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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茶拱了所有人的白月光(近代现代)——小羊熊

时间:2023-11-11 09:18:10  作者:小羊熊
  体温枪显示的体温已经到了三十九度,生怕再烧下去烧坏脑子,校医无奈只能拍了拍云修然的肩膀:“我来吧。”
  起初云修然没动,他将东西给校医后打量被子下青年露出的脚趾,意味深长说了句:“我要走了哦。”
  每当他差点因缺氧晕过去时,云修然都会蹲在他身边欣赏好一会儿他满脸泪水,最后离开时说——我要走了哦。
  尽管丁玉不断催眠自己将那些记忆忘却,可云修然身上的臭味混合地下室的潮气令他身处地狱。
  校医与宋永元的询问声将丁玉从那个噩梦中拉回,他微微打开被子探头,目光却看到站在门边的江开。
  真奇怪,丁玉想。他怎么会在江开身上闻到类似于云修然的味道。
  等打完针已是十几分钟后,校医叮嘱丁玉最近不要吃太油腻的,又留下一些退烧贴离开。
  江开坐在下面回消息,宿舍里只有宋永元的脚步声,他拿着退烧贴上去,结果正好对上丁玉睁开的双眼。
  “你没睡啊!”被他吓了一跳,宋永元拍了拍胸口,“睡一会儿吧,等下想吃什么?”
  丁玉摇摇头。
  “等下还要吃药,你不吃饭怎么能行呢?”
  絮絮叨叨的声音萦绕在耳边,丁玉大脑空白一片,手指轻敲栏杆示意自己不想说话。
  注意到他每个毛孔都透出的疲惫,宋永元压低了声音,最后悄无声息地爬下床。
  记忆产生错乱,大脑深处像是被冰锥敲击般钝痛,丁玉总觉得遗忘部分记忆。
  因高烧偶尔会产生耳鸣,混合着疼痛令他更加无法思考,打下去的退烧针终于起了作用,丁玉闭上眼睛沉沉睡去。
  不知是不是在丁玉认为是安全的地方见到云修然,原本藏匿在脑海深处的记忆重新浮现水面,甚至在冰凉退烧贴的作用下越来越清晰。
  那天连城落了初雪,学生打开走廊窗户往下望,丁玉也被汤亚拉到窗前,可他看向的是三楼心理医生的窗户。
  浅白窗帘微晃,几秒后露出端着茶杯男人的身影,他似乎也在看这窗外落雪,距离太远丁玉看不清他神情。
  平视前方的男人突然抬头,目光直接锁定住站在人群边缘的丁玉。
  丁玉猛一后退不小心踩到经过的同学,匆忙逃回教室坐下。无法形容那一瞬间的感觉,丁玉感觉有点不安。
  距离放假还有不到一个月,月考成绩下来后班主任找到丁玉,问他以后考学的目标院校是什么。
  “连城戏剧。”
  班主任有些惊讶,这个学校虽然排得上名,但对于丁玉来说却是有点太浪费分数。并且据他所知,丁玉压根就没有进行过正统训练,即便相貌出众,但在第一轮考试很容易被刷下来。而且,他家的情况......
  猜到班主任在犹豫什么,丁玉笑笑:“我想试试。”
  “行,”班主任犹豫答应下来,“如果有事一定要跟家里商量。”
  只可惜,丁玉还没有等到与汤家说他的未来,便被人锁在了地下室。
  心理医生露出的笑容,蹲在地上询问丁玉为什么不愿意报考他的母校,手指顺着少年发丝落在肩膀,气息呼在他惨白耳边。身下水泥地灰暗,裂痕在丁玉视线里扭曲成蛇,将他脚踝禁锢住动弹不得。
  只要与云修然有关的记忆,都是丁玉拼命想要遗忘的东西。
  这一觉睡得足有近十个小时,途中宋永元上来试探他好几次鼻息,就怕丁玉就这么睡死过去。等上铺传来动静,坐在下面静音看剧的宋永元腾地起身:“丁玉?”
  等丁玉不轻不重嗯声,宋永元才松了口气:“我跟汤亚真的快要被你吓死了。”
  空气寂静,过了好久丁玉才找到自己声音:“你跟她说什么。”
  语气算不上好,饶是神经大条的宋永元都品会出一丝不对味儿:“啊?”
  握住栏杆慢慢起身,丁玉视线落在站在下面呆呆傻傻的男生,还带了凉意的退烧贴落在被子上,看样子刚换上去不久。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竟然对着舍友发火,他默了默:“抱歉。”
  宋永元没有将这事情放在心上,他只是疑惑丁玉方才那句话的意思。
  手机没电自动关机,也不知道汤亚发了什么消息,丁玉懒得充电看。他团起退烧贴放在一边,准备下床冲个澡。
  看他弯腰翻找换洗衣物,直到丁玉关上洗漱间的门,宋永元才想起忘记跟丁玉说刚才许信鸽来过了。
  不知道是谁将丁玉生病的信息传到论坛,一个发烧都被说成什么可怕病症,还拍下了校医步伐匆匆的身影。生怕吵到丁玉休息,宋永元将门把上挂了谢绝打扰,可就算这样,许信鸽还是提着保温桶敲了门。
  只不过他声音极轻,宋永元差点以为是自己幻听产生的错觉。
  “学长还在睡吗?”许信鸽不好进门打扰,他将保温桶递给宋永元,“里面是学长喜欢吃的小零食,等他醒了一定记得叮嘱他吃完饭再吃药。”说罢不等宋永元反应,他笑笑挥手离开了。
  尽管疑惑,可宋永元还是打开看了看:“丁玉什么时候喜欢吃零食了——”
  话音未落,看到保温桶里被玉米纸细心包好的各种糕点。
  想等人清醒后一起吃,宋永元将保温桶放在桌上,结果转身便忘了。
  或许是下午缘故,水温有些烫,丁玉调了好久都没调到自己想要的温度,直接用半凉水解决一切。等他出来时,宋永元快被保温盒里温热的糕点馋疯了。
  “什么东西?”
  “你小学弟知道你生病后送来的,”宋永元像是献宝般迫不及待掀开盖子给丁玉展示,“花样比店里卖的都好!”
  没想到丁玉擦头的手停住,声音也带上些许疑惑:“什么小学弟?”
  “你的直系学弟,许信鸽啊。”宋永元茫然:“真烧糊涂了?”
  丁玉沉默好久才将名字与人脸对应起来,他连回答都慢半拍,看向宋永元提着的保温桶询问:“他做的?”
  “对。”
  “你自己吃吧。”扔下这句丁玉转身翻找稍微厚一点的睡衣,顺便看了眼桌面,他拿起摆在上面的药盒晃晃:“几粒?”
  “俩,哎不是,人家辛辛苦苦做的呢,”宋永元看不过许信鸽的心意就这么被忽视,说什么也想让丁玉尝一个,“他说你不太喜欢甜,特意少放的糖。”
  “嗯。”
  正好桌边有杯水,丁玉拿起一饮而尽。药的苦味直冲他天灵盖,原本人偶般精致五官都皱成核桃:“这你倒的水吗?”
  宋永元嘴巴塞得鼓鼓,说话都含糊不清:“江开吧。”
  虽然感觉水的味道有些不对,但这时的丁玉并没有将云修然与江开联系在一起,刚才的凉水澡令他脑袋又开始昏沉,丁玉一言不发上床准备换成新的床单。
  尽管他最近才回宿舍住,但等将床单扯下时丁玉留意到边角,蓝白云朵里空空荡荡没有字迹。起初丁玉以为是自己记错了位置,但在检查完四个角都没有玉字标记,他大脑哄地一下宕机。
  这不是他的床单。
  里里外外再次翻看好几遍,丁玉的心一遍比一遍下沉。
  在两床之间的空隙上坐下,他用尽全身力气才压下因紧张发麻的左手:“宋永元。”
  “嗯?”男生抬头,被丁玉煞白面色吓得面包差点噎嗓子眼:“你哪里不舒服?!”
  “我没事,”丁玉缓了缓情绪,让自己脸色看起来不那么可怕才开口,“你帮我换过床单了?”
  这句话来得莫名其妙,宋永元有些摸不着头脑:“我自己的床单还都不换呢。”言外之意能给你支个防尘罩已经够意思了。
  丁玉用力按压眉心:“江开动过我东西?”
  电光火石间,他回忆起有次带安墨回宿舍时,正好撞见江开拿盆子回来。丁玉却对他说的话毫无印象,甚至都不敢确定是不是发生过这样的事情。
  他的记性怎么会变得这么差?
  “唔,好像是,”宋永元想起江开算得上怪异的举动,但还是没有全盘托出,“他觉得你床单上有灰。”
  总算是找到了一点头绪,丁玉打算等江开回宿舍后问问他,希望不是自己多想了。
 
 
第26章 
  ? 唯物
  ◎去他的唯物◎
  “不去。”
  顶层整面弧形落地窗将城市夜景尽收眼底,李墨安正处理新送来的画架。对面墙面投影了视频通话,相比弟弟的面容,李墨晟显得有些平平无奇。
  此刻平平无奇的李墨晟正试图威胁弟弟:“如果不去,说不定你以后会流失很多潜在的客户。”
  “我又不靠卖画为生。”李墨安懒得搭理这个将他当拉磨驴的家伙,抬手就想关掉视频。察觉他举动,李墨晟的脸都快贴到屏幕上。
  “有时我很好奇你对那小白脸的态度。”
  明明有很多称呼的方式,可李墨晟偏偏选了个最不礼貌的。正在房间中央收拾东西的少年起身,隔着屏幕都能感受到他身上的杀气。
  没本事再说一遍,李墨晟立马转移话题:“查到了,跟云家有过来往的名单。”
  “道歉。”
  李墨安不管名单,他盯住视线乱飞的李墨晟:“谁给你的胆子这么喊他。”
  “虽然是一些旁支,好像是给了什么承诺才给了云修然一笔资金,据说还有某个不成器的家伙参与。”
  “今年下半年我不回去了。”李墨安语气淡漠。
  “是我口上没个正经,”无法想象自己的单独面对那群老家伙们,李墨晟瞬间改口,“你怎么会对比你大的动心?”
  “除了年龄,我哪里比他小。”
  少年边说边来到窗户前,将足有两米高的白布掀开,露出初具轮廓的新作。就算距离过远,依旧能感受到那份震撼。
  “这是你今年作品?”李墨晟有些不敢置信,毕竟他这个被大师称为鬼才的弟弟向来只画风景,“你不是说人都丑恶难闻。”
  他的问题没有得到回应,只能看到李墨安勾起的嘴角。难得见混世恶魔这么安静,李墨晟也没再开口,将信息发过去后视频被切断了。
  从三十二楼俯瞰,车灯如汇聚的河流慢慢向前流淌,有片区域的光线比城市其他地方都要亮,李墨安坐在窗边单手开了瓶苏打水。
  气泡声顺着他指尖扩散到四面八方,李墨安控制不住去回忆与丁玉初见的每分每秒,以及每当他屏住呼吸时都能听到的小小童声。
  听声音来判断,像是四五岁小孩子的嗓音,甜甜柔柔像是棉花糖化开在手指。
  他本人是坚定不移的唯物主义者,遇到这么稀奇的事情,也开始怀疑这个世界的真实性。
  不过,五岁的丁玉——李墨安探身拿过桌子上的资料,原本锋利的纸张都被他翻得卷了毛边,目光落在仰起脸看镜头的小丁玉身上,他下意识抱住丁玉的枕头,将脸深埋进去呼吸上面残留的气息。
  幸好他主动拿了点用品,才能私藏丁玉用的东西。
  这种举动与变态无异,点开云修然在国外活动的资料,没想到让李墨晟一查,还真能找到点有意思的东西。
  为了询问关于床单的事情,丁玉从下午等到晚上才等到江开回来。
  将一进门察觉宿舍气氛不对,江开停下摘口罩的手抬头,只见丁玉脚边盆子里是蓝白云朵的床单,再看宋永元不吭声的模样,江开猜测丁玉发现床单出了问题。
  “不烧了?”
  他努力装出镇定的口吻,下意识捂住放在背包内侧的照片。
  “还好。”丁玉嗓音还有些沙哑,压低声音说话时江开都不敢直视他的眼睛。
  等他径直走到里面放下书包坐下,丁玉才再度开口。
  “我那天中午来宿舍,你说我床单落灰,去帮我洗了床单。”青年声音不算大,因为生病时不时停下来缓缓呼吸。
  生怕丁玉情绪波动太大对身体不好,宋永元在斜后方连连摇头,示意江开悠着点回答。
  江开偏头,注意青年略微有些泛红的眼角默不作声,良久才缓缓回了一个嗯。
  “你知不知道,只要是我贴身东西都做了标记?”
  等待让丁玉变得容易焦躁,他试着打过江开电话,一连几个都是无人应答的忙音,这让他原本难受的身子更想干呕。体会到宋永元联系不上自己的心情,丁玉取消了常年处于静音模式的手机。
  各大软件叮叮咚咚的消息提示音从他开启后就没有断过,搞的宋永元以为他在看什么铃声鬼畜视频。
  并不知道丁玉这个小习惯,江开从各种小道消息上也没见过这一条,眼中慌乱被他压下去:“是吗?你那种床单我也买过,兴许是弄错了吧。”
  “江开。”
  没有耐心跟他玩这种文字游戏,再加不知道为什么今天格外困倦,丁玉声音冷下去:“你柜子没有上锁。”
  话是这么说,但丁玉根本就没有打开江开的衣柜,这么说完全就是在诈他。
  一开始宋永元便劝他这不是什么好主意,但丁玉只是说,如果他没有做亏心事,根本不怕鬼敲门。
  寂静之下,宋永元甚至不敢用手敲击屏幕,眼睁睁看着自己游戏人物死了一次又一次,最后被队友点了举报。
  不敢直视丁玉的眼睛,江开稍稍偏移视线,在看到柜门夹着的小头发丝后,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滋味。开心的是虽然他忘记锁柜门,但丁玉并没有打开他的柜子,低落的是丁玉终于发现他的不对劲。
  转头对上丁玉那张难掩疲惫却还提起百倍精神的脸,江开紧绷的神经有些断裂迹象,他似乎明白云修然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看他明明很痛苦、很绝望,却还要挣扎着坚信一个压根不存在希望,是不是很有趣?”
  桌面照片是丁玉坐在办公室安静看书的模样,午后阳光透过树梢正好照在窗户上,少年的侧脸都被笼罩在光影下,像是镀了层白光。
  江开不是本市人,他不知道当年轰动连城学生失踪案的罪魁祸首就是云修然,还以为面前人真的就是不辞而别,才导致丁玉不愿理他的可怜高中教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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