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溺雨(近代现代)——默缄

时间:2023-11-11 09:14:48  作者:默缄
  叶卿难受地瑟缩着,条件反射似的夹紧屁股,后背紧绷着,露出明显而好看的线条。片刻后,背上踩着他的那只脚移开了,陆珩抽出手指,拉下拉链,把早已昂然挺立的阴茎插了进去。
  叶卿肿胀的屁股被陆珩捏在手里揉搓把玩,后穴内的炙热肉棒大力肏干着他。眼角浸出了生理性泪水,连呻吟都堵在喉咙眼儿发不出来。
  陆珩的囊袋重重拍打在叶卿的臀肉上,每一次抽插都是完全拔出来,再狠狠地肏进去,力道重的让叶卿失神,浑身瘫成软脚虾。
  肏了一会儿,陆珩从他身体里退出来,把叶卿翻过来,一手掐住了他的脖子,冷冷的说,“睁大眼睛看清楚,是谁在肏你。”
  抬起他的腿,陆珩扶住自己的性器,再次凶狠地撞进叶卿湿软的后穴里。粗大阴茎不再过度的抽插,而是换着角度在他的穴里磨,黏腻的水声激的叶卿别开脸。
  可下一秒就被一巴掌扇的转过脸来。
  “睁开眼。好好看着。”陆珩掐着他脖颈的手再用力,叶卿头顶泛上一阵眼晕的窒息感。
  手握成拳,指甲陷进肉里,叶卿有些受不住了,眼睛湿漉漉的望着陆珩,凄切哀求,“主人……主人,求您……”
  这样被怒气操纵着的粗暴性事从未有过,甚至五年前也不曾有,叶卿不知道陆珩的怒气从何而来,只能咬紧牙关被动的承受。
  陆珩沉默的肏弄着他,手上却放松了点力气,让身下的人得以喘息。
  “主人……”叶卿的声音带着破碎的哭腔,艰难的从喉咙里传出来,“求您……轻点……好痛……”
  陆珩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松开他的脖子,俯下身去亲吻他。
  叶卿的口腔里温热而湿润,带着点牛奶的香味儿,紧密地包裹着他。下身同时在叶卿体内横冲直撞,似是刻意要他回忆起有关主人的一切。
  不知被肏了多久,陆珩才释放在叶卿的身体里。被放开的时候,叶卿脱力的躺在地毯上,小声呜呜的哭着。
  硕大的硬挺的性器离开他的身体后,叶卿都在一段时间内反射似的哆嗦着,臀肉不时地抖一下,带出一大股黏腻浓稠的精液来。
  叶卿脆弱地喘息着,余光却瞥见陆珩朝外走的双脚。他像一个站在悬崖上的人,脚下容他立足的岩石突然碎裂开来,他一脚踏空,要落入崖底。被抛弃的恐惧犹如绵密的针,扎得他千疮百孔,鲜血淋漓,不知从哪儿爆发出一股力气,叶卿强撑起酸软的身体扑上去抱住主人的脚踝。
  他害怕了,怕被这样发泄使用过后被抛弃,怕失而复得的主人再次消失在他的生命里。心里那团膨胀了五年的恐慌和不安被一把火点燃,炸裂成巨大蘑菇云,阴暗灰尘席卷似的铺天盖地要将他吞没。
  “主人……”他跪着,仰着头,眼眸里是分崩离析的光,像被主人遗弃的小狗,抽泣着哀求,“主人别走……别丢下我。”
  陆珩原本只是想去调节水温,帮他的小狗清理一下后面,上一些恢复用的药膏。被叶卿肝胆俱裂的哀呼唤停脚步,低下头,静静地看着他,眼神沉沉盯着叶卿慌张惊惧的模样。叶卿的脸上满是委屈和害怕,连抓着自己脚踝的动作都很轻。
  看了他一会儿,陆珩叹了口气,蹲下身来把他抱在怀里,拍打着他发抖的后背,一下一下的抚慰着。
  他亲吻小狗的额发,亲吻他的眼睑,再从鼻尖亲吻到嘴唇。细细密密的吻让叶卿晕头转向。耳边朦胧间听见陆珩说,“别怕,乖狗,主人永远不会再离开你。”
  叶卿沉浸在这个充满安全感的拥吻中,意识漂浮。忽而惊吓忽而放松,大起大落的情绪让他再也承受不住,渐渐昏睡过去。等他的呼吸趋于平缓后,陆珩抱起他,给他仔细清理过后回到了三楼的卧室。
  坐在床边仔仔细细看着叶卿的睡颜,陆珩陷入沉默。
  从与叶卿重逢开始,陆珩就注意到了,他们两人之间有什么变得不一样了。他的小狗被五年的漫长时光折磨的丧失了以往鲜活的模样,他的信仰因为主人的死亡而坍塌,内心只余一座废墟,而小狗一个人日复一日的守在废墟前,对未来再不敢抱有任何幻想。
  叶卿的存活像一个假象,与这个前进着的世界格格不入。
  他像一个游离在世间的幽灵,如果不是要为主人报仇的意愿拖着他疲惫的身躯和灵魂,恐怕也不再有什么能把他留在这世上的东西了。
  而最让陆珩心痛的是,连自己的死而复生都没法把他从陷落的泥潭中拉上来,他敏感而自卑的心不断拉扯着自己永坠沉沦,自我放逐,拒绝获得救赎。
  他因主人的死而惩罚自己,他在怪罪曾经的自己的无能为力。
  陆珩的指腹抚过叶卿的眉眼、鼻梁和嘴唇,最后轻轻贴在被他扇的肿起一边的脸颊上,描摹着他长大后的模样。良久疲惫的呢喃,“小狗,我该拿你怎么办?”
 
 
第34章 补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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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入夜,叶卿发起烧。
  无尽的噩梦再次缠上他,把他拖进更深不见底的深渊里。
  四周一片白茫茫,叶卿茫然地向前走。这条路没有来处,也没有归路,连空气都是凝固的。
  他在梦里一直走一直走,眼前终于有物体浮现在这片雾气中。那是一座高耸的桥,连通江的两岸。
  叶卿跑起来,朝着唯一出路。
  空气中突然飘来一股腥臭味儿,越靠近大桥,这股味道就越重。叶卿奔跑的速度慢下来,潜意识在警告他,前面的景象将是他最不想面对的场景。
  桥头处被警戒线封锁,到处挤满了人。
  破开人群,桥上是六车连环相撞的场面。
  最惨烈的是中间的宾利,整辆车报废,车门都掉下来,露出里面浸透座椅的大片暗红血迹。
  一个西装革履的人从另一侧车门摔出去,被掉落的车门轧到左腿,血跟着从车里蔓延到桥面上。那个人原本好看的脸在路面上滚过,面目全非,剪裁得体的西装已看不出原来模样。布料撕裂,露着被身下血液染红的衬衣和领带。
  血还在不停歇的向更远处流动,叶卿骤然捂住嘴巴,浑身抖得不成样子,眼泪如雨幕轰然而下。
  陆珩的死是他五年来梦里能看到的唯一画面,日复一日,不停重复。
  他在梦里跌入一个永无止境的轮回,日日陷落在从陆珩破碎的身体里不断涌出的血池里。
  救救他,梦里的叶卿像被无形的手扼住咽喉。
  救救他,他快要,撑不住了……
  “救救我……”叶卿做梦都在哭,身体抽动着呓语。
  陆珩把热水放在床头,坐在床边把叶卿抱起来。
  卧室内只亮着一盏昏暗的橘灯,光源在远离大床的位置,以保证不会打扰到叶卿的睡眠。
  陆珩像哄孩子一样哄着他,叶卿感受到温暖,下意识不断拱向陆珩的怀里。
  “卿卿。”陆珩低低叫了他一声。
  这道声音冲破了叶卿的梦境,把他拉回现实。叶卿倏地瑟缩了一下,继而转醒了。
  “小狗。”陆珩温声道。
  叶卿的意识还没有收拢,呆呆的循着声音抬头。梦中的脸骤然出现在眼前,吓得叶卿身体猛烈的往后缩了一下。
  陆珩连忙收紧了手臂,把他锁在怀里,不顾他剧烈的挣扎。
  逐渐脱离梦境,叶卿眸子里有了一点神采,眼前的陆珩没有浑身是血,四周也没有连环相撞的破损车辆,他伸手抓了一下,被陆珩握住手掌收在手心里。热度相互传递着,叶卿这才有了点真实感。
  “主人……”
  “做梦了是吗?别怕,主人在这儿,”陆珩语气温和,“你在发烧,有没有哪里特别不舒服?”
  叶卿目不转睛的盯着陆珩,摇了摇头,又觉得无声应对主人的问话很不礼貌,遂开口道,“我很好,主人。”
  他哭了一下午,一觉睡到现在,嗓音嘶哑,音色变质。
  陆珩取过床头的水杯,递到叶卿唇边,“喝点水。”
  叶卿乖乖的把嘴凑上去,小口小口的喝着。
  喝了半杯,叶卿的嘴唇离开杯沿,同时抬头怯生生的望着陆珩,“主人,我喝不下了。”
  陆珩拿走水杯,又问他:“饿不饿?”
  叶卿反应了一会儿,小幅度的点点头,嘴里还嘟哝着什么。陆珩凑近了才听清楚,小狗说,“有点饿,但不想吃,不想离开主人。”
  陆珩无法,只得脱了鞋上床,让叶卿的头贴在他的肩窝。
  叶卿的手一直攥着陆珩的手指,一刻也不曾放开。
  两个人依存了会儿,陆珩把他拉起来,两个人面对面,眼对眼。
  “贺昑说你五年来睡眠质量都很不好,时常会像刚才那样,沉浸在噩梦中不可自拔。我想这噩梦的源头大概在我,但如果你不想说,我不会问。”陆珩摸着他肿胀的脸颊,“不过我希望有一天,当你的心结解开的时候,你能主动告诉我关于这五年来,你经历的一切。我所未参与的你的这五年,给我一个机会,让我把它们补回来。”
  在叶卿记忆里,陆珩从未用这种退让且商量的语气同他交谈,一时难以理解,瞪大了双眼。
  陆珩笑着轻轻捏了捏他的鼻尖,“你要时刻谨记你的主人已经回来了,他将像以前一样全面掌控你的生活、你的自由、你的一切,而你要做的是相信他,相信你的主人不会伤害你,会保护你、爱你,再也不会离开你。你明白吗?”
  叶卿缓慢的眨着眼睛,楞楞地同主人对视,为对方的每一个字感到震撼。
  主人刚才说爱他?
  主人说再也不会离开他?
  主人说他可以把自己的一切,包括自由都托付给他?
  室内一片静谧,叶卿感觉自己的心逐渐沉淀下来,落到了一个实处,再也不是飘忽游离的状态了。
  他前所未有的意识到,空落了五年的心脏,在这一刻,重新获得强大的归属,开始跳动起来了。
  眼泪像断线的珠子一样掉下来,将落未落之时被他用手背抹掉。他不想哭的,泪水模糊了双眼,遮挡了他看向主人的视线。
  可是为什么眼泪止不住呢?
  他只能飞快的胡乱地擦拭,嘴巴一张一合,却也想不出应该说什么。
  陆珩笑着揉了揉他被汗水打湿的头发,按着他的后脑把他揽回到胸前,低头去吻他的发旋儿,他的眉骨,最后覆上他湿润柔软的唇。
  算了,陆珩心想,心伤是道陈旧伤口,轻易难以愈合,小狗的不安和心结,全交给时间吧。只要他人还在这里,总有一天,爱会抚平一切。
  他的余生将是对小狗最漫长的补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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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来了,我踩着11点来了。以后如果早8点不更那就是晚8点更(不是说日更的意思),么么哒。
 
 
第35章 柔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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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6.
  中和败落已成定局,为了不让叶卿顺利得到中和大部分股权,陆珣垂死挣扎,反而开始促使中和进入资产清算。而叶卿发烧在家,这个节骨眼上实在有心无力。
  眼看局势又要发生剧烈变化,高烧中的叶卿突然强撑着精神,召来了周小北。
  由于抵抗力下降,叶卿身后的伤也好的慢些,他围着一条长毯倚靠在一张懒人沙发上,听着周小北做有关中和近期经营的汇报。
  陆珩又戴上了口罩,在一旁握着叶卿的手,陪他听着。入耳的数据自动在他脑海里被分门别类的归置和分析,比叶卿还先一步想出反击的对策来。
  当前中和信托基金的生与死依然是第一要务,这直接关系到后面叶卿打击陆氏香榭丽CBD的计划,叶卿克服着反胃的冲动,翻看着面前的经营报告和股权变动。
  周小北不愧是叶少禹留给叶卿的助手,一份报告整理的毫无疏漏,几乎把叶卿这段时间闭门不出所留下的盲区一一扫平,更是在总结陈词时提出了两个他觉得目前可行的预备方案。
  “中和一旦进入资产清算,下一步就面临破产,到时候手上这几个正在做的项目一旦发生融资困难或者资金链断裂的情况,中和的几大股东都不能幸免。”
  叶卿脑袋昏沉,大脑勉强在转,他抬抬眼皮,说道:“陆珣看来是被我逼到绝境了,想用同归于尽的方式把所有股东拉下水。如果中和资不抵债,我们这些初始股东毫无疑问全都要背上债务。”
  周小北神情严肃:“所以我认为中和的股份现在非卖不可,陆珣破釜沉舟,想必手上还有没有打出的底牌。”
  叶卿眼睛酸涩,闭了闭眼。
  陆珩帮他侧着身子躺下,给他盖好毯子,“你休息一会儿。”
  周小北愣愣地看着自家老板被无微不至的照顾,第一时间竟然没想到要探究他和贺家这位二少的关系,反而震惊于叶卿在此人面前乖顺和软的脾气。
  要知道叶卿在外一向以强硬著称,尖锐冷凝的脾气和他那张淡然精致的脸形成强大反差。
  他还在晃神,陆珩已经安顿好叶卿,从他手里接过报告,问道:“目前股权分布是什么情况?”
  周小北连忙回神,“陆珣目前已有近四成股份,叶少手上除去容丰银行代持的两成股份外,还兼代理了梁家的两成。加上这两个月来我以叶少名义收购的其他小股东手里的零星股份,可调度操控的接近五成。”
  “罗恒泰目前是什么意向?”
  “他虽明确拒绝了陆珣的合作请求,但在与叶少合作方面,态度还比较模糊。我个人认为他还在观望。”
  叶卿的声音从毯子里传出来,因为发烧的缘故,带着浓重的鼻音,“哼,他是想看对于我目前的所作所为,我背后的叶家是持什么态度。我说穿了就是个二世祖,对容丰银行国内业务的掌控还没有过明路,我大哥才是掌权人,我现在的所有决定都有随时被推翻的风险,所以罗总在等,等我哥或者说是我姨母的态度。”
  这虽是事实,但被叶卿自己这么露骨的说出来,周小北反而觉得有些尴尬。
  叶卿混不在意,眼睛睁开一条缝隙,脸色有点苍白,“容丰银行内部对中和的事情有什么对策?”
  周小北想起之前同自己的实际老板的那通电话,心里底气更足,“叶总说一切以您为主,您的决定就是叶家的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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