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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请随心所欲地毁灭(近代现代)——釉彩的钥匙

时间:2023-11-13 09:22:16  作者:釉彩的钥匙
  袁安卿点头:“我很清楚,不过我还是觉得没必要,我死了之后被带过来的就是那俩小孩了。”
  陈娇终于明白了:“你很在意他们?”
  “还好。”袁安卿的同理心不多,但还算有那么一丢丢。
  那两个孩子年纪还小,还没真正地融入世界,见到的人事物也不算多。当然了,小孩肯定是有一腔热血在的,但绝大多数时候一腔热血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拯救世界的故事只有放在幻想世界里才是最畅快的。
  而“未来”只有在被构想的那一刻才是最浪漫的,袁安卿脑子里已经不太有未来这个概念了,但那俩小孩肯定还有。
  袁安卿觉得那俩小孩存活比自己活着要稍微有意义一些,起码他们活得还挺开心。
  “反正我到该死的时候也就死了。”袁安卿不觉得自己能改变太多东西,“等我死了他们再来呗。”
  “那你比我要稍微好一些。”陈娇说。
  “那您愿意帮忙先顶我的班吗?”袁安卿再次问。
  陈娇没有回应了。
  病房气氛再次死寂。
  袁安卿等了很久都没有等到陈娇开口,他有些无奈:“如果您今天没有心情的话我就先走了,我们改天再聊。”
  他端着那盘苹果,转身出了病房。
  在袁安卿离开之后立刻有护士进入病房观察陈娇的情况。
  “我不喜欢那孩子。”陈娇对护士说,“死气沉沉的。”
  护士诧异地抬起头,她不觉得还有比这位前救世主更死气沉沉的人。
  “还有,我看那孩子脸色越来越红,他是不是发烧了?”陈娇问。
  “是有一些,不过问题应该不大。”护士解释,“已经送药过去了。”
  ……
  袁安卿把苹果盘摆在了浊对面的茶几上:“要吃吗?前救世主削的。”
  “诶?”盘在沙发上的浊舒展了圈起来的尾巴,坐直了身体,“你们聊完了?那位前救世主怎么样?”
  袁安卿的眉头微微皱起:“我不喜欢她,她毫无生命力。”
  浊拿苹果的动作一顿:“啊?你觉得她毫无生命力?”
  “我们俩经常陷入无话可说的地步。”
  袁安卿看到了桌上的药片和水,他询问浊这个是不是给自己的,在得到肯定答案之后袁安卿道了声谢,毫不犹豫地把药喂进了嘴里。
  而浊则是在思索这群救世主到底出了什么问题,这一个两个的都是半死不活的鬼样子。
  “我觉得我比她稍微活泼一些。”袁安卿面无表情地得出了结论。
  浊无法对此进行评价,因为活泼这个词与袁安卿的关系就好像单车与电热毯,正常能呼吸的生命体不会把他们联系到一起。
  袁安卿又在沙发上坐了一会儿,发烧让他的面颊有些泛红,但袁安卿的面部表情稳如磐石,仿佛变红只是毛细血管和皮肤器官自己的事儿,与袁安卿本人的关系不大。
  他的这种淡然影响到了浊,以至于浊在等了十几分钟之后才觉得不对劲。
  “你是不是烧得有点严重?都不说话了诶。”浊的尾巴尖伸过去,戳了戳袁安卿的面颊,“温度有点高。”
  袁安卿没有回答,他依旧在做他的清冷帅哥。
  浊又等了十几秒,只见袁安卿缓缓扭头看向他,眉头微微蹙起:“啊?”他压根没听明白。
  “你要烧傻了啊!混蛋!”浊骂骂咧咧地起身,单手抓住袁安卿后背的衣服,把袁安卿给拎了起来。
  他为什么会相信袁安卿对于自己病情的判断?是袁安卿表现得太靠谱了吗?
  袁安卿这货又不是医生!
  “喂!你们救世主快完蛋了!”浊冲着屋外的警卫喊,“他需要打针!”
  哪怕被浊拎着,袁安卿也依旧维持着他的高冷脸,像是在思索人生或者宇宙的奥秘。
  但发烧太厉害的人是没法思考的,他们大脑相当混乱。
  “把我放下来,我没生病。”袁安卿忽然说。
  浊看向袁安卿:“你确定?”
  袁安卿点头。
  浊的另一只手指向了自己:“那你说我是谁?”
  袁安卿不明白对方为什么要问这么浅显易懂的问题。
  他伸手指了一下浊的角:“小绵羊。”
  浊:……
  浊拔高声音:“他病得快死啦!!”
 
 
第15章 善变缝合怪
  袁安卿盯着白花花的天花板询问:“你为什么不让我起床?”
  “我几时不让你起床了?”浊坐在床边,“是你太虚弱了自己没法爬起来好不好!”
  袁安卿不声不响地烧到了39度8,等量完体温之后袁安卿站都站不稳了,但光看他的脸是看不出来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一切尽在袁安卿的掌握之中。
  袁安卿听了浊的话之后有些不认可:“我不虚弱。”
  “那你不虚弱你就从床上爬起来。”浊刚才帮袁安卿换了衣服,袁安卿全程没有出一点力气,他不觉得现在袁安卿还有劲。
  果然,袁安卿没声了。
  浊以为袁安卿之后就能老实些,但很显然,现在的袁安卿脑子不太好:“我为什么要从床上爬起来?这根本没有意义,而且我不会中这种幼稚的激将法。”
  “是你自己说你有力气的!”浊不爽地用尾巴拍了拍床垫,“我为什么要激将你!你从床上爬起来对我一点好处都没有!”
  “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激将我,你应该问你自己,我不懂你的心思。”袁安卿给浊绕回去了。
  浊深吸一口气,他觉得自己跟病人计较会很掉档次,但袁安卿就算生病了也不是个讨人喜欢的家伙。
  “你能帮我把床尾那条大蟒蛇弄走吗?它在盯我。”袁安卿目光落到了一团黑乎乎带鳞片条状物上。
  “那是我的尾巴!尾巴!”浊嚷嚷。
  袁安卿觉得浊可能脑子不太好:“你是一只绵羊,绵羊不会有蛇尾巴。”
  “首先!我不是绵羊,绵羊角不长我这样,其次……嗷!”浊的话没能说完,因为袁安卿的手摸到他尾巴根那儿了。
  浊不敢将袁安卿的爪子拍开,因为袁安卿的手背上还扎着针。他只能轻轻捏住袁安卿的手腕,随后自己换了个坐姿,让尾巴离袁安卿远一点:“你这种行为叫耍流氓。”
  “你跟我耍流氓吗?”袁安卿问,“你一直在摸我的手。”
  “你乱讲!我刚刚才碰到你的手!是你先摸我尾巴的!”
  “我没摸你尾巴,是有大蟒蛇咬你屁股了。我帮你拿开。”
  “那是我的尾巴!”浊终于破防了,“而且那里不是屁股!是人类尾椎的那块!是后腰!”
  袁安卿眨巴眨巴眼睛,不解询问:“那就是大蟒蛇咬尾椎骨嘛,你急什么?”
  “你迟早会被我吃掉的!”浊抽出手机,点开录像,他气冲冲的把摄像头对准了袁安卿的脸,“把你刚才说的话复述一遍!”
  他要让清醒后的袁安卿羞愧,让他脚趾扣地!
  但袁安卿没吱声了,他只是淡定地盯着镜头。
  “你说话!”浊吼道。
  “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凶。”袁安卿看起来像是一个包容暴躁小孩的家长一般,“我没有做错什么。”
  浊气笑了,他把自己的尾巴抬到了袁安卿面前,左右晃动:“你说这是什么?”
  “这是你的尾巴。”袁安卿回答。
  浊:……
  “我要吃了你!!”浊受不了了,这家伙绝对是故意的!
  袁安卿纠正他:“小绵羊是吃草的,你不能吃我。”
  又是绵羊!浊的胸口剧烈起伏。
  “我不能陪你玩了小绵羊,我需要睡觉。”袁安卿无奈叹气,“我好累啊。”
  “是我在找你玩?”浊觉得袁安卿太不讲道理了,如果不是攻击袁安卿会有反伤,浊会选择给袁安卿的脑壳来一拳,让对方陷入甜美的梦境。
  袁安卿拍了拍自己身旁的位置。
  “干嘛?”浊问。
  袁安卿又拍了拍:“你也睡觉吧,你眼睛都熬红了。”
  本身就是红瞳的浊:……
  此时此刻浊终于体会到了身旁有个无理取闹不讲道理的“小孩”到底有多烦人。
  为了让袁安卿安静,浊只能依言躺在袁安卿的身边。
  “小绵羊。”袁安卿叫他。
  浊不肯搭理。
  “小绵羊?”袁安卿又叫他。
  浊依旧不吱声。
  “小绵羊你睡着了吗?”袁安卿有些疑惑,“为什么你是睁着眼睡觉的?”
  “你不是说你很累吗?”浊伸手把袁安卿的眼睛捂住了,“你累就睡觉好不好,睡一觉醒了你就不累了。”
  “我确实很累。”袁安卿没有把浊的爪子扒拉开。
  “是觉得心累吗?”浊压低了声音,他安抚道,“放心吧,你不会一直疲惫下去的,我会吃掉你。”
  袁安卿抿唇:“你能先吃掉我老板吗?”
  “哈?”
  “我老板是个很糟糕的人。”袁安卿的话匣子彻底被打开,他开始滔滔不绝,“我认识他的时候我才25岁,他说他看好我……”
  袁安卿讲了个冗长的故事,故事相当无聊且前言不搭后语,但浊好歹明白了袁安卿为什么想让自己吃掉他的老板,因为袁安卿觉得自己手头的工作没有做完,而且他做不完了,所以他想让浊帮他解决问题——从源头上彻底解决问题。
  而浊压根不认识袁安卿的老板,他只是被袁安卿念叨困了。
  等袁安卿说完,浊的上下眼皮都开始打架了。
  袁安卿看着迷糊的浊,又看了一眼吊瓶,他选择不叫醒浊,自己换药。
  “嗯?”浊随着袁安卿的动作朝上看去。
  袁安卿伸手摸了摸浊的头顶:“好好睡觉吧,小绵羊。”
  随后袁安卿也躺下了,他就靠在浊的身边,伸手搂住了浊。
  浊闭上眼睛,闭了大概半分钟就睁开了。咕咕等等!!刚才发生了什么?
  他被占便宜了!袁安卿叫他小绵羊,那个时候的浊是迷糊的,他没有第一时间反驳,反而被袁安卿摸了头毛!
  等袁安卿清醒了他一定要谴责袁安卿。
  浊决定保持清醒与愤怒,绝对不能被袁安卿影响。
  他绝对不能睡过去。
  浊没办法从床上起身,因为袁安卿的手臂环住了他。
  浊没有和别人同睡的经验,上次和袁安卿睡一起还因为睡相不行把袁安卿弄到床下打地铺去了。
  而且浊也没有正常的与人拥抱过,一般他的拥抱都是在进食。
  袁安卿的脑袋卡在浊的颈窝那块儿,浊还能感受到袁安卿的呼吸。
  他倒是睡得自在,独留自己在这儿憋气。
  袁安卿的气息有规律地落在浊的颈侧。
  等他醒了自己一定要狠狠地谴责袁安卿。
  袁安卿的体温好像随着拥抱传导到浊身上了。
  等他醒了……
  袁安卿的心跳像是催眠曲一样。
  等……
  ……
  “他俩挤在一起睡着了诶。”监控室里的警卫员惊奇道。
  浊的房间是有监控的,毕竟浊的危险性实在太高了。
  而此刻能从监控里看到团成一个球的浊和被浊围在中间的袁安卿。
  浊侧躺着曲起腿,那条巨大的尾巴环绕被浊搂着的袁安卿,尾尖都快抵到浊自己的脸了。
  这是个相当标准的圆形。
  而袁安卿一条腿压在浊的侧腰上,一条腿卡在浊的两腿之间,两人贴得极紧,几乎毫无缝隙。
  “浊是真的很喜欢这位救世主啊。”一旁的负责人感叹,“他俩天天都这么睡觉的?”
  “我去叫别人也来看看。”警卫员有些兴奋。
  浊对他们来说是个大麻烦,而现在这个大麻烦很有可能已经被解决了!
  那些知道浊认识浊的人在得到消息后都开始抽空往这边监控室跑。
  在浊醒来之前已经被围观了好几轮。
  浊和袁安卿是同时清醒的,因为袁安卿又需要换药了,护士进房间开门的动静让两人睁开了眼睛。
  袁安卿已经好了很多,他皱着眉头从美梦中脱离,有些搞不清楚自己人在哪儿。
  “嗯~”浊不太想醒,他还想再睡会儿。
  然而刚低头就正好和袁安卿面对面,眼对眼。
  袁安卿的眼瞳变得金光灿灿,这纯粹是被吓出来的。
  浊也被吓了一跳,他下意识往后缩了下脖子。
  不过浊在反应过来后却觉得问题不大,他还夸赞道:“和你一起睡觉很舒服诶!”虽然一开始被抱着有点不适应,不过浊向来是个随欲望而动的人。
  和袁安卿挤在一起睡觉让他莫名喜欢,他喜欢怀里搂着一个会呼吸的个体。
  “我们以后都一起睡吧!”浊发出邀请。
  “啊?”袁安卿还不太明白具体发生了什么,他知道自己大概是病得有点重,但他不清楚事情是怎么发展成这样的。
  “是你自己邀请我一起睡觉的,你还记得吗?”浊对袁安卿这种态度很不满意。
  “我就记得我好像看到了一只绵羊。”袁安卿努力回忆,“还有一条大蟒蛇,那只绵羊真的很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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