,终归还是没有。
  元若在客厅坐着等,边等边看电视。天儿冷,她裹着薄毯,两只露在外面的脚都冰凉,冻得不行。
  电视机里放的什么剧情她没关注,连电视剧的名字都没记下,心思全在门口,隔一两分钟就朝那边看一下,再看看时间。
  今晚可真够难熬,感觉过了很久,其实才半个小时。
  小区楼下格外清净,以往都能听到小孩子吵闹的声音,今天什么都听不到,仿佛这片地区都空了,只剩元若一个。
  元若坐不住,趿着拖鞋往落地窗那边走,从这里往外看,可以瞧见小区大门那里的情况,只不过离得太远了,站在家里看不清大门那边的具体情况,只能依稀瞧见一个小小的身影。
  那是小区的保安在值守,这么晚了,既没有人出去,也没有人进来。
  她开始有点担心,迟疑半晌,还是再次摸出手机找到号码,打算问问对方。
  亦在这时,门口传来轻微的响动,下一刻,门被推开,背着斜挎包的沈棠从外面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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