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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请随心所欲地毁灭(近代现代)——釉彩的钥匙

时间:2023-11-13 09:22:16  作者:釉彩的钥匙
  晚上浊和袁安卿必须睡在一个房间,毕竟浊是个保镖。
  所以他们二人对床进行了一个分配,浊占了五分之三的位置,袁安卿只有五分之二,而他们中间还被浊用枕头分出了一个界限。
  浊刻意转到了看不见袁安卿的方向,准备美美地睡一觉,暂时忘记这糟糕的一切。
  结果刚睡熟没多久,浊就感觉胳膊处传来一阵剧痛,这种痛苦让他惊醒,无法继续沉眠。
  “好痛!”浊捂住自己胳膊。
  他抬头望去,发现袁安卿也醒了。
  袁安卿看起来也很难受,他同样捂着胳膊。
  袁安卿原本也是睡着了的,但浊一个翻身,那粗壮的手臂宛若鞭子一样抽在了袁安卿的胳膊上,袁安卿被抽醒之后第一个想法就是幸好自己没平躺着睡,否则这一胳膊抡过来大概能给自己抽得内出血。
  “你干了什么!”浊咬牙切齿地瞪着袁安卿。
  袁安卿看了眼自己被抽的胳膊,又看向浊:“你问我?”
  “晚上连睡觉都不安稳。”浊大声道。
  “可不是嘛。”袁安卿赞同,随后不等浊再抱怨,他主动表示,“我打地铺。”
  刚想继续输出的浊:“……”
  “我讨厌你!”浊超大声地嚷嚷。
  “不要扰民。”袁安卿提醒他,“这个点大家都睡了,你声音太大我们楼下可能会报警的。”
  浊已经能预见自己未来的悲惨生活了。
  日复一日,没有希望,没有未来,没有激情。
  怎么这样?这样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哦对了,你晚上不梦游吧?”袁安卿已经打开了衣橱。
  “不梦游。”
  “好的,那就麻烦起夜上厕所的时候小心点。”袁安卿抽出被褥。
  “我不需要上厕所!”
  “哇,真棒。”袁安卿不带感情的捧读。
  浊拍了下床铺,气冲冲地下床跑了。
  “你这样做保镖不太合格哦。”袁安卿将被褥往地上铺,“还有,虽然我这样说你可能会应激,但严格来说,这次是你的责任。”
  “谁管你!”浊的声音从远处传来。
  嗯,听声音是跑阳台那边去了。
  袁安卿又给自己抽出了枕头:“把阳台的纱窗关好,不要放蚊子进来了。”
  浊的回应是一声无意义的嘶吼,袁安卿能体会到其中的烦躁。
  这位缝合体大概是获得了一份新的工作不适应吧,毕竟食宿条件降低……直面袁安卿这个陌生人。
  袁安卿躺在了地铺上,胳膊上的疼痛让他暂时无法入睡。而回忆过去,无论是在班级群体还是公司群体中,他总是败兴的那个。
  袁安卿只能将其归结于自己那低到可怜的共情能力,也许还有别的什么,但那些人并没有告知袁安卿,他们都离开了袁安卿。
  但浊不同,他没法离开袁安卿,他被强行绑定在袁安卿身上了。
  很可怜吗?袁安卿不知道,他只知道自己胳膊没那么疼了,很好,可以进入梦乡了。
  阳台外的浊还在给白天他们发消息,疯狂地抱怨,表示自己必须离开这儿,否则等他获得自由后就把这群安排自己来做保镖的混蛋扒皮拆骨。
  白天的信息回得很快,他意外于浊的反复无常:【你们刚才在禁闭室还好好的,救世主对你做什么了吗?】
  【不,他什么都没做!他什么都没做!】浊打字飞快,就算他造谣自己与袁安卿是一对爱侣,袁安卿也懒得澄清。
  一句“不是”都没有。
  在被自己的胳膊砸到并且被自己责怪之后,袁安卿的反应太平淡了,没有愤怒,没有不可思议,没有委屈。
  那时候袁安卿才刚醒!怎么可能起床气都没有!
  这个混蛋救世主不正常,而浊讨厌一潭死水的灵魂。
  但白天不理解,白天只是疑惑:【所以是你的性格开始异变了吗?分化导致的?不应该啊,你应该很稳定才对。】什么都不做不是好事吗?有什么值得抱怨的?
  【你才性格异变,反正我要离开他!】
  【你这边的诉求我了解到了。】白天表示,【我先上报,你等消息吧。】
  这不就是拒绝的意思么?
  浊深吸一口气,他在脑子里盘算着这群混蛋未来的千百种死法,而在现实中,他只能默默用尾巴圈住自己。
 
 
第8章 诱人的恶魔
  浊喜欢人类被欲望蛊惑的样子,他总会去逗弄自己的饲养员们,起初他会使用能力,而后他便摸索出了一些规律,他发现语言也能使人类动摇。
  他真的很喜欢这项娱乐活动,可惜那些饲养员有被蛊惑的苗头之后就会被换掉。不过浊也不介意,毕竟新饲养员对他来说是新的玩具,他能从中摸索出新的乐趣。
  对于他这种沉迷于堕落的怪物来说,此时此刻的生存环境简直就是噩梦。
  袁安卿好像已经堕落到底了,但他一不厌世,二不报社,没有反抗欲望,也完全不会生气。
  简直就像一具会喘气的尸体,没有欲望的怪胎。
  浊压着脾气跟袁安卿在家里待了三天,最后他实在受不了了,在吃早饭时他质问袁安卿:“你不想出去走走吗救世主?”
  袁安卿思索了大概两秒,随后摇头。
  “你今天想做什么?”浊又问他。
  “睡觉。”答案丝毫不令人意外。
  浊拍桌子:“天天就是睡觉!吃完早饭睡觉!吃完午饭睡觉!吃完晚饭喝点酒再洗个澡睡觉!你连个能说话的朋友都没有。”
  袁安卿盯着浊瞧。
  浊又表示:“我不是你朋友!”
  “别这样说。”袁安卿单手端着碗喝粥,“好像我的生活很空虚似的。”
  “不然呢?你以为你的生活很充实吗?”浊反问。
  袁安卿默默喝完了碗里的粥,随后缓慢道:“我觉得生活充实与否不应该用世俗的标准去界定,如果对于我来说我的生活是充实,那么它就是充实的。”
  “充实的生活会让人感到愉快。”浊并不认同袁安卿的歪理,“你都没有笑过。”
  “没什么值得高兴的。”袁安卿如实回应,“如果你能允许我抽烟,那么我应该能对你露出真诚的笑容。”
  浊沉默,而后他直接跳过了烟的话题,直接要求:“我要出去玩。”
  “出去有什么好玩的?外面抽烟的人很多,你不会喜欢那种气味。”袁安卿提醒。
  “我需要欲望!我需要多看看身怀欲望人群!我是个心理健康的分化怪物!我不能长期跟一个只会喘气的活尸待在一起。”浊越说越激动。
  袁安卿缓慢擦嘴:“活尸这种形容词真伤人。”
  “你被伤到了?”
  “没有。”
  浊破防了:“我要杀了你!我绝对要杀了你!我不会让你死的太痛快!”
  袁安卿很无奈:“那你想出去玩什么?”
  “到处转转,看看电影,无论什么都好,反正我不要待在房子里!”
  袁安卿其实还想问问,在家看电影和在影院看电影有什么区别,不过他看浊这随时会应激暴走的样子,他选择不去刺激对方:“行啊,那出去吧。”
  ……
  影院里,浊抿唇看向靠在自己身上的袁安卿。
  袁安卿睡相很好,他不会乱动或者发出奇怪的声音,安静得跟死了似的。
  浊深吸一口气,抬手把袁安卿给摇醒了。
  “嗯?电影结束了?”袁安卿扶正自己的眼镜。
  “才过去十二分钟。”浊压低声音,咬牙切齿道,“你不准睡觉!”
  “不睡觉我做什么?”袁安卿跟着放低声量。
  “你看电影啊!”浊抬手指向大屏幕。
  “我看了,但我没法控制自己犯困。”袁安卿也不想睡着,但他真的对电影没兴趣。而且浊选的电影还是文艺爱情片,节奏很慢很舒缓,画面很漂亮,看起来很舒服。
  对于袁安卿来说,这太适合睡觉了。
  “我帮你解决这个问题。”浊的双手死死地固定住了袁安卿的脑袋,迫使他面对大屏幕,“待会儿你一困我就松手让你脑袋耷拉下去,把你惊醒。”
  袁安卿的情绪总算有了波动,他忽然很想把这个缝合怪给揍一顿。
  这家伙莫名其妙地进入袁安卿的人生,随后破坏了袁安卿那点少得可怜的慰藉。
  不过袁安卿的愤怒来得快去得也快,袁安卿很快便又困了,而浊也依他所说,松开了袁安卿的脑袋。
  下坠的不安全感很快就唤醒了袁安卿,他连忙抬头并且扶住自己的眼镜。
  浊很得意,他的行为并未被判定为攻击,所以他重新固定住袁安卿的脑袋,等待袁安卿下一次的困顿。
  一个小时四十分钟后,袁安卿和浊随着离场的观众一起走出了影院。袁安卿深吸了一口气:“刚才电影讲了什么来着?”尽管他一直被浊强制唤醒,但他依旧会因为困意而睡去。
  “不知道。”浊的气压很低,他从始至终都在观察袁安卿的反应,直到最后电影院亮灯他才知道自己错过了整场电影。
  袁安卿注意到浊的愤恨的表情,他意识到自己可能再一次地败坏气氛了,不过这事儿严格意义上不能怪他,毕竟他睡觉也不影响浊看电影。
  “这应该是个很美好的电影。”袁安卿安慰道,“我注意到那些情侣都泪流满面。”
  “他们看什么都泪流满面,因为他们的伴侣在他们身边。”浊啧了一声。
  “他们共情了。”袁安卿明白。
  浊否认:“只是脑补了一些自我感动的东西,他们在为自己哭泣,而非深爱伴侣。”
  这袁安卿就不懂了。
  而浊显然比袁安卿更了解欲望:“所谓爱情的浪漫,有80%都来自脑补,而非他们面前那个人。”
  “哦。”袁安卿还是不怎么理解。
  “就比如你,你无聊,死板,毫无生命力。但只要和你的距离足够远……”浊伸手取下了袁安卿的眼镜,“你大概就会变成一个令人心动的,清冷禁欲的帅哥。”
  “好吧,把眼镜还给我。”袁安卿伸出手。
  浊把眼镜放在了袁安卿的手上,他知道,就算他拿着眼镜逗袁安卿,这家伙也不会有任何的反应。
  袁安卿甚至不愿意达成斜坡式电梯去下面几楼看看,他直奔厢式电梯,而这次浊也没有提出异议。
  异议是无用的,袁安卿有一种神奇的能力,他能把一切都变得无聊。
  厢式电梯里面是空的,袁安卿明显松了一口气,他不喜欢和一大堆人挤在一起。
  只不过他这口气松早了。就在电梯门准备合上的瞬间,一只手伸了进来。
  袁安卿能够看到那只手所冒出的浓烈紫色雾气。
  这是一个分化体。
  电梯门再次打开,那分化体出现在了袁安卿面前。
  分化体是纯人类,他看起来还是个13岁左右的初中学生,但他身上的雾气几乎充斥了电梯的每一个角落。
  这孩子身后还跟了一位女士,这位女士看起来年龄并不大,不过这个世界的人类活得久,除非550岁往上,否则岁月不会在他们脸颊留下任何痕迹。
  看打扮,这位女士的“角色”应该是那个小初中生的妈妈。
  那孩子和那位女士都在盯着袁安卿笑。
  那位女士还压低声音提醒了一句:“不要试图逃跑,不然这个商场会死很多人。”
  袁安卿冷静地与那位女士对视。
  电梯门缓缓合上。
  “嘿。”那孩子笑了一声,他的眼白被黑色占据,在电梯门最后那点缝隙消失的瞬间,他动了。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电梯的空气瞬间清新,紫色的雾气消失不见,只有浊打了个饱嗝。
  那位女士还站着,然而那个小孩已经不见了踪影。
  袁安卿往浊的方向看了一眼,随后他对女人道:“请您不要反抗,待会儿会有人来把你带走调查。”
  “啊?”那位女士显然没能反应过来,她不停地往原来小孩站的位置和袁安卿之间来回看。
  最后她一脸惊恐地退后了一步:“你做了什么?!”
  她的眼神落在袁安卿身上,搞得袁安卿都有些懵。
  这人完全不怀疑浊的吗?
  袁安卿没有解释:“女士,你最好不要跑,不然我不知道你会不会落得与你同伴一样的下场。”
  浊轻笑了一声。
  袁安卿看向浊,但浊在与袁安卿视线相接之后便迅速地扭过了头。
  像是……在闹别扭。
  袁安卿没法直接询问浊是不是有情绪,因为浊肯定会反驳。
  他也看了眼那个分化体原本站的地方。
  好吧,有一点袁安卿可以确认。
  浊确实还算个负责任的保镖。
  “我们要不要赶下一场?”袁安卿问。
  浊没有说话。
  袁安卿伸手戳了下浊的胳膊。
  “你在对我说?”浊有些意外,他确实没意识到袁安卿是在对他说话,因为袁安卿根本不可能主动挑起话题。
  “是的,我想问刚才的电影我们要不要赶下一场?”袁安卿询问。
  他想对浊表示感谢,但他不能直说。
  既然浊没有告知这位女士是他处理了分化体,那就意味着浊不想暴露他的身份和能力。
  浊当然也明白了袁安卿的意思,但他对袁安卿的提议没兴趣:“算了吧,你会睡着的。”
  “我努力不睡着,这次我们进去之前买点爆米花和饮料?我应该不会在吃东西的时候睡觉。”袁安卿说,“而且刚才的突发状况足够提神醒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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