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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茶拱了所有人的白月光(近代现代)——小羊熊

时间:2023-11-11 09:18:10  作者:小羊熊
  房门虚掩,他推开门却没有发现少年身影,放在房间中央的画架上空空荡荡。手指落在拥有沉重木香的画架, 丁玉呆愣了会儿, 通往阳台的推拉门开着, 他靠在栏杆上向下望,小花园也没有少年身影。
  “去哪了?”
  他今天得去汤家,担心李墨安自己在家会不会无聊挨饿,刚想跟他说想吃什么自己去买,却发现少年不在家。
  既然决定不跟汤家再有其他牵连, 中午这顿饭他必须得去, 也必须坐来吃完才能跟汤父谈。
  只是不知道能否成功。
  想到汤父只会用丁玉去世的父亲说事, 他心中便涌起一阵烦躁。不是丁玉敏感,自从他上高中开始,汤家看他的眼神就有了变化。不再时同小时候的可怜与惋惜,反倒是用一种看摆在货架上商品的目光。
  这种感觉令丁玉觉得极其不舒服,从那个时候开启,汤亚查寻他踪迹已经到了让人无法忍受的地步。就算是这样,他还是被......
  他闭上眼摇摇脑袋,不想让这种东西侵占自己思绪。
  换好衣服后,丁玉在楼梯扶手上贴了张纸条,告诉李墨安自己或许要到晚上才回来。末了,他想了想,又补充上一句如果快的话。
  别墅区位置不偏,出门便是一个综合型交通站,但在十几年前这里确实荒凉,往前走甚至就是荒郊野岭。
  就算丁玉戴了帽子遮去小半张脸,下巴的线条依旧吸引小片目光,很多人目光只是一扫而过,但也有人盯住他不放。向来对这种视线保持高度敏感,丁玉不着痕迹微微抬高了帽檐,装作不经意间向旁边看去。
  他以为自己遮得够严实,没想到对面的家伙甚至连口罩与墨镜都安排上了。近乎一米九的身高坐在狭小的座位,长腿委屈放在两排座位间的缝隙,见丁玉望过来也不肯移开视线,依旧抱臂歪头打量他。
  注意到他帽子下落出来的几根浅棕色卷发,丁玉总觉得的从哪里见过这样的发丝。大脑因昨日喝酒变得迟钝,他甚至回忆不起来昨晚都发生了什么,李墨安又是怎么给他换的衣服。
  或许是丁玉脸上流露的不耐烦过于明显,坐在对面的男人稍微收敛了视线,可如影随形般的注视依旧粘在丁玉身上。
  今天要去赶往片场试镜,未料保姆车刹车失灵需要紧急维修,柯安成名后还是首次坐公交车。却不曾想,能在这里遇上他的大宝贝。
  尽管大宝贝戴上帽子,柯安还是凭借他被衬衣勾勒出来的纤细腰身一眼认出来。
  都能吸引他目光的,自然也能引起别人注意。几乎整个后半车厢目光都落在丁玉身上,藏在墨镜后面的眼睛眨呀眨,柯安注意到大宝贝微微瞪他一眼,心脏像是被老鹿撞来撞去。
  对于翻白眼也甩不开的目光,丁玉一律选择无视。他给汤亚发过去在路上的信息,将帽檐压得更低,别过头望向窗外。谁知道这种动作更衬得他整个背部线条流畅,光线抵达他身边也变得比旁人亮眼些。
  目光总是落在丁玉身上,害得柯安差点坐过站。他下车后来到公司,经纪人看他从车站出来,吓得扔了手里咖啡:“祖宗,你怎么不打车?”
  思绪还在大宝贝那里,柯安边嗯声边往前走,半道突然回头摘下墨镜。
  “如果有位比我还好看的人,你收不收?”
  早晚被这棵摇钱树气死,经纪人恨不得将他直接扔进公司:“我收个头,那是探子门做的事!”
  “哦。”虽有遗憾但柯安不再继续纠结这个话题,他心底有强烈预感,总觉得这个月还能见他大宝贝一次。
  柯安一进公司便能听到接二连三的问好,虽然他有所回应,可藏在口罩下的嘴角兴致缺缺:也就他出名了才有众星捧月的对待,之前还有后辈以为他是很帅的保洁人员。
  “月底有个拍摄活动,”经纪人滑动屏幕,叮嘱柯安,“是木可家的新品,你大概率是要跟素人合作?”
  “哦。”
  完全不觉得这种是自降咖位,柯安除了对唱歌演戏外毫无兴趣。往好处说他是佛系,实则便是一个懒字。
  收到丁玉信息时,汤亚车已经开到半道,又折回来单独回家。本想着早上去接丁玉,然后两人一起回家,看来丁玉是铁了心要跟汤家撇清关系。
  倒不是说她害怕什么,相反还有些庆幸。毕竟父母打量丁玉的眼神越来越不对,她甚至觉得自己压根看不住了,只能祈祷今天不要出什么幺蛾子。
  之前让人查的资料有了新的进展,回应昨晚看到的信息,汤亚在心中起了疑惑:如果真的是普通毫无背景的穷小子,为什么堪称连城画廊中贵族的地方,里面的负责人会对他这么恭敬?
  那模样倒不是像卖十块钱一幅画,倒像是十万块一幅,负责人还是卑躬屈膝才换来的机会。又或许夜晚灯光昏暗,照片上的人看起来与李墨安相似罢了。
  她并没有将这件事放在心上,汤亚调转车头比丁玉先一步到了家。
  按照汤家以往的财力,他们是买不起位于城西这片拥有单独人工湖的住宅区,更何况还是小区楼王的位置。可丁玉对金钱的敏感度很低,他只觉得这种地方看起来很贵罢了,并不知道一平米真实房价能抵他不眠不休拍整个月的单子。
  就连路边几棵老树,也是特意栽培过来的。
  如果让李墨安形容这个地方,他多半会说是暴发户们假装附庸风雅的产物,多呼吸一秒都会被这里空气熏得打喷嚏。
  丁玉至少有半年没有来过,但还是一眼便看到了汤亚停在路边的车。
  见人到了,汤亚打开车门下来,抬手打招呼:“今天家里还有客人,他可能不会太为难你。”
  向来对这栋富丽堂皇的房子没有什么归属感,丁玉嗯了声上前跟在她身后。
  脚下整块的青石看不出年代,正门两侧挂上红灯笼,也不知道是哪门子的风俗习惯。
  丁玉刚进门,得到消息的汤母便从后面走出来,见到他后眼神微闪:“哎呦,小玉可算是愿意回我这个老婆子这里,快快快,今儿中午有你喜欢的海米冬瓜汤。”
  无论是容貌还是声音,汤母绝对称不上老字,但她偏偏喜欢用这个称呼博取丁玉同情心。显然,她今天是要将这份同情运用到极致。
  “这大早晨就去市场买冬瓜,现在蔬菜价格都飞涨啊。”
  左手被汤母拉住向前,丁玉挣脱不开,手背传来的触感令他后背发毛。
  看出丁玉的不自在,汤亚也不想让他对汤家毫无留恋,上前掰开汤母:“妈,丁玉不小了,别这么抓他。”
  这句话很有意思,如果仔细琢磨会有两层意思。一是小时候的丁玉想跑,去被抓回来好几次。二是他已经长大了,该放他离开。
  汤母是个人精,哪能听不出汤亚话中的言外之意,就算放开手也瞧不出情绪笑笑,上下扫了眼丁玉。不愧是超模出身的孩子,哪哪都身正条顺,怪不得会让那位心心念念这么长时间。
  一想到对方答应如果将丁玉给他,承诺下来的好处可是能让汤家做梦都能数钱。
  身为女儿的汤亚瞬间反应过来,这顿必须要丁玉到的饭局背后目的是什么,她挡住青年身影,面容也带了警觉。
  “妈?”
  她声音有些颤抖,生怕父母会在这个时候动手,她手背过身后拼命去推丁玉,眼神也带了不可置信:“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不想让丁玉发现异样,汤母嘴角抖抖,嘴角上扬的弧度寻常人很难做出。
  “你这孩子,怎么又说这么些神神叨叨的话,”她眼角余光注意到侧门有人影晃动,估计提高了声音,“正好你爸今天的生意伙伴也来吃饭,顺便让他见见丁玉,以后有什么事情还可以去找他商量。”
  “他对生意完全不感兴趣,为什么你们——”
  逼问消失在喉咙,显然注意到侧门出来的两个人。等他们来到过道看清来人是谁,明明站在太阳底下,汤亚全身血液凝固,甚至听到丁玉猛得加重的呼吸。
  “家里有客人,吵什么吵。”
  为首的男人不怒自威,声音粗狂宛若屠夫。跟在他身后的男人插兜站在走廊下,见到丁玉后他脸上露出温柔笑意,轻轻推了推鼻梁上的无框眼镜。
  “好久不见,丁玉。”
 
 
第54章 
  ? 真相 ◇
  ◎都是恶人◎
  丁家当家的出事, 这件事只有极少的人知道真正实情,更多的人都以为是一起醉驾导致的车祸。
  动手后的几年,汤父还会因噩梦次次从睡梦中惊醒, 精神状况每日愈下甚至都看到死后前来索命的丁家夫妇。迫不得已, 寻求关系找了专门为特定人群进行心理咨询的医生, 便是容貌与现在毫无变化的云修然。
  “听说,你们收留了丁家的小孩?”云修然面容隐藏在缭绕的烟雾后,饶是老烟枪的汤父也觉得他诊疗室的味道刺鼻,不适咳嗽中听到他剩下的话。
  “什么小孩, 竟然也能认杀父仇人为父。”他声音听不出任何情绪,眼底却闪动着暗光。只顾得咳嗽的汤父没有注意到他这一异样,慌忙摆手指了指自己的脑袋:“在大雪天等了整晚,高烧,差点把脑子烧坏了, 很多事情不记得。”
  听他这说, 云修然没吭声,弹去截烟灰后开口:“有照片吗?”
  “啊?”乍一听到这个要求,汤父还有些没反应过来, 不知道为什么会问到这种东西。等看到云修然脸上已经流露出不耐烦情绪, 他才如梦初醒般回神, 解锁手机找到张图片递过去:“有点浑。”
  看到照片后,云修然有很长一顿时间都没有再吭声,目光在汤父脸上转了圈,轻笑消失在喉咙:“你就不怕大象将你噎死。”
  听出他在暗指什么,汤父没吭声, 收回手机放在兜里, 等云修然接下来的话。
  “好好养大, 你孩子有的东西记得双倍给他,到时候我自会去将他带走,”云修然暗灭烟蒂,火光明灭间在这间诊疗室格外显眼,“他能听你们的话,是因为真的相信这起事故是个意外。”
  汤父外面看起来像是屠夫,但内心狠辣不亚于蛇蝎心肠的云修然,他瞬间明白这句话背后的意思,已经知道接下来怎么做。
  看着推到面前的协议,他急病乱投医直接签了字。等将文件收好放起,云修然才给汤父透露点信息:“等他人生最重要的时候,我会将他带走。”
  只是那时,云修然没想到丁玉会长成明艳到无法形容的艳丽少年,原本心思压了下去,他更想看到这张脸上遍布泪水。
  汤父很听话,将人养成了这么个不韵世事的单纯样子。
  云修然从来不回避自己真实的人格,他也不想见丁玉皮囊下与之不符的干净灵魂,想尽一切办法都要将人带到地狱,却被汤家的女儿坏了好事。
  幸好他留手,将所有嫌疑都指向另一位中年男人,也趁着这时,他选择出国去寻找下个能被打碎的猎物。只可惜云修然在国外五年,见过无数人都比不过丁玉身上一根汗毛。
  手指扼住那修长脖颈,像是在掐住只纯白天鹅。
  所以他又回来了,以高调、张扬、不容让人忽略的方式,告诉丁玉他这次不会再让人逃脱。
  ——
  就算死亡化成灰,丁玉也要让面前男人消失在世界上。他稍微后退几步,沉了眉眼盯住云修然的脸:“不记得。”
  “真的吗?老师会伤心的。”
  毒蛇从几米高的树上盘旋而下,将被人遗忘的小奶猫一圈圈包起,直到让他退无可退。
  面前人的笑容就是丁玉这辈子最大的噩梦,可汤家像是有备而来一样将大门紧闭反锁,汤亚还没来得及开口便被父母捂住嘴巴强行带下去,整个院落就剩丁玉同云修然两人。
  盛夏阳光直射下,男人身上散发的烟臭味令丁玉头晕眼花,但不想在这种人面前露怯,他伸手扶住了身旁的小树。鞋跟落在木质台阶的脆响催命符咒,竟然与地下室的水滴声重合,外加宿醉的身子提不起任何力气,丁玉甚至迈不开脚逃脱。
  汤亚愤怒尖叫似乎相隔很远,而云修然向前走了几步后站在原地不动,阳光遮去了他面容神情,丁玉跌坐在院中的石凳上。
  “我还以为你会跑呢,”男人声音如毒蛇般钻入丁玉耳朵,他微微一笑,“怎么还坐下了,宝宝?”
  最后两个字令丁玉浑身发颤,心理加生理的不适让他无法呼吸。石桌上放了个茶壶,丁玉伸手慢慢摸向壶把手。先一步察觉他意图,云修然嘴角的笑容更大了:“听说你想跟汤家撇清关系?这个茶壶砸在我身上,不知道你是要先赔我这个脑袋,还是再赔汤家几万块钱。”
  似乎不将丁玉逼急眼就不罢休,他单手插兜靠近,最后定在丁玉面前,伸手将他手里的茶壶抽走:“乖一点,不要总是想着杀掉我。”
  恐惧令人大脑处于空白,丁玉不知道接下来应该怎么办,目光触及手腕上戴着的头绳后回神:对,安墨!他不能就这么任由云修然牵着鼻子走,他还有安墨需要照顾。
  想起那位身世与他相似,总是站在身后喊他哥哥的少年,丁玉原本张开的五指并拢,嘴唇因害怕有些发白。但就算是这样,他还是手握成拳瞄准云修然腹部击去!
  猝不及防,云修然被揍得弯下腰,无框眼镜后闪现一丝错愕,似乎在质疑丁玉为什么能靠自己便挥出拳头。
  当年那一周,他应该给丁玉塑造以后见到他只能害怕的心理暗示才对。
  虽然力度对云修然来说深呼吸几次便能调整痛感,但却是结结实实挨了丁玉一拳,他食指扶住有些下滑的无框眼镜,脸上露出意味不明的笑容。
  能进行反击的小奶猫,永远比一根漂亮木头来的有趣。
  就算不知道他为什么在笑,丁玉咬住下嘴唇不吭声,刚想转身逃走却被身后传来的力度重重歪在桌子上。原本就有些伤的后腰磕在石桌边,疼得他眼前一黑瞬间翻涌出泪花。
  不能哭!
  深知这样只会让云修然更兴奋,丁玉拼命眨眼挣脱他的控制,双手却被云修然单手握住拉高按在桌面上,身体不受控制挺起胸膛。
  不同于被李墨安这样对待时全身过电般酥麻,他快要被男人身上的臭味熏吐,泪眼汪汪屈膝向云修然膝盖踢去,却不料撞出淤青的腰一动生疼,生生逼得丁玉力度在半路软下,双腿无力垂在桌边。
  满是嘲讽的轻笑从头顶传来,男人脖间的领带垂落搭在丁玉身上,细微重量却让丁玉有无法言说的沉重。他用尽全身力气扭动身子,想挣脱开控制,却在不经意间扬起了脖颈,露出昨晚被李墨安吮吸到深红的喉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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