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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请随心所欲地毁灭(近代现代)——釉彩的钥匙

时间:2023-11-13 09:22:16  作者:釉彩的钥匙
  拍完后他若无其事的收回手机,又不知道去摁什么去了。
  袁安卿总觉得浊这么大一坨缩在工位上有些拘谨,尤其是浊这个喜欢把笑印刻在脸上分化体忽然一脸冷漠地看着手机,让袁安卿想起了那些家庭聚会里被扔在一旁自娱自乐的小孩。
  浊不清楚袁安卿心里怎么想,他百无聊赖地把袁安卿的图片在社交网络上发布,并且配文【超无聊的家伙】。
  随后他关掉手机,干脆趴在了桌上睡觉。
  浊感觉自己迷迷糊糊眯了一会儿,随后便被袁安卿给叫醒了。
  “吃午饭吗?”袁安卿问他。
  “去哪里吃?”浊揉了下眼睛,他抬眼看时间,已经十二点零三分了。
  “公司有食堂。”袁安卿指了指门口。
  办公室里的人都已经出门了,他们邀请了袁安卿,但袁安卿没有直接答应下来。
  浊眉头微微皱起:“我不去。”
  “担心这里味道不好?”袁安卿问他。
  浊没回答这个问题,他只是说:“反正我不去。”
  “是不喜欢和公司里的人待在一起?”袁安卿又问他。
  这次浊没说话了。
  袁安卿明白了,浊觉得自己和那些同事不是“一伙的”,自己在这个办公室里只是一个需要应付的麻烦,所以浊在排斥那些人。
  “我们点外卖吧。”袁安卿已经预感到了这种情况。
  浊盯着袁安卿安静了几秒,随后轻轻嗯了一声。
  “工作要用的那些软件你会吗?”袁安卿把自己的椅子拉到浊这边来。
  浊啧了一声:“我不需要会,我也不需要学。”
  “但你是过来工作的不是吗?”袁安卿估计是这里同事一上来就像把浊打发到一边玩游戏这个行为让浊觉得不爽了。
  如果先问想不想学,那么最后得出的结果大概会不同。
  毕竟浊昨天那么兴奋。
  “我不需要工作。”浊双手环胸,身体后仰。
  “你在我身边玩游戏考虑过我的感受吗?”袁安卿问他,“我从来没有像你这么自在过。”
  “你看不顺眼?”浊问他。
  袁安卿点头:“看不顺眼。”
  浊又不做声了。
  随后袁安卿又说:“所以我来教你。”他点开了浊已经黑掉的显示屏。
  浊看着袁安卿打开软件,随后又从身旁的抽屉里抽出一个笔记本,一副准备从头教小白的架势。
  浊戳穿了袁安卿:“你在安慰我。”
  “不是。”袁安卿用笔点了点笔记本的封皮,“我在哄你。”
  浊眯起眼睛:“你把我当小孩?”
  “我才懒得哄小孩。”袁安卿这话配合他不久前安抚劣等分化体的行为格外有说服力,“我们还要在一起生活一段时间,你的精神状态糟糕对我没好处。”
  浊总算凑上来了:“你要教多久?”
  “不清楚,这些东西可没那么容易学。”袁安卿把笔记本和笔递给浊,“希望你会是个聪明的学生。”
  不得不说袁安卿是个相当优秀的前辈。起码在教导完全零基础的浊时他拿出了百分百的耐心,而且他看着人眼睛询问自己有没有讲清楚的时候,那种温和的气场就仿佛他能包容一切。
  就算没听懂也没关系,他会试着换一个更通俗的说法或者从更基础的开始教。
  浊很喜欢袁安卿在教导他时的语调,或者说没人会讨厌这种耐心和温柔。尽管对于袁安卿来说,他只是努力把自己需要做的工作做到最好。
  中午的午餐加休息时间只有一个小时,浊依旧是懵懵懂懂,不过袁安卿却说浊的理解能力确实不错,之后进度应该会很快。
  而在这一个中午过去之后,剩下的四个小时好像也没有上午那么难熬了。
  浊偶尔会盯着软件发呆,或者把视线转移到邻桌袁安卿脸上,或者低头去看自己刚发的那条关于袁安卿的动态有多少人点赞。
  浊一直混到下班,他和袁安卿一起出门,在去公交车站的路上他们发现了一个卖麻糍的小摊,袁安卿买了两盒充饥。
  他们午饭没有吃多少,那家外卖店的味道实在称不上正常。
  “我们明天自己做午饭带过来吧。”袁安卿说,“今晚把明天那份做了,明天再带去公司热一热。”
  “我要土豆炖牛肉。”浊说。
  “也行,不过我不太会做这个。”袁安卿和浊并排坐在公交车最后面。
  “那我可以试试。”浊往嘴里塞了个椰蓉味的麻糍。
  袁安卿愣住:“你?”
  “其实你做饭也不太好吃。”浊看向袁安卿,“我的脑袋很有可能比你聪明哦,有菜谱我就可以模仿啦。”
  “你做过菜吗?”袁安卿表示怀疑。
  “没有。”
  “那我在旁边看着?”
  “也行。”
  他俩的对话到这儿也就莫名结束了。
  停在这儿有些奇怪,俩人都觉得应该再继续聊些什么,但就是莫名谁都没开口。
  为什么会觉得话题不应该停下呢?是因为浊忽然心血来潮要下厨?还是说在谁都看不见的地方有谁往后退了一步,让原本剑拔弩张的关系进一步松弛。
  而这种主动的后退被察觉到了,又有人觉得不知所措。
  这种诡异的沉默一直维持到两人上地铁。
  回市区的地铁在他们这儿是第二站,他们选择的车厢是空的,袁安卿和浊依旧并排坐在一起。
  这是一辆露天地铁,他们能够透过地铁车窗看到外面的景象。
  袁安卿注视着夕阳,率先打破了沉默:“我好久没在这个点下班了。”
  浊看了眼外面的光景,又看了眼身旁的袁安卿,金色的夕阳落在袁安卿的脸上,浊越来越觉得这个救世主和金色很配:“上班不好。”
  “确实不好,所以我很羡慕你。”袁安卿与浊对视,“你很强大,可以拒绝掉绝大多数让人不适的活动。”
  “可这个世界上只有一个我啊。”浊说。
  “我知道,我永远不可能成为你。”袁安卿认同,救世主都有这么多个,而浊只有一个。
  “你误会我的意思了。”浊指向自己的脸,“我是说我和所有人都不同,没有人和我很像,我是一个功能性灭绝的生物啦。”
  没有同类,没有同族,因为恐怖的能力而被忌惮——只有他一个。
  他是唯一,而这个世界上最恐怖的事就是唯一。
  袁安卿看着浊的脸,忽然问出了一个让前任救世主崩溃的问题:“你能活多久?”
  “不知道喽,大概能活很长很长。”浊说。
  “你真倒霉。”袁安卿叹道。
  “你才倒霉。”浊反驳,“你会变成我的口粮哦。”
  “那我希望你在吃的时候能果决一些。”袁安卿随口说。
  浊又没声了。
  地铁到站,有新的乘客上车。
  随后地铁一站站地停靠,人越来越多。位置被坐满了,剩下的人只能站着。
  无数生人的气息和欲望的味道充斥着浊的鼻腔。
  他的尾巴尖悄悄圈住了袁安卿的手腕。
  浊没法从袁安卿身上感知欲望,所以他能搂着袁安卿睡得安安稳稳。
  而且浊有时会忍不住去猜——这个救世主此时此刻到底在想些什么呢?
 
 
第19章 别死那么快
  “浊最近是不是不太对劲?”白天打开了浊的社交媒体,展示给自己的同事看,“他最近发的东西有点太多了。”
  他对面的人类女士喝了一口茶:“何止啊,他发的内容百分之七十五都是救世主的照片。”
  旁边胖胖的亚人男士又补充:“剩下的百分之二十五是菜品的摆拍,好像是他自己做的。”
  三人面面相觑。
  “他果然恋爱了吧。”亚人男士得出结论。
  “不一定。”那位女士摇头,“浊的行为不能以常理来推断,普通的社交潜规则不适合套用在浊的身上。”
  浊基本没有与人正常社交过,说不定他这只是一种表达好感的方式,就像那些小孩一样,交个朋友恨不得全世界都知道。
  亚人皱起眉头:“但他拍的照片太不对劲了,那个味儿,你懂吗?”他的手不断地比画,但他又没法具体地形容出来。
  “救世主在浊的照片里很吸引人。”白天补充。
  亚人一拍脑门:“对!就是很吸引人!”
  袁安卿本身很帅气,但他身上自带一股子距离感。而浊照片里的袁安卿总是专注又温和的。
  亚人拿过白天的手机往前翻:“你仔细看看,浊还拍过这种照片。”
  照片像是抓拍的,正在吃饭的袁安卿注意到浊的动作,下意识抬头看向镜头。
  生活气息浓郁,灯光是暖黄的,袁安卿身上穿的也是睡衣,而饭桌上的菜还是浊亲手做的,因为他上一条动态就已经标注了。
  “这看起来就是在拍男朋友嘛!”亚人拔高声音。
  “不一定,浊不能以常理推断。”人类女士还是这句话。
  白天叹了口气:“就算是假的,按照这个趋势发展下去也会变成真的。”
  这次那位人类女士认同了:“这个确实。”
  ……
  浊并不清楚那些人已经笃定他会走向一条不归路,他只觉得这几天都过得很舒服,看什么都顺眼,以及他的手艺确实比袁安卿要好很多。
  “浊,昨天我教你的那些操作你再做给我看一遍。”袁安卿就坐在他身边,此时正是午休时间,也是浊和袁安卿的私人时间。
  “好呀。”浊往屏幕那边挤了挤,随后又相当自然地将脑袋靠在了袁安卿的身上。
  袁安卿已经习惯了浊的这类表达亲密的动作。
  浊的行为完全随心,他开心的时候就喜欢贴着人,这几天浊都挺开心,袁安卿感觉自己的脸都快被浊蹭反光了。
  “我们待会儿回家还要买小吃吗?”浊忽然问他。
  “你想要?”袁安卿盯着浊手中的动作。
  “明天周末诶,我觉得我们今天下午可以一起逛逛。”浊说。
  “可以。”袁安卿应了。
  浊往袁安卿那边又挤了挤:“我还以为你会拒绝。”
  “出去走走也好。”袁安卿不得不承认浊是个非常不错的搭子,虽然浊依旧不允许袁安卿抽烟。
  浊的尾巴刚刚抬起,他们公司的门就被打开了。
  杨树走了进来:“救世主先生,您现在得做您的本职工作了。”
  浊的尾巴僵住。
  “怎么?又有需要处理的劣等分化体?”袁安卿倒是早就有了随时被打乱计划的心理准备。
  “可以这么说,只不过那位劣等分化体是一个漩涡。”杨树拉着椅子到袁安卿旁边坐下。
  浊的脸色有些不好看。
  “漩涡?”袁安卿不太理解这个词的意思。
  “漩涡就是像我这样的喽。”浊接茬,“我可以控制自己的能力啦,但那些被欲望充斥大脑的‘漩涡’们会肆无忌惮地影响周围人的欲望,让他们劣等分化。”
  说完浊又补充:“不过他们没我这么厉害。”
  袁安卿明白了:“劣等分化是可以互相感染的,那有没有可能所有的劣等分化都有一个共同的‘病原体’?”
  “理论上有。”杨树点头,“不过这东西很难搞清楚,毕竟我们这群亚人也是过去一场异变分化出来的。”
  他们的世界破了一个‘大洞’,很多事情已经没有办法按常理去解释了。
  “所以那位漩涡在哪儿?”袁安卿问。
  “我们检测出来是在庾樟镇,具体是谁不清楚。”杨树解释,“漩涡的能量很强,我们能感应,但只能摸到一个差不多的方位。”
  袁安卿与杨树对视良久,随后他问:“庾樟镇?”
  “坐飞机大概一个小时,之后还得转乡镇公交。”杨树立刻接话。
  “什么意思?”浊不干了,“我们要出差吗?我们都已经定好今天的活动了!”
  杨树双手合十:“万分抱歉,这次是突发状况,我们也没想到。”
  “你们这样很过分诶!”浊站起身,他两米高的大个子看上去极具压迫感。
  “好了。”袁安卿拉住浊,“愤怒解决不了问题。”
  该去还是得去,更何况劣等分化这件事本身就是不可控的,不存在提前通知一说。
  浊也明白,浊只是对自己的计划被打断这件事很不爽。
  “只有我和浊过去?”袁安卿又问。
  杨树点头:“有浊做保镖已经够了,我们帮不上什么实际的忙。”
  “可我很危险诶,我想吃他哦。”浊搂住袁安卿的肩膀看向杨树。
  “请您不要这么做。”杨树看着浊圈住袁安卿身上的尾巴,他不觉得浊现在有吃掉袁安卿的打算。
  浊这不认真的反抗自然没有任何作用,“漩涡”的出现是件大事,袁安卿需要以最快的速度赶赴现场。
  浊和袁安卿在下午一点半出发,他们坐的是经济舱,浊挤在那小小的座位里格外憋屈。下了飞机之后他们又得坐公交去车站换乘乡镇公交,这一路上浊的情绪是肉眼可见的糟糕,他甚至都不跟袁安卿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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